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秋-第3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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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能力,心术不正,也不会被任用。
王彦走到门前,解去披在肩上的披风,李文渊立刻接过,然后跟着王彦身后说道:“相公,人在偏厅,职下探了探口风,晋商却是有意与相公进行交易,不过出价却很低。”
王彦跺了跺脚,拍了拍身上雪花,提步向前,笑着道:“俊开,做的不错,只要他们愿意交易,本相还不能能挖他们一块肉下来?你把他带到二堂来。”
要说这种事情不用王彦处理,交给陈邦彦就行了,但马上就到年末,既要还钱又要给五忠军发钱庆贺,他现在是掉在钱眼里,只要事关银子,不管事情大小,他都是亲力亲为。
“是,相公稍后,职下马上把人带来。”李文渊行礼,后退三步,然后转身离开。
片刻后,王彦在堂上坐定,下属立刻在堂内升了炉子,点了炭火,然后端上热茶。
这同晋商交易之事,王彦也是一时兴起,当时满大壮忽然派人押回二十多艘货船到了武昌,装的都是铜锭,便引起了他的注意。
王彦正为明军的衣甲器械犯愁,这二十艘船虽然杯水车薪,但也算是意外之喜,此后满大壮奏报,漕运已被截断,大运河上堵塞了数千艘南来北往的货船,加上满大壮向湖广催粮,便使他有了同晋商谈谈的想法。
对于此事,他本没有报多大希望,毕竟晋商已经不能回头,他想着是有枣没早,打一竿子,没想到晋商还真派人来谈了,不过这事也给王彦提了个醒,他一直是鼓励商业的,这商业一旦发展起来,商人必定成为一方大势力,今后必然会左右朝局,晋商和早前的浙东海商,江南大族都是如此,这如何调节商团与朝廷的利益冲突,将是他今后要思考的大问题。
这时王彦端起热茶抿了几口,李文渊便把人带了进来。
阎从念进了二堂,他经李文渊提醒,知道中堂坐着的绯袍大员就是王彦,他不敢多看,连忙跪下行礼,“草民清永昌的掌柜阎从念,拜见王相公。”
王彦听了微微皱眉,方才李文渊试探,说晋商开出的条件很低,所以王彦也没让他起来,便说道:“范永斗还真是没有脸面,本相看邸报,他范家商号,之前不是叫三晋荣么?”王彦停顿一下,瞟了阎从念一眼,“你就是满大壮放回去的那人?”
“回禀相公,正是小人。”阎从念听了王彦对清永昌这个名字不满,对范永斗满是嘲讽和蔑视,不禁冷汗直流,磕头回道。
“既然是满大壮放回去的人,那就不必多说了,你直接说说范永斗怎么说的。”王彦喝了口茶,态度不是商谈,而向是命令。
此事范永斗既然愿意派人来,那就说明他想要与明军交易,在乎范家在江南的资产,这交易,范家还能收回成本,甚至有的赚,这不交易,那等明军占了江南,他就是血本无归。
王彦就怕范家铁了心要向清廷尽忠,宁愿损失掉江南的家业也不和他谈,可现在看来,商人终究是商人,自家利益还是摆在最前,那王彦心里也就有数了。
阎从念见王彦态度并不和善,心里没底,颤颤巍巍的道:“回禀相公,我家老爷说了,愿意花十万两白银,向相公卖路。”
王彦喝了口茶,冷冷道:“十万两?范家趁着清兵占据江南,在江浙之地大肆扩张,搜刮的钱财恐怕接近千万,十万两就想打发本相,而且本相要求的粮食呢?”
阎从念就知道这次的差事不好做,范永斗既要他保正商号在江南的资产能够转移,又不愿意让明军占便宜威胁大清,更不想为长江上的明军提供粮草。他这种又当****又要牌坊的行为,使得阎从念根本拿不出王彦满意的条件。
阎从念见王彦发怒,连忙解释道:“相公息怒,漕运一断,整个北直隶、山东都缺少粮食,清廷对粮食控制很严,商号也无法弄到粮食,江南洪总···洪贼···”阎从年擦了把汗,“江南虽然有粮,但洪贼也禁止大宗买卖,粮食都被清军收到江宁,不,是南京,南京,建高仓库储存起来。商号实在没法弄到粮食,但商号可以用银钱来抵,相公需要多少银两,可以谈。”
王彦听了站起身来,“晋商勾结满清,出卖大明,本相没什么好谈的,你回去告诉范永斗,先送十万两到武昌,然后铜铁、铁、盐、粮不可运,满清的兵甲、火器、火药不可运,其他瓷器、丝绸、茶叶、木器等等本相可以准许通行,但本相要设卡抽税,每船货物十抽四。若是不同意,那本相便打下江南,自己去取,叫他血本无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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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18章 豪格会代善()
阎从念只是范家的一个掌柜,没有什么权利,范从斗给他的底线,肯定不能满足王彦的需求。
湖广扩军十万,每岁光军饷就要增加一百二十万两以上,这还不算米粮,这么大的窟窿,得有人来填,王彦这次是一定要从晋商身上拔下块肉来。
王彦的要求,阎从念肯定无法做主,所王彦并不打算与他交谈,王彦直接将条件提出,并且告知,如果范永斗同意,便先送来银子,封锁长江的明军自会照着条件来办,如果不接受,那他也不用在来,洗干净脖子等着明军收拾就行了。
王彦表达了态度,便起身离开,他态度虽强硬,但他相信范永斗最后还是会答应。
这事如果定下来,对于王彦来说绝对是个意外之喜,最起码扩军的财政问题会解决大半。
至于范家财物趁机逃出江南,王彦也有自己的考虑,他允许运送的都是丝绸、瓷器、木器、书画这样的物品,这些东西运入北方,普通老百姓可消费不起,大都会流入满洲贵族的手中。
这样一来可以消耗满洲贵族的财力,二来满洲贵族开始玩玉器,古玩,被这些器物吸引,还拉什么弓,骑什么马呢?这也是王彦弱化满清的一个手段。
这并不是王彦的想法,而是宋人的智慧,在澶渊之盟后,河北开了四个榷场同辽国贸易,粮食、盐铁这些宋朝都限额交易,但书籍,绫罗绸缎,犀角、象牙,却是什么东西贵,就拿什么东西往辽国卖,而且绝不限定额度,要多少卖多少,而辽国呢?生产力低下,只能用羊、马、骆驼等牲畜来换。
这样一来,宋朝这边全是深加工产品,而辽国这边都是初级的生产物资,一本书换几头羊,一双象牙筷子又换几头牛,两相一比较,宋朝虽然每年是给了辽国三十多万贯,但仅仅河北四个榷场就倒赚两百多万贯。
除此之外,辽人出售的羊、牛这样的生活必须品,而宋这边出售的是书籍、瓷器这样的奢侈品,长久下来,普通辽人的生活必然贫苦,而宋人越富。
宋人还利用辽人对中华文明的向往,培养起了辽国贵族的奢靡之风,让他们忘记骑射,读汉书,写汉字,穿华服,做诗词歌赋,把契丹人汉化,宋人打仗比不上辽人,但比读书那还不是辽人的祖宗。
王彦这次不说有异曲同工之妙,但大概也有那么一丝意思,最主要的是他连书籍、瓷器这样的物品也不用出,只要设卡收钱就行,这雁过拔毛,十抽其四,也着实心黑手黑。
在阎从念被送走后,朝廷对金声桓的封赏,也终于在邸报上登了出来,赣地诸臣都得到了大肆的封赏,江西一省之地,居然册封了二公二侯十三个伯爵。
金声桓为豫国公,万元吉为安国公,王得仁为建武侯,孙守法为建信侯,李元胤、胡一清、赵印选等十三人为伯爵,可谓赏赐丰厚。
这事果然不出王彦的预料,而关于王彦的赏赐,却迟迟没有下来。
王彦已经让他收的狗腿袁彭年上书,请封他为衡阳郡王,但王彦在内阁终究比较弱势,封王的大事,没人敢帮着说话,奏本没有形成影响,应该是被皇帝压了下来。
眼看这年底将至,江西已经得了厚赏,而王彦这边还没动静,甚至何腾蛟这边也没消息,诸将都开始不满起来。
王彦见此,加上湖广诸事已经渐入正轨,唯一欠缺的就是银钱,王彦便决定,启程回粤述职,一是要争郡王之爵,二是要进一步拉拢广南海商,筹钱筹粮。
十月底,在明朝地方大员,赶往广京朝廷,准备述职,向朝廷陈述经略地方的得失,以及战事时,北京的满清也同样做着一样的事情。
十月底,湖广只是飘着点点雪花,但整个紫荆城,却已经是一片雪白,寒风呼啸,大街上没有一个人,显得十分冷清。
几声钟响后,满清的大臣从太和殿鱼贯而出,仿佛一群黑色的蚂蚁,在白面上爬动,众人哈着热气,将雪地踩得滋滋响,南方的汉员们缩成一团,众满清贵族倒是精神抖擞。
礼亲王代善,原本镇守关外,但今年也早早入关,他出了大殿,正往回走,身后一人却快步追上来,急声唤道:“昂邦阿玛!”
代善听了,停下步子,哈着白气扭过头来,见一满官向他走来,却是从四川回来的肃亲王豪格。
“肃王爷,你唤本王何事?”
豪格几步赶上来,看了下四周,众人都在往宫门外赶,于是笑着对代善道:“昂邦阿玛,我这次在四川击破张献忠,占了成都,获得了不少好东西,其中一条玉带,着实美妙,不知道昂邦阿玛,可愿意去我府上一观。”
代善也四下看了看,然后说道:“我大清今岁四处开战,唯有肃亲王斩获颇多,那张献忠也是在汉地纵横多年的人物,具说还挖了凤阳明太祖的祖坟,肯定有不少好东西,本王就去瞧瞧。”
“昂邦阿玛请,如果昂邦阿玛喜欢,我愿意献给昂邦阿玛。”豪格一侧身,伸手做请。
当下两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宫门,然后上了轿子,往豪格府邸而去。
豪格是清太宗皇太极的皇长子,他的王府修的富丽堂皇,由南向北依次是府门、前院、内院、银安殿、东西翼楼、神殿、后罩楼等,西面是花园,北面还有家庙,占地极广。
轿子落在府前,豪格先下轿子,门前的包衣见主子爷回来,后面的轿子的规格也是亲王级别,知道来了贵客,连忙把大门打开。
这一般客人,都是走大门两旁的仪门,大门平时不开,但亲王来了就不一样了。
豪格等着代善下了轿子,便亲自引着他进了大门,走过一条大甬路,然后又走过一座东西穿堂的大厅,才到内院。
正面是一间大殿,抬头迎面先看见一个赤金九龙青地大匾,匾上写着斗大三个字“银安殿”,代善在北京也有王府,但和豪格一比却差了许多。
豪格请代善进殿,分宾主做好,又命奴才备好茶水、果点,但代善却没动,他今天肯来,自然不是真看什么玉带。
代善入关后虽然主要负责看守满人的老巢,但他两红旗的旗兵也没少抢,而抢到的东西自然不会少了他这个旗主一份,他并不稀罕什么玉带,他知道豪格必有话对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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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619章 礼亲王的心思()
清顺治四年,对于大清朝来说是流年不利的一年,不仅延续了去年的坏运气,在灭明的战事中毫无进展,连吃败仗,而且战争的失败,也使得满清内的政局再次出现了动荡。
大清去年折了贝勒勒克德混,已经让掌握两红旗的代善对主政的多尔衮颇有微词,但本着稳定第一的宗旨,代善依然选择默认多尔衮的地位。
可今年又折了满达海,等于代善的礼亲王一脉,最有可能袭爵的两人,都战死沙场了。
多尔衮能够当上摄政王,代善是有一半功劳的,他的两个红旗在多尔衮主政期间,也是十分配合,可多尔衮对他的回报,却是孙子、儿子先后战死杀场。
满达海和勒克德浑的死,虽然怪不到多尔衮头上,但连续两年大败,如今漕运还被明军切断,至少证明了多尔衮在清廷政策上的失败。
代善往常都是临近腊月,才来参与年末大朝,但他在关外听到满达海被杀的消息后,哪里还能坐的住,才十月便到了北京。
他这也不是因为满达海的死而忧心,他更忧心的是因为满达海的死,而给满洲内部带来的震荡,以及可能出现的内部斗争。
如今爱新觉罗家的老一辈已经纷纷凋蔽,褚英、皇太极死后,代善作为老奴次子,已经成为爱新觉罗的大家长,在多尔衮接连失误的情况下,他觉得他有必要为大清这条大船来保驾护航了。
豪格吩咐府上奴才去取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