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辣情人-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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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厨艺彻底打败,故熬不到两天,管家就忽然收假回来掌厨。
“他有别的事要忙。”拓跋刚没有退缩。
“我也有很多事要忙啊,你以为你家很小吗?又是游泳池要刷,又是篮球场和网球
场要整理,又是三温暖房要清洗,就连间厕所都和我住的地方差不多,你道我成天是在
玩吗?”亏她初访的前十分钟,还在庆幸此处环境优裕,她可把它当作检来的度假。
“去洗。”他不为所动。
“我会过敏。”鸟男人,才想夸说他性子转好了,哪知一出关就找她麻烦,他干啥
不闷死在琴室?她宁愿他像这个礼拜以来的避不见面,有屁要放就贴张字条于她房门上。
“那就更该与狗多接触,你的过敏便会不药而愈,除非……你承认你怕狗。”拓跋
刚佯做很开朗地耸着肩。他当然知道她怕狗,且还不是普通的怕,资料上有详述,她似
乎天生具有吸引狗去咬她的特性,但他却喜欢看她气得牙痒痒的逞强样。
“你……”要她在他面前承认“怕”,倒台不如一刀砍了她痛快。“洗就洗,不过
我丑话摆在先,我可是从没伺候过狗洗澡喔!”言下之意乃出了差错,小女子概不负责。
拓跋刚岂会不懂,只是依她怕狗的历史来论,她没出差错才离奇呢。“你放心,
‘老鼠’不曾乱咬人。”
“对,不曾‘乱’咬,是跟我一样‘有计划’地咬。”黎琪嘟囔。
仅是为了争一口气就舍掉小命,这个算盘似乎怎么打都不划算。
“我不怕狗,我不怕狗……哈啾,哈啾!”黎琪自我催眠了快半小时,步伐却始终
停在“老鼠”对面的五十公尺处。
“汪——”“老鼠”一眼大概也秤出她有几两重,有事没事便来个“狮吼”吓吓她,
又将大狗头放回匍匐的大前肢上斜睨她。
“臭‘老鼠’,跟你主人一样变态。”黎琪敢对天发誓,它一直在笑。
“汪汪!”“老鼠”的顺风耳不悦地动了动。
“乖狗狗,狗狗乖,咕叽咕叽……哈啾——”黎琪立刻摆尾示好,猛打个喷嚏差点
把她的五脏六腑给喷出来。
“呜?”“老鼠”警觉地抬头竖耳,偏脸歪眼瞧她。
“没事,没事。”她赶紧向它摇着手,深怕它扑咬上来,旋即又想——我干么跟它
对起话来罗?
目光流转,她遥望花园中的那对璧人,胸臆不禁酸涩地发闷。“死拖把,不会滚到
远点的地方和水柔卿卿我我,你非得在我面前表演吗?”
“汪!”“老鼠”吠,以表达自己受于忽略的不满。
“你觉得拖把刚是不是很过分?”她只想找个“人”聊聊,一时间竟忘了她怕狗,
而它是狗,亦忘了她才说过不和狗讲话。
“汪汪。”“老鼠”坐起身。
“他动不动就强吻我……哈啾……也不管人家要不要,等到把我的心搅得乱糟糟的,
他又……哈啾……和别的女人厮混。”黎琪噘嘴垂首蹲下去,也不知道是在向它抱怨,
还是喃喃自语。
“呜……”“老鼠”慢慢地向她步近,然后静静地趴在她的眼前听她诉衷曲。
“你懂不懂为何我……哈啾……看到他和水柔在一块……哈啾……心里就不舒服?”
她一手抱住蜷着的膝盖,一手拨弄脚边的小草,继续倾淡。
花园的凉亭内,水柔合上记事簿,去颐笑看不专心的拓跋刚道:“那就决定今天罗。”
“好。”拓跋刚双眼和注意力仍然放在那一端的从狗对峙。
“你果然没有留心我在说什么!”水柔轻笑。
“呃?你说什么?”拓跋刚收回视线。
“我说你的心终于被女人拐跑啦!”水柔好笑地朝黎琪的方向扬了扬下巴。“你邀
我来讨论上次那场演奏会的补办日期,自个儿呢却又心有旁鹜。”
“我……哪有?”拓跋刚嘴里反驳,恍惚的表情倒不是那么一回事。似乎是确定了
“老鼠”不会攻击黎琪,他才郑重地再强调——“我哪有?”
“你们这些弟兄呀,老是要我当坏人做刺激女友的第三者。”水柔一笑置之。“要
不要淡淡?大姐我是很好的爱情顾问喔!”
“我也不知道。”拓跋刚沉思了好久甫叹道。谁规定男儿有泪不轻弹?谁裁夺男儿
有苦得往肚里吞?他藏不住心事的个性偏要颠覆传统,可若是告诉班杰明他们,笃定会
遭到恐怖的消遣,故大凡有话他习惯会向口风紧、又如亲姐姐的水柔倾吐,顺便听取她
的建议。
“说些你知道的。”水柔秀逸的面庞上有着鼓励。
“她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大美女,亦无傲人的门弟和身材,套句她骂我的话,她脾
气古怪暴躁、唯我独尊、说话粗声大嗓、动作粗枝大叶,喜欢和我吵架,浑身上下除了
那头长发,恐怕再也找不出哪里像女人。”拓跋刚叽哩哇啦批评了一大串,语中的“她”
自然是指黎琪。
“哦?她不像女人?”水柔掩笑。这和他的个性毫无二致嘛,瞧他说得多义愤填膺,
不过是五十步笑百步。
“岂止不像女人,她比男人还阿沙力,我有时都会怀疑她到底记不记得自身的性别。”
拓跋刚不假思索地嚷着。
“我倒认为她帅气耐看,而且不也‘有人’和我一样慧眼识英雄吗?”
“是吗?”他自己可不大确定呀,然不可否认地,他喜欢有她在身边,哪怕是斗斗
嘴,他也觉得有趣,这……亦是他始料未及的事。
“我不相信她没有优点。”此乃水柔厉害之处,她诱引他去想。
“她……很聪明,脑筋反应很快。”快到常让他招架不了。
“那好啊,你需要的不是文弱女子,而是像她这种能够和你势均力敌的女强人。”
水柔从小就和他玩在一起,对他算是了如指掌。
“算了吧,”他哄笑,“你别瞧黎琪这么大块头,一副精明强干的“女强人”貌,
鸟咧,那些都是骗人的。她呀,怕麻烦怕得不得了,性子又急,况且她根本不懂得照顾
自己,做事步骤能省就省、能懒就懒,五分钟能完成的事,她绝不赖到六分钟。”他虽
然闭关多日,但他的“眼线”并未休息唷,管家每天会向他报告她的情形,加上他的眼
睛会观察,手中尚握有她出生以来的详细资料。喝了一口水,他继续道:“举个例吧,
她宁愿在烧开水时顺便煮水闷蛋,也不愿另外点火起锅,倒油煎荷包蛋,若能花钱买现
成煮妥的更好。”当他一天三餐都必须以一堆水煮蛋果腹时,他便立刻打电话把管家抓
回来。
“又怎样?现在满坑满谷是工于家事的女人。”水柔不觉得那是罪过。
摇摇头,他再说:“不不不,她太主观,好与不她全凭头眼印象,对她认定的朋友,
甚至两肋插刀也在所不惜。”就如昨天,她明明已累得快站不住,见园丁阿里忙不过来,
还鸡婆地跑去帮人家搬花,害拓跋刚看得怪不是滋味。
“这点倒是跟你不谋而合。”水柔柔声说,。
“谁和她不谋而合?”拓跋刚极力撇清。
只是说了半天,除了发现自己竞对她的一切如数家珍、以及和她有许多共通点之外,
有关他对她的……感觉,依旧是很模糊啊。
鸟咧!他赫然大叫:“该不是我有……同性恋倾向吧?”
或者是好奇?因为他周遭的异性都太女人,所以他才会被这么一个比许多男人更具
有男子气概的人……吸引。一俟新鲜感一过,他就不会再如此眷恋她的唇、她的味道、
她的泼辣和她肌肉上的弹性。
“你……真是天才。”水柔嫣然哗笑。“一个男人若是对一个女人没意思,他怎么
会这么留意她的一颦一笑呢?”
猝然一声尖呼截断了他要说的话,他刷地站起奔向人狗对峙的那一端。
第七章
“‘老……鼠’乖,哈啾……”黎琪颤巍巍地呈大字型瘫在地上,硕伟的“老鼠”
则“狗”视耽耽地用两只前爪压住她的肩头。
“你别乱……哈啾……来呀——”黎琪好言规劝。在这动弹不得的窘迫。
“‘老鼠’,坐下!”闻讯赶来的拓跋刚,人未到声先至。
“老鼠”应令坐下,但大大的屁股却是直接坐在黎琪的肚囊上,几十公斤集中的重
量压得她差点腹腔出血。
“救命呀……哈啾……快叫她下去……”黎琪声嘶力竭,痛得喘不过气来。
“‘老鼠’,进屋去。”拓跋刚急忙吆喝。
“呜唔——”“老鼠”乖巧地站到一边,哀愁的眼神瞥瞥黎琪,再望望拓跋刚,然
后陡地张开大嘴又凑向黎琪的颈际,在众人骇慌之余,它却出人意料地伸出舌头舔她,
留下湿稠粘答的唾液后,才大摇大摆、踞着轻快的脚步回到它的地盘。
“色狗,和你主人一样卑鄙无耻下流、竟敢吃我的豆腐……”黎琪抿唇低咒,接合
用小围裙擦着恶心的口水。
“哈哈!”拓跋刚终于忍不住地大笑。
“连你的狗品味都和你相同。”水柔笑中有话,转身,她对黎琪耳语:“别担忧,
我‘只是’他姐姐。”
之后,她笑着说再见。
“在讲啥啊?”黎琪红了脸,搞不明白水柔怎会忽然向她强调那句,是她表现得太
明显了吗?等一下,她什么表现得太明显?对……拓跋刚?有吗?哪方面?听水柔暧昧
的语意,该不是误会她和他有什么呀?好好笑哟,怎么可能?但是奇了,为何她的心坎
里有那么一丝丝的期盼?还有她刚刚对头“老鼠”畅叙的那一堆……难不成,她其实很
希望和他有“什么”?
“喂,你吓呆啦?起来啊!”拓跋刚见她愣了半晌,于是没耐性地催促并揶揄。
“总不会是想我抱你吧?”
“神经病,谁要你抱?”肝火迅速冲鼓了黎琪的腮帮子,她纵身打算以一手翻空雄
姿跳立,孰料双腿仍处于不争气的发软状态,她表演不成反像个断线的木偶朝下坍。
“鸟咧,要我抱就说一声嘛,我又不介意。”拓跋刚快手搀住她。
“谁稀罕你这鸟人抱!”黎琪又羞又恼,想捶他却是力不从心,娇躯上下仅剩张嘴
能灵活动作,因此她也只好逞口舌之快。
“要我松手是吧?”话柄刚落,他真的放开,黎琪的重心立刻全部往下坠。
“啊——”她惊叫,眼看屁股就要与大地相亲相爱之际,他再度出手。这回他把她
整个人提起圈住,然后两掌一背一臀地将她镶嵌在他的体内,接着他笑:“还要不要我
放手?”鸟咧,她的身材简直是为了契合他而生的嘛!一泓暖洋洋的气流随之灌入他的
胸腔,有抹难掩的情愫在彼此间滋长,可是倔强的两人均不愿坦诚面对。
“你有虐待狂呀?”黎琪用凶言恶语来掩饰她的尴尬,虽说非常不满意他双手放的
位置,但又怕他撤手让她摔跤,她不得已地揪紧他的衣服。好女不吃眼前亏,待她气力
恢复以后,看她怎么回报他!
“我也觉得也!”拓跋刚依然挂着笑。
“你……是不是生病啦?”若是往常,他没有反唇相讥也会反目成仇,哪可能不怒
不吼反而……露齿笑?无怪乎黎琪认定他是发高烧,她还伸手去探视他的额。
“你干么?”习武人的本能令他不自主地拍掉她的关怀,等他意识到自己反应过度
为时已晚矣,她脆弱的心灵业已经受到创伤。
“我干么?我干么?我想抓烂你的脸!”火山熔岩轰轰然愈滚愈烫,黎琪不晓得哪
生来的蛮力,两手一挣竟挣开他钢硬的牢笼,跟着奋力踢踩他的小腿胫骨,才挟怒而去。
“鸟咧!”拓跋刚狂哮,捧着痛处单脚跳呀跳。
原来心情跌入谷底的感觉是这般。
黎琪郁卒地躺在床上:“果然有差别待遇,拖把刚甚至拒绝让我碰他的脸。”念及
他每次都纵容水柔对他摸呀掐的,谷底又往下降了几寸。鸟咧,天下乌鸦一般黑,男人
皆是一个调儿,见到美女就同只哈巴狗似地,任对方如何蹂躏践踏均无所谓,尾巴还会
兴奋地摇个不停。
仰首盯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她顿叹:“我这是发什么牢骚?”她干么为那种见色忘
友的阿飞闷闷不乐?再者,他俩见面不是吵吵就是闹闹,似乎也称不上是朋友,反倒用
“冤家”二字较为贴切。不过“冤家”有两种,一种是会变成“仇家”,一种会结成
“亲家”,她和他会衍成哪一种?
“黎琪呀——”她扪心自问。“他利用当拖把刚的女佣接近他的理由,真的只是为
了攫取新闻这么单纯吗?”答案是——令人质疑。她发现自己对他有着越来越强的霸占
欲,她亦觉得他看她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