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第3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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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官正七品”
“正七品;不小了——来人”亲兵顿时上前大声应着:“在”
“李祥;你是七品;我这伯爵是五品;你以下犯上;就应该惩罚”叶青淡淡的说着:“来人;剥了他的官服;抽三十鞭”
“是”两个亲卫怒喊着跳出来;一人持绳将这李祥羁押;另一个劈手夺取李祥手中郡文;恭敬呈给叶青。
李祥惊怒叫喊:“叶青你敢缚我;你虽是伯爵;但是战时论阶不论爵;你敢——噗……”
却是亲卫狠狠一巴掌打过去;一下咬到舌头;剧痛下这人却更骂不绝口:“叶青;你辜负皇恩;不忠不义;你……”
却张方彪拿了块血污粗布堵了他嘴;没好气说着:“老子管你是谁;敢在军阵之前咆哮……”
三个族老看得战栗;几乎不能语言。
叶青完全不理会;扫一眼手中郡文;哧笑出声:“俞文贤打得好主意;把我叶青当傻瓜?”
直视一郡父母官如无物;三个族老听得心悸;正猜测着这纸上内容;却见叶青就递给了他们:“不妨给几位看看。”
“这……郡城来人要求各县主力集兵郡城?限时至明天晚上;凡不到者军法处置”三人都是震惊;细看下去却是以外域势力四面开花;并且开始建立据点这个理由;要求集中扫荡。
这听起来也有道理;但这时他们只想到一个问题;不由急问:“少都督这一走;那我林家怎么办”
“哦?”
叶青饶有趣味打量着他们;笑起来:“我确实是准备应命;几位长辈这是盛情挽留叶某了?”
“呃”三人相顾间有些后悔;却不敢说不;听说这叶青是脾气怪异家伙;万一转身就走可就悲剧了;主家惊急下肯定会生吃了他们
芊芊在一旁观察这几人尴尬模样;她憋了笑;其实夫君昨夜收到郡城情报暗讯;早就决定了抗命;自己打自己;却拿来诓林家的人。
“我这里还有一份军情;有几只阴兵正向这面过来;几位族老可以带回去和林老太君商量商量……有什么要求;可以提么”
“……是是。”
“当然要求得合理一些;别像我们郡守大人那样无理。”叶青淡淡说着;这时;显是剥了官服;鞭子抽了上去;李祥惨叫起来;一声接着一声。
“一定;一定”三个族老听着这惨叫;简直是汗如雨下;连连应声。
叶青笑容更盛;点了只骑队护送他们回去;有意无意没有提起这家织作坊后续布防问题。
“夫君又要吞吃了……”芊芊这才笑出声来;知道林家守护不力失了此镇人心;夫君以救主面目出现;就算不吞并也可占据重重筹码;又借郡城方向的要求摆出要撤兵姿态;林家可就紧着求上来了。
“现在不吃;只收点保护费、出兵费。”叶青在地图上画着圈;蹙眉回忆着一些事:“周围几股都向这面涌来……”
芊芊奇怪:“林家所在又不是战略要地;并非主公所说的古战场;何会吸引这样多?”
“它们或不是要攻林家;但林家的后山有一片天然阴域……”
叶青说着;有些古怪的笑笑:“你们可知林家为何多女子掌权?因这片阴域适合女子修行……”
曹白静瞪大了眼睛;暗想还有这种好事;笑:“我在左近几县的妇人圈中可没听说这些;夫君又从哪里得来的八卦消息”
“别不信;这阴域里面其实有件不错的好东西;为夫窥伺良久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来顺便为夫人取之;放在后院里对你们修炼很有好处。”
叶青没有再多说;这时这李祥三十鞭抽完;拖了回来;这人满脸血污;却反显出了硬汉本色;骂不绝口:“叶青;枉费你读了圣贤书;在此郡内受难之际;还要私心自用;你还有人性么;你对得起上天下土么……”
“我听说过你;为官清廉;善待百姓;官声很好”叶青把玩着一个玉如意;不动声色淡淡说着:“不过你听说过敌之英雄;我之仇寇么?”
“当然天庭和朝廷不是敌对;但你也不是愚人;你也知道我和太守的矛盾;但是你会想——为了大局;牺牲我叶青是无可奈何的事;也是必须的事。”
“今日你前来;怀着慷慨为民之心——就着此心;我不继续折辱你”
“只是你对我无礼;不可不罚——再抽十鞭;赶回郡里;告诉郡里;我是天庭堂堂少都督;别说郡里;就是州里都无权管辖。”叶青森森的说着:“想要权柄;可以;叫他带兵来拿”
第一卷 第五百十七章 纷纷来投(上)
说完这话;叶青起身;看了此人一眼;不顾此人虽满身血污;但骂不绝口;只是悠悠踱了两步。
李祥;字简新;商陵县人;天资聪颖;U岁入学启蒙;15岁考取童生;5岁中秀才;岁中举;入仕初是小吏;因政绩卓著;深受士民爱戴。
此人日后还当上县令;主政时;“祟文教;恤孤寡;伸武备”;被奉为楷模;深受称颂。
李祥刚正不阿;为政清廉;言词慷慨激昂;忧国爱民之情溢于言表;这些本是前世的传闻;现在叶青领教了。
只是就算这样;法度就是法度;叶青略一沉思;又对李祥说着:“李大人;你回去吧;给三百两养伤;如果不要;你丢还给我”
“就和你前来试图牺牲我来挽回局面一样;我打你;就是必要程序;你怨不得谁;也不能怨谁。”
说着摆了摆手;刚才连鞭打受刑都不怕;骂不绝口的李祥;看着叶青这神色;却顿时冒出一身汗来;住了口;咬了咬唇;想了想;就忍着痛转身就走。
“真是刚正不阿的硬汉子。”叶青看着这背影;感慨一句:“你们出些人护送他回去。”
又转过身又对着江子楠说着:“子楠;你在这里吸收阴灵;我留五百骑给你;顺便防守这个庄园。”
“表姐;你率联军回城郊大营;我还有点事;不过不危险;现在带三百骑就可以了。”
说着;起身带着一支骑兵去了南面一条路看起来并不是去林家。
芊芊没问具体;只在马上看他一眼;迟疑问:“夫君……你接触到黄土一脉的道禁了?”
“恩;让你看出来了;昨晚就感觉到禁膜……芊芊你有事?”
“没有。”芊芊摇摇头;沉默不语。
骑兵行速很快;片刻就到一处山峰;半山腰处有座小庙;层林荆棘挡路;荒草长得有半人高;亲卫持刀开道;斩去枯枝荆棘;又有骡马背负着一些阵盘灵石;很快队伍就到了这庙前。
“主公;你要找的就是这里。”
叶青没有贸然进入;只驻足观看;匾额上的字迹都已模糊;门窗更是腐朽;总体屋架还算坚固;没漏风雨;里面雕像还算是完好。
“这曾是一尊金色神灵;顶不过千年时光侵蚀。”叶青注视着有些叹息;却回首问:“芊芊你所见如何?”
曹白静安排去与林家交涉;这时他身侧只有芊芊跟着;只见少女眸中隐隐青意;真人灵犀反照五层已可洞悉地脉;一扫就见有个金茧缩在地下;无数灵符漩涡一样包围着;隐成天然的阵势界域;灵气层层涌动;与南廉山福地极相
“它摄了地气走这种道路;难道是准备应此地脉……”芊芊惊奇不已;又是难以置信:“在此界;普通神灵想直接摄应地脉是不可能的事;有着天律在;除非是摄应日后的地脉。”
“可灵脉的兴衰虽偶有征兆;但计时都是成千上万年;真敢赌啊……”
“恩;神灵也有自身的机运所在;或此神当年偶得到一丝天机;才决心作此筹谋;可惜天道改易;本域神灵时光有限;却等不到这灵脉勃发成福地。”
芊芊有些惋惜:“看灵脉发育只是差一点点罢了;但它的神识;这些年来;已经模糊虚弱;这与陨落只一线之隔;就算复苏也是空白了。”
“哦?你看的是现在情况;那原本差可不就是这一点。”叶青笑起来;脚步丈量着庙外的地界;目光闪动着:“大劫时灵气潮汐才得一丝机会;但不比我们南廉山的充裕;现在来看此地灵气还稍欠缺一些;不能自然勃发;我们可人为助之成功。”
“布置阵法么?”芊芊微怔;又看一眼那金色光茧;猛然意识到什么;目光微颤:“夫君……你是想收服这神灵”
“有何不可?”叶青脚步站定某处气机要点;插下赤霄剑作为中心;吩咐周铃安排众人埋设阵盘;才笑着:“白纸上好作画;我还是挺喜欢做这种事;在人身上;成功的先例还是不少……”
周铃脚步微滞;又关注手中阵图;只是一丝晕红泛在耳根;她虽性子纯净;但在芊芊和曹白静教导下;已懂得许多事了。
“能成功么?”芊芊很有些担心:“夫君或想要插手神灵界?但人神终是不同;这远比人间作为更难。”
“我也不知道;只是试试无妨;战争不断升级;我实际并不敢小看郡城的反应;能多做一点准备就是一点……”
叶青老实说着;回忆前世一些神灵事例;寻找那些大诸侯成功调教的线索;一时目光深凝:“这阵法刺激完成估计要三天;三天之后我们再来看看;试试能否成功……”
声音在风中飘荡远去;而马蹄声很快又在山下响起;原路返回。
庙中;法阵光华丝丝化入地下灵脉;金色光茧缓缓跳动了一下;似孕育着
县南·林氏本家
郡望之家;气象深深;这时却透着一点虚弱;还有被兵气冲击的痕迹。
事实上外围还有几股阴兵窥伺不散;甚至试图绕到后山;进入那片阴域;几次被林家术师击退;还没动用阴域内宗祠神灵;再是虚弱也是郡望世家;除非遭遇上次大鹏仙一样的碾压;否则闭门自保还是没问题。
一支骑军突破外围阴兵;经过检查后进入林家。
受着邀请;曹白静是来这里做客;这时揭下兜帽来顾视四周;目光隐带好奇;又带笑意……
她只不过说起还不曾见识过别家郡望风貌;夫君就派她来;还是以这个有趣的身份。
“夫君说此家有阴域;果然有点感应……就不知那什么宝物在何处。”
曹白静一路感知着灵气情况;名义上是被林家夫人小姐们邀请着;她就换了一身正服;寻常贵妇人一样入了内院。
在后花园女眷们的小宴中;曹白静的打扮相对简单;甚至不如亭角一些少女华美;可以说与她的身份并不相配。
“这就是富甲一方叶家的主母?”这些年轻女孩只觉初见不过如此;在长辈们目光中维持礼貌;暗中打量着这位闻名已久的成功前辈……能嫁得叶少都督这样英豪;实在让她们又是羡慕;又是嫉妒。
只见这女子肌肤白净如瓷;看着分明不过十七八岁;鹅蛋脸;鼻子挺直;单眼皮的一双凤眼;眉毛长长有些浓厚;显得英气;奇怪是还簇拢着……似乎还是处子模样。
有些过来人最是眼尖;一下看出点玄机;相视一眼都暗自纳罕;又见此女乌亮黑发只挽作了个低髻;首饰做工精致却不多;衣服上也几乎没多少纹绣;这在郡望中挺少见了。
女人对于时兴的打扮最敏锐;就有人眼尖地轻咦;一声:“你看她的这种剪裁……”
连身黄裙曳地;裙角缀着黑幅;剪裁手法很是奇特;在肩臂与腰肢处垂坠贴身;有种立体感的感觉;很是将她高长丰腴的身姿凸显;同工笔画中走出来的仕女一样。
哪怕此女未开口说话;只俏生生站在那里;群花中也属她最特殊;高挑的身材;温和的目光;有一种无形的气场;风华耀眼;几乎所让这花园内所有男女的视线都集中到她身上。
“像是宫造织女新研发的手艺”
“听说是自叶家内院最先传出来的……”
“成衣生意是少都督的创意;虽不比私家定做更贴身;但每一系列都是宫造织女监制;又是数量限定版;名气很好听……”
许多年轻少女私下议论;有点妒忌心思;但一触及到曹白静清亮目光;就如被看到心中;莫名有种自惭形愧的感觉。
曹白静将这些各异目光看在眼里;心知肚明——自己之前虽算是世家小姐;但县级家族比起郡望的沉淀来还是少一层姿仪;性格气质说好听点是落落大方;说不好听点就是野生丫头;去仙门镀一层金还逃学回家……
曾几何时还担心叶青抛弃许诺改择郡望千金;当初向叶青提供联姻的;或就有几个在面前人群中……现在都以这种艳羡与妒忌目光看自己了。
曹白静笑着;无心多感受这种众星捧月滋味;她作真人;自这种世家女子的生活中超越出来;已经不必要参与世家贵妇之间的勾心斗角了。
她就对着上首三十岁的美妇礼貌一福:“叶曹氏见过秦姐姐;前两年诗会曾约过要来拜访;却忙于事物不能成行;姐姐可莫要见怪。”
“哪里哪里;近年院里用度多了三成;还多亏妹妹记得引荐林家织布生意。”林家长房主母暗自诧异;热络招呼:“妹妹坐姐姐身边来。”
曹白静地在上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