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心游 作者:香胡胡(晋江vip2012.10.3完结)-第1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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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普想说妹妹肯定没额娘做的好,不过,想了想不能伤妹妹的心,便点点头道:“妹妹,你也要认真学,哥哥也不会偷懒。”
龙凤胎很认真地互相约定要努力地超越额娘阿玛,看得雅尔哈齐差点儿绷不住严父的架子大笑出声,唉呀,以后,媳妇儿就能空出很多时间了,那都归他了。
玉儿很头痛,“你们还太小,学东西也可以,只是,记着不可伤着身子了。知道吗?”
龙凤胎知道额娘素来最重视家人的身体,因此很乖地点头。
“额娘,我们会很听话的。”
“额娘,我会看着妹妹,不让她累着的。”
一家四口领着一串儿人在城里游逛,雅尔哈齐边走边问弘普,可知道德州有哪些名人。弘普想了想。
“阿玛,儿子知道有廉颇,还有东方朔、孟郊。”
雅尔哈齐意外了,“哦,说说,你怎么知道的?”
弘普看看额娘,“额娘这两天在房里陪着儿子和妹妹,说不能浪费生命,就找了德州的书来念给我们听。”
额娘肯定是自己被阿玛警告了,别的什么也不能做,只能找了书来打发时间,偏说要珍惜时间。四堂伯说了,额娘素来就是个虚度光阴的。
“书?哪儿来的?”
玉儿傻笑:“找十三要的。”
雅尔哈齐挑眉,“找别人做什么。”
“你忙呀,人家十三本来有的。又不需要另去搜罗。”
“别总去麻烦别人。”
玉儿嘿嘿傻笑。
这个男人,一点儿不讲理,只是书,又不是什么私人的玉佩呀、扇子呀什么的,偏他就不让她碰别人的东西,霸道得很,说也白说。
“这几天,爷都陪着你逛,让你想买什么买什么。”所以,其它男人的东西,不准再用。
弘普看着一对芙蓉鸟再也移不动步子,雅尔哈齐一看,挑眉道:“这么小,就要玩儿鸟?将来是不是还要走鹰斗狗?”
弘普看看明显不高兴的阿玛,趴到玉儿耳边轻声道:“额娘,送到那儿去,你不是说鸟鸣山更幽?”
玉儿想了想,暗示一边的绿樱偷偷买下来,等回去没人时,她收进空间,雅尔哈齐也不知道。
走累了,一家人进了一家茶楼的包厢。
玉儿看看一屋子的大包小包,忍不住黑线,这个男人,但凡她看着说了好的,就一定要买,害得她后来都不敢轻易张嘴了,就怕他又让人一买就是一大包。一通逛下来,喜坏了那些商家,进门时像迎财神,出门时如送父母……
皇上来了就是好呀,这些跟着皇上出巡的八旗显贵,个个家底丰厚,买东西从不问价,而且买的量还大……
惠容在阿玛怀里,一直也没下地,到现在精神也不错,倒是弘普,玉儿说要抱他,他却一定要自己走,这会儿累得不行。到底,年纪还太小。玉儿心疼又无奈地吩咐丫头给他把鞋脱下来看看,脚上是不是起泡了。
弘普知道额娘担心了,不敢再犟,乖乖由着丫头把鞋袜除了,玉儿看了看,轻嘘口气,还好,只是有些红肿,倒没起泡。估计是鞋的功劳。两个孩子的衣物鞋袜都是玉儿亲手做的,空间里的东西、能用的、不打眼的,她自然全给孩子们用上了。
玉儿瞪了雅尔哈齐一眼:“都是你。”激得孩子小小年纪就愣是不要人抱。
雅尔哈齐有点儿心虚,打开一个包裹:“儿子,吃扒鸡。”
弘普看看红润、光亮的整鸡,想着额娘说这个好吃,就接过阿玛递过来的腿儿咬了一口,一边的惠容早被香气勾得咽起了口水。
“阿玛,女儿也要吃。”
雅尔哈齐给女儿揪下来一个翅膀:“乖,女儿吃翅膀,这儿的肉最好吃了。”
一边的弘普早已习惯了阿玛的性别歧视,反正,打小儿,阿玛就这样儿……嗯,额娘说的果然不错,这肉吃着肥嫩,很是鲜美。
玉儿看看那揪扯剩下的鸡肉,“你们还小,不可多吃。”
两小乖乖点头。
玉儿端起茶喝了一口,皱皱眉,又放下。四下里各种声音传进了她的耳里。
…… ……
“乱葬岗子里又添了好些尸骨。”
“怎么说的?”
“夜来擦黑儿,几个花子被扔到了那地界儿,平日,那些花子在城里还能讨着点儿吃食,现在清城,却是不行了。”
“嘿,爷们儿,这话,赶紧打住。”
先前那人赶紧道:“不说,不说。”
…… ……
“那个王绝户的老生子闺妮儿招了个爷们儿上门。”
“上门女婿?谁家男人这样没出息?”
“那爷们儿也是走投无路了,据说祖上原也是有产的,后来闹灾,一家子都逃到了咱这地界儿,爹娘病得没钱医治,儿子就到王绝户家帮工,没等做儿子的挣回治病的钱,老两口都蹬了腿儿了,儿子便把所有的钱都买了好棺木,王绝户看那小伙儿忠厚勤谨又孝顺,便做主为女儿招赘了做上门女婿。”
“嘿,可怜,这上门女婿,在家跟小媳妇儿似的,受罪!”
“再受罪,总比饿死了的强。”
“王绝户那二踢脚可厉害,生的闺妮儿也泼辣,没见王绝户愣是没敢再买个女人回去生崽儿?”
“王绝户都那把年纪了,行不行还是两说,买回去,有用吗?”
几个男人猥亵的笑声响了起来。
“可怜王绝户,偌大的家产……”
…… ……
“十家园儿那个俏寡妇的墓生儿据说中了?”
“中了什么?”
“秀才!”
“俏寡妇熬出头了!”
“以后可不敢再这样称呼人家了,那墓生儿,啊,那蒋秀才兴许还能中举人呢,那可老有前程了,他还只有十几岁吧。”
“是,是,确是!”
…… ……
都是些鸡毛蒜皮,东家长,西家短,玉儿把放在外面的灵觉全收回来。看着女儿又让她阿玛找小枣吃,赶紧阻止,孩子年纪太小,身子骨虽好,却也不敢肆意糟践,惠容不乐意地噘噘小嘴儿,可怜巴巴地看着阿玛。
雅尔哈齐爱莫能助地给女儿一个眼神:女儿,阿玛也归你额娘管。
惠容见阿玛没用,又爬到额娘怀里,娇娇地喊,“额娘,容容最听话了。”
玉儿忍不住笑,她听话,她是看她阿玛使不上力,才对着自己谄媚呢。
“嗯,以后也要这样听话才好,你们现在肠胃弱,平日吃东西都要有节制,不可看着好的就由着性子吃。”
惠容在额娘身上蹭蹭:“嗯,容容最听话了。”
玉儿看看女儿蹭的油印儿,无奈地拍拍惠容,“坏丫头,是不是看额娘不让你吃小枣儿,所以使坏把油蹭到额娘身上?”
惠容急了,“容容不坏,没使坏。”
弘普看看妹妹:“你吃完了也不擦嘴儿就爬额娘怀里,额娘最爱洁的。”
惠容瘪瘪小嘴儿,眼里开始堆积液体:“额娘,容容是孝顺孩子。”
玉儿看看衣裳,摸摸女儿的小脸,搂在怀里,“好,容容是个孝顺的,没有把小猪嘴儿上的油渍擦到额娘漂亮的衣服上面,也没有贪吃让额娘担心。更没有装哭来让额娘哄她……”
惠容趴额娘怀里不动弹了,呜,额娘好坏,故意这样说。
雅尔哈齐惊讶了,这丫头方才是装的?他还以为她真哭了呢。
“装的?”
玉儿看着丈夫不相信的神情,轻笑道:“你只当他们年纪小,这俩小东西,脑子好用着呢,将来大了,估计咱俩加起来也顶不住他们一个的。”
雅尔哈齐不信,才多大的孩子就让媳妇儿下这样的推断,可想想媳妇儿和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可比自己多多了。难道这俩孩子真有这么聪明?
“不坏,爷的孩子,像爷!”
弘普看看得意的阿玛,转开头,像阿玛?那还有什么混头。
玉儿看看儿子,这俩孩子,不知是不是在她怀孕时输入的生气量足,或者跟自己这个母体也有关系,生出来后是真正的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的,玉儿为此狠狠地嫉妒了一把,过目不忘呀,她做梦也想要的能力呀。
以前还好一些,只是表现得比一般孩子聪明一些儿,自从玉儿某天因为想起来现代的早教,开始为孩子们念书,两个孩子的发展那是极其迅猛的,但凡念过一遍的,他们就能记住,但凡自己强调过的,他们从来都不会忘。
也许,正因为一片空白,所以,什么东西都能在他们的记忆里留下鲜明的痕迹,自己教他们除了在自己面前,不可在别人面前表现太过,他们也都做到了,连雅尔哈齐这个父亲也不知道这两个孩子的妖孽之处。
不过,玉儿喜欢,孩子们聪明一些,才更有能力自保不是。
☆、教导
天快黑时,一家人回到了行宫,却觉气氛有些异样,雅尔哈齐转身又出去了,他得去探探情况,看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连迟钝的媳妇儿都注意到了,必然是出什么事儿了。
玉儿安排下人把买的东西分门别类放好,买的太多了,分捡出大部分一一装盒准备送人。
玉儿把儿女收拾妥当,自己也洗漱完毕,坐在分配给他们的房内喝茶,此时,雅尔哈齐凝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玉儿看看他的脸色,也不多问,起身服侍他更衣沐浴。
弘普看额娘为阿玛忙个不停,又低下头玩儿九连环,他在找最快解开的方法,最近玩儿得挺高兴。
惠容抱着一个黑不拉叽的小陶罐,在桌上推过来拨过去的玩儿得不亦乐乎,却吓得一边的下人心脏直缩,个个身体紧绷如临大敌,随时准备扑上去接住掉落的黑罐子。
天老爷啊,格格手上那个黑乎乎的黑罐子可花老鼻子钱了,夫人还特别喜欢,可别让格格失手给砸了……
惠容把黑罐翻过来掉过去的看,额娘说这种黑陶稀罕,也不怎么样呀?比起额娘带他们去看的仓库里的东西差多了。可惜,额娘说仓库里的东西不能往外拿,要不,她就让那个没见识的掌柜看一下,什么才叫好东西呢。居然哭丧着脸说什么额娘把他的镇店之宝买走了,嘁,还说什么乌金墨玉,不过,摸着确实有点儿像玉石,嗯,也算那掌柜的说那句“如铁之质似玉之润”有点儿道理,不过,比起玉石来,还是差一些的。
玉儿服侍着雅尔哈齐洗漱完出来,就看到女儿把黑罐随手往旁边一扔,几个下人急忙去救那黑罐,撞成了一团。
“惠容?!”
听到额娘的声音变得严厉,惠容扑过去的动作顿住了,站在地上低着头扭小手指头。
“你又随手扔东西,一点儿不爱惜物品,额娘说过,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半丝半缕,恒念物力唯艰。你是不是又忘了?”
惠容有些委屈,可却不敢吱声儿。
“今儿晚上不准吃饭,饿你一顿你才知道节俭的重要,知道珍惜日常的一针一线。”
惠容低着头,眼泪巴嗒巴嗒落在地上,雅尔哈齐看了心疼,便想替宝贝女儿求情,却被媳妇儿狠狠瞪了一眼,不敢动了。媳妇儿是真生气了!怜惜地看看地上无声抽咽的女儿,再看看板着脸的媳妇儿,无奈地示意一边的周嬷嬷把孩子抱下去哄哄。媳妇儿很少生气,可她一生气,那是很难哄回来的。
弘普看看生气的额娘,再看看被周嬷嬷抱走的妹妹,站起身来。
“额娘,儿子会教好妹妹的。”
玉儿看着弘普严肃的小脸,招招手,弘普走到额娘跟前。玉儿摸摸儿子的小脸儿。
“儿子,你是哥哥,妹妹那儿额娘就交给你了,只是,你担心妹妹,也不可忘了自己,回去后让嬷嬷用额娘给你的药膏揉揉脚丫,可不能落下伤病。知道吗?”
弘普很认真地点头,“儿子知道,儿子现在还小,骨头软,皮也薄,以后不逞强了。”
玉儿满意地点点头,亲了亲儿子的小脸儿,“下去看看你妹妹吧,现在不知哭成什么样儿呢,只是,她这毛病也该改改了。”
看着儿子领着人下去了,雅尔哈齐搂着媳妇儿哄:“咱又不缺那几个钱儿,何必要把孩子的晚饭也禁了呢?”
玉儿白了他一眼:“今儿你领着她吃了多少乱七八糟的东西,晚上再吃,明天就坏肚子了。”
雅尔哈齐被媳妇儿白得骨头都轻了三两,就要往媳妇儿身上猴,被玉儿一下推开。
“是怎么回事?怎么行宫里的人个个都惊悚不安的样子?”
听到玉儿提起这事儿,雅尔哈齐往床上一瘫,“皇上去看太子时,太子因为生病,心情不好,正冲着侍候的人发脾气,又是骂又是打,里面还有一些侍卫,你知道,那些近身的侍卫好些来自勋贵之家,也都是各个家里的宝贝,太子却像对太监宫女一般任意□。皇上说太子不知道敬人,训了太子一顿,回去后,谕扈从领侍卫内大臣,皇太子患病,召索额图前来奉侍。行宫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