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有礼-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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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女人,凶神恶煞,看沈寻是一个年轻的小哥,根本不放在眼里,怒气冲冲地说:“你不要多管闲事,与你有什么关系?”恨不得连沈寻一起打了。
这还是个叼货,沈寻最看不惯就是打孩子打老人的人,你要想打架找个年轻力壮的,何苦欺负那些老弱病残。
她反手拧住她的胳膊,中年女人,顿时哇哇大叫:“你是谁,敢管老娘的闲事,我打我自己的婆婆,与你何干?谁让她这么老了还不去死,除了吃什么用都没有,给老娘洗个衣服都洗不干净!”
沈寻一听顿时火冒三丈,忍不住骂出口:“你大爷的,敢在小爷面前搞事情,你是嫌命太长了吗?”
麻蛋,这不孝媳妇在是哪个朝代都有,小爷正是这几天一肚子火,没处发,今天就拿你来开张。
沈寻手上运着力气,紧紧握住她的手腕,只把那个中年大妈,握得杀猪般哇哇大叫。
那老婆婆唯唯诺诺地拉着沈寻的另一只胳膊,一看就是长时间受到惊吓眼神都透着胆怯,谨慎的说:“小哥,你不要管了,她打我几下,出出气就好了,我都习惯了。万一伤着她,我家里还有小孙子需要她照顾。”
沈寻一听心里更酸了,这老婆婆太可怜了,自己心里气不过,想教训教训她,可要是真伤着她了,还得老婆婆来照顾,以后她好了,气不过,肯定还会变本加厉,终究是治标不治本,自己反而帮了倒忙。
沈寻叹了一口气,但还是想教训她两句:“你听好了,这次老婆婆为你求情,我先饶了你,我会经常经过这条路的,下次如果再让我看到你还敢打人,小爷就剁你一个手指头。滚!”
气到不行,用力推搡了她一下,把她推的四仰朝天,胆战心惊的爬起来站到一边,嘴里说着:“饶命,不敢了。”
沈寻瞪了她一眼,之后又扶着老婆婆,把语气放在平缓说:“老婆婆,你不要怕她,他如果再敢打你,你就报官。”
老婆婆,双手拉着她的胳膊,颤颤巍巍,眼里满是感激:“多谢小哥。”
老婆婆忽然对着沈寻笑了一下,笑的神秘又意味不明,沈寻一惊,突然意识到什么,可是这时她胳膊上的命门被人死死按住,旁边的中年女人,像闪电一样,在她肩膀上轻轻一拍,她只觉得肩膀一阵刺痛,瞬间袭遍全身,半个身子都麻痹了。
她吃了一惊,有些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你们……?”
老婆婆和中年女人眼露精光,松开她,拍了拍手,笑着说:“这就告诉你一个道理,永远不要多管闲事。”
“别跟她废话,杀了她,好回去复命。”老婆婆干枯的眼睛透着狠厉,毒辣。
擦,起初沈寻以为她们是强盗,是劫财的,这个好办,身上还有几两银子,现在一听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这是要命啊。
“你们是什么人?我自认不认识你们,更没得罪过你们!”沈寻两眼有些发黑,整条胳膊已经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她意识到自己可能中毒了。
“少废话,你去问阎王去吧,阎王会告诉你的,这么俊俏的小哥,阎王会喜欢你的。”老婆婆发出阴沉的笑声,听着让人汗毛竖立,毛骨悚然。
沈寻觉得两腿虚飘,发软,她咬了咬牙,直起身子,笑的淡定从容,口气也云淡风轻:“就凭你们两个,也想要我的命,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知道我师傅是谁吗?”
她是谁,当然知道,她师傅是谁,还真不知道。
“哼!我师傅人称玉娇龙,你们两个恐怕都不够她动一个指头的。”沈寻觉得自己下一秒就会摔倒,可是她知道不能倒,倒了,那就再也起不来了,如今没办法,只能抬出师傅的大名。
师傅跟她说过,二十年前,玉娇龙,无人不知,当然江湖人只知道她的称号,并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大吃一惊,她师傅是玉娇龙。玉娇龙的大名,如雷贯耳,稍有江湖阅历的人,无人不知,相传她性格冷淡,武功深不可测,二十年前已经归隐,轻功妙绝天下,一手飞镖打的百发百中,几乎各门各派的武功都有涉猎,并且炉火纯青。
“别听她吓唬人。老婆婆说:“你要是玉娇龙的徒弟,会中我们暗算?”
沈寻冷冷一笑,说:“你们真的以为我中了暗算吗?我就是想看看你们要干什么?你们?哈,哪怕我就学我师傅一成功夫,收拾你们也是绰绰有余。”
她十分淡定的抽出肩膀上的银针,疼的心都在发抖,可是她面上却不动声色,已经隐忍到极限:“区区几根银针。能奈我何?”
她心里已经把面前这两个人骂了几千遍,你妈,一根银针就够了,还插几根。
二人看她竟然这么随意的把针拔了出来,面不改色,眼皮都没动一下,不由得心里有些胆怯了,相互看了一眼,都不敢贸然出手。
沈寻扯了扯嘴角,她知道这个时候一定要淡定,说:“我师傅的飞镖打的好,我的也不错,就看你们能不能躲过了,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哦。”
她慢吞吞的抬手摸向腰间,她真的是痛得抬不起手,可二人以为她漫不经心,看她手指抬起时,惊慌失措,连忙躲闪,哪知她就虚幌了一下。
等二人意识到了的时候,沈寻已经奋力迈起腿,趁这个空档,连忙上马,扬起马鞭狠狠地抽了一下马屁股。
“驾!”马儿快走,小爷的命全在你手上了。
“我们上当了,快追!”
二人只道上了当,慌忙追了出去,可人再快也跑不过马,一连追了数里也没追上。
“不用追了,她活不了的,她中了我的蚀骨散,没有我的独门解药,活不过两天,天下能解此毒的只有一人,而此人并不在京都,就算现在把他找来。时间也晚了,走!”
骑上马的沈寻,再也伪装不了,淡定,只痛得全身抽筋,特别是中银针的肩膀,已经痛到麻木没有感觉了。
额头大颗大颗的汗珠,纷纷落下,眼前也开始变得模糊,她已经没有气力来思考到底是谁要杀她,为什么要杀她了,但是她知道那银针上绝对有毒。
不知跑了多久,她坐在马上已经摇摇欲坠,眼前的景象已经看不到,突然眼前一黑,滚下马,一头扎进旁边的草堆里。
她残存的一丝意识,在告诫自己,完了,小命给交代了,这死的不明不白的,真的得好好找陆判那个鬼东西,理论理论,你妈,这是啥意思啊?
当时陆判为了弥补自己职务上的过失,又怕自己找他大吵大闹,开的条件那是杠杠的,帅哥环绕,吃香的喝辣的,自由自在。
你大爷!帅哥遇到一个渣,一个是亲哥不能下手,吃香的喝辣的,看我这苗条的,自由自在,现在是偷跑出来的,这个空头支票整整支撑了自己十六年呀,发誓再也不相信鬼话了,陆判先生,不要再让我见到你,不然我会忍不住打死你。
一个愿望都没实现,过来受了十六年的罪,然后又要去见他去了,你妈,耍我玩儿呢。
心里又把陆判骂了几万遍,老子死不瞑目啊,不愿意闭眼,可恍惚中,真的看到那个黑衣判官笑眯眯的,朝自己走来。
沈寻真想上去咬他几口,如果不是怕鬼肉吃了不消化,臭不要脸的,还敢来?她大叫一声,“我死不瞑目。”
陆判笑的非常和蔼,抬手抽了她一巴掌。靠,这下彻底失去了意识,瞑目了,这就是笑着打死你。
时间不知道过了多久,从远处跑了一匹枣红马,哒哒哒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马背上坐着一位三十岁左右的男人,面部线条冷硬,严峻,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
他看到路边有一匹马在悠闲地吃草,抬头四处张望了一下,发现没人。
本想骑马走过去,又看到旁边草丛里动了一下,还有咕咕的叫声,他跳下马想一探究竟,之见一只长腿的白鸟,在低头啄着什么。
他笑了,一只鸟而已。正想回头上马,无意间又扫了一眼,只见有一片衣服随风飘动。
他下意识地又走了过去,这一看不得了,只见草丛中躺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她脸苍白的和那个只白鸟一样。
那只白鸟正站的她身上,啄着她的干粮,还在她身上拉了不少鸟屎。
他又走了过去,蹲在她身边,拨开她脸上的草屑,不由得惊叫一声:“是她!”
手指放在她的鼻端,呼吸若有若无,极微不见。
有些嫌弃的看着她身上的鸟屎,唉,要是跟你一般见识,就不搭理你了,咬咬牙,还是把她扛了起来。
这是一座别致幽静的院子,清新雅致的房间里,布置非常温和自然,淡黄色的重重罗幔直垂于地,使房间看起来很温暖,很恬静。
古朴宽大的床上,躺着一个妙龄少女,脸色苍白,毫无生机。
而床边坐着一个眉头紧锁的年轻男人,一脸的凝重和担忧。
“张太医,她什么时候能醒?”男人声音非常冷峭,口气也不是很好。
下面跪的张太医有些战战兢兢,说:“回皇上,这位姑娘中的毒十分罕见,只怕……”
原来这位年轻男人是慕寒月,他挑了一下眉,凌厉的眼神扫了太医一眼“嗯!”
张太医吓得心头一颤,浑身有些发抖。“臣,现在用银针,把毒固定在一处,不让它扩散,现在她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可……”
慕寒月心头一痛,浑身的气场有些凛冽,目光阴沉,站起身,一字一句的说,“如果治不好她,你们都给她赔命,现在把她的情况说给朕听。”
张太医和下面的其他几个太医,小心谨慎的连忙说“是,是。”
“如果不出意外,这位姑娘明天就会醒,但是醒了之后,身体会非常虚弱,臣会开些药给她调理,但……”他看圣上又瞪了他一眼,连忙又说:“这些都治标不治本,还是要找出解药,她才能恢复正常,如果找不到解药,她……,她顶多活三个月。”张太医说到最后低下了头,生怕皇上一个大怒,把他踢的滚出去。
慕寒月的一张俊脸越来越黑,周身散发着阴冷的寒气,他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你们现在就回太医院,务必在三个月内把解药研制出来,不然全部灭九族,现在赶紧滚!”
一群太医吓得屁滚尿流,连滚带爬的出了房间。
慕寒月捏了捏霍霍直跳的太阳穴,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对她朝思暮想。没想到现在以这种方式见面。
想到那次见她,她那么生机勃勃,那么调皮可爱,那么伶牙俐齿,而如今,就这样静静的躺在那里一动不动,他看着心都揪在一起。
今天下午,他的贴身侍卫赵佶,从外面回来,说找到了上次那个姑娘,他当时心中那种狂喜,简直无法形容。
慕寒月伸手握住那只冰冷的小手,放在掌心,眉目变得缓和,嘴里喃喃低语:“你知道最近这段时间,朕每日都在想你吗?虽然只见过你一面,但是你的一颦一笑朕都记得很清楚,你一定不能有事。要给朕醒过来,不然,朕不会原谅你。”
赵佶站在门口,犹豫再三还是走了进来,“皇上,时间不早了,您该回宫了,明日还要早朝蜜。”
慕寒月伸手捏了捏眉心,深呼了一口气说:“你去忙你的吧,朕今晚不走了,你们不用管我。”
“可,皇上……”赵佶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他太了解皇上的脾气了。
“下去,谁都不许进来!”慕寒月有些不耐烦,冷冷地说。
赵佶不得已,摇摇头,只得退了出去,站在门口对月长叹。唉,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可那姑娘真没看出哪里好,除了嘴叼一点,这也算是优点吗?
沈寻一直到第二天的下午才醒来。
她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淡黄色的罗幔,整个房间清新舒适,房间里是好闻得檀香味儿,身下是一张柔软的大床,罗帐顶一串一串的流苏垂了下来。
拍了拍沉闷的头,这难道是死了,上了天堂不成,自己又没什么功德死了上天堂,有点儿困难,动了一下,觉得浑身都疼,这么疼,难道没死。不可能吧。
头也有些昏昏沉沉,不大清醒,更觉得浑身像抽空一样,没有一丝力气。
低头看自己身上盖的是雪白柔软的锦被,盖在被子下面的身体,穿的是上好的丝绸贴身衣物。
她吃了一惊,这绝不是自己的衣服,想挣扎的坐起来,实在支撑不住,就在她摇摇欲坠,差点扑通又躺回去的时候,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一双大手稳稳的拖住了她。
这样晃了几下,她又觉得自己头晕眼花。
“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