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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部分

青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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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次却有机会选择了;叶青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捺住心中急迫;定下神来;先不选择;翻到了后面。

    翻到第六页;只见卷面上泛起淡白色涟漪;却见得一条鲤鱼;但这条鲤鱼已经不是当初微不足道的小鲤鱼;只见着它变大了不少;鳞片呈金色;周围是些云气;还有些水。

    叶青心一沉;仔细看去;只见又有几条标注:“位至解元;显金背鲤鱼相”

    “得贤才吕尚静投靠;结成君臣;如鱼得水;有水波相”

    看了之后;叶青一声苦笑;眸子幽黑;望着远处;吟咏着

    “鲤鱼;金背鲤鱼;青丝龙须鲤鱼。

    蛟龙;两角蛟龙;雷雨扶摇真龙。”

    吟咏完;叶青苦笑:“看来;我和三位道君无缘了。”

    要是没有应得鲤鱼相;叶青绝对会选三道君其中之一;这会在大劫里受到道君气运庇护;就多了几分把握。

    但是有了鲤鱼相;叶青就知道自己和道君无缘了;原因很简单;一想就明白;三位道君共同统治世界;相互平衡;谁也不会允许其中一个打破这平衡。

    而鲤鱼化龙之道;就大大影响了平衡;因此三位道君门下;谁也不许出君王;自己已是鲤鱼;选了三位道君;只是自取死路——在自己成长到影响平衡时;别说是别的道君;就是自己道君也会将自己出卖。

    这就是天数

    相反;五帝门下;却可出真龙;是因为五帝的权柄和道根远不及道君;多出几条真龙影响不了平衡。

    只是;到底选哪一条呢?

    叶青自黑白红黄青五色光焰中扫过;突露出一丝冷笑。

    “要是三位道君;我杂而修之;这是自取灭亡;但是五帝却只是一方权柄;又怕得什么呢?”

    “大劫来临;我枉为穿越者;难道连一线生机都没有?”

    “不;我有我的道呐”

    一念于此;叶青再不迟疑;对着黑水之相一触;顿时;无尽的奥秘随之流转;落到心中。

    本来清清的水波中;金背鲤鱼在游戈;突见水波荡漾;变成了黑色。

    却正是黑水金背鲤鱼之相。

第一卷 第一百零五章 风水宝地

    深秋时节;又下了几场秋雨;天气一日日凉下去。

    灰蒙蒙天空;蒙蒙细雨洒落;二辆牛车在田垄上行着;载有三人;后面跟有五个族兵。

    叶青掀开帷窗看了眼;这些族兵见着叶看来;都是一下振作精神;因上阵见了血;身上甚至带着点杀气;使叶青相对满意。

    这时族兵自远不及朝廷武卒;可放在这时已难得;更重要的是这些族兵对自己的恭谨态度;这就是忠心的。

    叶家上下八百户;三千口;族人男女老幼千人;家生子和佃户有两千;这次袭击;虽事后护理得当;还是折损十分之一佃户;还有三十多个族人;这比率不至于伤了元气;却还是不小损失。

    当然折损中仅有小半死亡;更多负伤致残于不了重活;下不了地;就形成了家里负担。

    本按家中规矩;给予一定抚恤;以后就不管了。

    可叶青亲自考察了情况;并不虚以“慰问”;而是根据伤残程度和能力;安排了酒坊工作、商事职位;甚至看守门卫;只等着愈后就可上任;这自获得了感恩;负伤家庭的归心。

    当叶青在族会上郑重建议;将有功之士;按役表现奖赏提拔;叶子凡就知道;就算自己反对父亲的夜祠约定;也再无可能阻挡叶青。

    “位居解元;手段了得;家族大权转移已是必然;可叹我之前还有着种种想法……”掌着族内大权二十年;临着是这样结局;心里难免惆怅失落。

    但既清楚不可挽回;叶子凡就不再迟疑;宣布将族内最精锐的三十个乡兵拨给了叶青;私兵里包括此次表现出色的子弟;这就是名正言顺的培植羽翼;已是对叶青的最大支持。

    叶青凝望着外面潇潇风雨;许久才想着:“虽人少;用作种子足够了;可以着手作些准备。”

    “小武经里有步、弓、骑三种练法;此时不宜引人注目;取少许粗浅传授就是;这在大族是常有之事;我叶族虽算不上是大族;但我解元身份亦足承担;不过还是取得知县谅解为上……”

    “这次万亩荒田;却正好抽出族内的读书人来参与;这就是建立内政衙门的用意所在。”

    “名不正;就言不顺;兵就叫乡巡所;乡巡就叫治平所;这内政就叫襄田厅;这一套体制就建立了。”

    “一旦有着体制;才叫如鱼得水;毕竟所谓的龙气;本质就是体制。”

    芊芊跪坐倒着茶;这时若有所觉看过来;微微一笑将茶杯放在桌上。

    过了会儿;窗外才看见人烟。

    一些衣衫破旧乡民;远远散落在两边;在零星田亩上收获着晚稻。

    经过一片淤塞废弃的大型灌溉渠;几个闲耍的孩童跑近了好奇张望两眼;不是畏于族兵身上弓刀;就是被赶来的妇人拉扯回去;没有乡人主动靠近外来行人。

    芊芊从掀起的帷窗看去;依山傍水;方圆几里的整片地十分平整;有种死气沉沉;看起来缺乏活力。

    但这样的一片大地;这样气氛;她本能感觉着熟悉……

    “主公一大早跑来;看的就是这块地?”吕尚静望片刻;这时面色古怪回头看来:“臣视看过;离田庄不远;但这地……”

    “很贫乏是么?”叶青笑着接口;转而吩咐车夫调转牛车;驶向一个靠近山岙的偏僻地点:“你视看的还不清晰;我带你们去看一个地点。”

    吕尚静一笑:“就拭目以待主公给我们的惊喜了。”

    言语从容;使叶青满意;吕尚静正式投靠认主称主公;起初还有些别扭;叫得多了;这时已自然。

    芊芊始终默默看着;乌亮眼珠子一转;明丽俏脸上若有所思。

    “公子又在想些奇怪东西了……不过;该是好事。”她想着微微一笑;转头看了看窗外;这时进入一片小枫林;秋风中萧萧红叶;映着明明晨光;景物开始鲜亮起来。

    “真是漂亮;叫人心中欢喜呢……。”

    这轻轻叹息声使人受着感染而喜悦;连吕尚静听了;不由望着窗外。

    映目红叶萧萧;飘落满地归根。

    不由有些恍惚;前几日思略后;还是决定不离开;主公的事要紧;不过派了人;又有书信召她们过来;算时早在路上了。

    叶青随意看了眼;颌首:“这里景致很美;且到冬天时……”

    想到说漏了嘴;就没有说下去;看了眼吕尚静;又看了眼芊芊;就对上她安静目光;就会说话一样无声问着:“冬天呢?”

    在这里过冬自是没有;别人不清楚;芊芊平素跟着自家少爷;哪会不知;这时不揭穿;紧抿了嘴角;却露出熟悉的笑意。

    叶青没好气瞪了她一眼;心里痒痒;不只是增长的丽色;或许一个月不见;或是她经历风雨;这时总觉得和前世一样复苏动人韵味。

    咳嗽一声;插开话题:“你们看;已到了。”

    红叶枫林后是一片空地;几声鸣叫;一群受惊野鹿跑过;留下隐约断墙残垣;更多湮没在积年尘土下;这是一处荒园。

    下了车;就是没膝蓬勃野草;在徐徐山风中晃动;虫豸灰黄的草隙间爬行;仅有的石板显示过去路径。

    吕尚静回过神来;认真监视一番就说:“径有二丈四;双辙;这形制……过去有王侯府邸在此?”

    “是王府;但不是正府;只是偏庄。”叶青让五个族兵在外守着;领着两人进到里面;到了一处角落;才说着。

    这处长满了荒草野蒿;叶青也不言语;自记忆中位置掘开泥土;三尺后;果就显出了一块倾倒的石碑:“你们看这里。”

    青色石碑;风雨冲刷字刻;在地下掩埋五百年;只余下丁点残迹;还可隐见笔划骨劲:“大繁元寿十五年净王…

    吕尚静神色一变;连忙上去摸了摸。

    “很难想象吧。”叶青颌首;目不转睛凝望着;这时小雨还在下;浓重的云中黑雾翻搅;如烟如霾;压在大地上

    又以手抚着这碑;前世种种回忆涌在心中。

    藏叶山庄被围攻覆灭;就是有着这个原因——谁能想到;这荒芜了五百年;什么庄稼都种不出;因此被世人看成弃地的这处;会由于大劫来临;风水变革;而变成一块宝地?

    得了宝地还不算完;要在此建立根基;只要扫清周围势力;自己叶家的藏叶山庄就因此灭亡。

    而这次自己还会犯这错误;守不住这宝地么?

    “锵——”长剑在碑面上一划;松脆石质扑簌簌落下;彻底消弭了最后线索。

    叶青划去了痕迹;怔怔望着秋色;过了良久;才说着:“大繁是前朝;道门有青史记载;但对于本朝来说;多少有些忌讳;特别是王侯偏园;还是不要扯上于系的好。”

    吕尚静深吸了口气;说着:“本是这样;只是这样一来;这块地……”

    叶青沉吟着说:“这当年或有秘密;可早让人掘地三尺;现在没有多少于系;而且似大战过一场;甚至星陨之痕;导致沃土恶化;湮没了历史;可土地总是土地;这里阔野数里;只要修复原渠;总有生产作物的价值。”

    吕尚静摇摇头;修复灌渠工程巨大;哪是这样容易;而且这几里之地;本是沃土;早能修早就有人修了;还等得到叶青现在?

    可吕尚静何许人;自看得出叶青有着想法;既不说必有考量;自己作为臣子劝过就行;不可追问。

    当即转到具体事务上:“主公;这里有上万亩;接近半个乡;虽因荒芜没有几户人口;可这样大的面积摆在这里;朝廷控制严格;想要得到也不容易”

    “往常或不易;我是解元;要这荒芜之地不难;万亩大了些;但这时不是没有办法;就看在这陆知县手上……”

    “臣觉得;这事不必张扬;交给臣来办就是了。”吕尚静看了叶青一眼;见叶青凝神在听;接着又说着:“臣要是办成了;自是不必说;臣没有办成;主公再来办;还有个周转的余地。”

    这话说的在理;叶青笑:“先生办事;我是放心;看来这事是必成了。”

    两人说笑着出去;只有芊芊习惯性停步;顺着少爷抚过痕迹摸着这碑;原本只是阅书时调整视角的习惯;以便跟随批注思路寻找一些答案;后却成为一种情趣;似能更加贴近少爷的所有。

    可触手冰凉中是一种难言意味;清凉气息沿碑渗上;就有些信息浮现在心;却是这碑文的信息。

    “大繁元寿十五年……查地脉龙气在此;蛟龙得主更益大王……”

    “奉皇上旨意;净王妄设陵墓;勾连地脉;意图不轨……削去王爵贬为平民……废其风水要地……”

    隐隐还有杀声;一个男子胸口插着剑;躺在血泊中;周围是拼死而斗的人;但在朝廷的围剿中;尽都诛灭……

    并且不久;“轰”的流星砸在此地;顿时风水变易;灰气而生……

    “芊芊?”熟悉召唤声远远传来;使芊芊的眼神陡就清明;抿了抿唇;小跑着跟随过去;心中却有一念:“我为何会知道这个?”

第一卷 第一百零六章 抛出

    楼外楼

    自楼上而见;户户炊烟袅袅;虽不能看千里;但十几里还能看见;一片田野中尽是稻子;大批的佃户在继续忙碌着收割稻子。

    接着就是冬小麦的种植。

    火红重楼木下摆了茶几;坐了几个家族核心人物。

    “……酿酒原材料是山薯;虽不花一文;但山里哪有这样多野山薯可挖?”

    “种在平原上;加以照料;亩产量可增三倍;南廉山五里内都是荒芜;也只能种这些了;把这原因说明;想必县令会谅解;得地还不难。”

    叶青对着族长叶孟秋侃侃而谈;说到这里;有些口于;江子楠静静悄上前;点了茶;素手执壶;给众人一一倒上

    她一身素白丝衣;显得洁净雅致;又凸显曲线窈窕迷人;但和过去多年不同的是;倒茶结束后;江子楠不再站在叶孟秋身后;而低眉垂眸;紧挨着;跪坐叶青身后。

    红叶下;她俏脸上含笑;玉瓷一样精致;却显的更真实;相比过去;她不再是朝不保夕的族长义女;而只需遵守叶青的规矩。

    叶子凡在对面看着;心中一叹;他也懂得些看相之术;江子楠原本虽有几分富贵;但中年必走衰运;甚至有晚景凄凉之兆;本没有放在心上。

    并且初闻此女异心;只觉利令智昏;本来有机会荐入陆知县房内;甚至抬为妾室都有可能——这可是同进士之家;将来生得庶子也有前途。

    却落差到一个童生内房当个丫鬟;还做得津津有味;实为不智。

    “但现在看来这曾经的义妹却最聪明;将虚而不实的名份一弃;随着叶青而水涨船高;前次又引县兵来救的功劳;地位已不逊色叶族真的女儿;更别说叶青前途还远远不止举人;同进士、进士都有可能;同样作妾室;少年进士;又是青梅竹马情分;岂不胜于年近半百的陌生客?”

    正感慨时;听得父亲发了话;又赶紧凝神倾听。

    “万亩;就算按最便宜一亩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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