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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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眨了眨眼,才刚停下的眼泪,又有泛滥的迹象。
「可是我总不能放着斐这样误会我吧?」
白风遥苦笑道:「我也不是要妳什么都不解释,只是妳这样冲去,我肯定阿斐会认为妳是在辩解,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妳也该多少了解他的脾气吧?」
闻言,张雪颓然地坐了下来,掩面哭泣道:「那我该怎么做好……我已经都不知道了……斐他为什么宁愿相信别人说的话,也不愿意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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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遥皱着眉头想了想,说道:「妳就先在我们这里等等吧,等斐回来,到时我再陪妳一起解释。」
张雪一听,悲伤的眼眸中燃起了希望,有白风遥在,也许事情会有所转机吧?毕竟白风遥和杨斐的交情,可是非同一般。
「谢谢你,白风遥……对不起,造成你的麻烦了。」
白风遥露出困扰的笑容。
「别这样说,我想斐也只是一时的气愤,能帮上你们两个人的忙,我觉得非常开心。」停了一下,白风遥笑道:「对了,能告诉我妳是怎么喜欢上斐的吗?如果妳不方便说,那也就算了。」
张雪摇了摇头,脸颊上浮起两朵红云,羞涩地说道:「没什么不方便说的……。当初,我只是从静珊那里,听到说在我们学校公认的校园王子身边,老是有一只野狗绕着团团转,那只野狗凶得很,出口动不动就是脏话连篇,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因为一言不和,和别人发生冲突……大家都说,要不是有你在一旁管束,他早就因为被记了一堆处分而被退学……」
白风遥苦笑道:「把斐当成野狗?这种比喻,未免也太过份了。」他的斐,怎么可能会是那种人家丢根骨头,就迫不及待张口吃掉,还摇着尾巴讨好人的野狗?
张雪破涕为笑地说道:「是啊,很过份的比喻吧?所以我对斐也感到了好奇,想知道这样一个被讲成野狗的人,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张雪低垂着眼帘,眼中是充满恋爱的光彩。
「有一天,我记得那一天下着雨,楼梯有点滑,我不小心滑倒,就要跌了下去,然后有个走在我前面的男孩子,听到我的惊呼声,马上就转头,一手勾过来搂住我的腰,帮我稳定好平衡,我本来想向他道谢,没想到他劈头就冒出了一句『女人,妳是不会走路是不是?要是不会,不会滚去坐电梯喔?』我听到都傻眼了,后来我才知道,原来他就是被称做野狗的杨斐。」她边说,还学着当初杨斐说话的表情,横眉竖眼,活灵活现。
白风遥笑道:「斐说话就是那样。」
张雪跟着呵呵笑道:「对啊,我就是这样,开始注意起他的,他是个很大胆的人,一点都不会在意别人对他的评价好不好,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拥有一种独特的风格……」
一点一滴,张雪倾诉着她所认识到的杨斐,神情是那样地陶醉幸福,丝毫没有发现到,倾听她言语的白风遥,脸上虽是挂着笑,但眼中却没有一丝的笑意。
忽地,白风遥含着歉意道:「啊,瞧瞧我,妳来了这么久,都忘记给妳送点饮料什么的,主人失格啊。」
「不用麻烦了。」
白风遥边往厨房走去,边回头笑道:「不麻烦,况且妳说了这么久的话,多少都有点口渴了吧?妳等一下喔。」
一踏进厨房,白风遥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从柜子里拿出两只透明玻璃杯,倒进了冰凉苹果西打,接着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宽长不过两公分的小扁盒。
这个东西从拿到手后,白风遥便一直随身携带,因为杨斐常常会跑进他的房间,只有带在身上才比较保险,而且更重要的是,能够用来以备不时之需。
打开小扁盒,里头装了一颗圆形药片,还有一份包成三角状的纸状物。
白风遥毫不犹豫地打开纸状物,将里头的白色粉末倒入了杯子中,把剩下的药片,也投进了另一个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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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风遥毫不犹豫地打开纸状物,将里头的白色粉末投入了杯子中,把剩下的药片,也投进了另一个杯子。
他面无表情地将用来包裹白色粉末的纸片,冲进了流理台的排水口内,小扁盒则是丢进了回收厨余的垃圾桶里。
「不好意思,让妳久等了,我顺便放了点冰块,妳不介意吧。」白风遥扬着爽朗的笑容,将冰凉的苹果西打放在张雪面前的桌上。
「不会,谢谢。」张雪含蓄地点点头,拿起了杯子,笑着说好冰哦。
白风遥注视着张雪滚动着喉头,一口一口地喝下,嘴角浮出了一抹诡异的微笑。
直到几分钟过后,白风遥才喝下了第一口加添药物的饮料。
张雪浑然不知地和白风遥继续分享着她所认识到的杨斐,白风遥也依然陪着笑脸,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答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张雪的眼神越来越迷离了,还不时地发出傻笑声。
见状,白风遥知道是药性发作了,试探性地呼喊道:「张雪?」
「呵呵、呵呵……」张雪晃头晃脑着,只懂得傻笑以对。
白风遥慨然地笑道:「那笔Dalmore62年限量版单一麦芽威士忌的酒钱,被宰得不冤啊。」
他换做到张雪的身边,神智不清的张雪,行为完全失控,居然抱住了白风遥的腰,尽是做出一些她平时根本不可能做出的动作。
差点被张雪一把压倒,白风遥赶紧一个翻身,将张雪压在他的身下,张雪的手不断地乱挥舞着,发出低低的怪叫声。
「别急,很快就好了。」
白风遥从口袋摸出另一个小扁盒,里头装着透明的膏状物,他掀开张雪的裙子,半脱下她的内裤,将膏状物擦在她的下体周围后,重新帮她把内裤穿了回去,然后位置一转,让张雪跨坐在他的身上。
过了没多久的时间,张雪开始扭动着下身,手撑在白风遥的胸膛上,摩擦着他的身体,发出暧昧的呻吟声。
此时,白风遥也觉得脑袋眩晕了起来,他知道他的药效也发挥出来了。
任着张雪胡乱地解开他裤子的钮扣,白风遥觉得自己再也撑不住了,眼睛一闭上后,很快地便丧失了知觉,陷入深沈的睡眠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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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斐手指转动着钥匙圈,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曲子,慢悠悠地走到门口,将钥匙插入,转动,开门。
「风遥,我回来了……」
抬起脚,弯下腰,就着要脱鞋的姿势,杨斐傻楞住了,在他的眼前,正上演着一部活生生的春宫片。
一个是他今天凌晨传简讯说要分手的张雪,她正夸张地摇动着自己的腰,发出沈溺于性爱的欢愉叫声。
一个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动也不动地躺在长型沙发上,合上的眼皮一动也不动,就像是死掉了一般。
——不对劲!
「风遥!」
连鞋子也来不及脱,杨斐急急忙忙地冲进了客厅,直接就是一拳往张雪的脸上挥了过去!
「妳做了什么!」
张雪摀着那被痛打的脸颊,一条血丝从她的嘴角流出,可是她却是一脸的茫然。
「还不快点给我下来!」
看张雪全然没有移动的打算心急的杨斐干脆一把将张雪抬起,随着抬起的动作,张雪的喉头发出一声叫声,背脊忍无可忍地一阵痉挛。
一将张雪抬离白风遥的身上,杨斐便毫不怜香惜玉地将她往地上重重一丢,慌张地轻拍着白风遥的脸颊。
「风遥?风遥?你醒醒啊,风遥,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无论杨斐多么焦急地呼唤,白风遥却是一点响应也没有,要不是他还有呼吸,杨斐简直以为他是死了。
杨斐转身揪住张雪散乱的头发,咬牙切齿地问道:「贱女人!妳对风遥做了什么?说!给我说啊!」
张雪却只是径自朝他笑着,那个笑容在杨斐的眼底看来,就像是计谋得逞的得意笑容,异常地刺目。
杨斐狠狠地往张雪的腹部踢了好几脚,恼火万分地揪着张雪的头发拖到门口,把门打开,将她像丢垃圾一样,用力地往门外扔了出去。
碰地一声关紧门,虽然杨斐很想一刀宰了张雪,但现在是白风遥比较重要。杨斐跑到房间找出一条毛毯,盖在白风遥裸露的下体上。
「风遥,你醒醒,风遥,你给我醒过来啊……」
杨斐既担心又心慌,轻拍白风遥双颊的手,力道逐渐加大,都打到白风遥的脸颊红肿发烫了。
为什么还不醒过来?杨斐拿起一旁的杯子,仔细端详,发现两个杯子中,其中有一个有奇怪的沈淀物,另一个则是毫无异状。
「那个女人居然下药!」
杨斐咬咬牙,冲去打开门,想要问张雪究竟给白风遥下了什么药,可是却没看见张雪的身影。
她逃走了。
杨斐这才后悔自己的冲动,不应该把张雪扔出去才对,她做的丑事都被发现了,哪还能不赶快逃走?自己等于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啊。
怎么办才好?送医院吗?
那要怎么说?该不会要老实说是风遥被人给迷奸了吧?
身为一个男人,被个女人迷奸——杨斐光想就觉得头皮发嘛,那对他来说,可是一件相当丢脸的事情。
茫然失措下,杨斐也只好干著急了,不停地叫着白风遥的名字,希望争取他早一点醒过来。
许久后,白风遥终于悠悠转醒,他声调模糊地应了一声,缓缓地睁开眼睛。
「……斐?你回来啦……」
杨斐担忧地问道:「风遥,你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什么不舒服?我好像睡着了……」白风遥困惑地转动了一下头颅,有些虚弱地问道:「对了?张雪呢?她过来找你……」
杨斐气愤地说道:「还管她干什么!她给你下药你知不知道?」
「下药?」
「对!我回来的时候,你正被她迷奸当中!」
「迷…迷奸!」白风遥吓得坐了起来,随着他过大的动作,毛毯滑落,看到自己的窘状,他慌张地把毛毯盖了回去。
杨斐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小子受欢迎到人家下药也想要你的地步了。」
「斐……」白风遥困窘地苦笑。
「你怎么让那个贱女人进来的?」
「她过来找你,我问她怎么不去工地找你,然后她就说,她忘记你今天要去工地上班……」
杨斐冷笑了一声。
「忘记?最好是忘记啦,这个借口也太蹩脚了点吧。」
白风遥皱眉道:「我看倒是像真的,她那时很慌张,说你传简讯给她,要和她分手,急的都哭出来了……我看她哭得那么厉害,太醒目了,所以就把她带了上来……」
「我的天啊,风遥,」杨斐拍了一下额头,无奈地惨嚎道:「你嘛拜托一下,有点危机意识好不好?那个贱女人随便挤出点鳄鱼眼泪,你就这样把她给带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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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斐的表情是既无奈又受不了,他拍了拍白风遥的肩膀,叹道:「算了,事情都发生了,骂你也没有用,你好歹也算个受害者呢。」
白风遥哭笑不得地问道:「斐,什么叫做我好歹也算个受害者?我本来就是个受害者啊。」
杨斐嘿嘿笑道:「不然你要我怎么说?不过幸好你是个男人,不是女人,就当作是被只疯狗咬了一口好了。」他把桌上的两个杯子拿起,用下巴指了指浴室,皱着鼻子说道:「你先去洗澡吧,浑身上下都是那个贱女人的香水味,光闻就觉得恶心死了。」
白风遥抓着毛毯站起:「是是,我立刻就去洗。」
杨斐的脚步一顿。
「对了,要我帮你放水吗?」
白风遥满脸的惊讶:「斐,你没事吧?帮我放水?这句话一向都是我问你的才对。」
杨斐抬脚踢了白风遥的屁股一脚,笑骂道:「你这个臭小子,我是看你经历了那种惨事,难得好心大发,想要替你服务一下,安慰安慰你,你居然是这样回答我?」
「因为真的是太稀奇啦,我怀疑天可能都会下红雨了,不,说不定明天早上一起来,就会发现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还说啊你!」杨斐摆出凶恶的表情,举起拳头,佯装要挥过去的样子。
白风遥连忙求饶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放水这种小事我自己来就行了,不用劳烦到杨大爷你。」
「快去洗澡啦你!」
看着白风遥一溜烟的往浴室跑去,杨斐一边说着真是拿这小子没办法,一边把杯子丢到厨房的流理台。
「那个贱女人还真是会耍手段,连下药这一招也出来了……她该不会以为只要怀孕了,风遥就得和她奉子成婚吧?」洗着杯子,杨斐恨恨地说道:「女人、女人,他妈的,女人这种生物是耍心机之大成,比老子还可怕……」
把杯子洗净后,杨斐掏出皱巴巴的烟盒,拿起一根香烟点着,靠在流理台边,一口一口地吞云吐雾。
良久,杨斐发出了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真是对不起风遥。
如果不是自己笨到相信那个贱女人,风遥不会为了他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