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神仙的好吃与否-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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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收拾收拾东西,咱们该上路了。”云宴面对玉荨玉栀的追问,只是摇头,口中刻意的转了话题,而后扭过身子不再看她们。
玉栀不解地偏着脑袋看向玉荨,显然是不明白郡主这是怎么了。玉荨又怎么能知晓?她轻轻摇了摇头,示意玉栀不要多问,郡主若是想告诉她们,那自然会找机会说出来,也不急于一时。
“可是姑娘,现在怕是走不了啊……”玉荨上前扶了云宴,用手指着这满地的血给她看:“姑娘您看,还有下边那些晕倒的人,咱们带来的小厮也在里边儿,实在是走不了啊。”
就算丢下小厮扔下马匹徒步进城,那这一地的血迹还有两具尸体谁来处理?
这确实难办,云宴盯着地上的血迹半响,转而看向琪鸢,沙哑着嗓音道:“姑娘惹的麻烦,姑娘自行解决吧。”
琪鸢挑了挑眉,无所谓的点头道:“好吧,我来解决。那谁你那两个小丫头太碍事儿了,先晕一会儿吧!”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些无关人的记忆改变一下,在他们脑海里植入盗匪打劫店铺并且杀人的画面,而这无关人,自然也包括那两个丫头!
‘噗通’‘噗通’接连的倒地身响起,惊得云宴往后退了退,只见先前还好好站在自己身边的玉荨玉栀,全都闭目倒在地上,溅起的血站在她的衫裙上,犹如点点的红梅般。
“你!”云宴未曾料到那女娃会如此作为,直接弄晕了自己的两个贴身丫鬟!
琪鸢一双桃花眼里泛着水光,可怜兮兮地道:“我怎么了?难道不是盗匪闯进来要抢劫并且害了人性命吗?姐姐,你该害怕的……”
云宴只觉得一股恶寒从脚底升起,她确实该害怕,害怕自己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女娃谈了条件!无奈贼船已上,想要下去,早已离了岸边,云宴闭了闭眼,突然大喊了句:“啊!杀人啦!强盗杀人啦!”
虽然不认同,但不可否认,这确实是目前解释这一切的最好办法,至于那些人的记忆,就不是云宴担心的问题了,既然那女娃敢这样做,就证明她有实力去圆这个谎,自己不过顺水推舟而已。
琪鸢扬了个笑容,露出一口的糯米白牙和两个小小的梨窝,分外的可爱:“该醒起来了,强盗离开了啊。”老实说她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的话突然就能变成现实,只不过好像很有用,她也懒得去探究。
底下晕倒的人全都慢慢的爬起来,眼底解释雾蒙蒙一片,嘴里边喃喃着话儿……
“啊!死人……有人死了!”“娘的逸儿!娘的逸儿!琴琴!琴琴欸!丧天良的强盗,杀千刀的,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啊!”惊慌失措地叫喊声伴随着妇女尖锐地哭嚎,这间客栈再度陷入了慌乱之中。
云宴在玉荨玉栀的关怀里悄悄看了眼琪鸢,只见她正和琳琅笑着说话儿,心里边对于自己的决定越发没底,自己答应和她合作,到底对是不对?
65。宋皎()
官道上一家客栈遭了盗匪,不止掳走了财务,还杀害了掌柜的家的独子和一个侄女儿,据说那侄女儿更是被人凌虐致死,血流满了客栈……
坊间的消息总是传的飞快,不过一天的工夫,客栈里的事便在京中传了个遍,一传十十传百,赶路的商人传给街口卖菜的,卖菜的又传给自家婆娘,婆娘管不住口把这事儿跟大舅家的侄儿说了,侄儿去给宋丞相家送菜,把这事儿当笑话讲给了看门的婆子,婆子又讲给了自家女儿听,女儿在丞相千金身边儿伺候,顺口就讲给了几个大丫头听。
此时正是用膳的时候,大丫头抱画正立在桌边给那秀美如水般的人儿夹着菜,这女子不过二八年华,鹅蛋脸上红唇黛眉独显娇艳,纤长如蝶翼般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恰好挡住她的一双盈盈水眸。
她一袭的古纹双蝶云形千水裙,外边罩了件貂皮小袄,头发是梳做云髻,上面只簪一只云脚珍珠卷须簪,樱桃小口微启,娇莺宛啼般的声音从她口中流出:“抱画,将昨儿轩哥哥送来的血燕炖上,过会儿给娘和爹爹送点儿过去。”
女子正是宋丞相的幺女宋皎,皎字有洁白无瑕之意,更是娇字谐音,取得娇宠掌上明珠之意。宋丞相有六子,独独只有这么一个女儿,阖府上下宠的要紧,哪怕是这七小姐要那天上的月亮,丞相府也有人绞尽脑汁给她拿下来!
晓得她这是不打算继续用了,抱画轻轻放下手中的象牙箸,接过一旁小丫头递上来的绢帕双手捧着送到宋皎眼前儿:“是,奴婢知晓了。小姐可真是孝心人儿,怪道外边的人都说小姐是菩萨心肠,天上的神女下凡呢!”
拿过绢帕擦了擦嘴角,宋皎勾起一抹似有若无的笑,那双水眸弯成月牙儿形:“神女下凡?就你这丫头话多,只晓得说这些来讨我欢心!”说罢用手轻轻摆了摆,作势要打抱画。
抱画打小儿伺候七小姐,知晓她这是开心了和自个儿闹着玩呢,也不能掉了小姐的面子,便假装躲了一躲而后被打到的模样,嘟着嘴儿道:“奴婢这是说的实话呢,不信小姐问问抱琴和侍书侍棋,外边的人儿可都是这么夸小姐!”
边上儿的抱琴和侍棋年纪大,性子稳,当下也只是笑着回应,并不接话,抱画暗自唾了句:两个姐姐当真不给面子!正打算再开口多说几句七小姐的好话儿呢,就听外边噔噔噔的脚步声响起。
几人都往门口探去,只见一个半大的丫头从那门口处伸进颗脑袋来,圆溜溜的眼睛看着里边的几人:“侍书参见小姐,给小姐请安~给三位姐姐问好。”
抱琴抱画侍书侍棋四个大丫头里,就属侍书年纪最小,也最为好动,平日里跑跑腿儿往各个院子里坐一坐,听听近日的事儿回来再说给宋皎听就是她的任务。
见她回来了,宋皎淡淡一笑,仿若芙蓉盛开,比那六月荷花还要清雅几分:“小妮子跑的如此匆忙,莫不是遇上什么大事儿了?快些进来讲给我听一听。”
虽然大梁崇尚修仙问道,但真正的大家闺秀,都是宛如宋皎一般修身养性,有哪家夫人或小姐办了宴会,才会出门一聚,平日里都是在闺阁度日,琴棋书画练个遍,自然会感到无聊,无奈又不能出门,办宴会赏花又太过繁琐,这听听外边的事当个消遣便成了宋皎的日常。
侍书嘿嘿一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小姐你用膳呢,不太适合讲呀!”
“这有什么不合适的?就你这丫头事儿多!”侍棋是侍书的亲姐姐,嘴上说着她的不是,却还是冲着一旁的小丫头招了招手,示意她们把吃的撤下。
等小丫头将桌上的吃食都撤下了,侍书才一蹦一跳的走了进来,对着宋皎行了一礼道:“小姐安~那我可就讲了啊?”
这丫头!侍棋苦恼地揉了揉眉心,自己怎么有这么笨的妹妹!边儿上的抱琴抱画也忍不住笑了笑,还是抱琴知事儿,走出几步来将侍书搂在怀里,点了点她的脑门儿:“你这丫头,以为小姐平时好说话就是任你欺负呢?方才小姐都说了,让你说,你还有什么犹豫的!”
侍书嘟着嘴儿看向一脸淡笑的宋皎:“小姐你看,姐姐们老是欺负我,我这是怕小姐听了后不舒服,是担心小姐!”
还学会告状了呢!宋皎用手挡了脸轻声笑了笑,而后冲她招了招手,看着她宛若脱兔一般蹦到自己跟前,忍不住伸手掐了掐她略微肥嫩的小脸儿:“谁敢欺负我们侍书呢?有小姐给你撑腰,谁欺负你,咱们就打她们板子!”
侍书吐了吐舌头,扫了眼三个正偷偷发笑的大丫头:“哼,不跟她们见识!侍书讲事情给小姐听,不给她们听!”
“好好好,不给她们听!抱琴抱画侍棋,全都背过身去,耳朵堵起来,不许听!”宋皎轻笑着吩咐,方才小丫头们在收拾完后都已经主动退了下去,现在房里便只有宋皎和四个大丫头。
“小姐!您就可劲儿惯着她吧!”侍棋跺了跺脚,恨铁不成钢地看了自己那得意洋洋的妹子一眼,还是不得不跟着抱琴抱画转过身去。
“嘿嘿~”侍书像吃了米的小老鼠一般,笑的贼兮兮的,宋皎看见她纯真的笑容,心里便止不住的心酸,还是个孩子,真好。
“小姐我跟你说啊,那官道上有家客栈,莫名被盗匪给抢了,还杀了人嘞!那客栈里头全是血……”侍书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讲着,完全没注意到宋皎脸上逐渐僵硬的表情。
官道,客栈,女子……“侍书,前些时候,江南的曦郡主,是不是受召正往京里赶呢?”宋皎的声音没了先前的淡然,倒多了些许不易察觉的慌乱。
“小姐说的是云王爷家的曦郡主吗?她确实是受太后娘娘的名进京,前不久还有信使来信禀报说已经离京不远了……”
66。进京()
曦郡主云宴,会是她吗?宋皎闭了闭眼,轻轻挥了挥手打断了侍书滔滔不绝的话语:“我知晓了,你再出去探探,一路上曦郡主有没有出什么事儿。”
“抱琴抱画,过来替我重另梳妆一番,侍棋去把那血燕炖上,过会子我亲自送到父亲的书房里去。”宋皎起身往里间走去,把个侍书看的一愣儿一愣儿的,怎么小姐就走了呢?她还没说完呢喂!
三个大丫头先伏身行礼道了是,而后便开始按宋皎的吩咐忙碌起来,侍棋上前将自个儿发呆的傻妹妹搂在怀里,用力拍了拍她的后背:“还呆着呢?小姐方才让你干什么?还不快去!”
侍书不明白地道:“可是小姐还没听完啊,我还有好些东西没讲呢……”刚刚还颇有兴致的小姐,怎么突然间就不想听了?
“傻啊你,小姐心情不好,不想听了,咱们就看小姐心情办事儿呗!”抱画比侍书大两岁,两人平时打打闹闹的倒也亲近,因此说话便没了顾及。
侍棋横了她一眼对着里间使了使颜色:“抱画,还不快些进去伺候小姐,担心过会子抱琴罚你!”两个小妮子,都不是能让人省心的!
转过那十二扇开的刺金秀海棠春色屏风,一眼就能看见宋皎坐在檀木雕花的妆台前,一头黑亮的秀发披散,对着眼前的菱花铜镜怔怔出神。
云宴,会是你吗?提前三年进京,该是你回来了吧?这一次,不论如何,我都不会再丢下你,不会了,再也不会……
京城朱雀门
这儿是京里出入的必经之地,车水马龙好不热闹,两边穿着甲胄的官兵正检查着来往人马的身份。‘哒哒哒’马蹄声渐行渐近,一辆青釉垂流苏的马车从远处驶来,车前驾车的是个梳双髻的小丫头,看起来不过十一二岁的模样。
“欸,停下停下!”官兵伸手拦下马车,往后头一看,还跟了几辆一模一样的,看这车也不算华贵,而且还是个小丫头驾车,估计是商人或者小官家的亲眷。
坐在车架前的小丫头见被拦下,嘟囔道:“我就说吧,这些狗眼看人低的,就应该用王爷给郡主定制的马车的,看他们还是不是这鼻孔朝天的模样!”
官兵没听清小丫头的话,只当她第一次来京没见过世面被吓住了,越发得意洋洋:“第一次进京?懂不懂规矩!”这些商人或小官的亲眷,虽不是大富大贵,但一点子油水还是榨得出来的。
“玉栀,回来。”轻轻柔柔的女声从马车里头传来,一只素白纤细的手掀开了车帘,里头出来个穿海棠纹褙子天青色衣裳下罩淡色压摆裙的姑娘,正是云宴身边的玉荨。
官兵没料到这马车里头会坐了这么个清秀的姑娘,可比好些小户人家的姑娘都强上许多,也不知是哪家的,连个丫头都如此标志,不由色心微起:“嘿嘿,这位姑娘可是头一次进京,怕是不懂我们的规矩吧?”
这朱雀门天天人来人往,他们这些守门的官兵没什么油水可言,偶尔占占这些个路过的百姓的便宜,只要不是太过分,谁也不能把他们怎样。
玉荨也没想到所谓天子脚下的官兵是这般模样,还不如江南王府里伺候马匹的马夫!“大胆!且看看这是何物!”说着便从袖口里掏出一枚令牌,上边刻着繁琐的花纹,中间一个大大的‘曦’字格外显眼,上头还刻有‘云王府’三个字,表明着它的来处。
早在玉荨下车时候,其他官兵便注视到了这边,现下一看见令牌,全都放下手中的事情行礼高声道:“属下见过曦郡主!”
云宴是曦郡主,属于从一品御郡主,不受外官跪拜之礼。
方才还一脸得意的官兵在见到令牌时候,差点摔倒在地上,抖着腿肚子跪倒在地,颤声道:“小的见过曦郡主,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小的有眼不识泰山……”
他将头埋在地上,不敢抬眼看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