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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6部分

皇叔有礼-第176部分

小说: 皇叔有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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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秋灵姬心中也有一丝不忍,“你一味的不舍与她并没有益处,桃花谷山明水秀,让她感受天地的灵气,山泉的洗涤,魂魄归于安详,来世也能投托个好人家。”

    魂魄,这两个字,成功的把他刺激的失去知觉,段长风怀里抱着毫无知觉的沈寻,脑袋变成了一张白纸,满面凄楚,胸臆间的苦闷,无法排解,他神情麻木,茫茫天地间,不知身在何处,也不知自己是谁。

    他本是个聪慧异常之人,如今这种心灵上的重创,让他陷入了痴狂的状态,脑海中任何事情也记不起来,只记得关于阿寻的一切,眼前草木扶疏,一叶一花,都幻化成阿寻的影子,他两眼发直,脑袋空空洞洞。

    “她睡着了!”他脑袋清醒了一刻,瞬间又变得恍惚。

    这是天地间弥漫着一股悲凉的气氛,听说雨是天使的眼泪,如今连天使看着这人间惨剧,都动容了,细细的雨丝,淅淅沥沥的落下,像人的幽咽声一样。

    “爷,还是让前辈把沈姑娘带走吧,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钟铉上前劝解,神情也是悲绝。

    段长风神情木然,把脸颊贴在她冰冷的脸上,突然大笑起来,接着又呜呜的哭起来,夹杂着雨声,绕是铁石心肠的人也会断肠。

    “嘘,别吵,她答应过我不会抛弃我的,她睡了,呵呵!”段长风浑身的神经都已经麻痹了,此刻没有了眼泪。

    秋灵姬看他意识模糊,轻轻推了他一下,又接过他怀里的沈寻,回头看了一眼钟铉,“好好照顾他。”

    之后身影极快的消失在烟雾缭绕处。

    段长风的身体像一片无着无落的秋叶一样,缓缓的倒下,钟铉连忙上前扶住,把他扶进马车,他的世界陷入一片黑暗。

    第二天早上,段长风悠然醒来,像往常一样,伸手摸向自己的身边,发现空无一人,又觉得睡得好像不是床,在不停地颠簸,晃动,他突然意识到什么,猛然坐起身,昨天的情景,一幕一幕在脑海里浮现,那么清晰。

    他多么希望是做梦,梦醒了他的娘子,还巧笑嫣然的在他面前,跟他抬杠,跟他撒泼,跟他吵架,时而还会柔情似水,这些都让他着迷,可是这不是梦,他只觉得心脏像被人撕裂一般的疼痛,更提醒着他这是真的,他有气无力的,喊了一声。

    “钟铉,不要带我离开,带我回桃花谷,我要守在哪里。”

076:大结局() 
钟铉花了几天的时间,又请了一些人帮忙,在山脚下靠近小溪的旁边,搭建了一个小小的院落,篱笆墙,几间茅草屋,鹿柴门。

    段长风每日不开口说一句话,像迷失失了本性一样,呆呆坐在石头上,看着面前的人忙来忙去,而他完全是个局外人,拿着那把短刀,怔怔出神,陷入疯狂,无法自拔。

    在一旁忙碌的钟铉,眼睛时刻注视着他,生怕他想不开,用那把短刀自刎,追随沈姑娘而去,想把他那把刀夺过来,可他死死抓住不放。

    房屋搭建好之后,段长风赶走了所有的人,自己在房间里,好像失去了知觉,曾几何时,她说过,房屋不要太大,有空出去游玩,累了,回来有个休息的地方就可以了,如今这些话,言犹在耳,可她却已经生死未卜,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段长风觉得连呼吸都是痛的,他陷入的绝望,觉得就是一具行尸走肉,麻木的已经没有了知觉。

    他曾无数次憧憬,无数次幻想,无数次编织两人的美好未来,一直盼望着,像普通的夫妻一样,过着最简单的生活,家里有温暖,有心跳,有幸福,这一切都是那个可人的小妻子带来的,可如今随着她的离去,所有都化为泡沫,成了一个永远也无法实现的梦。

    他高大挺拔的身躯像一株失去生命的枯木一样,呆坐在那里,毫无生机,屋子里寂静的让人心疼,令人抓狂,孤苦无助的心在寂寞里徘徊,落寞的身影更显萧索。

    心太累了,整个人疲惫的好像下一刻就要倒下去一样,他木讷的注视着屋子里的一切,像置身于风雪交加荒郊野外一样,孤独的要疯了。

    “长风,过来,看我给你做的什么?”

    他突然听到一个如泉水般婉转美妙的声音,那么的沁人心肺,他心脏像要窒息一样,骤然抬头,却看到门口有一个明艳动人,灵动飘逸的身影,带着干净纯洁的气息,笑的那么纯真,在对他招着手。

    他心里这种颠覆性的变化,冲击的他眼前发黑,心脏想要停止一样,猛然站了起来,由于起得太剧烈,他几乎再次跌倒,“阿寻。”

    快步走了过去,伸出去的手却只摸到了空气,面前的人影,慢慢幻化为无形,他发疯似的冲出了门,找遍了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可是阿寻再也没有出现。

    他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房间,重新坐了下来,更深的哀伤龙罩着他,他无力的垂下了头,孤苦颓废,让他存在感几乎降为零,因为他整个人,被一种沉重的死亡气息所笼罩,甚至连他的呼吸都感觉不到。

    更深的打击,让他只想躲在黑暗的角落里,谁也不见,他颀长的身躯,蜷缩在一团,离愁哀苦更显惆怅。

    钟铉站在门外,从窗户里看了一眼屋里的情景,忍不住,摇头叹息,唉!

    今晚的夜色特别的清冷逼人,月光向凝了一层白霜一样,毫无温度的照像大地,清风带着寒意,使院落中的枯草,发出沙沙的声响,枯叶萧萧落下,草丛中的不知名的昆虫,在秋末,做着最后的垂死挣扎,叫声凄厉,惹人断肠。

    一连几天,段长风都把自己关在黑暗的房间里,钟铉心里焦急的不行,几次想破门而入,又怕惹爷不高兴。

    好在每天还能听到他的叹息声,不然钟铉都以为他自寻短见了,可是也这样自暴自弃,愁苦不堪,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这天他又来到门口,拍了半天的门,却不见有一点回音,整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已经五天了,不吃不喝,就是铁打的人也承受不了啊。

    他咬了一下牙,大不了被骂一顿,后退三步,抬脚向前冲去,木门随着他的脚步,倒在了地上。

    他只感觉到一股颓废死亡的气息扑面而来,屋子里面的墙壁上,挂满了美人图,都是沈寻的画像,各式各样,有得捻花而笑,有的含羞带怒,有的温情似水,有的冷若冰霜。

    而段长风盘膝坐在床上,眼睛有些发直,抚摸着手里刚刚完成的画像。

    他失去了往日的意气风发,沉着冷静,神情憔悴,形容槁枯,头发凌乱,满面苍青,像得了不治之症的人,听到声音,他眼皮才动了一下,声音有些暗哑:“出去!”

    钟铉忍不住,皱了皱眉:“爷。”

    “滚!”

    钟铉动了一下嘴唇,立在一旁,“爷,沈姑娘如果看到你这个样子,她该多难过,她现在是生是死还不知道,你不该这样,前辈把她带走,说不定就是还有一些希望。”

    段长风神情凄苦的摇了摇头,“没有希望了,秋前辈见多识广,遍识天下之毒,都无能为力。”

    钟铉连忙双膝跪在床边,“爷,就算沈姑娘不能医好,她在天上,也不愿意看到你这个样子,她必定不能安心的走,灵魂受尽煎熬,你怎么忍心让她这样。”

    段长风蠕动了一下干裂的嘴唇,他虽然知道阿寻医不好,但是也不不愿相信她会死,钟铉说医不好,让他本来已经麻木的心又痛的无以加复。

    “你胡说,立马给我滚出去。”

    钟铉深呼了一口气,知道自己是一介武夫,不大会说话,连忙又开口说,“爷,钟铉该死,其实,我听一位前辈高人讲过,这个天下阴阳相克相生,没有不可解之毒,有时候说不可解,只不过是显得这种毒药的神秘,有的时候是因为解药还没配出来,秋前辈之所以把沈姑娘带走,想必是有一定把握的。”

    其实钟铉真的是急中生智,不知该如何劝慰,信口胡说的,可段长风听了之后,眼睛里闪过的一丝希冀的光芒,好像是掉进大海里,快要淹死的人,突然看到了一根树干一样,无论能不能救命,总算有了一线的希望。

    他蓦然抬头,他已经无法判断事情是对是错,是真是假,无助的像个被遗弃的孩子,“是这样吗?”

    钟铉很坚决的点了点头,“爷,所以,为了这一线希望,你也得保重好身体,如果哪天姑娘回来了,而爷却没能支撑下去,那不是要让姑娘受一遍爷所受的悲痛吗?”

    段长风那双冰冷无神的眼睛里,受到了一丝鼓舞,对,腐骨蚀心的痛,自己一个人受就够了,不能再让她受一遍。

    他把自己关到房间整整五天五夜,第六天的时候,他坐在院子中那架用藤条编织的躺椅上,沐浴在阳光下,阳光照的他身上,可他还是觉得冷,因为心那里,是任何东西也温暖不了的。

    旁边的石桌上,放着一副他刚刚画完了图像,图中的人巧笑倩兮,可是就算自己拼尽全力,也画不出她的神韵,更画不出她美丽的万一。

    转眼时间过了几个月,中途秦焰和南灵来过几次,南灵每来一次,都会痛哭一场,不光是为阿寻,更是为了她的四叔,曾经那个丰神俊秀,神气内敛的四叔,如今完全变了一个人,在他身上再也不找不到曾经的影子,神情呆滞,似病非病,永远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也永远不知道别人是在和他说话。

    但是每当要带他回秦府时,他就突然间清醒,无论如何也不答应,秦焰也为好兄弟难过,再厉害的男人,一旦陷入情网,就会英雄气短,他也无可奈何。

    眼见着冬天已经来临了,山脚下每日都刮着凛冽的寒风,冰冷刺骨,秦焰和南灵又一次来到这里,而此刻南灵已经有了几个月的身孕。

    她看到四叔,在漫天风雪飘舞中,依然坐在院子中的软椅上,和上一次她来,几乎保持着同样的姿势,好像从那时就这样坐着,恒古未变,一直到现在一样,鹅毛大雪,洋洋洒洒,而他依然穿的很单薄,好像已经不知道冷暖,纤尘不染的白衣和风雪融为一体。

    南灵心中一阵抽痛,上前握住他的手,他的手犹如寒冰一样,冰冷刺骨,黑发不束不挽,随意的散落在白衣上,整张脸苍白的像结了一层霜一样,和周围的颜色变得一样。

    “四叔,这里太严寒了,根本就无法过冬,还是和我回去吧!”南灵行动已经有些不便,如果不是为了四叔,秦焰是舍不得让她出门的。

    段长风悠悠的睁开半眯的眼睛,“南灵你身子不便,和秦焰以后都不要再来了,我不会有事。”之后就再也不开口。

    秦焰叹了一口气,想不出办法,后来只好又请人,在旁边盖了一所抵挡风寒的小巧别苑,家丁侍女一应俱全,为了让他能住的舒服些。

    转眼春天来啦,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季节来了,山脚下鲜花烂漫,草长莺飞,一派祥和。

    附近的山民,又开始了忙碌的一年,他们都说,这儿来了一位迷路的天神,别苑里的那个年轻人,整日呆坐的院子中,看日出日落,云卷云舒,终日没听他说过一句话,脸上始终是一个表情,从早到晚,姿势都不会换。

    他神情淡漠,气质超然物外,白衣黑发,清癯俊秀,长眉入鬓,俊眼生威,只是神情苍白憔悴,他们猜想,肯定是误落凡尘的天神,因一时没找到回去的路,所以才会如此忧愁。

    这日,这条寂静山路上,来了一队员了,走在最前面的是一匹火红的骏马,四蹄翻腾,长鬃飞扬,十分的壮美,这队人马,在这个小小的别院门口停了下来。

    为首年轻人从马上跃来下来,迈着矫健的步子,走了进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当今圣上慕寒月,他派人打听了许久,才找到这里。

    几个月前,他做了一件让他这辈子都追悔莫及的事,当他听回来的人说,银针误伤到马上的女子,并说明这种毒,天下至今没有解药时,他悔恨不已,派所有的人来配置解药,可一直到现在都没有结果,这就是报应,他同样也忍受着巨大的悲痛,都是自己,才让阿寻付出生命的代价,如今他悔悟了,可是一切都晚了,无论她和四叔是生是死,都要找到他们,尽自己的所能,来弥补这一切。

    他进了院子之后,看到昔日英姿勃发的皇叔,眼神空洞,飘渺,好像世间万物,也不值得他多看一眼。

    慕寒月心里更加后悔,这个曾经和他一起长大的四叔,一直鞠躬尽瘁的来扶持自己的四叔,是自己把他害成这个样子,他的双腿变得沉重起来,恭敬地立在他面前,“皇叔!”

    段长风眼皮动了一下,并没有看向他,当然,也没有开口。

    慕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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