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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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不知奸臣为何物
蔡京笑了起来道:“你无需如此。汴京之内对小儿此举,无人不眼红,但老夫放言于此,眼红归眼红,能这般敛财又不出事者唯有高家。曈贯都未能有此等魄力和见解。”
“您似乎对那小儿有兴趣?”心腹幕僚试着道。
“对此子一般,不过老夫现在却有求于高俅。”蔡京眯起眼睛道,“老夫暗中领袖于朝野这是事实。赵相公气数将尽,官家一忍在忍近乎忍无可忍,这也是事实。杀灭老夫气焰也差不多了。所以官家之心中,重新启用老夫乃是顺理成章之举,然而官家要面子,不会主动提及,老夫的人也要避嫌不能毛遂自荐。于是需要有人牵线,这就叫药引。也就是说,这个局面就算只是隔了一层窗户纸,却需要有官家的近臣来捅破。你觉得该是谁?”
“恩相英明,自然是天天陪官家踢球的高俅老儿最为适合。”幕僚微笑道,“学生这便往高府走一趟,提点提点他高俅。”
蔡京迟疑片刻喃喃道:“也只有这样了,先试探试探高俅的口风。”
幕僚愣了愣道:“看中高俅,乃是抬举于他,他一阶不能文不能武的弄臣,有机会效忠于恩相,难不成他还会不答应?”
“原本老夫以为是十拿九稳,但是如今只怕未必。”蔡京叹息一声闭上眼睛,想到的是那个把汴京地痞剿得鸡飞狗跳、敛财相之难看、却没有落下骂名的高方平……
听说今晚奸臣老爸于书房会见重要客人,严令谁不许靠近。
高方平扑在窗台上手撑着香腮,看着外面的夜空出神。
听闻蔡京府上来人面见高俅的时候,高方平心里怪异,兴许清照会更快离开东京了。
以蔡京的实力而言复相是必然之举,无非就是时间问题。
不过这中间需要一个药引。却绝不能是高俅老爸来做这个引线,此点上高方平早就警告了奸臣老爸,以高俅的老奸巨猾而言,有人提点,当然就能领悟。
人是有感情的,高俅毕生对皇帝投其所好,忠心耿耿,让官家高兴,所以高俅提出这个要求,已经有此心思的官家必然会答应。
但这却会是官家心里的一根隐性刺。毕竟你一介弄臣参与了敏感的朝政大事,而又统领着三分之一的大宋精锐部队。所以成为药引的同时,也会是以后的祸因。
不继续走偏,祸因就暂时不会发作。但历史上蔡京反复几度罢相,那么下次他罢相之日,也就是高俅这个中间人失宠之时。
史说蔡京几度复相均得曈贯辅助,那便尊重历史好了,让曈贯来做这事。
表面上看,曈贯会借助蔡京复相取得更大声势,但是实际上自此之后,真正的宠臣弄臣,唯有奸臣老爸了。
高方平坚信一个道理,不靠脸面官声吃饭的弄臣,你唯一的任务就是伺候官家,对官家忠心就够了,做其余的,都是画蛇添足。
“你永远无法做到所有人都喜欢你,想这么做的人,结局是所有人都不怎么喜欢你。”
很晚了,高俅进入房间的时候,高方平第一句话就是这么说的。
如今的高俅深以为然,捻着胡须道:“老夫还没有糊涂,经你日前提点,今晚蔡京伸手之际,老夫拒绝了结盟,以不了解朝政、武臣无力干政为由拒绝了蔡京邀请。哎,虽然如此做乃是正确之举,可事到临头,才知道什么是压力,得罪了蔡京,让死太监曈贯上了蔡党的车马,老夫这心里总是有些心惊肉跳之感。”
高方平道:“爸爸勿忧。男人大丈夫处身立世,有所为有所不为。你之一切权利荣华来源于官家,自然全心报效官家,此为忠义也。蔡京为相之害,害于朝野,是伤害官家,随波逐流是你自保,无奈也,但同流合污老子们还不屑于此。蔡京喜你,蔡京恶你,蔡京找你,均无需顾忌。带兵,忠诚,敛财,就是历朝历代武臣为人之道,任何人找你都做不得真,唯有朝一日官家找你的时候,便把所有的宝押上去就行。”
“对着我儿之时,总觉得老夫老了,将来的天下是你们的天下了。哎,听我儿这般部署,老夫甚至不知奸臣为何物?我真的是奸臣吗?”高俅离开的时候叹息一声……
如今大太监曈贯领兵出征于外,不在朝中,这样一来便于延迟蔡京复相之时机。
有这个时间差就好,如今开封府出了政绩,一向不参与党争的清流重臣张叔夜,兴许能成为一匹黑马出现在官家面前。没有比这个更好的时机了,官家已经对赵相公失望,忍无可忍,然而占时没人充当蔡京的药引捅破窗户纸。
那么这个时候,出了政绩的清流张叔夜,会比任何时候都显眼的出现在官家眼睛里。老张不可能出相,很简单,没有党群支撑就是做了相公,也没人听你的,那叫乱政。但是却能让蔡京复出的过程,多一些色彩和波折。
如果能把张叔夜顶上中书侍郎或者三司(户部)的位置上,作为蔡京的辅助外加节制,那么对整个朝堂,对官家,对整个大宋都是有利的……
预感到了时间不多,高方平又于烛火之下提笔书写。
反复的核验目下周边农作物价格,以及记忆中的农作物营养元素比例表。
大宋所能利用的农作物肯定不会有现代丰富,而且价格多变,高的其高,低的奇低。
复合饲料的精髓在于多变,比如某种原料价格高的时候,就必须用另外几种原料代替,但最适合猪生长的营养比例是有科学验证的,而各种作物的营养元素又是不同的,所以往往一变,会整个配方体系都调整,要筹够那个特定的营养比例,找到最低价格。
然后还有一个问,营养比例凑齐了,但各种原料的吸收效率又是不同的,不同的水土环境下,猪的肠胃吸收能力也是在变化的。这才是最考教复合饲料学功底的地方。
大宋汴京是个什么样的水土环境,高方平不知道,大宋的猪是什么类别的基因总群,适应什么样的水土和饲料配方,高方平也不知道。
所以需要大量实验,小萝莉现在养了好多个小黑猪,每天记录不同的生长数据,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服务的。
此时,高方平一边对比小萝莉的数据,核算着各种营养能量和猪肉之间的转换效力。
某个时候笔掉落,高方平又扑在桌子上睡着了。夜又深了。
小萝莉揉着眼睛进来,给衙内爷盖上以免着凉,然后把衙内的手稿收好。
她虽然是小孩子,但也很机灵。在古代各家对于秘方秘籍都视为珍宝,一般人可杀,秘密却是不外传的。这些东西小萝莉也不知道有没有用,但是姑且当做衙内的秘方,可不能外流……
人在做梦的时候,往往和现实有所差别。
梦中,高方平的最大梦想就是写得一手好字,吟得一手好湿,舞文弄墨,睡个公主,考个状元,娶个小妾叫李师师。
梦想之所以是梦想,因为是梦中的想法,所以醒来后就不作数了。
日上三竿,高方平醒来后公主不想娶,李师师不知道是谁。代表纨绔身份的鸟已经杀掉了。
状元想考,然而纵使是苏轼,没足够的时间学习只怕也不成。
现在高方平兼任亲军“政委”,又要着手农场筹建事宜,核算每日保护费的数据变化、分析世面上诸人的心态、以及汴京的商业状况。又要了解农作物种类、价格,验证复合饲料配方。
用于实干的时间已经排满,没有精力去学习文言文了。
比如现在,高方平作为惯例的手持一把折扇,犹如儒将一般的坐在校场上方的太师椅上,观看亲军的训练。喃喃道:“不容易啊,这些娃不容易。目下虽距离有纪律有思想的真正精锐尚有较大跨度,但是比之从前,是天壤之别了。”
又经过了这些天的训练,纪律和思想上已经问题不大,五百亲军有了标准职业军人的韵味,训练时候敢流汗,冲阵时候敢流血,再也没有心虚的逃兵,冲阵时候也没人尿裤子了。
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了,无非是保持思想和纪律,侧重于身体素质的提升。这当然有一套科学的训练方法,而徐宁的那套其实不怎么管用。
枪棒技巧当然要学习,但其实普通人的天赋有限,不可能把人人都教成林冲,军队也不容许个个都是英雄好汉。需要的是统一性。所以侧重点应该在身体的抗伤害能力,抗击打能力等等方面。也就是说一定要摸爬滚打,而不是大部分时间仿佛白痴的跟着徐宁走一招一式走枪棒套路。
“好,枪棒训练就到这里,大家辛苦了,徐指挥使辛苦了。”差不多的时候高方平吩咐停止。
徐宁皱了一下眉头,走来近前低声道:“衙内,若是枪棒功夫不到位,就算不上是铁军。”
第22章 青面兽杨志
高方平看着远方喃喃道:“他们练死了,也练不到你的本事,这乃天赋所限。我有个理论是扬长,却不要试图补短。补短只是事倍功半。而真正的铁军一定是经过摸爬滚打,而后经历大量战阵洗礼,沉淀下来的。”
限于地位问题,高方平如此说,徐宁也不敢骄傲,仔细思考后点头道:“此点末将承认,他们练死了也追不上末将。那么衙内是否有另外的训练方法?”
“你看咱们把校场布置为这样可好?”
高方平拿扇子在土地上画,一边讲解,把以前军训看到的,以及电视上看到的训练特种兵的各种摸爬滚打设施、过程,详悉的描述了一下。
总体上徐宁对这些新奇的东西,产生了无比浓厚的兴趣。当然,目下效果不知,而作为这只军伍的主将,保留的意见他多少有一些。
但是又限于如今高方平威严日趋盛,在府里甚至有小道消息,高殿帅说话也未必作数,通常事无巨细的需要衙内说行,那才行。因为许多时候有人去问高俅,高俅一般都会摆手道:“去教衙内得知,他说行那便行。”
所以目下徐宁不敢违抗,只得道:“这种训练方式过于新奇,军中没采用过。既然衙内要试行,那便试试也无妨。反正目下无战事,他们唯一的事就是训练。末将也承认,一味练习枪棒,效果却未必有多少。末将立即着人布置校场,先把时间一分为二,一半时间联系摸爬滚打,衙内看可行否?”
“可以。”
高方平说着,忽然看见校场远处有一彪型大汉走过,身形步履稳健飘逸,高手风范浓烈,却似乎心中有落寞之感,低着头。
高方平用扇子一指:“那汉子何方人士?为何眼生,没穿军服却又能行走高府?”
徐宁呵呵笑道:“衙内,此人乃是杨志,往前为殿前司致使。因押运花石纲出事而外逃,后获得赦免,这才返京想要谋求复职。高殿帅怎能容得此人。然后他错误的以为要想复职便要送礼到位,日前于街市上把家传宝刀卖出,备下厚礼再次求见高殿帅,此时看他低着头,想必未能得逞。”
“青面兽杨志……”高方平喃喃嘀咕。
“他的确有片青色胎记于面部,十分难看。”徐宁点头道。
高方平迟疑片刻道:“叫他前来校场见我。”
徐宁只得转身而去了。
书上说杨志在汴京卖刀的时候被泼皮牛二敲诈,情急下弄出人命,而被充军大名府,但总归乃是将门之后,本领超群,找到了机会表现,被梁中书看中,委托其押运生辰纲,然后中途又出事了。栽在了一群土匪的手里。
如此一来,好好的一个名将杨氏之后,一心为国效力的人,愣是被什么鸟毛晁盖一干人逼得走投无路。
“坏啊,那群梁山坏蛋一点用处没有,却总于国家内忧外患之际屡屡伤害国家,伤害栋梁,真是的。”
高方平对此很无语。然而那些家伙偏偏有意无意的被当做替天行道的好汉宣传,也不知道是别人的思想太前卫,还是老子的思维太落伍?
至于那个连杨志都敢抢的泼皮牛二为什么没有出现呢?
因为牛二被富安骑着战马带着狼牙棒赶走了,不在汴京了。他们真的很受伤,打是打不过,反是反抗不了,去开封县衙以受害者身份击鼓鸣冤,也没人受理状告高方平的官司。
民间传说类似牛二这样的泼皮,离开东京远走他乡之际哭了,感慨道:“暗无天日,官官相护,不怕流氓,就怕流氓是衙内!”
就连杨志此等凶神恶煞的彪形猛人都会被盯着抢,可以想见当时的东京地痞有多嚣张。而地痞偏偏不是反贼,开封县衙有政策他们就有对策,所以开封府治不了他们。但是大流氓高方平可以分分钟拍死他们。
那么牛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