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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黑色唱片-第17部分

小说: 黑色唱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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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罪名?”叶小歌不寒而栗。
  萧小红看着他,若有所思,“流行什么罪名,安上一个太容易了。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赵明明会是这样置人于死地的人,我一直以为他是世上最善良的人。我总是把心里话都告诉他,可是从我知道真相以后,我无法再接受他的爱情。他当时快疯了,每天堵在我的门外,问我为什么。诀别的晚上,我为他吹箫,箫声哀恸了夜空。他问我吹的是什么曲子。我告诉他,有一种爱情是瘟疫,染上就死。”
  “你最终也没有告诉他你知道真相?”叶小歌问。
  “没有。”
  “如果他是冤枉的呢?”
  “不可能。他多少次扬言,无论用什么手段,都要扳倒我们之间的障碍。所以,这种人,即使是什么首富,如果他是一个置人于死地的人,在我眼里就是小人。我和他在观念上南辕北辙,他认为只要是他要的,他会不惜一切得到,宁可他负天下人,而不让天下人负他。可是,我相反,宁可让天下人负我,我不负天下人。以朋友的快乐为快乐,以朋友的忧愁为忧愁。保护自己的朋友就等于保护自己。即使我没有能力保护朋友,至少我绝不伤害朋友,更不能让朋友因为我而横遭不幸。我看不起卑鄙的人。我根本不屑于和这种人唇枪舌箭。在我眼里,他不存在,一个没有人格的男人根本就不是男人。”
  “可是商场上都是曹操。”
  她笑笑,“幸亏这是女人自由选择男人的时代。”
  叶小歌陷入沉默。
  “你好像突然心事重重?”萧小红问。
  叶小歌看着她的手纹,好像看着一个女人的命运,他轻轻地抚摸着,“没有做成小开的新娘,什么感觉?”
  她看着云彩的流动,“人算不如天算。”
  幽暗的山的轮廓浮在远处,渐渐地,只有黑暗。两排没有叶子的大树护在道路两边。偶尔,施工队的卡车抖着石块迎面而过。骑车带着姑娘的小伙子冲汽车吹着口哨。田野里黑黝黝的,天知道种了什么。这是一种特殊的气息,神秘的气息。
  司机变幻着车灯。荒凉的树身向纵深处汇集,突然凝聚成了淡棕色,转瞬又成了浅灰色,渐渐又成了咖啡色,颜色为道路镶上了魅力。
  月亮在天空划着弧度。不知是汽车追踪着月亮,还是月亮护送着汽车。
  “真美呵!”萧小红发自内心地说。
  司机嘿嘿一笑,“我在部队专开青藏公路,那才真的美。”
  “是吗?”只要听说西藏,就能让她神魂颠倒,她前世一定是在西藏高原上转世几个轮回,不然为什么听到西藏就能激动得发抖。
  司机绘声绘色地讲起西藏的风俗,讲起给他在客栈送奶茶的美丽的藏族姑娘。叶小歌说,“看来我也想去西藏。”
  她自豪地说,“我给你带路。”
  叶小歌笑笑,“你还不把我带到雅鲁藏布江的江底?”
  她说,“不,带你到珠穆朗玛峰的峰顶。”
  叶小歌和司机同时哈哈大笑,叶小歌说,“我信,奇怪的是,你说什么,我都信。”
  司机一定见多了叶小歌的眼花缭乱的女人,对叶小歌说,“这个女孩子,有点不同寻常。”
  叶小歌得意地说,“何止不同寻常。”
  汽车突然在一片灯光处停下来,叶小歌告诉她到了。她看着窗外,只有一排临时搭起的帐篷。他先跳下车,把手伸给她,深鞠躬,“欢迎首长到百花山视察。”
  


第30节 激动


  她看着一排帐篷,有些激动。她总是幻想驻扎在天苍苍野茫茫的帐篷里,这个幻想就在今天实现。
   叶小歌说,“二十里外有家龙门客栈,可是我想你更想亲临我的战地帐篷。这是流动帐篷,刚刚乔迁到这里。如果不是你这么有雅兴,我做梦也不会想到深夜到这个深山老林里。”
  天黑得像传说中的世界,偶尔传来几声遥远的狗吠。她巡视着黝黑的远处,“我们离百花山有多远?”
  “你就在百花山。”
  扑在脸上的风是山风。她拉着他的胳膊,几乎腻在他的肩膀里。细碎的山路上映着月亮的银辉,这里的月亮都比城里的亮。这个银亮的世界像一泓泉水拨弄着弦,从心里一涌而过。两个人都在体会着什么,他们在黝黑的石路上缓缓地走着。
  几道晶亮的水洼像一片片凝重的泪痕,他们的步子迈了上去,她的身子一歪,他没有拉住,两个人“ 扑通”滑倒,后背同时发出闷重的声响,禁不住叫疼,然后又哈哈大笑起来。
  “我们一定对大自然太动情了。这是在警告我们。”叶小歌把她扶起来,帮她掸着大衣,对她说,“我们刚想超脱出来。”
  萧小红看着星星,看着看不见的山峦,看着石醉的月亮城,即使什么也没有看见,但她像盲人一样感觉到月亮就在她的怀抱里,她突然抱住叶小歌的肩膀,脸偎在他的怀里,她激动地说,“这里太美了。”
  幽僻的世界,郁郁的月亮,有些阴森,可又像在护卫,她看着云彩里的月亮,这平常而又伟大的月亮拱手交给了她。在自由的月下,她不再压抑,以往的孤独化成了月光。这条银子般晶亮的冰层脉脉含情,像有许多心事。
  弥望的是更幽深的世界,像一个营地。缕缕月光,又像渺渺的戏台。月光是水,他们在这样的流水上走着。这是望不尽的松林。空气里飘满了松香。她大口大口吸吮着,她要把过去的浊气全部调换过来。
  远处有一点灯光。就像在一个大森林的外围,里面充满了诱惑和神秘。他们走近了那点灯光。这是两间瓦房,窗里溢出昏黄的灯光。从窗帘里能看见晃动的人影。
  “我们敲门进去吧。”她央求着。“我太想进去了。”
  她真的敲响了门。她激动地攥着叶小歌的手。
  门露出一道缝,探出一张苍凉、憔悴的脸。
  “大妈,”萧小红亲热地叫着,“我们是从城里来的,能进屋坐会儿吗?”
  “城里人怎么到这里来了?”老人家不放心地问。
  “这里太好了。”她激动地看着这位月亮城的老人,“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有事吗?”老人越来越不放心。
  “我没看见过老乡家。”她兴奋得几乎想钻进去。
  真的为她打开了门,她冲进去,好像冲进她的新房,里面只有一台土灶和一个点火的火炕。她好像是进门的新娘,脱下高跟鞋,盘腿坐在火炕上。叶小歌入乡随俗,也脱鞋上炕。
  老人家点上长长的烟斗,坐在火炕上,问,“年轻的时候,我看见过美国翻译官,我们叫假洋鬼子,就像你们这样,我以为美国鬼子又打回来了。”
  萧小红听了放声大笑,叶小歌看着萧小红的酷得让人窒息的妆扮,眼睛笑出泪水。
  她突然看见窗外的玉米杆,从炕上跳下来,跑进后院,在没有一穗玉米的荒杆中亢奋地跑来跑去。
  老人家对叶小歌说,“最近鬼子又进村了。我在这里消停了几十年,到老了,让我搬迁,说什么美国地产大王买下这里几千亩地,我这把老骨头死也要死在这里。他们赶我走,我就死给他们看。我要是看见赶我走的美国鬼子,就一把菜刀砍死他。”
  萧小红突然为叶小歌有些尴尬,老人家万万想不到她想拿菜刀砍死的人就在面前。叶小歌毕竟是久经沙场的人,宽慰她,“您这把年纪,身体这么硬朗,士气这么高昂,让我真正感到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不过您放心,有我在,您的阵地就在。不仅保住您的这片玉米地,还送您一套别墅。”
  “什么树?”
  “三层小楼。”
  老人家用烟斗敲敲叶小歌的头,“你不是酒晕子吧?我的老头就是酒晕子,埋在向日葵下面。他临死还幻想三层小楼。”她指着那片向日葵地。
  “您有孩子吗?”
  “儿子出车祸死了。女儿嫁给坏人,被杀了。”
  “您靠什么生活?”
  “这片玉米地、菜园和向日葵地。”
  看着冬天的荒凉,颗粒无收的荒凉,叶小歌当即从皮包里拿出一个厚厚的信封,交给她,“这是五万现金,我的一点心意,信封上有我的地址和电话,您的后半生交给我了。”
  老人家打开信封,不敢相信地看着一摞摞还未拆封的现金,“我们萍水相逢,为什么你……?”
  他笑笑,“因为我是酒晕子。”
  十二
  进了帐篷,点上油灯,地铺垫在肥沃的稻草上。
  叶小歌骄傲地在她面前挥舞着百花山开发图的卷轴,久久没有打开。
  萧小红看着他的身子在帐篷的抖动中无限延长,“我怎么觉得你要荆轲刺秦王?”
  他神秘地说,“我就是要刺你。”
  他终于打开地图,意气风发地给她勾勒这个人间天堂。
  她说,“假设这个蒙古包是新房,你怎么迎接你的新娘?”
  他说,“从上到下能接吻之处全部对接,就这样度过蜜月的分分秒秒。许个愿吧,我们一起吹我们的喜蜡。”
  她紧紧抱着他,“你有被幸福溢满的感觉吗?我现在就被你给我的幸福溢满,就像在你的怀里过电,就想被你挤压,压折几根肋骨。”
  他的嘴唇吻着她的鼻尖,触到她的嘴唇。这是女人的一道面纱。他从一见到她就憧憬着这层面纱。在这层面纱的外围,他憧憬着她。
  她突然歪着头,躲过他的火烫的嘴唇,一本正经地说,“梦境是最美的,我每天闭上眼睛,常常想像各种场景,扮演各种角色,梦境更有诗意。”
  他兴致勃勃,“梦里你都扮演什么角色?”
  她说,“太多了。我们不妨一个个演练一遍。”
  


第31节 迫不及待


  他说,“我迫不及待你给我的角色。你放心,只要对手戏是和你,任何角色我都能胜任。”
  她像导演一样给他讲戏,“我梦见我走进实习医生的房间。他像你一样年轻漂亮……〃
  他说,“巧了,我也做过这个梦,我是医生,进来一个病人,像你一样美丽性感调皮。”
  他从兜里掏出小巧的手机,坐在木凳上,给她一个手势,请她坐在对面的木凳上,中间只隔着木桌上的油灯。她坐下后,他问,“请问哪里不舒服?”
  “心痛。”
  他问,“心痛多久了?”
  “十二岁就开始了。十年了。”
  “让我听听。”他握着手机,像握着听诊器,“请撩开内衣。”
  他按动手机振荡器,她的胸口几乎随着振荡器振颤起来,一阵阵漩涡般的快感像电流涌遍她的全身。
  手机听诊器顺着她的心口向下挪动,他温柔地说,“你的心痛需要紧急手术,请躺在手术床上。”他 嘴示意那张地铺。
  她闭上眼睛。
  他抽出手机,一把抱起她,把她抱到稻草搭起的地铺上,好像是在水床上,她浮在波浪之上。
  他把持着自己,“我从不勉强我的病人,除非她苦苦地求我,求我,一次次地求我,直到我忘记医德。”
  十三
  再醒来时,她感到乳房发胀。她回忆着医书,手不知不觉按在脉搏上。
  叶小歌微微睁开了眼睛。“干什么呢?”他迷迷糊糊地问。
  萧小红顿时忘记了脉数。她两只胳膊搂住他,头躲进他的怀抱里。
  “才下午两点,睡到四点。”他困乏地半闭着眼睛。
  “我睡不着。”
  “还说睡不着,我以为稻草里有耗子,一阵乱找,原来是你咬牙切齿,像吃人一样,你对谁怀着深仇大恨?”
  “嗨,”她笑起来,“梦里我朦朦胧胧看见你在稻草里翻来翻去,我以为你有夜游症。”
  他歪过头又死睡过去,她吹了吹他头发的发卷,像吹着荒野的一朵野花。她对着他的耳朵吹气。他一定梦见耳边开了一朵喇叭花,使劲地挠着。
  “哎哟!”他终于睁开眼睛,对她撒娇,“你让我做苦工,一做就是暗无天日,让我再睡一会儿。”他又昏睡过去。
  她恰好想独自到山里走走,便穿上衣服,轻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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