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第3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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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夺取天下;进封应候;这点人气转化到地上也不过是三十万;相比八百万应州算个什么?”俞帆评估着叶青此举风险和受益;在他认知里这个死敌绝不是犯傻的人;若是这样;始终被压一头的自己岂不是傻瓜不如?
寇先生扇着扇子;分析着说:“或考虑到冀州广宗、巨鹿一带的太平道老巢;叶青应很忌惮这批力量。”
俞帆摇摇头:“这是个理由;但其实可以规避;最简单来说这河北四州就算在自己手里打得残破;也好过在敌人手里保存良好……自己得不到的东西;凭什么给别人机会?”
“若我是叶青;直接短期凝聚席卷之势;就算硬顶着太平道爆发;也要先以豫、徐、冀、青、幽、并六州之力……哦;还有荆北算起来已是六州半;直接先把兖州、扬州碾爆……最后能不能打得过邪魔和阴兵不知道;至少已先将总督和我俞帆清理出局;甚至直接在下土杀掉;回到地上还有别人配作应州之主么?”
俞帆说着透出一丝对人对己的酷烈:“我一直认为叶青本质上是我同类;许多所为最终都能看出意图;但这次我就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还有什么比应侯更重要的么?”
这样估量到最后;他不由又换位思考地推测:“还是说……洛阳;其实有些什么特殊的东西?”
寇先生听得心头一跳;他参与了解的信息极为广泛;细想后定神说:“唯一的疑点是仙人曾降;事后通告中降临点在洛阳;但细节不会对凡间透露;我们手里没这方面信息;主公只有等回地上通过天庭渠道查知。”
俞帆回过神来;笑着:“也是;我这是想多了;无论叶青目的什么;眼下只要暗里困阻使其失败就可。”
虎牢关
“这样下去不行”有太平道道士在关城上咬牙说着。
特使真人目光一闪;没有立时回应。
对面整支联军在夜战说不上处处森然严整;但大场面下保持有序;没有趁夜偷袭的机会。
而天灯集群的夜间箭阵对攻;明显是针对他们这些术师的法力设局。
这种总体战局势下;太平道一百七十名道士本来就是总数居劣势;法力又消耗极大;而对面术师却法力时时充足;若是对面三百名术师全都服从叶青;趁夜发起大规模突袭完全可以抵消虎牢关城法阵……
幸敌人三方术师团根本不是一条心;真正能服从叶青发起攻击的不到一百
少数真人暗自庆幸;但大多数道士并没有这淡定;因他们法力已经消耗到战场危险线了
“本来以为只要对上这一百就够;却是几方都被刘备算计了进去;相互对耗”
“刘备狡诈无比;只恐背后还另有阴谋……”
特使真人听了许久;直到许多道士都望来;才是吐出一词:“收手吧。”
“呃;胡大帅那里?”
“我们已做的够多;大局下总有人要牺牲些……总不能还是我们。”
众道士松了口气;法力就是立身之本、立命之机;这样平白的消耗法力可不就是牺牲;不拿他们道士当回事么
一个个鱼贯般从各处城头跑走。
道法的通讯极快;很快城门楼上胡轸就得到道士团退下城头的消息;这先斩后揍的态度让他目光一冷;盯着传讯道士看一会;最后只是叹了口气:“命令所有士卒撤下城垛第一线;弓弩手躲避到城头各箭楼里。”
“敌人要是趁机攻城怎么办?”
“天都快亮了;攻就让他攻”胡轸怒吼一声;在属下寒颤目光中回过神来;放缓声音:“我们……甚至曹、孙都被叶青耍了一晚;他根本没有趁夜攻城的意思……今晚不是他选的总攻时间。”
“那会是何时?”
这自己怎么知道胡轸不耐烦挥手让这些将领下去:“总归就这一两天;都防着点。”
众将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
“临阵关键时刻;推人命也要给我顶住;谁不到时间线撤退;就拿谁问斩
“是”
众将下去;胡轸才暗骂一声;回首对传讯道士叮嘱:“和对面通讯渠道保持好;情况有变随时通知我……尤其关于那道大堤……”
而这时在灵雾掩盖中;一支小小的队伍也疾行到黄河畔一处;埋下一些泛着幽水光亮的灵石;隐隐连接着两岸……
而一些眼睛在黑暗中关注着;无声无息撤离;将讯息传递各处;就这样;黎明前的黯淡星月下;暗流汹涌着在关城内外澎湃起来。
远远一处山冈;一人仰天遥望满天星斗。
这真晴朗的夜了;天穹密密麻麻缀着繁星;灼亮幽暗不一;凝看良久;这人叹着:“要是我地上有此星夜;就真不惧了。”
夜色苍茫;星斗闪烁。
定了定时;就见不远处一股赤色龙形之气腾空而起;这人自是清晰目睹;又是微微一笑:“赤龙腾升;由此可判;这叶青在下土世界;还真成了气候;这叶青在地上就白身崛起;一路攀升;自秀才到举人;自举人到榜眼;一篇栅笼论已进上位之眼;已是非常之人。”
“以后屡建战果;处处出人预料;难怪当日申请;天庭爽快把福地将军给他;又允许下土世界演化成这书世界。”
说到这里;这人一顿;显他都有点感慨;沉吟片刻:“诸州还在早期;现在看来;这州风起云涌;却已到了中段;接近尾声了。”
“叶青此人;虽占了些便宜;但就从目前表现来说;此人无论军政还是经济;都甚是不错;有王者之资;不知道上面;又有几人欣喜;几人疑惑;几人投资?”
“大蔡本来气数未绝;故留有余地;但是为了大局;若是有更好选择;与天来说;改换一朝天命;又有何难呢?”
“只是;话说如此;却还有不少门槛要过;眼见就有一个……”这人话音未落;只见天际突射出一道红光;这红光和赤龙完全不一样;色如鲜血;光华灼灼;隐隐传来杀声;逼近赤龙。
在赤龙近处;又有二道杀机冲出;内外配合。
这人见此;只是一笑;不再多说。
第一卷 第四百四十六章 水坝(上)
“轰——”
叶火雷的一记炸响宣告虎牢关的黎明。
晨光带着金光;落在一座座营帐上;一队队士卒在营中巡查着;炊烟袅袅弥漫在数十里上空;城外城内;都在准备着朝食。
三十尺……就是十米高箭楼一座座耸立在关城前三百米;这些巨大战争堡垒每个配备上百个弓弩手。
塔下还有三倍的步卒专门负责上弦;接力传递满弦大黄弩;只要搭上三棱镞矢就可发射;提供连绵不绝的火力;同时也是防备城中出击。
就算这样;昨夜攻防战中;折损了六成;只剩下三十座;勉强维持封锁虎牢关的局面。
此时;大营移到了大堤前;主帅之地;自是加高加固;和大军甲士相连;只是这样更显得肃杀。
“太平道法力本已残留不多;又有东南风和天灯群;箭楼交叉射角、轮发矢雨多重压制;俞帆和总督还是打成这样;放水还敢再明显点么?”主营高台上;芊芊见了;很是不忿。
虽有猪队友的心理准备;但这样没有脸皮没有底线;还是再度刷新了少女真人的世界观。
“这些东西包括箭楼、术师、弩、箭在内都是俞帆总督所出;人家说不定比我们还更不忿呢……总归我们不吃亏。”
“最重要的是;不管有没有真心出力;敌军已疲了。”叶青淡淡一笑:“时机已经成熟了。”
宽慰了自家夫人;在芊芊和曹白静耳侧叮嘱几句;待她们应命领一半术师团出去;才沉声吩咐:“击鼓升帐;传令召集各营议事”
“是”立刻就有着传令官出去传达命令。
“咚;咚;咚”只是几分钟;鼓声响起来;传遍三十里;叩动每一个人的心弦;这是开战来的第一次诸侯会议;或也是最后一次。
鼓声传至虎牢关;几日来弥漫的战争迷雾散去;一道巨大鸿沟纵贯南北;从南面崖壁一直连接到北面黄河;河的对岸甚至相应在原堤上加固修筑了百米;让关城上的西凉军士卒目瞪口呆;将校以上虽提前得了军情通报;亲眼所见也是冲击极大。
只是片刻;一些议论声;隔着几重墙垛;都隐隐传来。
循声看去;见着一批批将士中;有人议论着。
“再往几十年前;没有淤塞时;东面不远也是有这样一条人造水渠;就是鸿沟……”
“这刘备果是要水淹虎牢了……”
胡轸率亲兵巡城;以他武功自是能听闻;只能对这些将校私语沉默;见着将士神色都有点惶惶然;有几个靠近;突发觉了主将;乍惊得身上一个哆嗦;都住口不说。
见主将经过;神色并无异样;颜面这才还原。
胡轸又盯着那道一个昼夜筑成的长堤;这样大规模的攻防中;任何人力物务调动涉及千万;真实意图是很难隐藏。
敌人看来也没有再试图隐藏下去的意思。
再一仔细看;稍远些的随军道士;眼神都不太对;胡轸心里“咯”一下;将士这些话他还容得;可这些却不一样;手下有一支随时随地私下秘密交流的精锐队伍;而自己又参与不了;估计换哪个主帅来都不会真的放心;又观察了会;发觉至少表面上还听从调度;才微放下心来。
传闻刘备治下消灭一切非法教团;太平道在豫州几乎被连根拔起;就连荆北、徐州也开始动作;一旦入洛阳绝没这些道士好果子吃;至少眼下都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至少破城前还是……”
特使真人也皱眉望这纵贯南北的长堤;又打量堤岸与关城之间的巨大沟壑;隐隐感觉到哪里疏漏了什么;忽的神情一变:“汇报大阵灵石储量”
“尚余六成。”
“你们法力恢复如何了?”
“一直没多少时间恢复;一半以上只四成左右;水平好些的只恢复六七成;平均起来还是……不到五成。”
这刚好在联合法术的施展标准以下……
特使真人脸色一沉:“我命令不许再出手;只维持法阵就可;法力不足一半彻底撤下;余事不管;全神恢复法力。”
“那敌人要借水势发起水法术攻势呢?”刘真人不由就暗问。
“哼……总督和俞帆有了昨夜法力消耗借口;自会不出力;只凭叶青一方术师团;又能如何?”特使真人只能如此传音回答;实际上也没有了把握;控制权不在己方手里的感觉很难受。
要是有教中精锐在就好了……尤其是阳神真人;只要到场一位;都可直接行白虹贯日之事。
修士战争中;只有界域才能对抗界域;阳神真人法象界域可直破太后手中玉玺封土界域;直接先把这贱人杀掉。
单这就能一举盘活攻势;阴阳国器先天封印一去;所有真人级别以上都可在刺杀中进退自如;再无需忧虑被军队围杀;更别说还有阳神真人的强大武力;岂是这时尚未成就真龙的叶青所能抵挡?
可惜本教和天一正威盟的决战正在关键时刻;汉中天一正威盟总坛大阵攻破在即;却刚好卡的这几天时间点上……
这叶青上洛这样迅速到出人意料;是从哪里知道点风声;还是天命暗合的运气太好?
“总之接任时师尊有命;五日内绝对不许破关……还剩二日。”
……军鼓响到了第二通;各营马蹄声急促;大小诸侯神色各异急急赶来;谁也不想这时以怠慢被问罪。
这时相互议论着;许多目光投在大营西边的那道纵贯南北的长堤上。
从这边看上去;长堤留有可上堤的缓坡;靠近刘备营地的有些地方坡度尤其缓;几连搬运泥土的牛马车都可从容上下;看上去效率倒是提高不少。
“嗨呦嗨呦”的夯土号子声里;联军士卒轮流上阵充当筑堤工兵;忙碌整天整夜;终于一批批退下;而又有一小批术师在上面沿着疾奔;作着验收和加固工作;明显不给任何人做豆腐渣工程机会。
众人赶了过来;只见微明旭光中;营帐远远在望;不禁松了一口气;开始云集;并且议论着。
“听说是要掘大堤水淹……”这纯粹是道听途说。
有人“噗”的笑喷了:“你是没去河边看过吧?这里又不是黄河下游;水线常年在地面以下;也就防防夏汛;哪里来的大堤……现在天旱枯水;要涨上堤岸更不可能了”
“莫非是等降雨涨水?”有人半信半疑;说着更可信一点的传闻:“传言是要筑拦河大堤;截流涨水倒灌虎牢……”
“啧啧;你看这长堤和虎牢关间一道鸿沟;就等着灌水了;好大气魄”已有下土诸侯与时俱进地猜想到手段;并重复着供奉道士专业判断:“寻常是不可能;这必要是让三百道士团共施展联合法术”
又有人神秘压低声音:“曹操和孙坚那里放出话来;绝不助行此倒逆之事;你想就凭叶青那点道士……”
盟主帅帐已自山顶下来;前移到大堤下;明明是黎明;连绵的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