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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丹凰-第32部分

小说: 丹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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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这话的时候,盏儿的眼底泄出寒光。

    颜筝晓得,盏儿是将她当成了初次进城的土包子,但是她并不介意。

    她一直掀车帘,虽然也是为了看看传说中韩城的熙攘繁华。但却也是想要记住途经的路线,不管怎么样。她对北地几乎一无所知,能记住一点地形总也是好的。

    马车行了约莫能有一个时辰。终于停在一座寺山前。

    盏儿请了颜筝下车,“这里是广莲山的正门,姑娘虽拜的是显慈庵,但显慈庵和广莲寺同气连枝,既来了,则须当要先拜过广莲寺的菩萨,这不仅是心诚,也是礼数。”

    这要求倒是常理,并不算过分。

    但颜筝望着沿着山势一路而上的台阶犯了难。她虽托云大人那瓶灵药的福,暗地里觉得右脚踝的伤好得差不离了,但到底新伤刚愈,如今为了掩人耳目,脚踝上仍旧还绑着木片的。

    这一眼望不见尽头的山阶,她来不及细数,但想来百余阶是有的,这让她一个受了脚伤,靠单腿跳行的去走。未免有些太难为人了。

    她有些为难地望着盏儿,“盏儿姑娘,这样高的台阶,我的腿恐怕……”

    这话其实也是试探。

    皇城的护国寺前也有这样一条高耸而蜿蜒陡峭的石阶甬道。那是虔诚的信徒们朝拜神佛的必经之路。

    但,护国寺的后山却也有宽阔的车道,供给皇室中人以及有权势的贵族直通山门。

    护国寺如此。广莲寺又如何能够免俗?

    颜筝相信,也一定有直通寺庙的捷径。否则,若是当真跳行走到山巅。她的右脚未好,左脚倒先废了,坏了双脚不能行走的人,又谈何借机逃脱北地?

    盏儿却摊了摊手说道,“所谓心诚则灵,侧妃身子有恙,才请姑娘来这里持诵祈福的,倘若姑娘的心不诚,又怎能令菩萨显灵?”

    她的语气不容置疑,摆明了就是要颜筝从这石阶亲自走上去。

    颜筝刚待再说,却见盏儿将她包袱从马车上取了下来,然后竟让韩王府的马车离开。

    盏儿唇边绽出一抹淡淡微笑,将包袱递给颜筝,“不是我这小小奴婢非要为难姑娘,只是姑娘既出来了,总也要为侧妃尽了心意,否则若是侧妃老是不好,岂不就是姑娘耽误她的?”

    她先向前走了两步,然后顿住回头,“姑娘,还不走吗?”

    颜筝心中有些气闷,但韩王府的马车已然走了,她便再据理力争,也似乎没有什么用处,便只得跟在盏儿身后,一步步挪行。

    猛然,她望见不远处行来一部装饰华丽的马车,看车帘的式样古朴,朱褐色的绸缎上面绣着金光灿灿的万字形,该是北地哪户权贵家的老夫人座驾,心里不由一动。

    总之,她绝不肯在逃离开前就弄伤自己的脚。

    盏儿走了好几步台阶,回头见颜筝仍在原地发呆,不由便是一喝,“姑娘,想什么呢?再这样磨磨蹭蹭下去,等到了山门,见了广莲寺的主持,再去到显慈庵,这就要过午时了。”

    她语气里带着严厉,“妙莲师太过了午时就去静坐,一直要到第二日晨起,姑娘若错过了今日,就得在广莲寺的后山餐风露宿一夜,不是我吓姑娘,北地的山林中多的是猛虎野兽,谁晓得会不会从林子里钻出一匹野狼来。”

    颜筝瞥见那朱褐色的车帘近了些,便勉强向上跳了一步,抬起头委屈地对盏儿说道,“盏儿姑娘,我这腿脚不便的,走快不得,你等等我。”

    她将话说完,待要再跳步而上,谁料到脚下一滑,却往后栽去。

    “吁——”朱褐色车帘的马车停住,有个丫头模样的女子探出脑袋来,“发生了何事?”

    那赶车的早已经跳下车,将颜筝扶了起来,就到车前回禀,“有个腿脚不便的信女上山,不小心摔了下来,差一点就碰到了马车,幸得无事,还请老夫人宽心。”

    盏儿脸都绿了,她认出那马车是韩城令府上的,听那车夫所言,车里坐的便该是韩城令钱护的母亲钱老夫人。

    钱护是韩王麾下颇受宠信的属官,钱老夫人德高望重,便是韩王也十分敬重的,今日颜筝闯了这祸,若是钱老夫人细问开去,知晓她们是韩王府出来的,这事情怕是要不妙。

    临来时,司徒侧妃可没有吩咐过。要刻意为难这位颜姑娘,倒是周嬷嬷另有吩咐。

    盏儿想。周嬷嬷是司徒侧妃的乳娘,周嬷嬷的吩咐。其实便是侧妃的吩咐,是以,才想着在山门前就开始折磨颜筝,等到她筋疲力尽,再寻个时机处置了她,也不怕她有任何反抗的机会。

    但话虽如此,钱老夫人若是晓得了她刻意为难一个坏了脚的人走这山阶,恐怕便会对司徒侧妃有所误会。

    钱老夫人在韩王面前很有说话的份量,她不轻不重说上几句。足够影响司徒侧妃在韩王心里的地位。

    自从那个苏月乔来了之后,侧妃已经足够委屈了,若是再让韩王对她产生误会,恐怕连明净堂的地位都会有所影响。

    这样想着,盏儿便不敢怠慢,连忙跑到马车跟前行起礼来,“给钱老夫人请安,奴婢是韩王府明净堂司徒侧妃身边的丫头,我们侧妃病了。府里的颜姑娘自请到广莲寺后山的显慈庵持经诵佛为侧妃祈福。”

    她满脸为难地说道,“谁料到不巧,韩王府的马车送到此处时,断了半根辕木。走不得山路,奴婢便只好请了颜姑娘下车,左右不见有旁的车来。又怕过了时辰进不得显慈庵,便只好行路上去。”

    她一边说着。一边拿眼瞅着颜筝,眼神里带着深浓的警告。

    颜筝的目的达成。也懒得多说些什么,便小声附和着盏儿说了声“是”。

    朱褐色的车帘被撩开,露出一张慈祥宽和的妇人面容,她笑着朝颜筝打量了两眼,点了点头说道,“既是韩王府的姑娘,腿脚又受了伤,怎么可以徒步上去?若是姑娘不嫌弃,就上老婆子的车坐吧,我也正要往广莲寺去。”

    她身边那个小丫头便跳下马车,要上前来扶颜筝。

    颜筝扶着木拐福了一身,“多谢老夫人慈悲。”

    又低声谢过了那小丫头,也不虚客套地在小丫头的帮助下上了马车。

    那小丫头回头对着盏儿抱歉地笑了笑,“老夫人的马车上挤不下了,这位姐姐若是不弃,与后面那车嬷嬷们挤一挤吧。”

    尽管盏儿心里很不大乐意,但事已至此,难道她还能拒绝不成?

    便只好点了点头,跟着那小丫头上了后面一辆车。

    车厢里,钱老夫人笑容满面地望着颜筝,夸赞地说道,“侧妃病了,姑娘自请来佛前持诵祈福,倒是个有孝心的,你且放心,神佛必不会亏待诚心实意的人,姑娘将来定有大造化。”

    颜筝心里苦笑,她这哪里是自请来的差事,不过只是盏儿怕司徒侧妃在外人面前落下了口风,随意胡诌的罢。

    但这位老夫人既这样说了,她倒也不好拆穿她们,只能垂着头谦逊地说道,“老夫人过奖了,为侧妃祈福,是小女的本分。何况,小女自小便跟着家里长辈持经诵佛,也喜欢佛堂清静,在梵香中冥想,能令人心境平和,参透些从前看不透的事。”

    夏朝百姓笃信佛教的多,她其实倒还好,但因着她的特殊身份,不能像其他贵族女子那般参加诗社花会筵席,护国寺,是她为数不多,可以随意走动的所在。

    是以,为了能常有出门透气的机会,她很是苦心钻研了一阵佛经。

    有时梦入前世,醒来后万分惆怅,她也曾想过的,也许她能有此机缘,也未必不是菩萨的垂怜,所以如今倒是笃信了十分。

    钱老夫人闻言双目便亮了起来,她啧啧称赞,“现在的年轻女孩子,有这样悟性的可并不多。”

    她笑着拉住颜筝的手,“等会你便随着我一同去见明经大师,有他引荐,你去了显慈庵,妙莲师太看在明经大师份上,定不会为难你。”

    颜筝想不到还有这样的机遇,便忙谢过了钱老夫人。

    她心里想着,只要显慈庵的人不与盏儿一般刻意为难她,到时,她要趁机离开的机会,便又多了几成。(未完待续。。)

049 像谁

    049。

    颜筝跟着韩城令钱护的母亲钱老夫人进了大雄宝殿,敬拜过菩萨后,便由知客僧引了去后院的禅房。

    一路上,盏儿心里不虞,脸色如同墨盘般黑沉,但偏偏对钱老夫人,她又莫能奈何,只能不停向颜筝甩眼色示意。

    见颜筝一副懵懂的模样,咬了咬牙,贴近她压低声音说道,“时辰不早了,姑娘该跟老夫人请辞,若是晚了,显慈庵不让咱们进,看姑娘到时候该如何是好。”

    这语气森冷,带着浓烈的威胁意味。

    颜筝晓得,盏儿并不愿意自己和钱老夫人相处太深,也不愿意自己有机会见到明经大师。

    她心里揣测,这位慈和的钱老夫人及她的家族在韩城乃至北地,该都有着极高的地位,连司徒侧妃也要高看三分,盏儿是怕她得了钱老夫人的欢喜,将来令司徒侧妃难做。

    她一个决心要离开的人,倒没有那样的野心去攀附钱老夫人。

    但明经大师她却是非见不可的,如钱老夫人所说,显慈庵的一应供给都出自于广莲寺,那位妙莲庵主再清高孤傲,对于自己的金主,总也该有几分敬重的。

    有了明经大师的引荐,说不定要比司徒侧妃的印信还要管用。

    司徒侧妃令她持经诵佛十五日,她必须要在这十五日间想法子离开,如果显慈庵的人不甚友好,那她被诸事缠身,还哪有这个机会?

    颜筝想着。盏儿一路之上对她态度极差,想来是打定主意了要尽力为难她的。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非要与盏儿修好?横竖不是一路人,那不妨就对立到底吧。

    是以。盏儿的威逼她只当做没有听懂,便咬了咬唇说道,“老夫人美意,怎好拒绝?盏儿姐姐要是不愿意见明经大师,就自个跟老夫人去说。”

    这声音不轻不重,恰落到钱老夫人耳中,在禅房门口,她的脚步顿住。

    钱老夫人挑了挑眉,眼中便带了几分锋芒。她声音沉稳浑厚,虽然满面慈爱的笑容,但说起话来,却颇有威慑。

    她说道,“明经大师德高望重,早已不见外客,这广莲寺的事务,皆交由首徒玄真打理,今日老婆子三请四求。才有幸能听他说禅解惑,闲杂人等,本是不该带进去的。”

    她转过身,笑着轻轻抚触颜筝的手。“听高僧讲经,受益匪浅,你既有佛缘。便跟着我进来吧。”

    言下之意,是要将盏儿留在禅院外面。

    盏儿急了。忙唤了声,“钱老夫人。颜姑娘此来是要为侧妃持诵祈福的,侧妃可还病着哪!”

    钱老夫人冷冷地瞥了她一眼,问道,“你在明净堂做事,是几等?”

    盏儿一凛,低低地答道,“三……三等……”

    钱老夫人冷哼一声,“改日我得去问问王爷,韩王府的规矩什么时候竟改了,区区三等的丫头也能在老婆子面前呼来喝去了。”

    她话锋一转,言语中透出几分隐隐的不屑,“你放心,颜姑娘是我带走的,若是侧妃因为她迟了一时半会的念诵,就一病不起了,这账算在我身上,老婆子会亲自到王爷面前负荆请罪的。”

    话刚说完,她便拉着颜筝的手进了禅院。

    钱府几个粗壮的管事婆子横眉冷对着盏儿,用力将她一推,就将禅院的大门合上。

    颜筝这会倒有些受宠若惊,她自问一路之上也没有竭力表现,怎得倒让这位钱老夫人为了她竟肯得罪司徒侧妃?

    她不由有些不安,低低地说道,“老夫人垂爱,您维护小女的心,颜筝感激万分,只是……侧妃那里……侧妃总是侧妃,若是您……小女于心何安?”

    韩王尚无正妃,司徒侧妃主持韩王府一应事宜,也常召属官的家眷入府来闲谈聚会,俨然就是北府地位最高贵的女人。

    若是她刻意为难,钱老夫人就算家族再显赫,也是吃罪不起的。

    钱老夫人闻言倒是重新看了颜筝一眼,她嘴角露出欣慰笑意,轻轻拍了拍颜筝的手,“老婆子果然没有看错,你是个好孩子。”

    她话音微转,“你放心,这回的事是司徒侧妃做得不地道,她藏着掖着还来不及,又怎会拿这事来大做文章?好了,住持已在禅房,你我噤声,莫要再拿这些俗世之事叨扰他。”

    颜筝见钱老夫人不愿意多谈,心里隐约觉得,钱老夫人与司徒侧妃之间,似乎本就有着心结。

    她沉下眼帘,不再深究,跟着钱老夫人进了禅室。

    明经大师笑着起身相迎,“老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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