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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为鬼书-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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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样吗……

    曾经,他以为是一样的,相似的面容,相似的习惯,相似的性情,常常让他产生梨花还在身边的错觉,爱恨交加,不可自拔。他常常刻意混淆两人的不同,肆无忌惮地把她当成替身……

    或许,从他设计报复梨花的第一天开始,他便已经不是他了。

    他冷血、隐忍、无情,对别人眼中的情意视而不见,一味地把自己封闭于那个黑暗而疯狂的世界……

    终于,她感觉到了,她抑郁了,她自缢了……

    在某一个瞬间,他感觉到了震动,不是因为她的死而震动,而是因为她选择的死地而震动……

    即便是死,也不愿意让他惹上一点麻烦是吗······

    黑暗已久的心如被撕开一道裂缝,颤颤地映进一线微弱的荧光,映出一种名叫痛悔的东西。

    至少有那么片刻,他想,或许这一切真的该结束了……

    甚至他还娶了一个非常平实的妻子,妄图过上平实的日子……

    可是,连他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会时不时地把那些符合条件的猎物引进梨园,供她诱杀……

    案子结束了,邪风停歇,夏芩对刘春林那不肯出口的答案也不再感兴趣,顶着一脸尘土,满身晦暗,回了府衙。

    回去的路上,周知府对江含征道:“说起来,这件案子能这么快结束,还多亏了蕴之帮忙。”他抚了抚胡须,略带玩笑,“蕴之介绍来的那个小姑娘还真是破案利器呀,我都舍不得她离开了,要不我专门为她建一座尼庵,让她常留此地,你看如何?”

    江含征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笑有些僵硬:“周兄说笑了,小尼姑又不是私人物品,可以由我们私相决定。她是去是留,还要看她个人的意愿,我们却是强迫不得。

    不过据含征看,她应该不会留在这里,她师傅定逸师太从小把她养大,对她而言犹如亲母,而今定逸师太年纪已长等她奉养,她怎肯舍师傅而就周兄?”

    孝道重于天,对此周知府也只能叹息而已,江含征见状微微一笑:“至于说破案利器,周兄也是过誉,以往没有小尼姑,周兄不照样被人赞为‘断案咸称神明’?说实在的,周兄是怎么想到挖那棵梨树的?”

    话题转到这里,周知府不禁微微失笑,心下释然,解释道:“我初见那棵树,便心觉怪异,同一年种的树,为何独有那棵树异常高大?就连结的果也大得离谱,而这些梨果,刘春林要么卖给客人,要么送给亲邻,自己却一个也不吃,实在是太不寻常,所以就想挖一挖一探究竟,结果还真挖出了个惊天秘密……”

    二人一路畅谈,直至车马来到府衙。

    周知府去料理后续事务,江含征去沐浴更衣,夏芩收拾一番后,专心为亡魂超度。

    柔柔的光芒缓缓脱出莲花向她致意,她静静地抬头望着,唇角隐约含笑,似乎在这么一刻,所以的辛劳都得到了补偿。

    女子在光芒中消失,另一条身影悄然飘到她身边。

    她转过身,唇角若隐若现的笑还未退,笑窝浅浅:“变相君,多谢你前两次帮忙,如果之前我有什么话得罪了你,还请你不要见怪。”

    变相君冷淡的面庞变得柔和,他静默了一会儿,说:“沈竹楼。”

    夏芩:“什么?”

    变相君:“我叫沈竹楼,不是变相君。”

    夏芩小嘴微张,眼神迷茫:“哦……”

    她披着满头雾水,有礼地询问:“那沈先生找我有什么事么?”

    变相君的脸色不知何故又冷淡下来:“因为你那知府夫人和绣绣君的事。”

    夏芩:“……”

    什么叫她的知府夫人和绣绣君?

    听着变相君一板一眼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地把事情三言两语叙述完,然后连招呼也不打就从她面前突然消失,夏芩只觉得满头青筋乱跳,万千邪火不足以消除她此时的莫名其妙。

    她好好平复一下心绪,揣摩了一下言辞,便起身出门,谁知刚走到门口就碰上了貌似在观风望月的知县大人。

    夏芩连忙合十行礼。

    江含征:“苹苹这是要做什么去?”

    “……”一听到那两个字,夏芩浑身的鸡皮疙瘩登时齐齐并立,她默默地适应了一会儿,如实答道:“去见知府大人。”

    江含征若无其事:“周兄这几日要为案子的事务忙,只怕没空见人,有什么事你不妨对我说,由我转告给他。”

    夏芩想了想,说道:“是些私事,实在不便告知,既然知府大人要忙,那就停停再说吧。”

    说完,也没注意知县大人犹如锅底的脸色,便要回转。

    江含征:“正好本县有事找你,进去说吧。”

    然后,自然得仿若逛自家后花园似的,逛进了夏芩的院子。

    夏芩总不能让知县大人大冬天的在院子里喝冷风,便有礼地把他让进内室,奉上茶水,自己侍立在一旁问道:“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知县大人随意地环顾一圈儿,指了指对面的椅子:“你我都这么熟了,何必拘礼,来,坐下说。”

    ……什么叫“你我都这么熟了”?

    夏芩满头黑线地看了看那把椅子,木木地地坐了上去。

    江含征饶有兴致地摆弄着桌上的棋子:“想不到苹苹还娴熟棋艺,正好,陪本县下一局。”

    夏芩:“其实,没那么熟……”

    不知道说的是两人的关系还是她的棋艺。

    江含征充耳不闻,径直拈了白子,示意她先走,状似随意地问道:“这次定州的事了,你有什么打算?”

    夏芩缓缓舒了口气,眼中不经意地露出一抹沧桑:“回松山,正式剃度出家,还望大人成全,让慧清早日取得度牒。”

    江含征的手蓦然一紧,倏地抬起头来,眼神幽深冷然:“你要剃度?”

    他们的身边,无声无息地浮现另一具身影,相同的面容,相同的震惊,紧紧地盯着她。

    夏芩淡淡地“嗯”了一声,缓缓落下一枚黑子,平静道:“经过这些日子的事,慧清想通了许多,这世间的一切,爱恨嗔痴,纠葛缠绵,实在令人齿冷,没什么意义,还是早早断绝了好,至少落得心底一片干净……”

    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正是如花的年纪,如花的面貌,如花的心境,究竟经历了什么,才能让她心灰意冷至此,说出这样一番看破红尘冰冷弃世的话?

    他紧紧捏着手中的棋子,如同捏着自己的心脏,脸微微发白,几近窒息。

    “我不同意。”他说。

    “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若一缕叹息,夏芩没有听清,她微微侧耳,疑惑地看着他。

    江含征低下头,恢复了镇定:“要取得度牒也可,除非你赢了我。”

    “……”夏芩着实愕然。

    江含征话不多说,直接落下一枚棋子,来势汹汹。

    夏芩不敢掉以轻心,连忙凝神以对,可是不多时,还是落了下风。

    夏芩连连向旁边的身影发出求救信号。

    变相君抱臂旁观,不动如山。

    夏芩无奈了,僵着脸对面前的知县大人笑道:“这个,下棋是个费心力的活儿,请容慧清饮点儿茶水,通通灵窍,然后再战。”

    知县大人微微抬眉,似笑非笑,而后拈起棋子,形状优美的唇间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可。”

    夏芩连忙称谢,借起身倒茶之机,经过变相君的身边,几近耳语般地威胁:“要想让我帮你,你先帮我!”

    变相君姿态清傲:“如果在下没有记错,在下已经帮过你两次了。”

    夏芩做出一个有力的眼神,继续威胁。

    变相君剑眉飞扬,点点桌边的那位:“顶着与别人同样面孔的人,竹楼不屑与之交手。”

    夏芩:“!”

    尼玛,这里谁才是盗版?

    她用眼神表达斥责,表示决心,变相君想了想,纡尊降贵道:“好吧,看在你这么诚心的份上,竹楼勉为其难。”

    夏芩:“……”

    她别别扭扭地舒了口气,草草地倒了一口茶水饮下,然后对着知县大人意味不明的目光僵硬地挤出一丝微笑:“哎,这个茶水真是不错,我忽然觉得灵感上涌,开窍了好多呢。”

    说着,坐到他的对面,神清气爽地摆出开战的姿势。

    她的旁边,变相君凝眉思索,而后点出一个位置。

    夏芩毫不犹豫地在此落下一枚黑子。

    知县大人立即围上一枚白子,笑道:“果然是好茶,本以为还需要费些功夫才会赢的棋局,结果一杯茶后,一步就赢了。”

    夏芩:“……”

    她狠狠地扭头看变相君,变相君高傲地表示无辜:“我只说会帮忙,但没说一定会赢。”

    夏芩:“!”

    骗子,都是一群骗子啊……

第36章 梨花白(12)() 
第40章

    天,突然暗了下来。

    在她的视野中,不为人知地现出另一重世界,天地间雾霭迷蒙,阴风阵阵,点点磷火随风飘散,纸钱四下飞卷。

    沉重的铁链“哗啦啦”响起,接着便是一声声让人毛骨悚然的喝道声:

    “阴差借路,四方回避,阴差借路,四方回避!”

    夏芩眼睁睁地看见,就在这一片阴森惨淡的背景中,知县大人光风霁月地站起身,用一种为祖国大好河山咏诗的姿态,心情颇好地吟道:“今天真是个好天气,果然是个赢人的好日子!”

    夏芩:“……”

    知县大人抖了抖衣襟,无知无觉地踏上阴路,穿过鬼影,打开房门,施施然地离去了。

    对面的小鬼还纷纷为他让路。

    再看旁边,变相君早已踪影全无。

    “……”

    此情此景,除了装死,夏芩还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于是她侧坐桌旁,托起腮,拗了个沉思的造型,一动不动地,假装自己什么也看不见,意图来个不为人知的旁窥。

    “哗啦啦”的锁链声渐近,接着便是两个人,一黑一白,造型奇特,似乎是想模仿古人的“峨冠博带”,却“峨”“博”得不得章法,反弄成乡间戏台上惊悚娱人的效果。

    黑男子走到她面前,说道:“鬼语者,你的事情阎君已经闻知,愿汝再接再厉,再积功德,必有尔之后福。”

    夏芩眼睛眨也不眨,直直地望着前方,仿佛这里真的只有她一个人,而心中却上下左右地扭头千白次,就想看看他口中的“鬼语者”是个啥。

    同时又想,这黑君黑得倒是敬业,晚上吹了灯,只怕连蚊子都看不见。

    看她毫无反应,白君走过来,不阴不阳地笑道:“看样子,她是看不见我们,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为她稍作掩饰了。”

    说话间,一条几尺长的红舌“刷”地从他的口中垂下来,配上他那煞白的面孔,煞白的衣饰,醒目得犹如滴血,几乎让她当场就蹦起来。

    她全身紧绷,头发炸起。虽然人没蹦起来,但眼珠子却不堪其惊怖,几乎要奋不顾“身”地夺眶而出。

    就在她在晕倒和蹦起的一线边缘徘徊时,另一个温润带笑的声音传来,此时听来不啻于天籁仙音:“小姑娘淘气,故作看不见二位尊差,二位又何必与她一般见识,故意吓唬她?”

    夏芩颤巍巍的目光望过去,那广袖长袍,风仪无双的男子,不是画中君是谁?

    她当即热泪盈眶,热切地喊了一声:“画中君……”

    两位阴差眉目微微一动。

    画中君笑道:“这两位是黑白无常二君,是好心来提点你的,还不起来道谢,只管在那里装木头。”

    夏芩连忙起身,顶着一头颤颤上竖的头发,合十行礼,歉然道:“慧清不知道无常君是和我说话,还望见谅。”顿了顿,诚恳求教,“那鬼语者是啥?”

    黑君、白君、画中君:“……”

    白无常不耐烦了,说道:“话已经带到了,还和这傻缺还有什么好聊的,走了。”

    话未落,身影已率先隐匿。

    夏芩:“……”

    接着,黑无常的身影也跟着消失。

    再后,那拖着铁链的小鬼也相继闪现和消失。直到此时,夏芩才看清铁链后锁着的人,竟然是白衣女桃花。

    她不禁一怔。

    眼前的情景却已如好戏落幕,渐渐地消弭无形。

    屋子还是那间屋子,桌子还是那张桌子,阳光从窗子透进,窗帘还在微微摇曳。

    似乎刚才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梦。

    如果不是面前还有位画中君的话。

    夏芩突然说不出话来。

    画中君走到她面前,隔着一臂的距离虚虚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含笑道:“不过出去和几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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