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宋的最强纨绔子弟-第1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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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着老种去到军校场的时候,史文恭对属下的训练已经结束,军伍解散后乱七八糟,犹如一盘散沙的就地躺着,到处是汗臭脚臭,流氓气息又重,有骂脏话的,乱喷口水的也有,还有打架的,种师道的随从看得摇头。
种师道却意外的第二次睁开了半闭着的眼睛,轻轻的“咦”了一声。
不过随即,小种相公再次半眯着眼睛,喃喃道:“还是不行,素质不错,像只军队,但杀气不够。”
“哪来的穷酸老头,也敢对我部指指点点?”大胡子关胜听到后,带着小牛皋骑着战马冲过来。
见起了冲突,林冲杨志史文恭全部都围了过来。
“老夫种师道。”不等杨志提醒,老种一副睡不醒的样子说道。
额。
全部人不敢猖狂了,纷纷下马单腿跪地见礼:“末将等参见小种经略相公。”
“不是相公了,别客气,老夫没钱打赏给你们。”老种随意的一摆手想走了。
“大人请留步,您说的杀气不够是何意,请指点?”关胜赶忙请教。
种师道翻身下马,敏捷的一挥手就把杨志的宝刀抽了出来,观看少顷后把刀插在关胜面前的地上,背着手转身离开的时候道:“这口刀之所以好,之所以杀伐之气重,是因为喝足了人血。军队也一样,百战成神,百炼成钢。这个过程没有秘诀,经历战阵不断的洗礼沉淀,在血与火之中活下来的,就是铁军,否则就是一坨****。”
不等再次请教或者狡辩,种师道已经走远了……
吃酒的时候高方平被老种敲诈了。
高方平仅仅作为礼貌,又提及了一下这次坑了他不好意思,想补偿一下,于是种师道毫不客气的开口要一坐宅子,说是方便他在京城落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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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方平对此很无语,打听了一下,种家原本在京城是有宅子的,但遇到好价格的时候被种师道卖了。
小种经略相公和高方平一样,是不折不扣的败家子,会为了自己的追求用家财去填补窟窿。比如高方平会为了工业大量去烧钱培养技工,小种相公也一样,家里能卖的东西都卖了,用于贴补种家军的军费去了。
历史记载中,纵使岳爷爷名下都有几千亩的良田,以及店铺无数。但高方平查问了一下,种师道这家伙什么也没有了,败光用于打战去了,甚至就连他的很多铁杆属下,也跟着他散尽家财去玩战争游戏了。
比如坐在旁边这个叫郑和的屠夫,很典型就是被老种坑光了家财,于是老种不好意思之下吃人的嘴短,于是答应帮他报仇的。
别人都是当兵吃粮,别的将军是当官发财。从这里说,小种相公不是一个合格的官,他不但坑了自己,坑了属下,还破坏了官场规矩,西北的百姓都在骂他大魔王。西夏人也视他老种为肉中刺。朝廷诸公都没弄清楚他是什么人,就把他定性为坏蛋。
面对这样的一个老人、历史名将,高方平真的有种哭笑不得的心情,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互动?
“高家在京的宅子不少,可以给你一坐,但只是借您。”高方平这么答应。
种师道就算坐在这样的风月场所,腰身也如同刀锋一般,儒将坐派,连开口感谢都懒得,眯着眼睛,微微点了点头。
“哈哈,高大人实在爽快,俺起初对您的印象不好,现在,则也要代替我家相公感谢您了。”老种身边那个年轻人大笑道,他就是早先驾驭牛车的人。
这个仅仅十几岁的年轻人不愧是西军下来的,是个非常好色猥琐的存在,每有美女进来伺候倒酒,他总是如同郑和盯着肥猪一般,盯着人家美女的大屁屁观看。只是介于这乃是东京的高档次“夜总会”,但凡美女的价格都不菲,而西军的人都是大穷鬼,所以这小子不敢动手,只是看着吞口水。
“小哥叫什么?”高方平微笑道。
“大家都叫俺泼皮韩五,韩世忠。”韩世忠嘿嘿笑道。
噗。
高方平一口酒没有忍住的喷了出来,想不到这个泼皮,竟是诡异的跟着种师道返京了?
种师道觉得很奇怪,为何这个纨绔子弟,会以一种奸商眼神看着韩世忠呢?
“这人真是个泼皮,别这样看着他。”小种相公提醒道。
“我知道。”高方平点点头,收回了目光。
韩五这家伙真的是个泼皮,崛起于市井的嗜酒无赖。好色猥琐的性格,被他保持了一生,也保持在了官场。
当然客观的来说,没有一个士大夫金腰带出身的情况下,要想在官场沉浮,流氓、奸诈、无赖等等行为性格,至少要有一样才能混得走,上了战场才能不被人鱼肉。
从这里来说,中兴四将中只有岳爷爷是个相对完美、真正拥有信仰的军神。至于其他三将,刘光世是个大混混,张俊是个和宋江差不多、无比奸诈的一个山贼出身。而韩世忠,则是个好色猥琐的无赖。
种师道是个高方平似的硬派流氓。当然,或许比高方平有原则些。
河东名将呼延赞的后人呼延通,在韩世忠处,相当于牛皋于岳飞处。但名将呼延通就栽韩世忠的手里。以韩五好色猥琐的性格,祸害的美女恐怕也将追赶花花太岁高衙内了。
yy完毕,高方平吩咐老种的随从郑和道:“去军营,叫关胜将军来。”
郑和看向种师道的时候,小种相公眯着眼睛不说话,这个德行就表示他不反对,于是郑和就去了。(未完待续。)
第144章 买卖人口
因为距离不算远,一盏茶的功夫后关胜进来了。
对高方平和种师道见礼后,关胜上前拿下韩世忠按倒,拉开手袖和裤腿吐些口水在上面,然后擦亮观察了一下,指着韩世忠的鼻子道:“人才!这小子乃是一个骨骼精奇的人才,可惜废了,和小牛皋一样,错过了练武的最佳启蒙阶段。”
韩世忠从未被人这么对待过,毕竟目下年纪还小,吓得心口扑腾扑腾的。
“小种相公,把这人转给我,多少钱?”高方平干脆直接开价卖卖人口了。
种师道今日破天荒的,第三次睁开眼睛看了高方平一眼,那真是“屠夫寻找肥猪身上要害”的眼神,看得高方平心口哇凉哇凉的。
不过马上种师道再次眯着眼睛,喃喃道:“有意思,你真像老夫年轻时候,竟然选人的眼光都差不多?”
汗。
高方平心说,我比您的眼光差多了,要是不听名字都不一定有兴趣呢。
种师道的确认为韩世忠是个有意思的家伙,但是经略西军的他,其实对这种人总体上可有可无。无非是略微对韩世忠有些好感,韩世忠又纠缠的厉害,于是这次罢官之际,便带着韩世忠来京城见识见识,省得这个土包子啥也不懂,留在西军被刘延庆捉去宰了就可惜了。
于是种师道也不犹豫,伸出了五个指头。
种师道就这德行,但凡能卖的东西他都会卖,除了国土。
高方平施展大奸商术,一拍桌子道:“五贯就五贯,泼皮韩五当然值得五贯,买了。”
屠夫郑和不服气的道:“胡说……我家老相公分明开五十贯,高大人您虽然地位尊贵,可也不能这么蒙人。五十贯不能少。”
突——
高方平一个五两的银锭扔过去,就此买定离手。
种师道,以及身边的一个老谋士不禁苦笑,觉得郑和这厮格局也就这点了,居然只敢如此开价?
其实种师道故意不说具体,只出五个指头,就是在试探高方平有多想要这个人,那么根据想要程度,五个指头可以代表五百贯,甚至五千贯。
只是说被屠夫郑和给搅和了,而高家也借给了宅子住,所以老种即便是流氓也不好意思耍赖。于是,小种相公阴沉着一张脸,不说话只喝酒了。
大家都很了解他,只要他种师道不反对的东西,就可以大着胆子的做。于是泼皮韩五,成为了高方平的属下,择日,军籍就会转禁军殿帅府。
进枢密院述职之前,种师道依旧是秦凤路帅司经略使,出具的文书依旧有效,所以老种在明早述职前,最后的利用一下权利,把韩世忠贩卖了出去,现场就签发了转籍文书。
“嘿嘿,往后就依照大人提携了,俺浑身的臭脾气,也希望大人适当的包容。”韩世忠不但直爽也有脑子,很会说话,现在就在为他的嗜好打预防针了。
高方平摸着下巴道:“遵守军法就没事,否则还是会掉脑袋的,因为你是军人而不是普通的地痞。想必……我高方平的手段你也是听过的。”
“哦。”韩世忠一阵尴尬,又故意投其所好的指着关胜道,“小子可以拜这位将军为师吗?好让小子学好了武艺,为大人尽孝。”
关胜大为高兴,继续夸奖这小子骨骼精奇云云。
高方平却摇头道,“我从新给你找个师傅,以你的性格,不适合学习关胜将军战法,我麾下有战将乃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出身,他的本领,更适合你的泼皮性格。他也更适合调教你的三观,他最恨祸害妇女的人,嘿嘿。”
“好嘞。”韩世忠目下只是十六岁,毕竟还是像个孩子的性格,喜欢崇拜高手,而不是崇拜小种经略相公这种大流氓。
一晃眼喝到了二更天,但是这等风月场所也越发的热闹了起来。这就是当今的世界奇观——东京夜市。
这个时代达百多万人口规模,并且不宵禁的灯红酒绿的不夜城只此一家,甚至在往后推演几百年,地球上也根本没有可以匹敌的城市。
在高方平的记忆之中,将后来会出现的日不落帝国的中心——伦敦,也比目下的汴京差了一个档次。
这个时代的汴京是什么样一个概念呢?
大宋拥有全球一半的生产总值,而东京又拥有大宋近三分之一的生产总值,那么也就是说,目下地球上的财富和奢华,六分之一就在汴京,另外的七分之一在大名府。
就是这样的原因,金融业务,保护费业务,高方平不急于经略别处,主要精力就放在东京和北京,拿下这两个地方,就等于坐拥有了半壁以上的经济江山。
也是这样的原因,让高方平无法容忍卢俊义的存在。他要是在其他的军州,或者是南京应天府,西京河南府,都无所谓的。
只要掌握了北京和汴京两大重镇,使劲烧钱,一但十年后轴承应用成熟,就算没有蒸汽机革命,也可以建设起北1京到达东京的铁路,最终把铁路延伸至边境重镇河间府,搭建起属于大宋的“********”。
如此一来,就算没有蒸汽机而使用人力,有这么一条战略性质的生命通道,也能源源不断的提供后勤输血北方,那么张叔夜宗泽种师道这些人,随便启用一个镇守河间府,女真蛮子绝对打不进来。那样一来,就算暂时没有展开工业潜能,也能在河间府以北,以拼血生产力的方式,彻底拖垮蛮族。
yy完毕,高方平喝下了最后一口酒,起身拱手道:“小种相公保重,方平告辞。兴许短期内,咱们不会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种师道叹息一声道:“老夫看到了,似乎你离开京城的日子不远了……老夫对你个流氓不感兴趣,只是觉得这个汴京没有你,似乎少了些生机和欢乐。”
高方平笑道:“小子会回来的,我再次回来的时候东京会变样。请小种相公自己保重,低调隐忍,以等待东山再起的一天。”
“不会再起了。”种师道颇有些迟暮英雄之态,喃喃道:“西夏已经废了,宋辽又无战事,吐蕃诸部也已经无问题,皇帝不喜兵事,至此宣告,我朝对外战略用兵的时期过去了,老夫祖上一门三代经略西军,至今连我也两鬓白发,兴许该是告老的时候了,朝廷和皇帝,已经不需要种家了。”
高方平鞠躬道:“相公谬论,此真正处于国朝的内忧外患之际,暴风雨前的宁静。您的判断大体没错,西夏和吐蕃诸部已废了,辽国也进入了垂老虚弱状态,但最北方的蛮族面临生存压力,小种相公毕生和蛮子作战,当然知道越往北的人,就越发的骁勇善战的道理,真正的隐患正在崛起,不可不防。至于内患,因我朝思想风气开放,田地兼并等国策,所导致山贼土匪漫山遍野,现在土匪没有凝结一体,只是再等候一种契机,等一种大气候。因大钱所闹、东南应俸局花石纲所闹,最大的隐患乃是东南。此次陈留县平乱,依下官亲眼所见的邪教徒来分析,东南一但起乱则会如同洪水猛兽。所以您想告老,恐怕形势不会允许。”
种师道捻着胡须道:“江南之事老夫没有多少心得,但若朝廷真的需要,有机会让老夫经略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