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祯十七年秋-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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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朝的又一支精锐之兵,反戈一击,自此南明除了王彦、何腾蛟还握有成建制的大兵团之外,再无可以依靠能与清廷会战的大兵。
“tiro”
这时清军进入射程,东城的近百门各种火炮,顿时一起开火,百每炮弹砸过来,一打就是一条直线,被砸的人立马血肉横飞,惨叫声响彻原野。
一辆巢车被几枚炮弹连续击中,巢车顿时垮塌,木块乱飞,巢车轰然散架,又一架云梯被击中,梯子砸断,木板被洞穿,已经失去做用,被清兵舍弃,留在了原地。
广州城的炮火,比清兵想向的要猛烈得多,因为郑芝龙钱粮充足,所以郑氏降兵在明军中装备最好,但郑芝龙一直保存实力,所以他们并没有经历恶战,炮弹砸进人群中,凄厉的惨叫声不断传来,巨大的恐惧使郑氏降兵士气下降,又有不少郑氏降兵调头就跑,但负责督战的和托立马一箭将逃兵射杀,数千八旗同时放箭,不仅逃跑的士卒,就连走在后面的也被射杀。
郑氏降兵见此,只得硬着头皮向前冲锋,而随着清军接近城墙,双方立马爆发出激烈的对射,城上箭矢如雨,统声响作一片,城下则举盾还击,双方箭如密雨,城上城下连连有人惨叫着中箭。
这时又有大队郑军降兵,在护城河上搭设木板,但稍有不慎,立马跌入河中,被削尖了的木桩插死,血水染红一片。城墙上明军炮队,注视着靠上来的云梯和槽车,这是对城池最大的威胁,一名小旗看见正面接近的一辆槽车口中喃喃道:“来了~来了~”他不禁从望口抬起头来,指着一辆慢慢靠近的巢车大吼:“换子统,抬起来放!”
几名军士卒闻声,一人将已经打过的子统拿下,换上装满弹药的新统,一人点火,四人立马合理将炮架抬起,把佛郎机的炮口压低,顿时一炮击发,硝烟弥漫。
一声炮响,一枚炮弹顿时将楼车拦腰击穿,里面传出几声惨叫,但巢车剧烈晃动一下,却并没垮塌。
小旗见此,立马摸了一把脸上的硝烟,大声吼道:“换子统,再来~”
“轰隆~”一声响,一枚清军的炮弹,却直接打在墙朵上,削去墙朵之后,又将后面的小旗洞穿,操炮的士卒也被碎石击伤,顿时惨叫连连。
(感谢殊战之殇的打赏)
(本章完)
第365章 博洛之忧()
福州城内,博洛有些懊恼,他以为掌握了郑芝龙,郑氏家族群龙无首,又必须为郑芝龙的安全着想,必然唯清廷之命是从,但没想到他囚禁郑芝龙之举,虽然招降了大部郑军,但也使得部分郑氏之人看清了清廷刻薄寡恩,毫无信义的本来面貌。
这时隆武皇帝已经没有消息,郑联、郑彩等人便开始准备拥立鲁王,张肯堂、沈犹龙等亦往舟山依鲁王,郑成功则率部南入大海。
福建局势开始出现一些动荡,使得博洛不得不花大精力来处理闽地的局势,偏巧这时江南又有加急书信过来。
江南之地爆发了空前绝后的大起义,义军攻城拔寨,席卷数府之地,几万人马扑向江宁,被洪承畴击败之后,又掉头扑向杭州,声势甚为浩大。
因为湖北和江西被明军光复,洪承畴虽有数万兵马,却不敢派兵支援杭州,而是防备楚赣之地的明军顺江东下,所以只能请博洛派兵回援江南。
从江宁送来的消息为博洛提供了大量的信息,特别是楚地和赣地的变化,使他大吃一惊,在短时间内无法消化。
他十分赞同洪承畴紧守江宁的策略,毕竟楚地一失,如果江宁再被明军乘虚攻下,那明朝军队就能重新建立长江防线,而他则会被困在长江之南,说不定又要经历一次黄天荡之战,才能逃回北方。
既然洪承畴集结重兵守卫江宁,那平定江南叛军的重任,就只能落在博洛身上,只是他刚入福建不久,局势还未稳定,却一时间有些拿不定主意。
博洛正在思考,降官郭必昌却走上堂来,跪地禀报道:“贝勒爷,奴才又问了一遍,但还是有些死硬份子不愿意投降。”
郭必昌乃是福建晋江人,曾任大明朝兵部尚书,与郑芝龙关系密切,正是他替博洛传书,才把郑芝龙诓来福州。
博洛微微皱眉,他不可能久留福建,那么所有不安定的因素,都要被彻底铲除,“将他们统统押到市前,本帅随后就到。”
大清确实须要大批汉族士绅,来为他们稳定江山,但对于那些不识时务,顽固不化之人,他只能选择毁灭。
不多时,数百清兵押着四五十名身穿囚服的俘虏来到福州城的街市前,然后围了起来,一群百姓见此也慢慢围了过来,看着被拘押的大人们,俱是一片默然。
街市的地面有些乌黑,早在清兵入城之时,就在这里杀过一批人,其中官职最大的则是大学士傅冠。
此后清兵攻占全闽,又陆续有人被押到福州,每隔几天,就要在杀掉一批,以至于青石板铺成的街市,已经被义士的鲜血,染成了乌黑之色。
这时街市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一队白甲骑兵,忽然分开人群,护着博洛过来,郭必昌立马迎上,请博洛在准备好的座位上坐下。
一众清兵则一拥而上,对被俘的官员拳打脚踢,将他们统统按跪在博洛面前。
此时博洛扫射了众官一眼,遂即冷声说道:“鼎革之事,自古皆然。天下归我大清今已八、九,此天下大势,岂尔等能抗乎?今尔等伪天子唐王已被我大清锁拿,不日就会押来福建,尔等何故顽固不化,不知天命!”
“呜呜~陛下~”众臣闻隆武已经被清兵俘虏,顿时发出一阵呜咽之声,泪流一片。
博洛脸上漏出得意之色,“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今唐王已被俘获,尔等还要为明朝效命吗?今日只要归顺大清,则立马大官可得也。若不愿意剃发归顺,本帅便当街剐之,尔等自己选择吧!”
说完博洛便一脸笑意的看着哭成一片的众人,而这时众官之中,提学御史毛协恭大哭道:“陛下,臣无能啊~”他边哭边以手拍地,手被尖石划破,鲜血直流却不自知,心中懊悔可想而知。
户部尚书李长倩,亦哭道:“大好局面,毁于郑氏通款,千里河山变颜色,十四万人齐解甲,更无一人是男儿,恨~恨~恨~啊~”
金衢道黄大鹏悲愤道:“陛下北狩,东南还有鲁监国,西南诸公,亦会另立天子,大明不会亡~负国不忠、辱先不孝,忠孝俱亏,我生何用?博洛你无需多言,今我宁求速死,发不可剃也!”
众臣嚎啕大哭,再此之前朝廷在福建虽然没有什么进展,但在湖广却接连有好消息传来,特别是王彦灭了汉军两旗,阵杀伪王耿仲明、伪公沈志祥,使得天下震动,福建朝廷已经有了中兴之气,但郑芝龙投清,却使得中兴幻灭。
一众大臣对此,是又恨又悔,他们恨大好局面毁于一旦,悔过当初如果少打些小算盘,多支持朝廷一点,多尽些力气,或许皇帝就不会被清兵俘虏,就不会有眼下局势的败坏。
众人哭声一片,以头磕地,以拳捶地,直到头破血流,悲愤不能自已,围观的百姓见此,亦是默默垂泪。
博洛见此,脸色一寒,站起身来,拂袖冷哼,这时一名清兵骑兵,却忽然快马奔来,他来到圈外,翻身下马,急步跑到博洛面前行礼,然后再他耳边一阵低语。
博洛闻语,脸色一变,猛然回头看着通报的骑兵,见他点头再次确认之后,遂即立马大步走下抬去,一旁的郭必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连忙对着背影问道:“贝勒爷,这些人怎么处理~”
博洛头也不回的恼怒道:“统统剐了~”
“喳~”郭必昌见此有些惶恐,连忙跪送博洛离去。
博洛翻身上马,白甲骑兵立马为他开道,护卫着他快马奔回府衙。
这时郭必昌遂即吩咐清兵,将众多大臣全部绑在柱子上,用渔网罩住身体,清兵中没有那么多精通剐刑的刽子手,所以基本剐不到一千刀。
行刑开始,一众臣公破口大骂,一些人则直接咬舌自尽,刽子手有所保留,所以没有一开始就取舌,但臣公之中却有坚毅之辈,始终大骂郑芝龙不绝,刽子手只得将他舌头取下,但臣公却依然发出呜呜的愤怒之声。
围观的百姓见此,哭成一片,以袖遮面,不忍直视,其中一头戴斗笠的男子,则压了压斗笠低着头离开,他走到福州城门处,便见大队的清军败兵,丢盔弃甲的拥进城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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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366章 帝王之心()
且说王士琇奉王彦之命,引一万骑兵追杀张存仁,清兵只知携带财宝而逃,兵无战心,被掩杀二十余里,不仅几百辆大车的金银珠宝被明军所得,清兵也尸横遍野。
督标一阵追杀,直到张存仁逃入佟国鼎军中,才收兵而回,所获财物不计其数,但唯独没有粮草。
天子在紫光观内休息一日,身体稍微好转,随被大家迎出道观,所过之处,士卒皆山呼万岁,隆武以知王彦光复楚赣之地,心中又燃起了万丈雄心,他看着数万雄兵心中也是一阵激荡。
天子移驾居住到光泽县内,想着这些日子的变化,隆武却无法入眠,曾皇后见此遂即问道:“陛下得先皇之佑,天降楚国公彦,救陛下出北虏之手,正是当重整旗鼓,收拾河山,以不负臣公期待,怎么反到转转反侧,心怀忧郁呢?”
隆武帝索性从床上坐起来,叹息道:“王卿之功,众臣之期待,朕知也!然王卿岁不及而立于,以两次救朕性命,拥朕登大位。今又以一己之立,复楚赣之地,朕是功高不能赏也。”
曾皇后脸色一变,马上想到一个词语,不禁脱口而出道:“功高震主!”
隆武帝又是一叹,曾皇后被自己的话吓得一惊,微微愣了下,回过神来却慌忙道:“陛下,楚国公乃国之石柱,在福京时,西南各省都不曾押解税银入库,只有楚国公从粤地运银百万,这次更是从鄂地千里救驾,忠义之心,连臣妾都甚为感动,陛下可不能自毁长城啊~”
隆武眼睛一瞪,斥责道:“皇后往哪里想了,朕无兵无将,能做什么?”
曾皇后连忙请罪,隆武见此微微缓和下来,“以后朝廷的事情,皇后不要多嘴,这是祖宗留下来的祖训。好了,时间不早了,睡吧~”
“是~”曾皇后服侍隆武再次躺下,她慢慢靠在皇帝身边,却始终无法入眠,君王的心思,实在是常人不能琢磨。
光泽城小,容不下数万大军,皇帝与宗室大臣住在城内,王彦便以精兵护卫,而大军则在城外扎营。
这时在明军帅帐里,王彦同样没有睡下,而是与几个幕僚,以及首辅大臣左懋第来商议,南明今后的战略。
闽中之变,朝廷大臣损失了一多半,以及福建失守后带来的巨大影响,都需要朝廷从新做出应对之策。
左懋第听说楚赣之地全部光复,而博洛主力在闽,立马大喜,欲让何腾蛟、姜曰广顺江东下,直接光复南京,但王彦却摇摇头,只得给他讲解楚赣之地的真实情况。
“眼下的局势就是这样。”王彦为左懋第介绍了楚地和赣地的情况,于是问道:“阁老以为,今后我们的战略该如何布局。”
“听士衡之言,何督师忙着赈灾,无钱粮支持东下,江西初定也没有能力出兵,那光复南京是暂时无望了,断敌后路之策也行不通。”左懋第沉思道。
“连连征战,朝廷的财政早以崩坏,除了银钱之外,最主要的就是人口流失,良田大多荒芜,被战争破坏,至使大军缺少粮草。赣南之地,米价已经飞涨到斗米八钱,百姓基本无法生活。”王彦道:“眼下朝廷必须修养生息,至少在一年之内,不能爆发大的战事,否则必然民不聊生,丧失民心。”
左懋第点点头,换了个话题道:“听说清兵已经攻入粤地,士衡打算怎么化解,除此之外,福京已经落入清廷之手,陛下必然要从新选择行在,士衡可有想法?”
广州是王彦的经济命脉,有广州在不仅粤地的经济被盘活,连带湖南也会受益,但如果失去广州,所有的海洋贸易都会中断,商税无法收取,那就只能去征农税,而农税一重又会丧失民心,最后使南明朝廷进入恶性循环,直到最后败亡。
王彦微微皱眉,“我的本意是想乘着清兵不知赣南的情况,利用金督镇开道,大军突然杀入闽中,打清兵一个错手不及,逼迫攻入广东的清兵回援,但现在突袭了张存仁,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