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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5部分

青帝-第3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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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督知道难得提升起来士气不可轻耗;就命术师建立防御掩护;大军徐徐退离泗水。

    这九千赤甲兵只是追击;逼得曹军狼狈而去;其间抛下辎重无数;还要听刘备军齐声喊“恭送曹使君”。

    这段小小的插曲就此收尾。

    “终不负承诺。”全军休整;陶谦晚宴后;叶青回到内账;这样想着;吹熄了灯;在黑暗里笑起来。

    芊芊翻了个身;伸手摸了摸他的脸颊:“恩?”

    “陶谦在席间透露的暗示再明显不过;徐州果子成熟了;这得益于自身展现出远超于历史的实力;但要和平摘下它还要一个契机;一个名份……”

    明天就要去洛阳;是取得这一个名份的时候了。

第一卷 第四百十七章 投奔(上)

    苍穹上星斗密布;有数颗星辰各有光华升起;又有不少星辰晦暗不明;很是惨淡;摇摇欲坠

    而在豫州分野处;一颗大星;光华大亮;暗带杀气;其星是金色;却有青气隐在其上。

    “天发杀机;斗转星移;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

    世界;就是世界;不是游戏。

    只要力量还在变化着;就不会有10掌控;而人性趋利而避害;自在其中;这徐州典农校尉陈登无疑就是这样一个人。

    彭城东北角陈氏宅邸;在这时是黑漆漆一片;只有后院里凉亭下挂了盏灯;芝兰芳香飘荡在雨后湿润的空气中;透着暴风雨后的清香。

    陈登就在亭里踱步;眉皱紧了;见着夜空如水;星汉连绵;风吹过千坊万家;似在沉思。

    年仅二十八岁的身姿;脚步有力。

    做事的仆婢路过;见了不敢多说;她们知道家主自拜见刘使君来;这几天来一直这样;而今早刘使君主力离开徐州;年轻家主神色更恍然若失;时而自言自语。

    “天意不绝炎汉……何去何从?”有人就听见家主这样喃喃的声音。

    这时;彭城里没有多少灯火;只有一道道白布在银月下飘着;这是家家带丧;几夜里难眠的人有许多。

    对徐州百姓而言;复仇后剩下只有悲痛;气氛悲切。

    曾安定富庶这片土地虽不至残破;但在战争中折伤元气;人口折损不仅仅体现在数字上;对生活着的人来说;伤痛需要很多年弥补。

    但一切终归是过去了;刘使君击败了曹操;拯救了一州百姓;又在今晨起程上洛;传闻已有十几家响应讨伐董卓;天下或能安宁下来……百姓这样想着;这样企求着。

    不过;同样有很多人知道没有这么简单。

    应州下土的质化尚处初级阶段;但每一处下土本质上都由所在州封土积累而成形;应州质量居于中流;并不输于别州多少。

    东汉光武帝开辟出兴旺学风;咬文嚼字古文流派尚没有成为主流;重视实用而的流派盛行;连带民智认识启迪进步;结合地方民气就产生特殊效果;滋养着人文;应运而生大批英杰;天地化生奥妙于此展现无遗。

    气运红色以上的都必有一定凝炼的灵魂;意味着对世界有一定独立认识。

    这些人虽不知世界由阴转阳的晋升在即;但世之晋升必有大劫;这些人本能觉出一种危险感;只往往将这警兆当作上洛前景的悲观预见——曹操撕破脸面先后攻打豫徐;讨董联盟貌合心离不难猜测。

    仅有少数留名青史的人;这些英杰能感觉到会更多……相比地上人;他们只不过缺乏经验;缺乏体系认识;难以把握住真相而已。

    真实世界对个体具有强大感染力;连看过《封神三国演义》的地上人都或久或短迷惑过;不是人人都可突破认识局限。

    下土天道形成的封锁要是能混淆机变;圣人女娲要是能随意撬开地上人的脑壳观看信息;也不会找到抵抗江子楠夺舍的貂蝉;而又费心将她送到地上获取情报。

    但感觉是一种奇妙的东西;人有时可以欺骗自己;却不能欺骗感觉……最多在力量作用下扭曲、阻塞、延迟了;而不会完全丧失;这便是许多人最后能清醒;除非这人已彻底被外来力量感召、吞并。

    被夺舍而夭折的英杰无疑是不幸;余下的英杰无疑是幸运。

    世界危机感的认知;足以士许多英杰做出奋起行动;克服障碍;做出一些不同历史上的选择……这一点不分阵营;却是许多地上人都料不到。

    片刻;亭中脚步一停;转向主屋;书房窗内一盏明黄色的琉璃灯亮着——糜家新产品;在徐州甚至南面场州都很流行。

    “吾儿还不睡?”老父陈畦听见开门声后这样问着;搁下毛笔;捧起新纸吹于了墨迹。

    汉末的时风;崇新求变;是因天灾**连绵;寻常天人感应祭祀在灵气淡薄世界不可能成功;试图寻找新的出路……

    古往今来谁都不是傻瓜;只是有些成功的改变历史;更多失败的消失在时间长河中。

    陈登扫一眼洁白似雪的新纸;对于父亲接受新事物的能力早已见怪不怪;这时只是屏退仆婢;恭谨一礼;说出在心中酝酿了几天的想法:“孩儿欲追随刘使君上洛。”

    典雅的书房中一片沉默;良久;老人“呵”一笑;似、对儿子决定半点不意外;却问着:“吾儿组织全州屯田有着殊功;典农校尉三年历任既满;陶使君已准备表你为广陵太守;新到刘使君麾下未必就有此二千石秩位;能放得下

    “屯田制度既成;又已过农忙时节;且徐州诸事既定;已无我用武之地。”陈登早有腹稿;坦然说着;他素来文武俱长;胆志过人;却不愿困顿一地错过大舞台的时机:“刘使君今奉献帝遗诏;此去必是龙入大海;赤运激荡;万变系于一时之机;我只担心其在讨董联盟中遇到麻烦;或可为三兴汉室添上微薄助力……”

    他的话声一顿;回想着起前夜的天火流星;昨天的冰封河道;压下心中冲击;斟酌着说:“近年来天地异象颇现;史所罕闻;此诚千古未闻的大变局;我所闻中只有刘使君给出一些成体系的解释;此必应于天命机运……当然陶使君那里;我自往求辞;言明原因当会允之……”

    老人只静静听着;没有多加评述;陈登不由稍有些忐忑。

    曾任汉光禄大夫、秩比二千石的陈畦虽灰心朝政、早早退隐;但是智慧杰出的名士;陈登从小受着熏染;很看重父亲意见;不免担心老人会更重视家族稳定传承;而否决儿子的志向。

    但不论怎么样;陈登缓缓说完自己的理由;目光沉稳;躬身听命。

    、房间里静默一会;陈畦低首和儿子对视片刻;起身取下墙上盔甲和长剑;在手中摩挲一会;浑浊的眸子里微微追忆怀念;交在儿子手里。

    “这是父亲当年用……”

    陈登讶异;顿有明悟。

    老人叹息一声;说着:“我已老了;再上不了疆场;吾儿自去……刘使君当在百里外;良主难寻;事不宜迟;吾儿连夜快马追去;家里自有老父给你守着;陶使君那里我来分说;我再度出仕;处理一下广陵事物便是。”

    “父亲……”

    老人瞪眼:“堂堂丈夫;岂做小儿情态;到了刘使君那里;一定要好生作

    “是”

    黑夜里;一骑带着家兵;策马出城;披甲执剑;映着星光下;绝尘向百里外屯驻的刘军大营追去。

    皎皎星汉下;只见少者几骑;多者百骑;都汇集向着一处而去。

    “流星入营;天命已明”

    “三兴汉室;玄德公就是今日之光武”

    “遇明主;襄大事;此诚百年不遇之大运;不可不去”

    叶青大破二十万曹军;逼得曹操入盟的消息;传递是这样快;石落池水一样;消息所传之处;响应者不计其数。

    大地上有一种丝丝淡红气升腾;翻滚着;甚至超于寻常真人感知;只有芊芊在夫君怀里迷糊咕哝着。

    “族气……”她这样说着;朦胧中又带着莫名怅然。

    冀州·巨鹿

    山谷连绵黄竹精舍;最深处竹楼

    一位老人正参悟天地之机、仙道之运;此时豁然睁目;透着神光;捏紧了九节宝杖:“又有天命要诞生了”

    一个时辰后;竹舍窗帘微动;三个真人现在了室内;银色月华垂下穿透他们的身体;竟似清透;形影中透着一种琉璃灵光;显非真身。

    这时收敛起了阴神灵压;恭敬垂首:“师尊召见弟子;有何吩咐?”

    “我们既夺舍黄巾;挑拨农民起事;自身根本却按着不动;以培根基”

    “这些年来;已窃得了大股气数;成军在望;只要洛阳一落;就有我们成气候的机会。”

    “你们此时既在洛阳;先暂助董卓而窃龙气之事;速向东去劾杀一人……”老人顿了顿九节宝杖;说着。

    “是”三人都是应命;一股杀气就透了上去;正要离开;却又听着:“慢”

    三个真人停住了身影;又躬身听令。

    只见过了良久;这老人才慢慢说着:“地上人虽是我们大敌;但是他们内部却有着分歧。”

    “刘备曹操孙坚非是土著我们早就知道;也知道渐渐水火不融;并且早有针对性安插内细。”

    “不过这刘备发展速度的确超乎我们的预料;原本并不受天命眷顾;但却以白兔冒烟伪造天命;一路晋升。”

    “现在拥兵十万;虎视群雄;又以九千破曹;流星入营;丝丝气运凝聚不散;现在几有化真之势”

    “我们着急;曹操孙坚岂不急?”

    “或可利用之;一举杀得此子;不能让他坏了我们大业。”

    这话说的有条不紊;三位真人心服口服;都躬身应着:“是”

    又停了片刻;见着老人再也无话;这才渐渐消去;化成了三道流光;迅速穿过了天空。

第一卷 第四百十八章 投奔(下)

    第二天清晨;大军拔营起行;车马络绎;旗帜鲜明。

    “主公;典农校尉陈登求见。”

    叶青回首望见这风尘仆仆的青年士人;笑了起来。

    前几夜有意畅谈;这时果被自己勾出来;这样想着;就扬手招呼:“今晨听见鹊叫;果是有喜;元龙你辛苦大老远跑来;想要何职?”

    “非为官来。”陈登一口否定。

    虽是开玩笑;但见陈登神态凝重;叶青稍有些意外;收敛了笑;正容问:“敢问君来何意?”

    陈登正容躬身;毫不掩饰;大声说:“玄德公能扶助汉室;威加四海;臣这次来;是从龙立功;以求名垂青史”

    听了这话;一时间人人侧目;还是第一次有人在公开场合这样说。

    叶青听了;只是笑一声;不置可否加鞭继续前行着;颔首说:“跟上。”

    “是主公”陈登按着欣喜;策马融入了队伍中。

    叶青行速极快;一路向西;这时已过徐州到兖豫两州交界;兖豫两州的交接线是东北到西南;自叶青开春夺回豫东以来;兖州济阴郡和豫州沛郡之间交接处就有点两不管的意思;变成了曹军劫掠之地。

    但刘军沿交接线一直西去;所过一路上秋毫无犯;哪怕偶尔顺路越过兖州;视“敌境”为汉民。

    有些济阴郡的边界小镇小村;没有官吏;却许多百姓自发聚集起来;在乡间三老的带领下携牛马粮酒“迎接王师”。

    这还罢了;一路上;或有数骑;或有数十骑;或有百骑;不断加入;只是许多没有陈登这样身份;但叶青吩咐;凡是有这样的事;都亲自接见。

    才加入队伍半日;就有十几起;见数骑数十骑而来投奔;上前问着;这些人都郎声回答:“玄德公能三兴汉室;是当世光武;我等都是投奔而来”

    说的比陈登还**裸;不过这些人由于身份低;却是无妨。

    而主公一一亲自接见;并且手挽起这些人;赐下水酒;说着:“有壮士加入;汉室有望矣”

    短短几分钟的接见;抚慰;这些人就感激涕零;叩拜说着:“主公如此恩遇;敢不效死?”

    见此;陈登目光越是敬重;并且欣慰。

    这才是我陈元龙的主公……

    “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仇……”陈登见之感叹不已:“孟子之言;诚亦然也;玄德公此行壮哉”

    臣是奴隶时代的男性奴隶演化而来;春秋时既指官吏;也指百姓;这里延续孟子的风格是说君王和百姓间的待遇相对论。

    但陈登说这句;却影射曹操在徐州把百姓看做泥土草芥;百姓就把曹操看做贼寇仇敌;而又称赞自家主公把百姓看做自己手脚;百姓就把主公看做心腹来保护。

    这是统治学的原理;叶青听了笑笑。

    有时碰到村镇时;天晚正逢扎营;叶青特请对当地父老;闲言收成;询问一下困难;也是寻常的事。

    乡老是基层核心;不懂许多;叹一下天灾**;只说着:“玄德公是明君啊;王师进入豫东以来;连带流寇劫掠都少了……”

    叶青听了自是开心不已;这时民气尚未奴化;只看敢拉着自己这样大官的手说话就知道了。

    而流寇;呵;曹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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