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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部分

崇祯十七年秋-第325部分

小说: 崇祯十七年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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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范永升听了眉头皱了起来,清永昌大批货船和物资,都因为大运河被明军截断,而滞留于长江南北,从江南高价收购的茶叶、丝绸、瓷器现在都运不出去,江南物产没了销路,各种货物堆积,价格已经暴跌,清永昌连成本都收不回来。

    现在北方因为物资匮乏,各种物品价格暴涨,而江南却一片惨淡,如果能和明军做交易,把江南的物资运到北方,清永昌必然大发一笔横财,不过如果向明军提供粮草、银钱,那不是等于他们又通敌卖国了吗?

    商人逐利,晋商更是如此,卖国的事情没少做,范永升对此没有一点压力,别说卖国,利益够大,女儿他都卖。

    范永升被其中利益打动,但晋商刚卖了大明没多久,才上了满清的大船,转过头来又卖大清,这手段也太脏了,今后怕是谁也不敢用晋商,信晋商了。

    此事从短期来看,绝对有利可图,但长远来看就是自绝后路,范永升犹豫不决,摆摆手道,“此事关系重大,我做不了主,得同家主说说。”

    阎从念只是带话,明朝没有诏安他,他也没有投降明朝,不过他觉得与明军交易,能给商号带来大量利益,如果他能促成,范永斗肯定会给他奖赏。

    现在他重获自由,清永昌的大掌柜,他还想做,所以有必要见范永斗一面,“既然如此,三当家给我条小船,我渡江去见家主。”

    范永升听了,直起身子,“江上都是明军战船,被抓到了怎么办?不如留在南京,打理商号在江宁的产业。”

    “三当家忘了,我就是明军放回来的么?”阎从念笑道。

    范永升反应过来,脸上随即喜道:“那我也一同过江,江南现在已成是非之地,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要开战了。”

    明军出现在长江,让范永升有种不安之感,他觉得江南恐怕要易手,还是江北安全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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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614章 范永斗() 
十月半,牵砻团子斋三官。

    扬州城,适逢十月十五,下元节,城里城外各个宗族,都准被着祭祀。

    此时,正值收获的季节,汉家百姓几乎家家户户用新谷磨糯米粉做小团子,包素菜馅心,蒸熟后,带来宗族祠堂,在族老的主持下,在祠堂内摆祭品“斋天“,在祠堂门外挂上三盏天灯,竖黄旗,上面写着“风调雨顺”“宗族昌盛”“消灾降幅”的祈求词语。

    扬州遭受了战乱,原来近八十万居民,死伤一半,还有二三十万跟着王彦南渡,剩下十余万四散于野,清廷重建扬州后,原来的居民,以及两淮之地陆陆续续的迁来了一些宗族,给扬州带来了新的生气。

    地上方上一但安定,中国的社会结构基本是非常稳定的,人民几乎世世代代居住于一地,形成了一个个以姓氏宗族为群体的村落,往往一村,一镇,甚至一个城,就那么几个宗族,几个祠堂,家族的氛围很浓烈。

    下元节,汉族传统的节日,同上元节、中元节一样重要,在这一天宗族要焚”金银包“祭拜先祖,要祭祀大禹,要做糍粑等俗食,还要祭拜下元水官等等。

    满清虽然占据了中原,强迫汉民剃发易服,但汉族强大的文化已经与这片土地结合,现在虽然被压抑,但迟早要从新勃发。

    扬州是个好地方,江南水秀山青,范永斗在城中置办了大量的产业,还修了一座范氏祠堂。

    在扬州的范家人,天没亮就开使祭祀先祖,也不知道范氏祖先知道他们的行径后,会不会后悔没把他们射在墙上。

    宗祠祭祀完成后,各家还有各家的祭祀活动,众人便返回家中,等晚上宗族大宴时,在回到宗祠与族人一起吃顿饭,联络感情。

    作为介休范氏一族的族长,范永斗今天便呆在了宗祠内,陪着那些没在扬州安家的族人,以及清永昌商号的心腹们一起过。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这争战大事,不归他们管,这祭祀却要可以好好张罗,有钱不燥起来,怎么行?

    范家把扬州作为南方的大本营来经营,是扬州首富,甚至天下首富,这下元祭祀自然要半的大,办的热闹。

    范家赚了不少黑心钱,财大气粗,请了时下最流行的戏班来唱戏,一请就是十个,可结果却有九家不肯来,这就让他很没面子了。

    这戏班不肯来,其中有个原因,明清之际,清廷推行剃发易服,首先针对的士人,目的就摧毁汉族精英阶层,把他们做人的尊严和自信彻底打垮,成为易于统治的奴才。

    剃发易服,并不是简单的换身衣服,剪个头发,而是摧毁了汉族精英的自尊,使得汉族对自身文明失去自信,一个民族,如果精英垮掉了,剩下一群愚夫,民族也就没有进步的希望,反抗剃发令,并不是单纯的因为他破快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传统,而因为他对民族自信的摧残。

    满清推行剃发令,明令规定,但阻力实在太大,投降的诸如洪承畴等人在下面具体实行实,不敢做的太绝,上有政策下有对策,便搞出了个“十从十步从”的传说,清廷统治者对此了然于心,但那是抗清势力强大,他为了分化瓦解抗清力量,以降低抵抗,稳定人心,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江南之地,不少人舍命抗清,不少人选择屈服,但还有极大一部分人,并没有抗争的勇气,但也不愿意剃发,便纷纷出家,或为僧,或为道,满清的地方官根据“儒从僧道不从”的潜规则,也不敢逼太紧,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之后许多抗清失败之人,也选择了为道为僧,僧道两门庇护了大批的抗清义士。

    除了僧道外,还有一条路,这来自”娼从而优伶不从“的潜规则,就是唱戏的可以不从,所以现在的戏服依然是明服,这优伶虽然被人看不起,但也成了不愿剃发之人的一个去处,不过这毕竟是潜规则。

    历史上顺治十年,清廷基本大局已定的情况下,便于京师逮捕了两个因为扮演旦角而没有剃发的人,清廷因此下诏:“剃头之令,不遵者斩,颁行已久,并无戏子准与留发之例。”将两人斩首示众。

    可见满清这个手段玩的贼溜溜,一旦掌控局势立刻赶尽杀绝,狡诈本性,为历代诸夷之冠。

    扬州的戏班子里,窝藏了大量心怀故国之人,范家什么来历,人人得而诛之的汉贼。

    十家九家不来,另一家到是来了,这唱的戏目也是精彩《打秦桧》,纯粹是来恶心人,范永斗差点没被气死。

    要是以前,这些人可不敢这么嚣张,但现在不同,明军水师纵横长江,这些人便似乎有了靠山一般,居然不把范家放在眼里了。

    普通范家人看了这一幕,是又羞又怒,本来好好的下元节,开开心心来看戏,偏偏遇上这么一出,立刻就有范家人坐不住了,愤而起身,想要打人,但却被范永斗制止,他心中也怒,但偏偏还不能发作,人家打秦桧,又没打范永斗,他要是恼羞成怒,不就是自个儿承认了么?

    范永斗老谋深算,他心里跟吃了把苍蝇一样恶心,但他比范家人却看的远一些,也想多一些。

    这天下不太平,满清这艘大船也在滔天巨浪中,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翻船,他范氏还是要低调一点。

    这时范永斗虽在戏台下,但整个思绪已经腾空而起,俯视江南,而正在他思虑时,一名范家子弟却跑了过来,在他耳边说道:”大伯,三叔和阎掌柜过江呢?“

    ”阎从念?他不是被明军抓了么?“范永斗微微一愣,然后站起身来,“他们到哪儿呢?带过来见我。”

    “已经进城了,大伯是在宗祠见,还是回府邸等。”

    范永斗想了想,边走边说道:”回府等,你把他们带到我的书房来。“

    那范家子弟立刻行礼,然后转身跑了出去,范永斗则离开宗祠,上了马车回府。

    不多时,范府书房内,范永斗对着风尘仆仆的两人,正是夜里划船过来的范永升和阎从念两人,二人给他行礼,范永斗指着一旁的座椅道:”坐下吧!“

    范永斗看着两人,他对阎从念为什么会出现在扬州比较关心,对于范永升心里却很不高心,这样的特殊时期,南岸需要一位能拿主意的范家人坐镇,稳定商号人心,他居然弃了责任,跑到北岸来,实在让他很恼火。

    范永斗沉吟良久,才道:“说吧,到底什么事情,从念你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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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第615章 晋商心思() 
听了范永斗问起,阎从念连忙把他的遭遇又说了一边,连带着明军想要与清永昌做交易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比对范永升说的要详尽。

    “原来如此!”

    范永斗听他说完,沉默片刻,阎从念与范永升都没出声,知道范永斗在思考,肯定还有话要问,两人便等着他想透彻。

    同明军暗中达成协议,对大清来说,范家就是通敌,这是掉脑袋的大事,必须想清楚,权衡利益再做决定。

    半响后,范永头抬头看了两人一眼,没有就交易之事作答,而是忽然问道:“三弟,你觉得现在局势如何?”

    范永升没想到会问他,他与范永斗虽是兄弟,但他这个大哥非常严厉,很有威严,他虽是三当家,可其实跟个掌柜没两样。

    他不感怠慢,坐直了身子,认真道:“大哥说的是江南吗?”

    范永升点了点头,“那就先说江南吧!”

    这要是问别的地方,范永升可能不清楚,但江南他这两年来却了解甚多,心里比较有底,但人却很忧郁,“大哥,我看江南这次怕是不成了。”

    “怎么说?”

    范永升主要负责在江南和浙江为清永昌购买物资,所以对民间动态十分了解,也正是出于这份了解,他才从江宁跑到扬州来,江南一地,他是不敢呆了。

    范永升叹了口气:“去年江南一地,形式还是一片大好,洪总督将盘踞在太湖的逆贼剿灭,天地会也被压了下去,江南逐渐安定,我们的生意也好做。可今年大清连连失手,特别这次攻打楚赣失败,兵马折损,去年造的船一艘都没带回来,现在让明军控制了长江,朝廷纵然有兵也过不了江。这楚赣的明军,眼下是在修养元气,才没趁胜东下,但我看最多再过一年,明军肯定要打江宁。我这次在从余杭到江宁,发现民间也是群势汹汹,暗流涌动,不少人已经备好了网巾,就等明军过来,江南怕是保不住了。”

    范永斗点了点头,“水战非朝廷所长,自古北方善于骑战,南方善于水战,千年来一贯如此。这次朝廷在楚赣失手,兵马损失之外,近十万江南青壮也没回来,使得民间怨气沸腾,再加上朝廷在江南是以短攻长,确实难有胜算。看历史,西晋亡,东晋延续百年,北宋亡,南宋偏安一百五十余载,如今明朝虽亡,但武有王彦,堪比韩岳,文有左懋第、苏观生,可比李赵,或许南明气数未尽,也未可知。之前朝廷能得江南,盖因为左镇东叛,四镇具降,能得浙江,乃是得益于唐鲁相争,能得福建,则是郑芝龙叛投,这都是运气使然。现在看来朝廷的气运,怕是用完了。”

    阎从念听的心惊,他读书少,水平有限,看问题不像范永斗那么老道,“大当家的意思,大清朝难道真的不行了么?那八旗铁骑何等厉害,压着大明打了多少年,就是灭了明朝的闯逆,也不是八旗的对手,怎么现在就不行了呢?”

    范永斗感叹道:“我们行商之人,也要了解天下之势,否则站错了边,今后必有灭顶之灾。八旗并不是不行,而是南明在变化,这就像当初的南宋,起初也是被金国压着打,然后却越战越强。八旗原在关外,是小而强,力量能够集中,如握拳出击。但如今入关后,天下何其广大,八旗力量便分散了,如伸开五指,去戳人,自然难免失手。女真人毕竟人寡,现在能控制中原,也非旗人之力,而是有辽东将门,洪总督等官绅的支持,我看这大势已经开始逆转了。”

    “大哥,莫不是···”范永升听着范永斗尽夸明朝了,心中大惊,但话说半句,却又犹豫起来。

    范永斗微微笑道:“你我弟兄,还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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