在腐败中成长-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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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不久,一天一天红娱乐中心的老板就派人送了重礼来道歉,有心攀附。之丙姑娘也不托大,传话说今后相互照应,还回了对方一份礼。
很快餐饮娱乐行业就传闻,月宫戏娥饭店是有背景的。
旷君经常带上香香出去。
没过多久,香香就有点喜欢旷君了,说她很会玩,玩得还有品位。
贵先生害怕旷君把香香带坏了,可是又觉得,也许旷君那种生活方式会改变香香,有助于消除香香对异性强烈排斥的心理障碍。
因此见香香快活,也就听之任之。
入秋后的一天,辛馨来到崦嵫,说有要紧的事。
贵先生元子香香,再叫上旷君,去月宫戏娥饭店。
辛馨耿介在大厅等候,贵先生问:
“怎不到包厢去?”
耿介说:
“不知道你们预订的哪个包厢。迎宾小姐说,没有贵先生或者纪小姐的预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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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子嘻嘻笑,对迎宾小姐说:
“叫之丙来。”
迎宾小姐并不认识面前这些人,微笑着说:
“总经理有事,请问小姐有什么吩咐?”
元子打之丙姑娘电话,不久之丙姑娘就气喘喘嘘嘘跑来了。
元子对辛馨说:
“她是这儿的总经理,还要预订吗?”
辛馨上去推打之丙姑娘:
“害得我们在大厅等半天,你这个死人!”
之丙姑娘大笑,对迎宾小姐说:
“你都认准啦,这些全是贵宾!”
几个人大笑着拥进包厢。
香香见旷君受到冷落,便介绍了,并拉旷君在她身边坐下。
辛馨咬元子耳朵:
“有她在说话不要紧吧?”
元子觉得旷君既然入伙了就不该防她,免使人家伤心地认为自己是外人,于是大声说:
“旷君是一家人。”
辛馨便说:
“先谈正事。景大爷帮我们做成这段婚姻,很感激他,是不是呀耿介?”
耿介嘿嘿笑:
“那天要不是景大爷把我们硬捆在一起,恐怕还有好多磨难。”
辛馨啐他:
“早跟你拜了,想磨也没机会给你!”
旁人都笑。
辛馨认真说:
“我们内部在传说,景大爷要下台了。他原先跟维坤市长的,后来转向作单一光书记马前卒,这回倒台是铁定了。
“今天我们去看他,他心情很不好,说他没有做过什么对不住人的事。即使插手干滚农的案件,也是掌握好分寸的。我和耿介商量,只有元子才能帮助景大爷,所以专门来求求你。”
贵先生一旁接过话说:
“景尚甲局长左右摇摆,人倒是个好人呐!”
香香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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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个人不定会比他好。”
元子也觉得景尚甲局长是个好人。她性子急,立即就要去找维坤市长说情。
这边之丙姑娘对辛馨说:
“这个店由山人饭店买下了。我常在这边,开发区那边得麻烦你照看点。”
辛馨抓她过来:
“你这死人还跟我客气上了!下回到崦嵫,再不去市局食堂吃饭了。”
耿介一旁说:
“我跑车累了,进来歇歇脚不会赶我吧?”
辛馨脸上一红,觉得这话太丢她面子。
贵先生觉察到了,对耿介说:
“还开那出租干吗,不如跟之丙一起开店,她一个人太辛苦。”
辛馨以近乎乞求的目光看着他,耿介却摇头:
“图个自在。”
辛馨噙着泪,长叹一声说:
“由他吧!这人就是不能当兵,当兵当出了犟脾气。”
耿介说:
“我虽然穷一点,地位低下一点,但是你不能逼我去出人头地呀!”
怕两人呕气,贵先生忙说:
“人各有志,一点不能勉强。”
之丙姑娘诚恳地说,希望耿介常来店里看看。说她要商量点事,有时连个可靠的人都找不着,一个人急得哭,又不能多麻烦元子贵先生。
耿介答应得空就来店里,出点主意。
辛馨兴高采烈,叫之丙姑娘有事尽管叫他,别让他一个大老爷们儿闲着。
香香说:
“也给耿介弄个官当呀,免得他老受辛馨的气。”
众人哈哈大笑。
之丙姑娘说:
“挂个副总经理,你想管事就管,不想管就闲着。”
耿介说:
“还是在诓我入伙。”
辛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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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定了,你不能老在外面晃荡。”
元子回来,笑嘻嘻对辛馨说:
“叫你那位景大爷来喝酒吧!”
辛馨立即打电话,景尚甲局长还真就赶来了。
喝过一阵酒后,他大发感叹:
“这人啊,有时候老不如小!真是应验了那句《增广贤文》里的话,‘长江后浪推前浪,从来新人赶旧人’。”
辛馨劝他再别牢骚怪话不断了:
“我们快三十岁的人还小啊?”
景尚甲局长朗声大笑:
“后生可畏!我在你们这个年龄,见到县局的局长都要立正敬礼。你们这群小东西,拿我当个老顽童!”
贵先生叫之丙姑娘:
“快来敬好这个景大爷,地痞流氓就不敢来兴风作浪了。”
之丙姑娘嬉笑着要跟他喝双杯,景尚甲局长说:
“就这之丙姑娘还听我的话。我得找个战友,一起来对付你们这群小魔王。”
香香说:
“我也听你话的。”
景尚甲局长问:
“香香不怨我吧?”
香香敬他酒,诚恳地说:
“不怨景叔叔。”
贵先生忽然想起水至善的话,问:
“景叔叔,如果有人扬言要报复,怎么防备呢?”
便将金煌的事讲了。
景尚甲局长说:
“这种有名有姓的人好办,难办的是防那些无名无姓的人。不知道谁会找上来,又明白知道一定会有人找上来报复,这种情况最可怕。”
辛馨说:
“像金煌这种人,我们找个人跟他谈一次,他就不敢动手了。”
贵先生说:
“别伤害他。”
辛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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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教育他。”
太平无事过了一阵,贵先生误认为金煌真的被辛馨镇慑住了。
2
中秋节后妈妈从上海过来,带来那位曾经跟元子谈过恋爱的刘冠英博士。
妈妈说:
“他在德国攻读博士学位的时候,对MDI技术有深入研究,目前需要他来MDI公司全面负责。”
元子贵先生对刘冠英博士很礼貌,但是他的傲兀自负与当年别无二致,仍是对贵先生不屑一顾,仍是对元子一往情深。
当年他这种目光令贵先生自惭形秽,如今他仍是旁若无人,对元子频献殷勤,就有点明火执杖了。
贵先生并不认为他会抢走元子,但是元子已是贵先生的法定妻子,他仍要锲而不舍追求,就目中无人了。
元子为了不使刘冠英博士难堪,笑纳他的殷勤。
贵先生默不做声,专心陪护妈妈,以掩饰心上的醋意。
妈妈不住宾馆,叫跟着她的陈沉住在半岛公园招待所,她则与元子贵先生香香住在一起。
维坤市长、光震行长、吉离副行长全赶到贵先生元子新房来。
元子送刘冠英去开发区还没有回来。
贵先生香香烧水沏茶,不常在家待客,两人显得手忙脚乱。吉离副行长取笑香香:
“往后要讨婆婆多少骂哟。”
香香红着脸,拿手去捂她嘴。妈妈对吉离副行长说:
“香香是我收下的干女儿,你可别欺负她。”
吉离副行长说:
“只有她和元子合起来捉弄我的,趁元子不在赶紧报复。”
维坤市长忽然感慨:
“我原来有个概念,什么叫个人价值?因为你的存在而为别人创造了赢利和发展机会,就叫个人价值。认识香香后,这个概念就不全面了。应该是,因为你的存在而为别人创造了赢利发展机会和美感,这就是个人价值。”
妈妈笑着说:
“维坤总是善于思考。”
接着妈妈叹息一声说:
“进化服从功能!随着越来越成熟,人就把没有用的功能逐步退化了,到后来剩下的只有功利,这非常可怕!所以我一直不鼓励孩子们过早成熟,可是社会在催生早熟,下来你们要帮我多给这几个一些正确引导。”
……
深夜十一点元子才回来,贵先生憋着一腔火,不敢发作,便对元子不冷不热。这么憋着特别难受,他甚至冒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
“我也找旷君去,让你知道这有多难受!”
从此这个念头就总是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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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离开后,贵先生下支行检查工作。也是怕憋不住胸中的火,有心疏远元子。
他到了峰县支行。
桑可以见他阴沉着脸,问是不是跟元子呕气了,他矢口否认。
他要去看支支,桑可以怕元子误会,不让贵先生去她宿舍,叫人将支支带到办公室来。
支支长高了很多,贵先生跟支支亲热得忘乎所以。支支说她想香香阿姨元子阿姨,贵先生说:
“跟我到崦嵫去。”
桑可以心思细敏,打电话给元子,说贵先生在峰县检查工作,叫她和香香来看支支。元子满口答应。
贵先生早就跟她说过,不要告诉元子他在峰县,可是桑可以还是要讲。
午饭的时候,桑可以将支行科长以上的干部全叫上,灌贵先生个酩酊大醉。然后派人送他去支行的客房休息。
下午大家都在上班,桑可以说她要去县政府办急事。然而她却是悄然来到贵先生客房,独坐在床边看他酣睡。
从来没有这么定心地看过他,桑可以攥条手绢,任由眼泪不尽地流。
热心人跟她介绍过很多男士,有的她看一眼就打发了,大多数人她见都不见一面。
她总是把贵先生作为一个样板,心中充满忧伤和惆怅。她想摆脱贵先生的影子,然而随着时间流逝,那影子竟幻化成一尊雕像,屹立在她心头。
平时她尽量不正眼看贵先生,怕自己的目光泄露了心中的秘密。她尽量不接近贵先生,怕元子起疑心。
今天这个机会,她想看个够,也哭个够。
其实她哭得十分伤心时,已经惊醒了贵先生。贵先生不知所措,假装仍在睡梦中。
他没有想到桑可以对他是如此痴情,然而又是决不可以接受的。
桑可以走后,贵先生起床去冲澡,用凉水浇醒自己。贵先生暗自庆幸,没有做出冲动的事。
元子香香和旷君晚上赶来。
香香去哪里都爱拽上旷君,也不知两人是哪世的缘份。
一见旷君贵先生就有一种罪恶感,觉得太对不起元子。可是,他同时又觉得对旷君太冷漠,显得太绝情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尽量不看旷君的眼睛,在心头默默祈求宽恕。
桑可以问,要不要叫束空来,元子叫她自己决定。
她说峰县支行毕竟在束空的地盘上,不要弄僵比较好。
束空正在酒席上,听说元子来了,立即抽身赶到这边来。
桑可以将科长以上的干部全都叫上来作陪,在峰县宾馆一间两桌包厢里,尽情欢闹。
元子觉察出,桑可以是有意要在她的部下面前显示,她和元子贵先生的关系非同一般,以此压服众人,不要轻视她年轻根底浅。
见此情形,元子便来抬高桑可以,主动去向桑可以的部下敬酒。
一见元子过来敬酒,支行的科长们都起来接迎。元子笑着说:
“桑可以跟我姐妹样的感情,我代她感谢你们的支持。”
贵先生束空也来敬酒,元子笑着问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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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什么实际行动,支持我们桑可以的工作?”
束空大笑,笑过了说:
“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桑可以是你一手培养出来的。你问桑可以,本县对她是不是支持。”
桑可以说:
“可是你手下那些人特别难缠,害得几家银行像小猫捕食一样的跟着他们追赶。”
支行的信贷科长接过话:
“开始是哪家银行请他们吃饭,存款就放在哪家,后来家家银行都请他们吃饭,他们就一家存一点,稍不如意就搬动。唉呀,我们一年到头就是在忙着追赶存款!”
束空说:
“这事我保证协调好!那些蠢东西,敢到这里来捞油水!”
束空拉过贵先生:
“银行的事我不太懂,但是也知道,这位是最有权的,你们别漏了贵处长!”
支行信贷科长说:
“那是当然啦!给我们下达多少任务,给我们安排多少贷款,允许我们使用多少费用,都是贵处长金口一开就定了。
“登县支行的信贷科长是我同学,听说贵处长曾经当过我们领导,他专门打电话来问,怎样才能跟贵处长搞好关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