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秋-第3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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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果,但若是一但受挫,或者多铎死了,那整个七千白甲也会立刻大败。
“哼,匹夫之勇。”豪格冷哼一声,他智谋上比不过多尔衮,但却可以稍微鄙视一下多铎。
“传令,左右两翼,包抄!”
豪格再次下令,军中代表左军的青旗和代表右军的白旗,连续挥动,号角起伏。
左右两个甲喇,立刻举起应旗,表示明白主将之令,两个甲喇章京立刻拔刀,中军左右两侧,当即各有一千五百骑疾驰而出。
“要接战了!”这时观战的礼亲王代善惊呼一声,他着实不愿意看到这一幕。满人靠着内部的团结,才能入主中原,这种团结一旦不在,内部的问题都要刀剑解决,今后必定遗祸无穷,代善心中不禁有些担心起来,但如今已是开弓之箭,没有回头之路。
多尔衮不会放过他,他只有先拉多尔衮下马,然后期望豪格摄政后能与明朝议和,使得满人能够休养生息,把人口发展起来,再图南下。
战马疾驰,两军前锋只剩两百步之距,鳌拜能开二石以上的硬弓,他立刻张弓搭箭,弓身被拉成满月,咻咻连射,居然是连珠箭,利箭如流星赶月一般,直奔多铎而来。
这骑兵冲锋,能担任前锋箭头的人物,往往都是万人敌,鳌拜作为满清巴图鲁,号称第一勇士,老奴亲赞的万人敌,足以承担此任。
豪格知人善任,把这块好钢用在了刀刃上,有鳌拜在前,一千五百蓝甲兵,不惧与七千白甲对冲。
多铎知道鳌拜厉害,晓得鳌拜善射,见鳌拜张弓,便早有准备,一个侧身就藏到了马腹一边,两支利箭袭来,后面两名骑兵顿时落马,瞬时又被后面的骑兵踩成肉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边的骑兵也纷纷弯弓,箭矢斜着指着天空,“蹦蹦”的一片弦向,箭矢如黑雨般腾空而起,两边箭矢如同飞蝗,蓝甲白甲两边的骑兵纷纷落马,战马悲鸣,栽倒大片。
人说临敌三箭,那是步对骑,骑兵与骑兵对冲,两边距离迅速拉近,能射出一箭,就已经不错了。
眨眼间,两军距离只剩下七八十步,鳌拜立刻收了弓箭,拿起一杆丈八骑枪,迎风而上,他臂力过人,单手持着骑枪朝多铎撞来,那骑枪的枪尖,锐利无比,闪烁着阵阵寒光,借着战马的冲击力,所向披靡,就算是两层重甲,也能撕穿。
鳌拜信心满满,但多铎并不傻,自知不是鳌拜的对手,在冲锋的过程中,便故意慢了半拍,两个白甲牛录立刻加快马速,挡在了多铎之前。
“轰”的一声,两支骑兵撞在了一起,战马嘶鸣,人仰马翻,巨大的撞击力,将骑兵抛飞,又重重落地,马蹄踩过,骑兵不及哀嚎就成了肉泥。
鳌拜骑枪刺出,枪头捅入骑兵腹部,巨大的冲撞力撕碎了骑兵的铠甲,枪头贯体而出,余势不消,又把尸体带离了马鞍。
枪杆上穿着一具尸体,已经不能再用,鳌拜刚把枪一丢,一杆骑枪便向他刺来,鳌拜反手一抓,直接将枪的主人扯下战马,而正在这时多铎瞅准时机,举刀劈来。
鳌拜怒目圆睁,多铎面色狰狞,鳌拜手抓住枪尖一头,只能变枪为棍,立刻横扫过来,多铎刀不急棍长,腹部被很抽一棍,战刀当即脱手,两马交错而过。
两人各自撞入对方阵中,双方骑兵交错,战刀砍下马,长枪捅下马者,不计其数。
两军骑兵都矢阵攻杀过来,当先的都是最为精锐的骑士,鳌拜以枪做棍,横扫竖拍,没有一合之将,单手握持着骑枪的根部,凭借过人的臂力,将这杆长枪挥舞的如风扇一般,迎面而来的白甲骑兵,纷纷避让,但凡沾上,立刻被砸落下马。
鳌拜虽勇,但蓝甲毕竟人少,蓝甲尚未从白甲杀出,白甲兵已经将蓝甲杀穿,但他们刚漏出头来,蓝甲左右两翼却已经杀到。
两翼骑兵却不与先锋一样对冲,而是骑射放箭,白甲方才对冲,都收了弓箭,换了近战武器,顿时被射落一片。
多铎见此,看着身后一片狼藉,却没有选择换弓箭对射,他一夹马腹,冒着箭雨便直接冲向豪格大纛,“保持队形,跟上!”
白甲骑兵纵马狂奔,紧紧跟在后面,面对两面袭扰的蓝甲骑兵,不少人压低身子伏在马背上,降低中箭的几率,骑术高超的则将整个身子都藏在了马腹之下。
蓝甲中军,豪格这时也抽出了战刀,中军和后阵合计两千五百名骑兵,只听他大喝一声“杀”,立刻迎击而上。
(本章完)
第630章 慈宁宫()
战场上骑兵纵马狂奔,紧紧跟随在主帅的大纛后面,他们都是八旗的精锐,知道这对冲就是一鼓作气,两方人马各成一个箭头,犹如两柄绝世好剑,在高手手中剑尖相对,在巨大的冲撞力下,胜者必定是剑身够硬之辈。
城头上,多尔衮见两个矢阵撞在一起,白甲骑兵被蓝甲破开,仿佛剑身折断,他脸色立即一变,“英王,多铎锐气已挫,不是豪格对手,你再率三千旗兵出战,击溃豪格。”
白甲与鳌拜对冲,威势就被卸了一成,等冲出后又受到两翼蓝甲骑射骚扰,士气便再降一次,而且在箭雨中骑兵也无法专心冲锋,豪格却是蓄势待发,虽人数不及多铎但是却锐气正盛,多尔衮看的清清楚楚,审时度势下连忙下命。
两支骑兵交错而过,果然如同多尔衮所料,多铎还剩下六千多骑,尽然被豪格两千五百骑冲的七零八落。
那情势就想,一柄利剑破开大竹一般,剑尖钻入,竹身四裂开来。
“在来!”多铎面目狰狞,缰绳一拉,领着散乱的骑兵进行大迂回,想要调整方向,再次与豪格对冲,但是蓝甲左右两翼却阴魂不算,在他们冲出的瞬间,箭雨再次射来。
豪格这边刚刚与白甲交错而出,便见永定门打开,阿济格大吼一声,“杀啊!”数千白甲从城内疾驰而出,迎头向他撞来。
豪格脸色一变,他刚才就是这样将多铎冲的七零八落,现在他才透阵杀出,如果被这数千白甲一冲,铁定要步多铎的后尘,而正在这时,早前冲出的鳌拜已经重整队形,立刻催动战马直接向阿济格扑来,为豪格解围,给他争取了重整队形的时间。
战场上,两方打马而战,一白、一蓝,在旷野上如同转动的阴阳鱼一般,随着阿济格的加入,白甲凭借人数上的优势,逐渐把握了主动。
多尔衮站在城上,心中很满意,他有两旗人马,实力强于豪格,他正盘算着如何彻底解决大清内部的隐患,正白旗大臣苏克萨哈却忽然一声惊呼,“摄政王,有兵马南来。”
多尔衮闻语一惊,大清朝法度森严,没有他的调令,各部人马都不可擅自离开驻地,而他并未调兵,那来人就只能是豪格一伙。
多尔衮急忙拿起千里镜,往南面看去,圆形的世界里,他当先看见一杆大旗在寒风中猎猎,大旗上绣着斗大的“唐”字,旗后无数绿营人马,步骑混杂,人声马嘶的向北京而来,却正是保定府唐通的人马。
唐通此人并非无名之人,闯逆陷京师前,他是北直隶拱卫京师的重要力量,担任过宣化、密云总兵,是九边系统中的一只,他手握兵权,举足轻重,毅宗皇帝曾召其相见,并赐予莽玉,对他寄予了极大的希望,但他最终辜负所托,先降闯逆,再降满清,十足的反复之人。
唐通手下大多是九边的明军,战力并不差,这时后出现在城外,战局立刻改变。
多尔衮想不通豪格什么时候与唐通勾结,但他很快明白,满清内部反对他的势力非常强大,不仅是在旗人内部,汉员也被卷入进来。
其实仔细一想,这两年来满清数次大败,除了损害了旗人的利益,也损害了投降满清的汉员利益。
这些汉员投靠满清,是觉得满清能够得天下,他们背弃民族,背弃大义而登上大清这条大船,自然是想跟着大清享受荣华富贵,而不是想看到满清的船漏掉,多尔衮没什么建树,他们自然也想换个船长。
这时多尔衮不禁眼神一眯,当机立断,“鸣金收兵!”
城头上急促的金声响起,多铎好不容易战了上风,听到金声不禁一阵差异,但战场上令行禁止,他只能结束与镶蓝旗对射,拔马回城。
大纛旗紧随着他的身后,大纛一退,整个白甲骑兵见状立刻撤退,全军如潮水般退走,镶蓝旗直追到城下,被城上火炮逼退,但随着豪格举起战刀,全军立刻发出山呼海啸的欢呼声。
多铎与阿济格抱着头盔,急匆匆的窜上城楼,身上白甲几乎染成了红色,两人上来,却发现多尔衮已经不在,不禁问道:“摄政王呢?为什么鸣金?”
苏克萨哈指着南面,忙解释道:“王爷你看!”
豪格与阿济格向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近万人马正狂奔着向城下杀来,两人顿时大惊,而这时苏克萨哈又接着说道:“摄政王入宫面圣去了,吩咐让两位王爷,一定要守好城池。”
阿济格听了,不解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见那孺子做什么?”
城头一片愁云惨淡,城下豪格等人却欢心鼓舞的撤兵扎营。
豪格与济尔哈朗、代善打马并行,豪格居中,两王在侧,济尔哈朗便笑道:“绿营人马一到,多尔衮也算见到了我们的实力,他刚败一阵,只要城内再取得诏旨,我们更替朝政,便合乎法统,师出有名。”
豪格点点头,“不错,咱们外面逼迫,若太后能给一道旨意,本王不信多尔衮还能赖在摄政王的宝座上,不过太后会站在我们这边吗?他和多尔衮可是~”
代善也希望多尔衮能再内外压力下退位,这是减少大清损失的最好方法,“肃王放心,只要肃王保证不动皇上,过几年让皇上亲政,说服太后,应该没什么问题。”
紫禁城内的建筑分为外朝和内廷两部分,外朝的中心为太和殿、中和殿、保和殿,统称三大殿,是国家举行大典礼的地方。内廷的中心是乾清宫、交泰殿、坤宁宫,统称后三宫,是皇帝和皇后居住的正宫,此外还有一处慈宁宫,便是太后所居之所。
此时这慈宁宫里,住这的便是太清太后,博尔济吉特氏·布木布泰,也就是历史著名的大玉儿。
慈宁宫暖阁,屋里点着碳火,布木布泰坐在胡床上,几名宫女、嬷嬷侍立在侧,旁边矮凳上坐着一名女子,正在哭泣,却是代善的侧福晋博尔济吉特氏·喀尔喀,乃是寨三贝勒之女。
满清征服东蒙古诸部后,为了笼络蒙古人,满洲贵族大量与蒙古诸部联姻,喀尔喀与布木布泰都是出自科尔沁部,关系算是堂姐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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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31章 布木布泰()
大暖阁里,炭火通红,喀尔喀抽泣着对布木布泰说道:“太后,摄政王这是不给我们活路啊!二爷为大清看守关外,没有什么罪过,七哥儿为了朝廷死在了南方,二爷这方回京,摄政王就无缘无故抄了礼王府。摄政王主政以来,二爷可是言听计从,从没想过和他争权,可他却还是不肯放过二爷。太后,二爷可是大清的石柱,太后不能让摄政王坏了大清的江山啊!”
这天下,总归是爱新觉罗家的,并非多尔衮一人的大清,顺治还小,在政事上插不上话,布木布泰也只能处处同多尔衮妥协,但这没个缘由就动礼王,布木布泰也有些急了。
满清早年,保留这部落蛮夷的习性,婚姻关系十分混乱,多尔衮与布木布泰的关系虽然正史不见记载,但以满清的习性,皇太后和亲王私通,这么没脸面的事情,康熙也不会让人记载,但历史多少还是会留下一些踪迹可循,如张煌言的《建夷宫词》中就有诗写道“上寿觞为合而尊,慈宁宫里烂盈门。春宫昨日新仪注,太礼恭逢太后婚。”再加上布木布泰死后叮嘱康熙不与皇太极合葬,而且多尔衮还有个“皇父”摄政王的头衔,此事便八九不离十了。
虽说布木布泰与多尔衮间的关系复杂,甚至权色交易,但皇家的女人,哪有什么儿女情长。
布木布泰十三岁下嫁皇太极,虽是女人但对于各种政治斗争了然于胸,福临要坐稳皇位,朝中就必须要有人能牵制多尔衮。
布木布泰听了喀尔喀的哭诉,心中一震,这礼王是大清的亲王,多尔衮要动怎么也得经过审理定罪,通知她一声,这样忽然抓捕,他想要做什么?
喀尔喀继续哭诉道:“太后,这次不只是二爷,庄王、肃王,还有大批八旗大臣被牵连,两白旗四处抓人,太后若是不管,大清怕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