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3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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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处理意见。
高俅说了,其实皇帝不太有数字概念,原则上皇帝不太知道“不能判处五千人死刑”。张叔夜非常的认可高俅这个老王八蛋。因为知晓“五千人被判死刑”是什么概念的皇帝,他就会在当时严厉查处害几十万被大十钱抽走骨血的事。
没办法,但凡遇到昏君这真是大概率事件。昏君习惯于不看忠臣死谏文报,他当然会不喜欢看奸臣“死谏”的文报,这就是政治游戏,得看执牛耳的人怎么玩,遗憾的是执牛耳的人现在不止是蔡京,张叔夜也是。何况此番蔡京没有及时说话,与此同时,最坏事的祸国殃民的大奸臣高俅是高方平的老爹……
有时候真相是什么呢?
此点对于张叔夜重要,但是对于蔡京并不非常重要。老蔡从来不管什么鸟毛的真相,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趋势崇拜者”。
所谓的趋势崇拜者,就是他心里和明镜似的,但不会为此较真,当包括皇帝在内的人众口一词、指着鹿说那是马的时候,老蔡会更进一步的说那是“好马”,因为好,所以它长的和一般劣马有些不同。
蔡府。
蔡倏听闻高方平赶走自己后,于江州搞出了大新闻,处决了自己的表兄许洪刚所部,怒气值瞬间满状态了,一把鼻子一把泪的说高方平才是叛军,请父亲大人做主。
然而蔡京此时的神色极其古怪,什么也没说,又犹如当初在中书门下一样,发呆出神。
“父亲大人缘何对此一句话不说?”蔡倏十分的伤心,以为老爹老煳涂了。
蔡京叹息一声,事件发生之后第一次说话:“儿啊,家里门下九子,你大兄几乎于叛出蔡家,老夫把你当长子寄予厚望。你需要学会的是看待问题的方式,而不是走入牛角尖。其实从你不小心被高方平赶走之际,已经注定了此番江南的全面失利。”
“江南问题根深蒂固,已到了尾大不掉,超出了老夫控制的地步。形成这一步有许多复杂的由来,最大的理由是老夫的政敌越来越强,由此一来,老夫越来越离不开江南系的支持。由此二来,无数的心腹嫡系门生,包括你这个长子在内都在借老夫放纵,绑架老夫的政治声望进行祸乱江南。这是事实。若能短时间内推倒政敌,集天下权利于老夫手中,那么江南伤害它就有限。因为老夫就能够腾出手来清理门户了。这不是过河拆桥而是政治常态。”
“但遗憾的是老夫老了,最终不能快速有效的集中权利于手,由此让朝廷陷入党争,而江南之地一天天糜烂下去,最终到了丧心病狂害死黄文炳的地步。老夫从始至终一再强调,官员那是朝廷的官员,可以有算计倾轧、和政治斗争,但是必须有游戏规则。事实上尽管你一再说你和黄文炳遇害无关,儿啊,老夫信你,但是你执政江州,黄文炳于你治下遇害,又迟迟没有一个结果,别人还信任你吗?”
蔡京淡淡的道,“经由黄文炳遇害为标志**件,张叔夜的忍耐最终到达底线,从郓城任上调酷吏高方平南下之际你们仍旧不知道收敛。老夫一再强调要小心猪肉平,他看着是头猪,但那是一头会吃老虎的猪,可惜江南包括你在内没人当做一回事,都想着天不会塌,你们总想着事事有老夫这个高个子顶着是吧?结果天它就真塌了呢?你们真以为高个子不会机智的缩脖子?高个子脖子和脑子都有残疾,是吧?你们以为猪肉平怀着皇帝的任命、张叔夜的期望、带着神卫军上任是去请客吃饭是吧?”
蔡京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道:“你们都责怪老夫,为何不及时于政事堂说话,为何不第一时间进皇城作为?那老夫要反问你们,想过由此带来的政治后果吗?你们是否考虑过猪肉平简,是否想过他敢杀五千人得有多大决心?他依靠执念,做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之政治决战心态,强势逼迫张叔夜党进入‘战争’状态,然而你们江南系呢?”
蔡倏楞了楞道:“请父亲指点,当时于政事堂说话有什么政治后果?”
蔡京看着窗外喃喃道:“江南问题不是秘密,高方平敢杀五千人一定有原因。那么我就问了,闹到需要杀几千人的地步,这该是什么级别的事?前有朝廷通判遇害,你是我儿子,是江州主政。这个时候老夫一说话就表了立场,站立在了猪肉平对立面!那么我再问,已有五千人被杀了的现在,成王败寇,一但老夫整不到猪肉平,就代表了江南真的失去了皇权,那时候老夫这个为江南系出头的领袖,不就成了江南问题的主谋?你觉得是皇帝开口罢相好呢,还是老夫引咎辞职好?”
蔡倏也不禁楞了楞,这才想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蔡京淡淡的道:“老夫出手当然有可能就此把猪肉平按死。但是呢,当时在中书门下,老夫就在想一个问题,万一我按不死猪肉平呢?我就在想,他敢杀五千人,是否他已经有了决战之筹码?还有,江南那群丧心病狂的门生,平时老夫真不方便出手收拾他们,然而国朝不太平的现在,身为宰相我当然不想国家没救,那么我就想,是否需要借助猪肉平的手打压一下他们、好让江南休养生息?这些,它真是值得深思的问题。至少身为宰相,再不愿意也得去考虑。儿啊你记住,宰相当然有他自己的利益,但绝对没有任何一个宰相愿意在主观上、把国家搞乱!”
“老夫考虑的就是:猪肉平此番孤注一掷,他手里的筹码是什么。他自来蛊惑民心厉害,参考当时东华门十三万百姓聚集,张康国被罢事件。老夫真的不信江南那群门生、斗得过猪肉平。他们那些丧心病狂的财狼在老夫这面大旗的庇护下,作威作福习惯了,已经忘记了真正的斗争是什么回事。老夫没那么傻这个时候去做他们的领袖,万一真被猪肉平带着江南百万苦人的万言书进京,从东华门展开画卷一直拉到御前,上面若全是百姓的血泪,张叔夜党再扔黑锤的话,儿啊,那个时候如果我承认是江南系的领袖,那么老夫不仅仅是罢相那么简单,兴许老夫就是大宋第一个在任期上被杀的宰相!”
蔡倏脸色惨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未完待续。。)
第431章 逃户的世界
蔡京仿佛忽然间老了几岁,喃喃自语又道:“猪肉平狠是狠,有智慧,却也有妥协。你知道他真正把你赶回京的用意吗?”
“请父亲大人指点?”蔡倏抱拳道。
蔡京苦笑道:“之前我也不知道,但紧跟着听闻五千人被他判处死刑,我就知道他在卖老夫一个人情,给你脱身机会。以此作为政治筹码,警告老夫的同时做出部分妥协,希望老夫于此一事上支持他整肃江南的行动。否则扯开了,你是知州主政,治下前有黄文炳被杀,后又出了许洪刚这样的亲戚,儿啊,有五千人都被杀了,你真能无辜、能安然无恙吗?”
蔡倏眼睛红了起来,悲愤的道:“儿子还未丧心病狂,许洪刚这事儿子真不知道,绝不是儿子主使,因为我根本不需要他去杀民来取得利益。主张剿匪,主要是儿子响应父亲大人的政治号召,想撕开您军改抓权的口子。黄文炳遇害我有些隐约端倪,却真不知实情。这应该是郑居中那条老狗的锅。”
蔡京冷冷道:“好个你不知情啊。但真相它真的重要吗?这些事发生在你治下,以猪肉平的心黑和决断,五千人他都杀了,你真的以为他就不能把这些套在你头上吗?你是否真的读懂了成王败寇之含义?”
蔡倏顿时惊恐的看着父亲,仔细想想的确,其实这种事自己没有少做,爹爹更是轻车熟路。一切的一切都是游戏,只看需要与否。
“现在你理解老夫沉默的原因了?沉默,有时候是金。”蔡京眯起眼睛喃喃道。
“父亲英明。”蔡倏这才高兴了起来,好歹猪肉平那小子让我站在了安全线上,没把老子顺便捉去害死了。兴许,这就是父亲容忍他、不与之决战的底线。因为猪肉平他的作为,始终符合父亲强调的“士大夫游戏规则”。
“用他的话来说,老夫英明个蛋,此番蔡党在江南这个政治版图,已经输了。猪肉平太狠,有抱负有执念,乃是真正的政治领袖,现在看已然自成一派。儿子你记住,老夫只是政客投机者,但他高方平是政治家。你要多读史,朝代不论宰相君王,有正义性、有信仰、又杀人杀出来的权利,才是最稳固的权利。要颠覆这样的权利上位就需要杀更多的人,需要更正义的信仰。一将功成万骨枯说的就是这个,每一个真正的王道霸主脚下,无一例外会踩着累累白骨。老夫学富五车,可惜这个道理还是明白的太晚。我的权利是依靠放纵和权术获得,这是最不稳固的。他高方平……哎,李清照和梁子美说他无术,却有略。那是一个心有灵犀的聪明女人和一个老奸巨猾的官僚狐狸,他们才是一早就看透了猪肉平的人。”
蔡京不禁握紧了拳头,此番真的无法迎战啊。
正如他小高此番以至高的王师心态、绝世枭雄的手段、大正义光环加身,强势出兵天子庙峡谷,零抵抗就拿下了许洪刚。政治是军事的延伸,军事也是政治的延伸。所以天子庙峡谷军事上一但输了,面临猪肉平气势如虹、王八之气的逼宫,政治上若是抵抗,仍旧是面临被张叔夜党“屠杀”的局面。
换个棒槌或许会对抗,但是蔡京机智的认为,是没办法带着许洪刚似的乌合之众、去抵抗这样重装上阵的王师的,无奈的在于,蔡京的麾下全是许洪刚,物以类聚,依靠权谋获得的追随者,就他娘的这德行,依靠欺软怕硬组织起来的军队,也他娘的这德行……
作为一个逃户,十二岁的女孩陈小娅一向非常拘谨,尽量不被人看到。
进入盛夏是对逃户最友好的时节,一年中的黄金时段,各种食物最容易获得,不用担心挨冻的事。但是迫切的需要利用这个时机储备一切过冬的物资,否则尽管是南方,冬天也会非常的艰难。
唯一不好的在于,夏季是虫子的天下,在山里需要做好防虫工作。上个夏天陈小娅那九岁的弟弟被虫子咬死了,听到哭声的时候,陈小娅和她娘惊醒过来时已经救援不及,只见弟弟身上有十多个比鸡蛋大的花蜘蛛在活动,而弟弟的脸颊已经黑了。
听老人们说大山是另外一个世界,拥有另外一套规则。有些地方再好玩也不能去,有些东西再好吃也不能吃。陈小娅怀疑弟弟因为太饿,去不该去的地方,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触及了霉运,身间携带了某种特殊气味,于是吸引来了致命虫子的跟随。
所以自去年八月后陈小娅就没有弟弟了,那是陈家最后一个男人,唯一的血脉。
陈小娅埋伏在林子里躲藏着,忽然见河边她设置的机关动了,鱼被抓住了,于是她贼贼的样子快速跑了出去。
收获了一条大鱼。
但是与此同时有了人声,要避开已经是来不及。好在是一老一少两个农人模样的人,不是官差。
二人也没理会脏兮兮、逃户特征明显的陈小娅,只是相互自顾讨论着一些话语。
“总算拿下了,不容易啊,整个江州军被判处了死刑,于天子庙峡谷之内尽数处决了。老天开眼啊。”
“爷爷,那些人已经把江州弄得天怒人怨,许多人深受其害,却是告状无门,就说明官官相护,没人愿意惹他们,这次小高相公冒了忌讳,处决五千人。会不会如同秀才们说的那样,在官场上遭遇他们的联合迫害?”
“谁知道呢,希望吉人天相吧。”
他们说话间,只见陈小娅拦住了两人。
有些逃户会抢吃的,但是这只是一个小丫头,祖孙二人也没有害怕。老头官场了一下,掏出半个饼给陈小娅道:“赶紧走吧,现在谁都不容易,咱们也没有多少吃的。”
“那些……那些坏兵,坏,坏蛋真被杀了?”太久时间不说话不见人,导致陈小娅一时难以组织语言。
“是的。”那个男娃说道:“听说他们借剿匪的名誉杀民,江州被小高相公接管后,把江州厢军定位了叛军,于天子庙峡谷之内尽数处决了。”
陈小娅听了之后鱼也不要了,饼也扔在了地上,转身就跑向了山林,很快消失不见了。
黄昏时候进入了深山的隐藏地,陈小娅没有给娘带来食物,却带来了消息。
“拿,拿下了,终于拿下了。娘,害死阿爹的那些畜生听说全部死了,一个也没有落下,听说他们被新来的小高相公于天子庙峡谷之内全体处决了,理由正是他们迫害平民。”陈小娅说道。
她娘也哭了起来,想起当初,大丫她爹被害死的时候,剩下的全家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