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劫-第17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的一臂及项上人头。
不过玄漠心中却很明白,这并非是她心存善念,只是猫儿都喜欢将到手的老鼠玩得精疲力竭罢了。
覆天殇见妹妹被制住,忙出手相救,长刀破空飞来,直击水问心的心口,水问心侧身躲开,再闪过覆成玥的掌风,回身解开屈世途、绝烨的穴道,将长剑抛给二人,掌风一送助二人下台,雪青色的衣裙一振,袖中冲出两道白绫水素。
“哎呀呀,心儿亮兵器了,这两个人快玩完了。”玄漠叹道,他得睁大眼睛看着,好久没见心儿动真格的了。
“她用水素绫纱?”四无君道,眼睛未曾离开那抹飞舞的倩影。
“她不是用琴吗?”素还真问道,心中不住的赞叹,好俊的功夫。
“他那两个师父都说她是武学奇才,再加上那一目十行、过目不忘的本事,她早已阅尽书林卷海的各式典籍,可惜她并不嗜武,反是对琴、棋、书、画、诗、词、歌、赋、乐、舞、商、御、射、医、厨、绣、卜、植、茶、酒感兴趣!”将自家妹子的优点一口气数出,一点不怕有王婆卖瓜之嫌。
说话之际,水问心已占上风,只见飞舞的白绫如落花,忽而东旋,倏地西傍,回旋于上,嫣然纵送,看似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裙时云欲生,摇着七里错落缠蛟龙,来如雷霆收震怒。覆成玥被她损过一番后,本就恼羞成怒,出招混乱,再加上她现在攻势甚猛,已然是支持不住了,多亏覆天殇护着才未被白绫绞去性命。水问心手腕轻扣,白绫如银龙一般缠住覆天殇的长刀,他想撤刀为时已晚,水问心一个提腕,长刀从他手中飞出,白绫缠住刀柄,再一回腕,长刀横扫,将台上写着“覆”字的大旗裂成千万碎块,接着一回摆,刀尖直指覆天殇。覆天殇连退七步,已是避无可避,夺命的长刀逼到眼前,为保自己性命,他抓过覆成玥挡在自己身前,水问心想收绫已晚了,长刀贯穿覆成玥的心口,覆成玥死死抓住自己哥哥的衣袖,咽下最后一口气,死不瞑目。
水问心收绫,冷眼看着眼前这毫无血性的男子:“阁下就是秋暮楼主覆天殇。”
抛开妹妹的尸体,覆天殇振振衣摆答道:“正是,不知姑娘是何人,为何要为难我兄妹二人?”
关于她究竟是何人的问题,几乎是全厂所有人心中的问题,若是武林中出了这么位绝色倾国、武功高强的佳人,怎会未曾闻名呢?
水问心轻笑,是该打响自己名号的时候了,武林三尊的辰尊之位她虽不感兴趣,但也绝对不会让给覆天殇或北庭弥天:“覆楼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啊,本宫坐前的水阁兰座被你所害,艳座也因你背叛我世外书海,本宫怎能不找您清算明白!”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谁能想到世外书海之主竟是如此绝丽倾城的妙龄佳人呢?
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翩然落于她左右,“水阁主人好俊的功夫,真是让本座大开眼界。”四无君赞道,再次向众人证实她的身份。
“多亏阁主出手相助,诛杀妖女,免去中原武林的一场浩劫。”素还真冲她深鞠一躬,等于是以武林宫代执法的身份替武林人士向她致谢,肯定她的功德、地位。
“素先生言重了。”水问心抬手将他扶起,这两人看来是明白了她的意图,这就最好了,她一个人在这唱独角戏实在有些无聊呢。
“覆楼主,本宫还有一事请教。”水问心上前一步,“本宫的水阁兰座风采铃,可是你派人诛杀的?”
“这……”覆天殇还未回答,一道红影闪过挡在他前面,“风采铃的死因,九幽早已向您说明,与覆楼主并无关系,反到是……”
“阁主与覆楼主说话,还轮不到你这小小贱婢插嘴。”四无君冷冷的打断她。
“你……找死!”殷九幽何曾受过这样的气,勃然大怒,单手成爪,攻向四无君。四无君轻挥几扇挡开她的攻击。
覆天殇见此,抽刀再次攻向水问心,素还真一抬袖上前一步,将水问心护在身后,名震武林的配剑欺霜出鞘,闪出一道逼人的青芒,迎上覆天殇的攻势。不到二十招,二人皆占上风。水问心忽觉背后掌风凌厉,一个旋身回击,与来人对了一掌,此人正是孤愁老人。六人在台上缠斗,只听“砰”的一声,殷九幽坠在台下,呕出一口鲜血,肩上刺入两片扇骨,四无君优雅落下,羽扇轻摇不屑再看她一眼。“当”长刀被剑气劈断,剑锋已经搭在覆天殇颈上,素还真随手封住了他的周身大穴。接着,孤愁老人见形势不妙转身要逃,随手一勾,拉过两个观众作挡箭牌,水问心见状白绫轻舞,将两人接下,不再去追。突然一道青影从天而降,“敬敢偷袭我宝贝妹妹,你给我去死!”神剑忘情,魔刀相思同时出鞘,孤愁老人本已受伤,怎能敌得过这两柄旷世神兵,十招过后被玄漠斩下一臂,扔出一把毒粉又要遁逃。
“武,让他去吧!”水问心扬声道。
“是!”玄漠归刀、剑还鞘,飞身上台,以武座的身份向水问心行礼道,“谨尊主人圣令。”
“覆楼主,本宫再问一遍,可是你指使殷副楼主杀了风采铃?”水问心道,“你据实回答,本宫自会代你向素先生求情。”
“不,是北……”一柄刀从后飞来,了结了他的性命,也截断了他要说的话,出刀之人正是北庭弥天。
“阁主宅心仁厚,但这覆氏兄妹害死兰座,诛灭南宫世家,又以魔功祸乱武林,天地不容,罪不容诛,老夫就替诸位了结了他的性命,以告慰死者英灵。”
“那本宫到应该替众豪杰谢谢北庭先生了。”水问心冷笑着看他。
“不敢当,不敢当。”北庭弥天笑答。
第三十二章 岳阳绝景 诗情才情
世外书海洞庭别苑 愉园
“诛妖大会后,主人的声势大起,已有不少武林人士拥护主人为武林三尊的后选人,这几日崆峒、武夷、青城、八卦门、海鲨帮、五毒教、昆仑、长风镖局、红袖帮等门派都派人来求见主人。文、武两座都已代主人接见了。”战座回报,“不过,他们都因没见到主人而颇有微词。”
“这不要紧,月痕会处理好的。”水问心呡了口茶,“北庭弥天呢,可有动作?”
“目前还没有。”战座回答。
“咦,不应该啊,再去探!”
“是,奔战告退。”
“等等!”水问心唤住她,“奔战,去跟大家说,这几日辛苦了,等处理完北庭弥天,我们就回去。你让大家去准备准备吧。”
“是。”战座想了想问,“主人,要不要跟素先生和四无先生告了别?”见水问心没有开口,她忙道,“属下越轨了,请主人责罚。”
“唉,无妨的,下去吧。”水问心叹了口气,她真的累了,好怀念岛上的日子,那种无欲无求,心如止水的日子。但现在的她已经不可能回到那种心境了吧,现在的她,心有所系,情有所牵,她再也不是无心无情、完美无敌的水阁主人了……
“心儿!”玄漠打断她的思绪,“我们去游湖吧,天天应付那些所谓的武林人士,我头都大了。我已经订好了画舫,快走吧!”
“漠哥哥该不会连朋友都约好了,叫心儿去作陪吧?”抚着爱猫,水问心轻笑。
“心儿,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的义兄啊,我保证不会有人打扰我们游湖的雅兴!”玄漠上前拉起她,将三只小猫都丢进她怀里,抱起案上的琴,走出愉园。
洞庭湖上,一座精美的画舫中,三只小猫相互追逐嬉戏着,水问心和玄漠则在一旁对弈。
“漠哥哥,你不要咒它们掉进湖里,它们没得罪你。”笑盈盈得点破他的心思,落下一颗白子。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咒它们了?”看着她含笑的明眸,这精明的丫头,“欲加之罪!”
“那好,它们若不小心掉下湖,就劳你下去救啦!”水问心喝了口茶,“该你喽。”
“不下了,不下了,老是我输!”玄漠起身,将三只小猫赶回船中央,他可不想下水。“对了,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岛上?”
“怎么,你想天香了?”水问心消遣他,走到琴边,随手拨了几个音,低唱道,“春日宴,绿酒一杯歌一遍,再拜陈三愿:一愿兄长千岁,二愿姐姐长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守。”
“哈哈哈,借 贤妹吉言!”玄漠举酒一饮而尽,轻叹一声,俊脸上出现难得的落寞神情。
水问心见他如此,轻问道:“怎么,一向万事顺心,无往不利的玄漠公子也有被拒绝,要放弃的时候?”
“不!我不会放弃,我会一直等到她点头答应!”玄漠坚定无比的说,看见笑得欣慰的干妹子,突然扬起一抹奸笑,“不过,有两个人好象跟我一样坚定呢,真的忍心不给他们一点机会?”
水问心白他一眼:“出来快半天了,让他们靠岸停船吧,该回去了。”
“好,不过现在回去太早了,我们去岳阳楼如何?”玄漠示意船家靠岸,“今天有不少文人在这儿切磋文艺,为岳阳楼题写对子,我们去看看如何?”
“文人?不过是些附庸风雅的闲人罢了,天下间真正算得上墨客骚人的又有几何?”水问心答道。
“我的好妹妹,我知道你才高八斗,学福五车,我们不过是去看看热闹而已。对了,你得去换身行头,免得他们都急着看美女忘了写对子!”玄漠拉着她冲进一家绸缎庄。一柱香后,两位英俊的青衣公子走入岳阳楼。
从岳阳楼上望下去,洞庭湖上,画舫摇曳,美伦美奂;洞庭湖畔,楼台水榭,歌舞升平。这八百里洞庭畔,一向是文人雅士聚集之地,骚人墨客最爱在此切磋文墨,请词往来,湖边亭台石碑也写满了游客所提请词。
此刻,岳阳楼二层大厅中,正聚集着二十多人切磋琢磨着,谈论国家大事以及满腔抱负。玄漠拉着水问心在角落坐下,听他们讨论。
“读书人最终目的,当是治国平天下。”一年迈宿儒道,“所学不为世所用,不如不学,十年寒窗,不外求得一官半职,贡献所学。当年孔、孟何尝不是游遍列国以谋官啊!”厅中众人不论老少一致点头。
习武之人耳力甚好,水问心隐约听到一声轻笑,目光扫去,对上一双略含笑意的星眸,眸子的主人一袭黑衣,羽扇轻摇,风流倜傥,他身侧坐着的人白衣似雪,手中执一茶盏,淡淡的向自己点头行礼,优雅非凡。水问心转头瞥了玄漠一眼,冷声道:“我记得有人保证说不会让人打扰我的雅兴!”
玄漠微笑着向二人举杯致意:“我说的是不会有人坏我们游湖的雅兴。”
“呵,那是我自己听差了。”水问心笑得灿烂,“漠哥哥的口才越来越好了,可是,我怎么记得天香最讨厌油嘴滑舌的男人。”
不……不是吧……“心儿,他们有手有脚,爱上哪上哪,又不是我叫他们来的!”完了,完了,心儿笑的这么灿烂就表示有人要倒霉了。
“那先生何不效法孔、孟,去向天子谋个一官半职,反困在这八百里洞庭?”水问心开口问那年长老人,那宿儒见开口的是一个长相异常俊美的优雅青年,回答道:“老夫参加了多次科考,只怨老天无眼,屡试不中。”说到心痛处,老人猛是摇头叹息。
一旁的儒生安慰他:“孔老夫子亦曾困厄于陈蔡,先生只是时运不济罢了,必定会有出头之日。”
宿儒点点头,颇感受用。
水问心呡了口茶,不理会一旁猛打眼色的玄漠,又开口道:“不过依在下看,孔孟学说即使广行天下,春秋战国依旧干戈不止,毫无用处。”
此语一出,众人大惊,纷纷指责她胡言乱语、妖言惑众,竟敢对圣人不敬!
玄漠拽拽她的衣袖,示意她莫再多言。他可不想成为众矢之的,这些文人最麻烦了,打也打不得,罗嗦起来还没完没了。我的好心儿,你可别玩上瘾了。
“此话怎讲?”那宿儒问道,他认为这年轻人血气方刚,欲晓以大义。
“可否请教先生几个问题?”水问心客客气气地问,可有三个男人却注意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精光、戏谑。
“不敢,有话请问,老夫绝不藏私。”宿儒神情傲然,一副无所不知、知无不言的神气。
“敢问先生,治国、平天下之前,要做什么?”
“修身、齐家!”宿儒回答,这是三岁孩童都知道的事。
“那么,孔老夫子齐家了吗?”水问心再问,见宿儒语塞,她又问,“孟夫子又齐家了吗?”宿儒当下结舌。她步步紧逼,“他们既称圣贤,家都齐不了还谈治国、平天下?”众人屏息。
素还真点头轻笑,孔夫子婚姻不美满,人尽皆知。四无君也在心中赞她思维敏捷,孟夫子差点休妻,也是天下皆知的。玄漠无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