麈史-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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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禹贡》曰:「熊耳外方桐柏,至于陪尾。」孔安国云:两钞本皆衍亭字。「淮出桐柏,经陪尾。」班固《地里志》亦具此。而颜师古乃曰:「陪尾在安陆东北。」今按安陆郡石村之西,俗号为横山者,陪尾也。自在郡西北一舍之外,班固之言东北,误也。
杜子美《李潮八分歌》曰:「苦县光和尚骨立,笔法瘦硬方通神。」按《神仙传》:老子,苦县濑乡人。又读《汉书》称威帝梦见老子,命中常侍左悺于濑乡致祭,诏陈相边韶立祠兼刻石,即蔡邕书也。今考威帝纪年乃建和,光和盖灵帝时年号,岂杜诗乃后人传写之误耶?或者以为,两钞本均作谓。今亳有太清残缺碑,犹有「光和」二字,又不知太清之名始于何代。兼谯去苦县尚两舍,即非边韶所刻石也。
子美《同谷七歌》曰:「黄精无苗山雪盛,短衣数挽不掩胫。」或钞本衍曰字,残钞本空阙一格。以黄精当作黄独。遂援本草芋两钞本皆作蓣。魁注两钞本均叠注字。释以为证。两钞本均作正。此皆惑于多闻好奇之过也。《药录》云:「黄精止饥。」杜以穷冬采此,无所获,必迁就黄独耶?又以山雪为春雪,此尤为乖谬。杜自十月发秦州,十一月至同谷,十二月一日离同谷入蜀。诗中历历可考,盖未尝涉春也。
世言子美卒于衡之耒阳,故《寰宇记》亦载其坟在县北二里,不知何缘得此。唐《新书》称耒阳令遗白酒牛肉,二字钞本作黄牛。一夕而死。予观子美侨寄巴峡三岁。大历三年二月始下峡,流寓荆南,徙泊公安。久之,方次岳阳,即四年冬末原本误作未,从两钞本改。也。既过洞庭入长沙,乃五年之春四月。遇臧玠之乱,仓皇往衡阳,至耒阳,舟中伏枕,又畏瘴,复沿湘而下,故有回櫂之作。末原本误作未,从两钞本改。云:「舟师烦尔送,朱夏及原本误作汲,从两钞本改。寒泉。」原本误作是,从两钞本改。又登舟,将适汉阳,云:「春色弃汝去,秋帆催客归。」盖回櫂在夏末,原本误作未,钞本同,从残钞本改。此篇已入秋矣。继之以《暮秋将归秦留别湖南幕府亲友》云:「北归冲雨雪,谁悯弊貂裘。」则子美北还之迹见此三篇,安得卒于耒阳耶?要其卒,当在潭岳之间,秋冬之际。按元微之《子美墓志》称:「子美孙嗣业,启子美柩,襄袝事于偃师,途次于荆。拜余为志,辞不能绝。」其系残钞本作意。略曰:「严武状为工部员外郎、参谋军事,旋又弃去。扁舟下荆楚,竟以寓卒,旅殡岳阳。」近时故丞相吕公为《杜诗年谱》,云:「大历五年辛亥,是年还襄汉,卒于岳阳。」以前诗及微之之志考之,为不妄。但言是年夏,非也。
退之有《读皇甫湜公安园池诗书其后》。此篇常病难读,盖多脱漏。予亲家季勉之收永叔、王原叔、宋子京三公所传韩文,最为全本,悉多是正。于是知此篇乃脱八字,如原本作自,从两钞本改。「湜也困公安,不自闲」,盖「闲」字两钞本均无字字。下脱「其闲」二字;又「掎摭粪壤」下脱一「间」字。「间」字又下脱「粪壤多」两钞本均误作尺。三字。其后「岂有臧」字下脱「不臧」二字。读之者可以考焉。至于他诗亦多是正,此不悉也。
明义
「可以死可以无死。死伤勇。」人之于死也,何以知可不可哉!盖古人之视义以为去就耳。予尝曰:死生之际,惟义所在,则义所以对死者也。程伯淳闻而谓予曰:「义无对。」
姓氏
谱牒不修也久矣。晋东渡,五胡乱中原,衣冠流离而致然也。夫京房之先姓李也。牛洪之先尞姓也。疎之后,乃为束。是之后,乃为氏。两钞本均作氏之后乃为氏,误。案是姓为齐大夫氏氏之后,见《三国.吴志.是仪传》。疑此亦误,当作氏之后乃为是。闽中人避王审知,而沈氏去水而姓尢。南中多危氏,有恶其称者,或改为元,如此类甚多。况元魏据洛,诸虏喜中原之姓,择而冒之者益众。则谱不可以不知也。
古人凡着文集,其末原本作未,从两钞本改。多载系世次一篇。此两钞本均无此字。亦子长、孟坚敍传之比也。在两钞本均无在字。唐时尚多姓谱之学,今或罕言之。两钞本均无之字。欧阳文忠公、苏洵明允各为世谱。文忠依《汉.年表》。明允放《礼》以两钞本均无以字。大宗、小宗为次。虽例不同,皆足以考究两钞本均无究字。其世次也。窃怪文忠以谓不知姓之所自,而昧昭穆之序,则禽兽不若也。其讥诃两钞本均作呵。亦至矣。然欧阳氏得姓凡几年,其间文学之士盖亦多矣。文忠始为之谱,斯言恐未为得也。
古器
应山平靖关之南,涧水盘纡,随山而行。忽残钞本无忽字。一日暴雨,村民得小鼎于涧钞本脱以上十九字。侧。铜为之,色如涂金,两耳,三趾,趾皆空,中可受五升,甚轻。民言山肋有鼎痕十数,皆为水所漂,止得此耳。连庶君锡得之,甚爱,以为华而不侈,质而不陋。后归永叔。
予友郭惟济君泽,居孝昌之青林。暑雨后,斜日射溪碛,焰有光。牧童掊取之,得一陶器。体圆、色白、中虚,径六七寸。一端隆起,下生轮郭。一端绕边,列以齿,齿仍缺十六。以为枕也,不可用。忽得所安齿,距地酌水,于输郭闲隆起处可磨墨,甚良。方知古研容有陶者。君泽尝谓予曰:「柳公权云某州磁研为最佳。」予时年少,不能尽记,今追忆书之。
安陆石嵓村耕夫得宿藏一镜,光明莹然,不为土所蚀,视之可见十余里外草木人物。三人者互欲得之,遂破三段,犹照数里。不知何世物。
云梦县楚王城左右,人时得编钟、佩印、刀、斗、鼎、镜之属,不可胜纪。
风俗
仕非为贫,有时为贫。今不然,为贫者多也。予初仕,闻仕宦者相与告语曰:「某所有职田,某所供给厚,可仕也。」后忝通籍,朝堂之论亦然。用是知为贫多也。
洛人凡花不曰花,独牡丹曰花。晋人凡果不言果,独林擒曰果。荆人两钞本均有独字。橘亦曰果。
朱亥墓在都城南。过所谓四里桥之道左,旁有祠,垣宇甚全,木亦茂,呼为屠儿墓园。清明,则众屠具酒肴祠之,出于人情也。
四方不同风,甚者京师尤可笑。古者婚礼合卺,今两钞本均脱今字。也以双杯彩丝连足,夫妇传饮,谓之交杯。媒氏祝之,掷杯于地,验其俯仰以为男女多寡之卜,媒即怀之而去。丧事贫不能具服,则赁以衣之。家人之寡者,当其送终,即假倩媪妇,使服其服同哭诸途,声甚凄惋。仍时自言曰:「非预我事。」
闽中呼梯为陔。陔,阶之譌也。鞵为脚。脚,屩之譌也。
世言闽蜀同风。孙光宪作《北梦琐言》,以为两钞本均作谓。不同。大两钞本均作风。略引蜀有不仕之类以为异。孙盖蜀人也,故主其乡风。今读书应举、为浮屠氏,并多于他所。一路虽不同,相逢则曰乡人,情好倍密。至于亲在堂兄弟异爨,民间好蛊毒者,此其所同者。则知古语之传盖不虚耳。此条钞本连上条为一条。
闽中生子既多不举,其两钞本皆作下。无后者则养他人子以为息。异日族人或出嫁女争讼其两钞本均无其字。财,无虚日。予漕本路,决其狱,日不下数人。夫杀己子至于后世狱讼不已,岂非天戒欤?
汶上多士族。有雌黄人物会于州吏茶肆,过者必有恶名以加之。初但相顾举吻而已。在仕者到任三日,已得一名矣,号曰「猪嘴关」。推其巧能名者为关使,次有判官、干当公事。
奇异
寇莱公贬死雷州,榇还二字钞本作诏,脱还字。残钞本作诏还,《言行录》同。洛阳,过荆之公安。民迎祭哭,插竹标、纸钱,竹尽活成林。邦人神之,号相公竹。刘敞原父、《言行录》作刘贡父。王陶乐道,各为文刻石志其事。
安陆有念佛鸟,小于鸲鹆,色青黑,常言一切诸佛。张齐贤相谪守郡日,作古诗二篇。元宪宋郊诗曰:「乌解佛经言。」予少时闻之,近时罕闻矣,岂夫造物亦有时耶?
盛事
《国史补》载苗夫人,近代妇人无比。今晏夫人,丞相元献公之子,富郑公之室,冯太尉之外姑;马夫人,父尚书也,夫丞相司空申公两钞本无申公二字。吕端也,四子长侍读、次枢密、次丞相司空、次户部尚书;鲁夫人,父太师简肃公也,其舅吕申公也,夫丞相司空也,子希纯中书舍人,壻翰林学士范祖禹也。
苏子容言;士大夫三世登科者盖有之,两钞本均脱之字。未有一朝者,独刘沆天圣八年、其子待制瑾皇佑五年、其孙俌治平元年并及第,皆在仁宗朝。安厚卿言:张文孝之孙保常锁厅不第,然应举时家状内三代皆具庆,亦世所无也。
世言国初史馆王丞相溥作相日,在具庆下。安厚卿为枢密日亦然。盖继母也。
予原本作子,从两钞本改。里集贤张君房年六十三分司,六十九致仕。光禄卿张君靖年六十六致仕。其子朝请大夫璹任京东提刑,年六十九致仕。三人皆康宁无疾。
赵孝廉令畤景贶言:景佑两钞本皆作皇佑。元年同廖献卿赴试春闱。一日献卿谓孝廉曰:「某必不利于南宫。昨梦榜出,上有先人名氏。」景贶贺曰:「献卿必登甲科,继先君矣。」未几,省榜出,献卿乃第十人。献卿名子孟,淳之长子也,淳天禧三年第十人及第。今校理君正一,乃献卿第三子,元丰戊午国学第十人荐。三世之间及第、过残钞本作遇。省、取解,并同名次,亦世罕也。
戒杀
予少时,季秋末原本误作未,从两钞本改。于草际得一小蛱蝶,怪其非时。取视之,则毙于掌中,久则栩栩然飞去。盖其诈死以逃生也。
孝昌成若冲天益江行,岸际见小虾蟇无数,天益呼仆抱鸡令食,既而并无所见。天益去,虾蟇复跃入水。盖闻鸡声,悉伏地不动,人莫见也。
鉴戒
李广之不侯,史氏以为杀已降。余谓非特此,其杀灞陵尉亦甚哉!广自抵阴谴,岂止不侯而已哉!至陵身臣虏,而李氏夷灭,亦显报矣。
郑屯田建中,其先本两钞本均无本字。雍人,五季时徙家安陆。赀繈钜万,城中两钞本均无城中二字。居人多舍客也。每大雨过,则载瓦以行。问有屋两钞本均无屋字。漏则补之。若舍客自为之屋,亦为缮补。两钞本均作全。又两钞本均无又字。隆冬苦寒,蠲舍二字两钞本均作放房。缗仍两钞本皆作盈。月。屯田公两钞本皆作君。晚两钞本均有年字。得一子,即侍郎公纾也。登进士第,官至祠曹前行,职为理寺,少列侍郎,自登进士第以下十八字,两钞本均无。有五孙,长曰獮,原本獮字误作继中二字,从两钞本改。案《厚德录》及王荆公李夫人墓志均作獮。皇佑元年官至朝奉大夫;次即两钞本均无即字。侍读公两钞本均无公字。毅夫也,皇佑五年魁天下士。四字两钞本均作大魁二字。三子与孙皆任以原本任误作在,从两钞本改。两钞本无以字。官,不由选调,世禄不绝。阴施之报,盖不诬矣。八字两钞本均无。
王文正沂公仕原本作任,从两钞本改。章献朝,发晋公窜海上,天下称之。然卒以嗣子不蕃,暮年谓所知曰:「予行己无慊,而获此报何邪?但一事有恨。初出守郓,为监司相轻。后秉政,迁除两钞本误作荫。本官,略无宁岁,竟死于道路。此必为报也。」
予同年黄靖国元弼刚正两钞本均作直。明决。初调蜀中主簿,忘其县名。令缺摄县事。有巡卒宋贵嫚骂本官,众不忍闻。元弼械之,笞二百,死。后十五年,元弼为沅州军事判官,治两钞本皆作沿。牒至宁州,暴卒,入冥与宋贵辨其事。元弼具陈嫚骂之语,冥官亦愤之。已而追阅案牍,语元弼曰:「罪即当死,终是死不以法。」元弼复生。西州士人往往作传,亦多牴牾。予屡诘其本末,语及「死不以法」,斯言有理,可畏。
安陆医生宋氏,视疾不问贫残,仍载粟枣,乏者遗之。宋二子曰应,善论说,好驰骋上下,能冷热人,人多畏之。后为医博士,谒之者贫,则绝,盖弗肯继矣。未六十,中风而卒。三子,长,犯盗,流他所得还,卒于乡;次,初学举进士,自放不返,日游市井间。因刺一妇人不着,坠井死;幼者终于冻馁。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