斩鬼天后-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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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灵感。我是不敢也没办法动你,但从你身边人下手,还是很简单的。”
我的心猛地向下一沉,追问道:“你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了。
我一手制住林绣云,另一手从衣服兜里掏出电话来接通。
对面,是一个极为慌张的声音。
“古小姐……是古小姐吗?餐厅出事了……”
我打了个哆嗦,连忙道:“我是,你是谁?”
“我是小张啊!餐厅里现在乱成一片,你能来一趟吗?”
我心里疑窦顿生,剜了林绣云一眼,口中道:“你们老板呢?”
“我……老板……哎呀!今天一早我一到餐厅就发现里面乱七八糟,我马上就给老板打电话,他没接。我又跑上楼去找他,可……可他家里也根本没人,直到现在也没露面!我该怎么办呀……”
肥腩多!
“我马上来!”我答道。可一挂掉电话,却一下子乱了心神,不知道自己能做些什么。
“啧啧,小情人出事了?这可是大事啊……”林绣云凑到我耳边来,故作惋惜地说道。
我一把揪住她的衣领,怒喝道:“这就是你所说的,要从我身边人下手?!你究竟把他带到哪儿去了?害得花子魂飞魄散还不够吗?”
林绣云毫不在乎地耸了耸肩:“我说过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我劝你还是别尽在这里跟我纠缠了,再不快点去找,我怕你就只能给你那小情人收尸了。”说罢,她掩口而笑。
我料想此刻决不能从她口中得到任何讯息,再这样下去也只是浪费时间,于是用力一推将她搡到地上,紧接着一脚朝她的腹部下死劲踢了过去:“你尽情得意吧,记住,你一定会,而且只会,栽在我古安妮手里!”
林绣云终是寻常人,断受不住我这一脚,顿时蜷成一坨剧烈咳嗽起来,嘴角渗出一条血丝。
我不再看她,转身朝公园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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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驾驶着自己的小破车以开碰碰车的姿态在路上横冲直撞。一边不要命地狠打方向盘兼按喇叭,一边还在给袁晓溪打电话。
“袁晓溪,你在哪?”
“安妮?我这边已经处理好回队里了。本来想给你打电话的,但阿神告诉我你在处理很重要的事,我就没敢骚扰你,干脆把阿神也带回了刑警队。”
“很好。”我略微放心了一点,“肥腩多可能出了事,我现在正赶去他店里,你让阿神就在你那里呆着,如果你下班之前我还没跟你联系,你就带它回我家,奶箱下面粘着一把钥匙。”
袁晓溪似乎也吓了一跳:“费尔南多出了事?要我帮忙吗,还是说现在我让阿神赶到餐厅和你会合?”
“暂时不用,我先去看看情况,如果有需要我再打给你,就这样!”挂掉电话的同时也到达了餐厅外地巷子口,我三两下停好车冲下来,朝餐厅奔了过去。
小张正哭丧着脸候在门口,一见我就立刻嚷开了:“古小姐,你可来了!老板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
我对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径自走进餐厅的大门,小张亦步亦趋地跟在我身后。
餐厅里,像是被打劫了一样。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被血洗。
餐厅中的花盆被砸碎不少,泥土和植物散落得到处都是。地板、墙壁、桌椅板凳……到处都是触目惊心的红色血迹,虽然看上去只是挨着蹭着那么一星半点,似乎量并不多,但事实上,这血如果真是出自人的身上,那人的伤势一定不轻。
我心里的不祥感觉越来越重,扭过头去对小张道:“你最后一次见到你们老板,是在什么时候?”
也不知是不是我脸上的表情实在太吓人,小张此刻看起来更加害怕,战战兢兢地缩着手道:“昨……昨天晚上打烊后,我们都准备……准备走了,老板说他还想在店里多呆一会儿,让……让我们先走,他会关门的。然……然后他就进了……进了厨房……”
我一把推开他朝料理间跑去。
拉开灰蓝色的金属大门,里面,是一片狼藉。
各种食材被丢得满地都是,同样四周皆是血迹,而最大的那一滩,正处于烤箱旁边的地板上,已经有一些凝固。
不会吧,难道……
我紧张得几乎没办法顺畅呼吸,慢慢挪了过去,颤抖着手拉住烤箱的门把,闭了闭眼睛,一个用力拉开了门。
烤箱里,静静地躺着一盆马铃薯煎蛋。
我扶着门使劲大喘了几口气,抚平纷乱的心跳,口中喃喃自语道:“那么晚了,他一个人在这做什么马铃薯煎蛋?”
“老板说,他犯了个大错误,得罪了你,想要做点好吃的去……去哄你……”小张在一旁接口道。
这个白痴……我心里一酸,随即揉了揉眼睛,尽量仔细地打量整间厨房。
忽然,天花板上垂下来的一条墨绿色的东西吸引了我的注意。
我爬到料理台上站起来,踮起脚尖,试图看得清楚一些。
那是一条水草,绿中透着一点黑。我伸出手去摸了摸,滑腻腻凉冰冰的,跟普通水草完全相同,也并没有携带任何邪力或阴寒之气。
如果昨晚肥腩多没有出事,他应该是带着那盆马铃薯煎蛋到了我家,极尽撒娇卖萌之能事拼命道歉,然后,我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原谅他。
可是,现在他到底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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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槐树之祸 第二十九话 虚惊一场
小张怯怯地靠近我,小声对我道:“古……古小姐,为了怕人多手杂破坏现场,我把其他服务生和厨师们都打发到休息室去了。你看,要不然……我让他们先回家去,可以吗?”
我不耐烦地冲他挥了挥手,示意他看着办。他一溜烟地跑了个没影。
我在整间餐厅里转了一圈又一圈,却始终没有一点头绪。
林绣云正说着要从我身边人下手,这边厢肥腩多就出事了,这怎么可能是巧合,这件事,一定早就在她的计划当中。
我到底阻碍了她的什么事,她为什么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付我?
……昨夜来带走肥腩多的,到底是人是鬼?
他究竟是受了重伤,还是已经……
我被一种极端焦躁的情绪给缠住了,根本没办法冷静下来好好思考,只能像个傻子一样站在厨房里,愣愣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
外面传来一阵杂乱无章的脚步声。
肥腩多回来了?
我心里一跳,拔脚就往外跑,可刚跑出厨房的大门,就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站在餐厅中央的,是尉迟槿、袁晓溪和阿神,他们正一脸惊愕地朝四处打量。
我还真是天真。明摆着已遭不测的人,又怎么会如此轻松地自己跑回来?
我一下子颓然蹲在了地上。
袁晓溪赶到我身边也蹲了下来,一手搂住我的脖子,附在我耳边低声对我道:“冷静一点,他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们……”
“不会有事?你看看这些血,这还叫不会有事吗?”我简直觉得有些好笑。这是安慰吗?为什么这些所谓安慰人的话语,都是那么苍白无力?
尉迟槿向前迈了一步,抓住我的胳膊,强拉着我从地上站起来,俯下头直视我的眼睛,道:“姑娘先不要这样慌张,你来了这一会儿,可有发现任何不妥?”
我那愤懑的情绪好像一下子找到了宣泄口,一把推开他,指着地上东倒西歪的桌椅板凳,喉中发出尖利的声音,对他大声嚷道:“你瞎了吗?这里到处都是‘不妥’!这可是一家餐厅,你见过餐厅布置得这么有创意吗?我告诉你尉迟槿……还有你,袁晓溪,你们最好都离我远一点。先是花子,现在是肥腩多,说不定下一个就轮到你们了。你们这样天天跟我厮混在一起,绝不会有好下场的!”
阿神一个飞身扑过来,用后腿支撑全身的重量直立,一只爪子“啪”地甩到我的耳根处,我顿时觉得耳朵嗡嗡轰鸣。靠近脖子处的皮肤应该是被它的爪子划破了,我感觉不到疼,只觉得有股热辣的液体蜿蜒顺着脖子落入衣领深处。
“古安妮,你给我理智些,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它怒吼道。
“前辈……”袁晓溪略带嗔怪地对阿神道,“你这又何必呢?她不过是……不过是急得乱了方寸啊。”
尉迟槿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一张白色手帕,轻手轻脚地按在我被阿神抓出的伤口上,将我轻轻一推推到袁晓溪怀里,口中道:“看着她,我进厨房看看。”
……
袁晓溪一直在我耳边软语安慰着,说了些什么我一句也没听清,脑袋里一直在不断重复一句话:我害死肥腩多了,我害死他了!
半晌,尉迟槿从厨房里钻了出来,径直走到阿神面前对它道:“看样子,鲁伊斯先生应该是在厨房做什么菜的时候遇袭的,烤箱旁有一大滩血。里面除了凌乱些,并没有什么异样,唯有一件事让我觉得很奇怪——厨房的吊灯旁,垂下来一条水草。”
“水草?”阿神莫名其妙地皱了皱眉,“餐厅并没有鱼缸,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尉迟槿思忖了片刻,道:“照我估计,伤害鲁伊斯先生的,应该并非人类。‘他’,应该是破水而出,然后从天花板现身。C城是内陆城市,河流湖泊本就不多,更别提大海了。除了……”
“我不想听你在这长篇大论的分析,我只需要你直接告诉我,在哪可以找到他!”我忍无可忍,自袁晓溪怀里挣脱出来,跳到尉迟槿面前推了他一把,歇斯底里地叫道。
他轻叹一声,双手按住我的肩膀,沉声道:“姑娘稍安勿躁,在下就只有几句话,耐着性子听完罢。C城水流并不丰饶,除了我们上次曾经到过的浊水潭,还只剩下一处,就是城南的通平河。浊水潭是一泓死水,里面根本不可能生长水草,那么我想,我们应该立即前往通平河一探究竟。”
“走!”阿神二话不说,疾速率先抢出门口。
我愣了半天神才反应过来,也赶紧和袁晓溪、尉迟槿一起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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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城南的路上,袁晓溪无论如何不让我再开车。
我和阿神坐在后座,许是因为好歹有了一个目标,心里也多少安定了一点,于是断断续续地将与林绣云见面的情形将给阿神听。
“依你这样说,我们最近遇到的这些事端,很有可能都是林绣云一手安排的。她之所以掳走肥腩多,恐怕也是想让你知难而退。”
“哼,哪有那么容易?你听清楚了,这次肥腩多若真有什么……什么三长两短,我一定不会放过她!”我狠狠地从牙缝中迸出这一句。
“就算是肥腩多安然无恙,我们也决不能任由这女人肆意妄为啊!你记住,你是古安妮,斩鬼族嫡传斩鬼女,你什么都不怕,听见了吗?”阿神眼神坚定地对我道。
我不知道该作何回答。肥腩多尚不知生死,我真的能做到什么都不怕吗?
到达了通平河,我第一个跳下车来,没头没脑地就朝河边跑去。一个不小心,突然撞在一具软绵绵的身体上,赶紧停下脚步定睛一看,那是一个不过20来岁的女孩,被我撞得一个趔趄,仰面就朝后倒去。
我连忙一把拽住她的衣服将她扯回我的面前,“对不起”三个字刚要出口,却猛然发现这女孩好像精神比我还要恍惚。看上去,她根本没感觉到自己被我撞了个正着,两眼直直地望着前方,却似乎什么也没看到。
瞎子?我抬起手来在她面前晃了晃。她丝毫没有反应,只是嘴里不断地念念有词:“这下完了……这下完了……”
要在平时,我一定会喋喋不休地问个究竟,可我此刻哪有功夫跟她瞎耗?随便道了个歉就从她身边绕了开去。
倒是袁晓溪,她扶住了那女孩,问道:“你没事吧?怎么了?”
我心急如焚,转过头对她喊道:“你别管她了,只是被我撞了一下,不会有事的。”
袁晓溪无奈地松开那女孩,走了两步实在不放心,又转回去跟在女孩背后嘱咐着:“你看路啊,过街的时候小心车……”
我实在没空搭理她,自顾自跑到河边,翻过护栏就要往水里蹚。
通平河在我们这座城市人人皆知。早年间曾被称作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