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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为鬼书-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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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芩:“……”

    奇异的好奇心升起,夏芩转移话题:“你在看什么?”

    女子:“镜中的样子。”声音中有一丝小小的疑惑,“这个模样很讨喜,很合我心意,看到这个模样,我就想给糖吃。可是看得久了,我就弄不清这个人是谁了,或者说,这个美人到底是不是我?”

    夏芩:“……”

    她本来想说,这个人的脑袋是不是被门夹了;但不知何故,此情此景,她的心底竟然嗖嗖地冒起一股凉气。

    正在这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谁呀?”甬道的另一端走进一个人影,看到她,招呼道,“哦,有客人,您想要什么,过来看看吧,纸车纸楼什么都有,其他的,美妾娈童还可以定做。”

    夏芩:“……”

    她随着老者走向院中,那里摆放着许多糊好的成品以及各种材料,屋檐下,有一排纸糊的人,男女老少皆有,做工精细,栩栩如生,看得久了,竟给人一种他们是活着的错觉。

    夏芩压抑住心底的诡异感,指着其中的一个道:“我想要这个。”

    老者眼中闪过一丝讶异,说:“这个不卖,要不,我们另给您扎一个?”

    夏芩:“是这样的,我弟弟过世早,前两天托梦给我母亲,说想要一个年轻的教书先生,既可以教他读书,又可以陪他玩,我母亲醒来哭得什么似的,催得很急,我就看中了这个,我可以出三倍的价钱,您要是还不乐意,我只好另寻别家。”

    老者迟疑了一会儿,终归耐不住高价的诱惑,絮絮道:“可怜见的,小小年纪还不忘读书,真是个好孩子,好吧,三倍价钱卖给你。说实话,这些是我儿子的手艺,平常这些个样品他无论如何都不卖的,今天和小哥你也算有缘,我做主,就卖你了。”

    “……”

    夏芩付了钱,抱起纸人往回走,路过狭长的店铺时,看到那个女子还在那里照镜子。

    她头皮有些发紧,且觉得自己抱着纸人的样子实在很囧,于是便在附近找一个没人的角落,把纸人捣碎,用火点燃。

    绕是如此,有一两个人看到,还是被吓住了,一脸惊悚地快快离去。

    燃起的火如喷气似的四处飞溅,待火势减弱,成为正常的袅袅上升状态,冉冉的火光中现出一个人来,正是让她来买纸人的魏希贤。

    魏希贤如释重负:“契约毁掉了,我现在自由了,谢谢你。”

    夏芩:“你让我买纸人就是为了这个,为什么不早说?”

    魏希贤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为了保证万无一失嘛。”

    他话音刚落,便有一老者的声音幽幽叹道:“到底是魏小弟的心思灵转,难怪你年纪轻轻就能有亿万身家。”

    夏芩回过身去,但见那老者六七十岁年纪,须发花白,身穿团福绸衣,长相很是富态,妥妥的一个土财主模样。

    夏芩:“你也和他一样,是被契约了的?”

    老者点了点头。

    夏芩:“你是因为什么事?”

    老者缓缓捻着胡须,说道:“老朽姓王,薄有家财,但却直到六十岁上头,还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

    所以老朽便收养了一个儿子,私心里便是想为大女儿养一个入赘女婿,将来生了儿子,冠以王姓,继承王家家业。

    谁知养子没有看上大女儿,倒和二女儿好上了,为此姐妹俩一直有龃龉。

    无奈,老朽只好让大女儿赶紧出嫁,然后让养子和二女儿成婚,免得日后闹出什么丑闻。

    二女儿成婚后,接连生子,小夫妻俩关系和睦,我们老夫妻俩自然也老怀快慰,一家人过得其乐融融。

    谁知老朽六十岁大寿的时候,家中大宴宾客,老朽不慎多饮了几杯,就把一个前来伺候洗脚的丫鬟……唉,说来惭愧,就那么一次便让丫鬟珠胎暗结。老妻虽然骂老朽不正经,但还是把丫鬟升为妾室,对妾室生的儿子也是疼爱有加,视若亲生。

    老朽年纪渐大,而亲生儿子却还那么小,老朽夫妻俩不止一次地忧虑,说如果我们两个都走了,妾室母子两个势必要受人欺负,家业恐怕要落到外姓人手里。如果直接点名将来家业留给亲生儿子,儿子能不能活到成年都未可知。

    为此,老朽绞尽脑汁,写了三分遗嘱,上面写到:。。。。。悉付女婿前去管业,外人不得争占所有,幼子王梓出世既迟,不得以子道婿道并论,已拨家财,婿自收执,全与幼子无干,女婿之事,悉遵前约为照。

    前面的内容倒也罢了,机关就在最后一句,实可断做:。。。。。。已拨家财,婿自收执,全与幼子,无干女婿之事,悉遵前约为照。。。。。

    并请两人做证人,当场诵读,当然读的时候,是按前一种断句的。

    女婿大约没想到我会待他如此,感激涕零,我离世后,孝敬岳母,教养我子,都很尽心,一家人尚算和睦。

    然而该来的问题终究会来,我儿十五岁时,我老妻过世,是女婿主持丧礼。我儿和他争执,说自己才是王姓亲子,嫡母的丧礼应该由他主持,并且姐夫应该把所有家产归还与他。

    二女儿大怒,当天就把妾室赶了出去,儿子去找他的娘亲,二女儿一并把他关到了门外。

    我儿子去找大女儿,大女儿和二女儿素来不和,便撺掇着儿子打官司,要回家产。

    二女儿跑到姐姐家中,拿出那张遗嘱,冷笑着说,打官司又能怎地,这是父亲留下的遗嘱,说到天边你们也别想得逞。

    大女儿愤恨,大女婿摇头,妾室哭泣,儿子握拳颤抖。

    一家人闹到这个地步,老朽心里难受啊,特别是看到自己的亲生儿子竟然落到了寄人篱下无家可归的地步。

    后来是倾听者帮老朽传话给儿子,告诉他遗嘱的机关,并告诉他要把家产三分让给姐夫,因为姐夫的抚养之恩。

    大堂之上,看了那张遗嘱,听了我儿的陈词,县老爷果然把家产判给了我儿,我儿按我的话礼让三分家产给姐夫,女婿又意外又感激,从此一家人又恢复了和睦。儿子还受到了县令的嘉奖。”

    老者捻着胡须,缓缓叹道:“为此,老朽和倾听者签订了契约。”

    夏芩听完,又是感动又是感慨,这真是一个智慧的父亲,为了子女真是用尽了心思。

    刚要问他那“倾听者”到底是谁,契约又是个什么东西,便听到一个声音急急传来:“你在做什么?”

    夏芩寻声望去,只见一个蓝布身影急步向这边走过来,他的脚有点跛,身子倾斜,白净面皮浮上一层不正常的红晕,随着他的脚步渐近,一股浓浓的浆糊味迎面而来。

第50章 碑上兔(6)() 
第50章

    夏芩不禁心中一跳,心思陡转。

    那人又问一句:“你在做什么?”

    夏芩四下观望了一圈,无辜道:“这里没人,怎么,在这里烧纸犯法么?”

    那人看着她身后快烧成灰烬的纸人,脸色发青,问道:“为什么要买这个纸人?你是谁?”

    夏芩道:“这话问得奇,你又是谁?”

    来人脸色阴沉:“这个纸人是我糊的,不外卖,你特意来买,想做什么?”

    夏芩双眉挑起,说道:“你这人好生奇怪,你是糊纸色的,家中放着一排纸人却说不卖,不卖你放那儿干什么?要不是我家里催得急,谁会化三倍价钱买你个纸人,现在你老爹卖给我,你又来追问,想讹人怎么的,要不我们去官府评评理?”

    那人一听“官府”二字便软了,看她确实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神色松弛下来,连忙解释道:“这是个样品,给人看的,想必是我爹弄错了,才卖给了你,卖就卖了,又不是什么大事,也值当去官府?”

    说着,朝夏芩抱了抱拳,转身离去。

    看着他的身影走远,在场的一人二鬼都缓缓松了口气。

    魏希贤道:“他就是倾听者。”

    王财主道:“和我们签订契约的人。”

    夏芩心中又是一跳,说道:“可是他看不见你们。”

    魏希贤:“看不见却听得见。”

    王财主:“所以叫倾听者。”

    夏芩恍然大悟。

    魏希贤:“他和你比起来算不算半个残疾,瞎子?”

    夏芩瞄他一眼:“应该说他和普通人比起来多了一双耳朵。”

    王财主摸着胡须缓缓微笑:“小姑娘厚道。”

    魏希贤笑嘻嘻道:“那厚道的小姑娘把王老哥也解救出来呗。”

    王财主却道:“如今的情势,只怕同一招已经无法奏效。”

    夏芩凝重点头:“是,不过别急,最后都会救出来的。”

    魏希贤随夏芩回了客栈,只能定时出来放风的王财主又苦逼地回到了他那纸糊的身体里去。

    夏芩问魏希贤:“那个契约是什么东西?”

    魏希贤:“就是一张符咒,在每个纸人身上,捣毁烧掉,契约也就不存在了。”

    夏芩:“那你现在已经自由了,怎么还留在这里?”

    魏希贤挖了挖鼻孔:“再多看两天呗,又不差这一两天。”

    夏芩:“……”

    回到客栈,日已薄暮,江含征一见她便道:“你跑去哪里了,你一个人出了事怎么办?本官是让你来协助查案的,不是让你来添乱的!”

    夏芩顾不上他的恶声恶气,连忙道:“大人,我找到画师说的那个人了!”

    没有丝毫停留,江含征立刻带人去了那家店铺,店外灯火朦胧,江含征让两个衙役守在外面,自己带着夏芩铁英和另一名衙役进入铺中。

    跛脚男和他的老爹刚刚吃过晚饭,正在收拾东西,突然看到一帮人闯了进来,气势汹汹,不禁愣在原地。

    江含征把跛脚男叫过来,亮出拓画:“这幅画是你画的。”

    初时的慌乱过后,跛脚男镇定下来,低下头:“小人只是个糊纸色的,哪里会画什么画?”

    江含征道:“你无需隐瞒,实话告诉你,本官正是来查这桩冤案的,你既知道内情,不妨直言相告。”

    跛脚男目光闪烁,只是否认:“小人确实不知什么内情。”

    江含征俊眉微蹙,声音严厉起来:“是不是想让本官把画师叫来与你对质?等你上了县衙大堂,恐怕就不是如今这般轻松了!”

    不远处的老爹吓得颤颤巍巍,央求道:“宝儿,你有什么话就告诉大人吧,啊?”

    跛脚男回头看了老父一眼,头深深地垂下去:“那幅画……是小人模仿画师的笔迹画的,小人有个异能,能听见阴魂说话,几年前,小人一直听到一个女子在耳边哭泣,说她和父亲死得很冤,小人和她搭上话,她便委托小人替她父亲伸冤,小人只是一介贱民,哪敢上大堂鸣冤,且非亲非故的,于是便想出了这么个办法,在死者墓碑上画了一幅画,就盼有人能发现其中蹊跷,替死者伸冤。”

    江含征道:“那女子叫什么名字?”

    跛脚男神情微顿,吞吞吐吐道:“杜小玥。”

    江含征道:“她现在在哪里?”

    跛脚男:“阴阳相隔,小人又看不见,那会知道她在哪里?”

    夏芩忍不住了,问道:“难道她没有在你糊的某一具纸人里?”

    跛脚男神情大震,倏然抬头看她,悠悠的灯光下,少年清丽的眉眼直到此时才看清,跛脚男满脸的震惊与慌乱,简直无可掩饰。

    院中其他人听到她的话,都是一脸的天方夜谭。

    江含征诧然望着她,夏芩道:“大人,这人糊的纸人里都贴了符咒,里面禁锢了死者的魂灵,请大人下令烧毁那些纸人,解放那些魂灵。”

    灯光有些暗,她的话语如一阵森凉的风幽幽地扫过院中的每个角落,让在场的每一个人后颈竖起一层汗毛。

    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望向屋檐下那几尊未搬走的纸人上,暗淡的光影中,纸人眉目栩栩,神情一致地正对院中,如沉默凝望,那宛如活人的面目透出一种难以言说的诡异感。

    众人心中不由泛起一层寒栗。

    江含征坐在院中唯一的一张椅子里,手指紧紧地握着椅子扶手,唇齿间只挤出一个字:“烧!”

    铁英立刻拖出一个纸人,当院捣毁,用火点燃。

    跛脚男挣扎了一下,被另一个衙役用力按住。

    火光四溅,诡异的火光映在每个人的脸上,映出一片诡异的肃穆。

    渐渐的,一个大汉的身影现出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哈哈笑道:“憋了一整天,总算活泛了,城东的赌局还没散,老子得赶快去下注。”

    “嗖”的一声,鬼影消失。

    夏芩:“一个赌鬼。”

    第二具纸人烧毁,王财主的身影现出来,朝她抱拳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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