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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追随智慧-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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须同步运行,每一只拇指都不能离开棍子。游戏显然与会议主题毫无关系,“小组”均为临时组合,组员并不相识,但他们一下子就激动起来,群起出谋划策,共同商讨以怎样的方式达到目标。凌小宁小组的8个人,先是决定将拇指分别集中于棍子两端,同时下移,结果失败。然后又设想让两端交替下移,结果仍然失败。但他们在另外一个游戏当中获得了成功。那游戏要求8人排成纵向队伍,人与人身体之间置一篮球,后面的人须以头部力量,借助前一个人的身体将球顶住,然后大家一同行走,篮球却不能落下。众人在一番争执之后,决定以“齐步走”的办法进行第一次实验,失败。第二次实验则由最后的人最先起步,前边的人感觉到身后的压力时再移动359身体,一个接一个,结果又是失败。最后一次,大家决定改变顶球的部位,后边的人用头将球顶在前边一人的脖子后面,使其头部具有前后移动的余地。大家屏气凝神,终于成功地向前移动了。这一成功与公司的科研和产品显然没有直接关联,但却仍然在人们当中引起由衷的惊喜和欢呼。谁也没有说什么“团队精神”之类的大道理,但每一个人都在其中经历了与他人共同解决一个难题的过程,并且体会到成功的愉快,主持者也达到了目的。
“我们有一个说法,只有团队成功了,个人才能成功。团队失败了,个人做得再好,也是失败。”凌小宁这样说,“一个人的智慧总是少的,所以,最重要的是,团队的智慧要比团队中任何一个个人的智慧大得多。小组是微软的细胞。小组与小组之间,个人与个人之间,个人与小组之间,都是团队。一个人有问题,就会找大家,说我想这样想那样,你们想怎样。总要想方设法,把每个人的智慧挖出来。中国人总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这是一个很好的想法。但实际上常常发生‘三个诸葛亮顶不了一个臭皮匠’的事情,就因为不是一个团队。”360李开复显然觉得这些话挺中听。他的目标是,“做到世界最好,甚至比美国人在美国做得还要好”。但他知道自己这支队伍的力量有限,不可能像微软在雷德蒙和剑桥的研究院那样,有那么多“图灵奖”的获得者,那么多“大腕”。像他和张亚勤这样的研究人员,在希格玛大厦已经给人一种可望而不可及的感觉了,但在雷德蒙研究院,“可能还有一打”,即使是剑桥研究院,也有好几个。他的策略,一个是不鼓励自己的队伍全面出击,只挑选一些最适合自己做的领域;另外一个就是跨小组的结合。他对大家说,他希望“跨组的协作是1+1=3。合作的力量更大”。他也懂得,一个人在没有获得“大奖”没有成为“大腕”的时候,通常更加容易合作。“我们的每一个人不见得会比美国研究院的人优秀,但我们的小组更团结。我们这50个人,当然不可能比雷德蒙的500个人做得更好,但是我敢说,不比雷德蒙的任何50个人做得差。”他有一次对手下人说,“再过两三年,我们就能够证明自己的方向是对的。”期待的事情虽在两三年以后,却要从现在就开始努力。所以,李开复总是怂恿凌小宁把微软文化中的“团361队精神”写成一篇文章,“这样就可以把下一期的‘开复话题’变成‘小宁话题’了”。他这样说。凌小宁说他写中文特别吃力,但他同意在适当的时候专门讲一次微软公司的“团队”。他做了精心的准备,一讲就很精彩。那个中午他有很多名言,容我们稍后再叙,现在仍需回到希格玛大厦的现实中来。
给孩子一个自信,比给他一大堆知识都重要就单个人来说,研究院的每一个都不能说是超人。
除了李开复、张亚勤、张宏江和沈向洋之外,其余50多人都不能说已经能同世界一流的计算机科学家相比照。
他们不是缺少足够的聪明,而是缺少在世界科研领域最高水平的角逐中一争高下的眼光、胆识和方法。在1999年的夏天,至少张宏江和沈向洋两个人就是这样认为的。
那一天张宏江刚刚来到希格玛大厦就任。沈向洋对他说,他看了国内这些博士的毕业论文,“难过得都想掉眼泪,这么好的学生,怎么就做出这样的文章呢?”张宏江把这种令人伤感的情形归咎于科研体制。在他眼里,“国内一流学校一些导师的心态和研究方法,很像国外二流学校。”他还怀疑,“围绕在某些教授头上的所有光362环是不是真的?”从许多方面来看,张宏江是一个已经“美国化”了的中国人。他有一副相当生硬直率的性格,说话咄咄逼人,直截了当,出语惊人,自负甚至有些狂妄,似乎从来没有想到会得罪什么人,也没有想过要为自己留些余地。他出生在武汉,未及成年便随父母下放到河南叶县,也即中国古代寓言“叶公好龙”中叶公居住的地方。阅读《青春之歌》、《幻灭》、《白宫岁月》、苏联小说《你到底要什么》之类禁止公开发行只供“内部参考”的书籍,是他在中学时代躲避虚假道德世界和打开真实胸怀的办法。1999年夏天他加入微软中国研究院的时候,已经在国外辗转13年,由丹麦而新加坡,又到美国加州的硅谷。
1994年他第一次回国的时候,最向往的职业是到清华大学当教师,但这次回来,感觉不同了。“绝对不行。”他这样说。还公开奉劝国内的学生:“别在国内读博士。你有本事,就到国外的一流学校去。将来你要回国效力,那是另外一回事。”他甚至不惜把自己的看法推向极端:“在国内的科研环境中呆的时间越长,越不行。”又以自己的经历为例,说他就是先出国读博士然后再回来报效363祖国的。说到回国,他又特别讨厌记者们往他脸上涂抹“爱国志士”的色彩,还为自己的“不那么崇高”列举事实。“我是第一个直截了当地提出收入问题的。”他有一次对一位记者说。当时李开复告诉他,回到中国之后的工资待遇,第一年是美国水平,第二年砍掉一部分,第三年和中国国内的工资拉平。张宏江没怎么想就拒绝道:“开复,你听过哪一个公司减工资的?”李开复老实地说:“没有,但公司的政策就是这样。”张宏江坚持说:“如果这样,你不能指望从国外找人回来。”对于一些人满嘴冠冕堂皇的豪言壮语,他从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微软的股价要是一年不涨,这些人就会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此后微软中国研究院中那些从国外回来的人,都能拥有一个还算满意的薪金待遇,应当说与张宏江的这些谈话不无关联。
张宏江随着父母来到叶县“五七干校”的时候,才11岁。那是“文革”中间专供知识分子和干部劳动改造的地方,也就是“牛棚”,大约是取“牛鬼蛇神住所”之意。父亲是电子部下属一个工厂的技术工人,母亲也是一个工人,既非知识分子也不是干部,更与牛鬼蛇神不364搭边,但组织上一声令下,就去了。1973年所谓“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回潮”的时候,张宏江也有机会到县城的中学里去开创一连串“第一”。他后来回忆:“那是我第一次上比较正规的学校,也是我第一次经历严格的教育。”在第一次正规考试中,他得了第一名。最重要的是,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潜力,而且是突然意识到的”。
但几个星期之后风云突变,临近的驻马店市有一个女学生自杀,报纸上引为“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回潮造成的恶果”。大批判的高潮再度掀起,干校扩大了,工厂也扩大了,工农兵再次响亮地呼喊着口号占领“上层建筑”,惟有正规的学校在沉寂。张宏江离开了给他带来那么多“第一”的县中学,回到父母工厂的学校去读书。这里学生很少,但老师可以给学生更多的自由读书的时间。语文老师似乎格外眷顾这个考试总是“第一”的孩子,他也在这种眷顾当中巩固了自己的信心。那时候这孩子树立了自己毕生的信念:无论做什么,自己必能超过别人。
对于今天那些望子成龙的父母或者“恨铁不成钢”的老师来说,这些往事也许能够证明一件事:给孩子一个自信,比给他一大堆的知识都重要。
365张宏江瘦脸宽肩,有些谢顶,看上去比他的实际年龄要大。如果不是1977年的恢复高考,他也许永远没有机会对那些教授和博士指指点点了,他的“自信”也就只能造就一连串梦。那一年,他考进郑州大学电子专业。
他还没有建立起抨击别人的习惯,而只是对自己格外苛刻。那些年大学里的气氛和现在完全不一样。现在大学生们都在比谁身上的衣服是什么牌子,谁会玩,谁最能挣钱。那时候张宏江的班里汇聚着连续12年的中学毕业生。张的年龄最小,17岁,而同桌的那位,已是一个8岁孩子的父亲。张宏江对大学生活的最深印象,是特别珍惜时间:“头两年,根本不记得有过哪一次出去玩了。
后两年也没有哪一天过得特别轻松。白天晚上是学习,星期天也不出去。如果哪个晚上看了一会儿电视,就觉得浪费了时间。直到现在,还有这个习惯。“这些记忆是属于那整整一代人的,空前绝后。他的父母认为他真是走运,他的儿子将来或许会说他真是倒霉。但他本人从来没有这么些患得患失的念头,只是觉得郑州大学是一个”小庙“,甚至就连整个中国也难能容下他的”自信“。1986年他终于得到一个到丹麦去留学的366机会,他犹豫再三,觉得丹麦太小不足以容身,后来挺委屈地去了这个北欧小国,但他在那里很快领教了西方的文明。房间窗明几净,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平这么干净的玻璃,就像什么东西也没有似的。清晨走出去,空气湿润而新鲜,街道宁静,绿草如茵,好像任何东西都没有被践踏过,也都没有被人摸过,让他不禁想起安徒生小说中的童话世界。他就读的这个电子工程系是整个欧洲最好的系。初来乍到,”就像乡下人进城“。”学习用品和办公文具随意拿,免费,而且全是很厚很好的纸张,很漂亮的笔,还有复印机。所有的办公室都用一把钥匙开门,没有专人守卫,也没有报警系统。“导师与他的父亲同岁,有些瘸,满头白发,把毕生心血倾注于格陵兰岛的淹没在海水之中的部分,还研究北冰洋上冰雪覆盖的山峰(那里有一个山峰就是他发现并且以他的名字命名的)。他自称终日呕心沥血,”就是为了了解自然“。他的研究也许永远没有商业利益,但他在学术界拥有很高声誉。他和学生的关系平等,爱开玩笑。当他进门的时候,学生从来熟视无睹。讨论问题的时候,学生可以仰面躺在沙发上,而他自己却站在那里高谈阔论。这些细节给张宏江留下的印象,甚至远远超过了这个国家的富367裕。不过,导师对东方国家抱有偏见。
他每年都想办法从东欧招一两个学生,并且直言不讳地说,自己的目的是让东欧人看看西方的文明。他很傲慢,从不轻易夸奖人。但张毕业的时候,他说,他没有想到张用6个月的时间就能完成论文。还说,他教了这么多学生,只有两个学生懂了他的极化理论,张是其中一个。
导师在张宏江身上第一次发现东方人的智慧,希望张留下,还说张是他想要留下的第一个东方学生。张认为丹麦是个“小庙”。他对欧洲的感情也挺复杂:欧洲人生活和做学问都很从容,看不起美国人,认为美国人是暴发户。他们可以对你很礼貌,但骨子里还是很傲慢,排外,不是特别欢迎外国人。“你要是生活在他们中间,他们表面上不会反对,一些朋友也会帮你的忙,但那是作为个人,至于整个社会,你会感觉到在拒绝你。”他去新加坡的一所大学任教兼做研究,那是90年代初期的事情。那时候,海外的留学生大都在观望和等待。
对这些人来说,最麻烦的事情是,手上的护照眼看就要到期。这给新加坡提供了千载难逢的机会。那个国家正368费尽心机地在自己的劳动密集型产业中注入高新技术,却苦于没有人才,现在突然发现有这么一大批中国留学生在海外彷徨无措,觉得真是天上掉下来一个“大馅饼”。
新加坡人挺聪明,知道若非这种时刻,以他们国家的技术层次和研究水平,不会有多大的吸引力。于是赶紧制定特殊政策:为这些中国学生提供新加坡“绿卡”,还有免费的住房和优厚的薪金。那些日子,欧洲和美洲的中国留学生中传播着一个消息:“到新加坡去,飞机落地就有绿卡。”这是真的。而且的确有很多中国人去了新加坡,张宏江也去了,他还记得刚到新加坡那年,在大街上随处见到中国人。但后来他听说新加坡在3年中招去了1000多个中国博士的时候(国立大学有300多个,南洋理工大学也有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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