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情人-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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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把刚……”黎琪好生感动,她不会不懂他最为她好,可是职业病的作祟,教她
在面对此等大新闻时怎能不心动?她于是软化态度故意花痴地说:“你生气时候好帅啊!”
“我……”拓跋刚险些被空气呛住。
她的前倨后恭已屋了潜移默化、教人敬佩的地步。
“大帅哥,让我去啦,人家好想看你英勇捉敌的场面耶,何况你不觉得,让我亲眼
见到欺凌我的三恶棍被捕,对我来说意义很重大吗?”打铁要趁热,她紧接着搂住他的
腰干撒娇。
“你……”虽说她是有目的,但被她这么一摔,他整个人都感到飘飘然,而且,此
乃她第一次主动抱着他。
“我保证我绝对不乱跑,我会很乖、很乖、很乖、很乖、很乖地待在你身边一动也
不动,好不好嘛?”她仰着小狗乞怜般的哀怜眼神。
拓跋刚翻翻白眼,他知道他投降了。
拓跋刚觉得自己是白痴,是呆瓜。
他居然会笨到相信黎琪的保证,他居然会傻到以为她会真的乖乖待在他身边一动也
不动,刚刚在见到她出现那种诡诈的笑容时,他就该有所警惕。
“有没有看到?”枪林弹雨中,拓跋刚问弯身奔回来覆命的霹雳小组。
组员对他摇头,拓跋刚不禁大骂:“鸟咧,她会偷跑去哪里?”
话说他和霹雳小组获讯赶来此废弃的仓库围剿,由于黑道几位余党已不像上回他们
突击时的毫无戒备,加上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多位记者,为抢新闻不睬警方的劝阻,以
至于打草惊蛇,破坏警方制敌先机,警匪双方于是发生激战。
而他不过眨眼,黎琪就溜掉了。
“鸟咧,等我抓到她,非狠狠打她屁股一顿。”他焦灼地东张西望。
“那边的记者蹲下,快蹲下!”现场不时传来警方对记者们的喊话,这种类似的情
景,相信大家在几个重大刑案的电视转播上均可欣赏到。
“鸟咧,她该不会是……”拓跋刚的眼皮开始乱跳。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不要求黎琪不会出现在那一群被骂的记者中,警见教她乖
巧地坐失良机一旁不去凑热闹,简直是天方夜谭,他只祈祷她起码有点公共安全须知,
能在他找到她以前,稍微爱惜一下她风捡回来的生命。
警方渐渐缩小包夹的范围,几个落网之鱼被强大的火力逼得纷纷缴械,整个缉捕行
动算是接近尾声,组员再做最后一次的地毯式搜查确认,便可收队。
“鸟咧,这里也没有?”拓跋刚已在人堆中来回巡了两趟,甚至一马当先的记者里
也不见佳人的芳踪。
忽然,大批武装组员以反常的倒退姿势举着枪出来,他听到有人喊着:“退下,全
部退下!”
当训练有素的警方各自就好埋伏位置,而枪口又全指着仓库的大门时,他就知道出
事了。
“怎么回事?”他连忙问指挥官。
“歹徒身上绑满炸药并挟持一名女人质。”指挥官说。
“女人质?怎么会?”拓跋刚有不祥的预感。
“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哪个不要命的记者趁乱钻进去。”指挥官摇头。“我实在很
佩服这些家伙,动作跟咱们警方有得拼。”
拓跋刚没心情听唠叨,他一把揪住一位甫从里头撤退的组员问:“那女人质是不是
瘦瘦高高、长头发、牛仔裤、脏球鞋、运动衫上面印了一只大狗、额头上还贴着一块绷
带?”
“嘎……是……”危机中,组员哪看得那么清楚,但他七孔喷火的模样着实令人吓
得目瞪口呆,组员不禁点下头。
“鸟咧!”放开手,他忿忿地跺脚。
天堂有路她不走,地狱无门她偏要闯,她竟敢不顾他的感受硬往危险的地方跳,他
要杀了她。不过杀她之前,他要先宰了那个挟持她的兔崽子。
他将枪丢给指挥官时交代:“你用麦克风告诉他,我要进去和他谈判,你们其他人
从后门和气窗偷袭。”
“偌……”指挥官难下决定,这若是出了个什么万一,他担当不起。
“鸟咧,有事我会负责。”拓跋刚怒吼,不待指挥官的回答,他已神勇地走向大门。
指挥官没有选择,只好照办,不断地拿着扩音器朝里面喊话。
仓库里,紫衣人用黎琪的身子护在前,他则由后扣住她的脖子,另手握着枪抵在她
的太阳穴,当他见到两手举高,漫步靠近的拓跋刚,他剑拔弩张地大叫——“你站在那
儿不准动!”
“拖把……”黎琪惊惧地低呜着。
她后悔莫及没听拓跋刚的话,竟趁他凝神的时候偷走警车内的外套与帽子,然后一
声不响地跟着狙击小组后面,由于当时所有人的注意力全聚在前方的歹徒,所以她很顺
利地混进来抢镜头,不料,冤家路窄,她看准藏匿的地方正好和紫衣人的相同,因此就
这么成了恶人的俎上肉。
“你不要再过来,否则我就开枪轰掉她的脑袋。”紫衣人草木皆兵地抖着手准备扣
扳机。
“好好,我不动,你别乱来,你说你有什么条件?钱?直升机?律师?”拓跋刚连
忙说,他宁可牺牲自己的生命,也不愿她受到一点损伤。
“对不起。”黎琪流着泪,以唇语对他说。
“这样好不好,我比她值钱,你放她走,我来当你的人质。”她的泪恍如刀在剐他
的心。
“不要。”她立即尖叫拒绝,他为她低声下气已够让她难过了,她怎能再要让他替
她受罪呢?
“你他X的给我住嘴,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紫衣人从旁边打来一巴掌。
黎琪顺势侧摔飞仆倒在地,拓跋刚急白了脸想扑向前接住,但才开步,紫衣人的枪
已指着他。“不许动!”
“哎呀……”黎琪被打得头冒金星,耳鸣想吐。
“你要不要紧?”拓跋刚又气又焦灼。他应该闪得掉紫衣人的射击,但他担心这困
兽会因此伤到黎琪。
黎琪困难地摇头,紫衣人大笑。“小俩口挺恩爱的嘛!”
他的枪仍对准的,然后缓缓地蹲近黎琪的身后,并趁她仍在晕眩之际,又用臂锁住
她的颈。
“你不要伤害她!”拓跋刚忍不住大叫。
“哈哈,我怎么舍得伤害她呢?你大概不知道她和我有一手吧?”紫衣人荡笑,全
没留意已有警察潜了进来。
“你乱讲。”黎琪斥喝,她不记得那天她被他们打错以后的事,可是自己的身体自
己会有感觉,只是他恶心的抚摸至今仍令她频作恶梦。
“原来是你!”拓跋刚瞠目咆哮,想来此人就是害她差点丧命的罪魁之一。
虽然水柔曾帮黎琪彻底检查,证明她未遭这些畜生玷污,但是他们那么残暴地对待
她,拓跋刚就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也难消心头之恨。
“没错,那天扒她的衣服,玩她的人就是你老子我。”紫衣人笑得猥亵。
“你……”要不是黎琪受制于他,拓跋刚会跳上去打烂他嘴。
“我不要听,我不要听……拖把刚你不要相信他……”黎琪的挣扎被他一脚踹止。
“你再乱动我不先毙了你。”他眼露凶光地威胁。
“我跟你拼了!”狗急跳墙,黎琪这下被他惹毛了,也不管什么枪不枪,她豁出去
地撩起他扣在脖子上的胳膊,使劲、狠劲、用劲地咬下去,拓跋刚要阻止已来不及。
“哇——”紫衣人疼得哇哇叫,手挥了半天才将她甩出去,紧接着,他愤怒地举枪
便朝她猛打。“老子宰了你!”
“不要!”拓跋刚不假思索飞身过来为黎琪挡子弹。
砰砰砰砰……在拓跋刚中弹的同时,紫衣人也死在救援警方的乱枪里。
“不,不,拖把刚,不!”黎琪见拓跋刚匍在她的身旁不动,她惊慌地跪在地上反
抱着他,将他的头放在腿上,轻抚他紧闭的双目,她又唤了他几次,他都没有回答。
“不,你不会死,你醒醒……”她痛不欲生,埋在他的肩窝里唏哩哗啦,“我还没
开口告诉你我爱你,你怎么可以死?”
“你真的爱我?”拓跋刚刷地张开笑眼问。
“废话,我当然爱你,都什么时候了,谁有心情跟你开玩笑……”黎琪万念俱灰的
唾骂遽停,猛一抬头,她看到他的涎皮赖脸。“咦?你……你……”
“我也爱你。”拓跋刚拉下她的脸香了一下。
“你没事?”黎琪呆若木鸡地掀着睫毛。
“我当然没事。”拓跋刚沾沾自喜。
“可是你刚刚……我明明……你不是……中弹了吗?”黎琪难以置信地语无伦次。
“鸟咧,我哪那么容易死?我的皮衣是防弹的,所以子弹根本伤不了我,如何,帅
吧?”拓跋刚得意忘形地夸耀着。
“帅你的头啦,你这个鸟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操心?你知不知道我方才差点崩溃?
你知不知道我……”黎琪气得一把推开他,许是忽地宽了心,她号淘哭了出来。
“对不起,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拓跋刚忙不迭地从地上爬起来吻住她的话。
“你不要碰我,你晓得你那样做有多恶劣?”她再度拒绝他。
“我晓得错了嘛,可是你也很不应该啊!”拓跋刚盘腿坐在她对面,来来往往处理
事情的警察丝毫不影响他俩的“沟通”。
“我又怎样?”黎琪叱问。
“还好意思问?你只顾着你的感受,你有没有想过我的?你会崩溃,那我呢?我是
不是叫你不准离开我半步,结果呢?”岩浆开始沸滚了。
“我……”黎琪咄咄逼人的泪海和气势瞬间被融化。
“鸟咧,见你被人用枪抵着脑袋时,你能明白我有多害怕?我怕枪不小心走火伤到
你,我怕那混帐一紧张便乱扣扳机,我怕……我怕我会失去你呀……”他说过要打她屁
股的,其实他该试试。
“对不起嘛——”黎琪咬着下唇小可怜地说。
“要不是我穿着防弹衣,你现在就等着守寡吧!”拓跋刚没好气地说。
“谁……谁……要为你守寡?”黎琪羞赧地反驳。
“你呀,你别忘了你自己说爱我的唷!”拓跋刚宠溺地啄着她。
“你听错了。”黎琪想逃走,她素有女中豪杰之称,可是每当面对他不时而露的小
甜蜜,总会忸怩不知如何去应对,她不晓得她在害怕什么,她为何不能大方一点,也向
他讲些腻嘴的话呢?
“为什么?”拓跋刚怨中含怒地扯她入怀:“承认你爱我这么困难吗?”
“不……”其实好几次她都想说,但是话到嘴边是怎么也吐不出口。
“你怀疑我对你的爱?你以为我在跟你开玩笑?”拓跋刚气嘟嘟地皱眉,扬着手,
他催促那些警员尽速消失。
“这……”黎琪心乱如麻,他一定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讨论此问题吗?
“我没事揽个女人缠身干么?你当我无聊啊?”拓跋刚则心急如焚地越说越大声,
好好一番窝心的话,硬被他说得像抬杠。
“对,你无聊,你没事揽个女人缠身干什么?尤其是像我这种没家世、没背景、没
外貌的女人!”怒火被扬起的黎琪,不由得扭曲他的话中意,语调也随着冲上来。
“你少给我乱安罪名,我几时挑剔过你的家世或什么背景、外貌的?”拓跋刚被她
惹得毛毛跳跳。
“有,你以前损过我好多次。”黎琪开始炒冷饭。
“不算,不算,以前的全都不能算,那只是我和你拌嘴时说的玩笑话。”拓跋刚哇
啦啦地挥着手耍赖。
“你也讥讽过我的身材既矮又平。”女人最恨的就是别出心裁批评她的三围。
“我要是真那么在乎你的平不平,干么不去抱条猪算了?何必还搂着你又亲又吻?”
拓跋刚气得想撞墙,这女人什么东西不好记,偏记些有的没的,存心是在找他碴嘛!
“你的意思是我连猪都不如罗?”黎琪震怒,“好呀,你去抱猪,你去呀!”
“我……你不要无理取闹好不好?”黄河,他要去跳黄河。
“你骂我猪你还说我无理取闹?”黎琪也晓得她是在无理取闹,但心中的惶怵有如
芒刺在背,教她没法控制情绪。
“我哪有骂你猪?你实在是……”一声狂啸,拓跋刚抡着拳头躁怒地跳起来踱步,
他到底该怎么说才不会越描越黑?
“我实在是怎么样?你说呀,你说呀!”她也站起来,并撒野地举手对他乱敲乱打,
结果挨打的人尚未发飙,她自己倒泫然欲泣了起来。
“唉——”他看得心好疼,放软了声音,他将她的手收到她的背部,然后用自己的
双臂为她圈成一座围城,而她,就在此围城中受着呵护。“我该如何证明我的真心?切
腹?割腕?还是上吊?”
“可是我没有水柔漂亮?”她贴着他的左胸,听着他的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