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帝-第1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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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已沦落到养寇自重地步;表面勇猛暴虐;实则志气短小;根本没有也支撑不起这种野心。”
“拿他和秦人先君比较;就是侮辱了老秦人。”
“单这口上说说也罢了;哪朝都不缺这种角色;但眼下局面不同;怕是会造成大患。”
关羽转首望来;但没再听到下文。
“大哥老是说些奇怪的人物;上次也说过什么乱世枭雄;就不知是哪个;今次上洛或有机会见到?”
他有些疑惑;将董卓这名字记在心里。
看过《封神三国演义》的天人都能猜出一点;董卓一乱就彻底将中原破坏;直接导致关东之乱;间接造成汉族军阀混战连年;元气大伤;此消彼涨之下;就是晋后五胡乱华的惨运。
叶青想着就没有说话的心情。
“这时的外戚、宦官、门阀、土豪、寒门;无论是土著;还是天人;又有几个安份?我眼下实力难道能对抗这股洪流?不能;那就只有尽量壮大自身。
天庭就算炼蛊也要取强壮的;以撑过前期凶险;导向持久战。
“人人都想着谋取已利;我不能免;只不过想做的更好一点罢了……”怀着这样想法;洛阳城已经遥遥在望。
“我们进城”
这就是汉灵帝中平六年的春末夏初;皇帝刘宏这时病危;终要结束了他生涯;宦官和外戚集团纷纷援引起各自势力;以朝中士大夫为首的新兴门阀势力两面下注;各自投效一方;对撞一触及发。
就在这一个月里;来自天下群雄的急促纷乱马蹄声中;无数马鞭扬起来;带着兴奋、慎重、紧张……种种心情。
大幕;已经拉开。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四章 请帖
帝都
一行骑兵踏着街道;上百骑在这帝都;还不是太显眼;叶青扫看过去;除雪白飞扬灵幔纸花;叶青清楚看到;没有几个人面露哀色;更多麻木和庆幸;还有着对未来境况的担忧。
满城谁不知道皇帝德性;连朝中重臣给定谥号都是“灵”——灵的谥号是恶谥;就差直接说“死的好”、“怎不早点死”、又或“死的真会挑时”这种戳脊梁骨的话了。
“当皇帝当到这份;算是难得”叶青既有些憎恶;也是无语;这灵帝不管是有心无心;都是“我死后哪管洪水滔天”历史定位;爽了一辈子;丢下个烂摊子给天下人收拾。
“可以肯定;老刘家的龙气体系不会给这家伙好脸色就算三国还没有演化封神;也不是一死百了的事。”
夕阳西悬;春夏清凉晚风自东南吹来;越过不远高高耸立城墙;炊烟自千家万户斜斜升立;南市酒楼、客栈、妓坊连绵一片;空气飘荡着脂兰馨香。
才进去;前面就有亲兵来禀:“……我早到大半天;余家老店房子宽绰;凌晨时就已租到了客栈;今天开始起不再接受客人;到下午时都清出了;我们租下了整个客店;堪堪够我们住”
叶青就吩咐:“那就住余家老店。”
抵达了客店;客店院子分厢房和院子;厢房低矮;一小间连着一小间;依次排去有四十间;而院子就相对于净高大;很是不错。
他们是大客户;出手阔绰;老板带伙计已临时扎了马棚;把二百匹马都牵进去吃饲料;四十间房可临时住着上百甲兵;叶青和重要人住三个院子。
十几个伙计搬着行李;又打火造饭;还喊了外宴;才侍候上了晚饭;又十几个人一起挑着一桶桶热水送到各房。
待用完;天黑了;周铃在煮水;叶青随意半躺着;就见着简雍、关羽、张飞、江晨张辽)进来;叶青连忙起身;带笑让着坐了;说:“这一路来还算太平;早知道这样;我就不必这样兴师动众了。”
“大哥;还是小心些;到了洛阳;说不定才是开始”关羽微一欠身说着
叶青笑着不语;感受着关羽、张飞、江晨张辽);抵达着洛阳;他已经感觉到几十股气机冲出;不知道有多少龙蛇;但有这三人在;却应是无碍;出了会神;问着:“这一路;你们看民情怎么样?”
关羽就说着:“已经贼人四起了”
简雍说着:“乡里之治已崩溃了;有的人烟稀少;都出去逃荒了;有的扎兵驻马;关门闭户;这是豪强”
江晨虽挂着张辽的名;却并不感同身受;笑着:“主公这次来洛阳;上百骑还是很扎眼;不过我们虽没有预料到会邀请我们;但本来就派人上洛专门打点一二;还出了三千金打通渠道。”
“我们不是为了买官;买官会坏了主公的名声;但却是为了落实主公宗室的身份;只要皇帝承认主公宗室身份;入得宗堞;我们这次目的就得了大半。
话说东汉;对西汉的宗室;并不个个承认;只有有功社稷;或者非常亲近的才承认;因此刘备自称中山王之后;没有人反对;但在法律上;还不是正式;这需要入得宗室名谱。
“你这想法兴许是对着;不过只是皇帝驾崩了;怕未必能成;我我负责大哥的安全;只要大哥能平安回去;我就放心了。”张飞说着。
“我觉得相反;皇帝再怎么昏庸;也是在位许多年的皇帝;这回归宗籍未必能成;但是新皇帝年少;不懂分寸;或只要一说就成。”江晨对别的不感兴趣;对他来说;这些都是NP虽他不知道这词意思;但是不妨碍他这样视之;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主公的势力和官爵大小。
“是啊;新帝上位;有这个固是好;只是大汉国祚……”叶青轻轻叹息一声;说:“沿途情况;看来实在令人寒心;怕是只有破而后立了”
说罢起身出了房门;正望着天上密密麻麻的繁星;一个伙计看见;引着一个中年人进来;说着:“客官;有人找您”
叶青一看;这人眉清目秀;带着书卷气;见了叶青就作了揖;说着:“是刘县令?奉我家家主之命;特邀请您三天后去会宴。”
叶青听了没有言声;只回首使了个眼色;这时简雍听得清清楚楚;交换了一下眼色;就上前:“还请这位使者过来说说。”
只是片刻;简雍送着使者远去;又过来说着:“主公;是一处宴会;在南市的一处私宅举行;臣重金贿赂下;已提前得到了与会的邀请名单。”
说着;就把一张纸交给了叶青;叶青取了;映着昏暗烛火;入目就是一个个显赫的名字:“袁隗、杨赐、荀爽……”
简雍再已知道;还是吸了一口凉气:“眼下侪身三公太傅袁隗、司徒杨赐;前司空荀爽这样刚直硕儒;都六十多岁了还被请动出来?真是够用心了;还有主公老师;现在的尚书卢植……”
“这些只是大旗;真正于事都在下面。”叶青翻了翻;笑起来;将名单递给关羽:“其余李膺、何颚、王允、司马俊这些……也是朝中实权位置;本身名声不显;但一看姓氏就心中有数了;他们才是贯通上下的的支柱力量。”
家臣们传看起来;汝南袁氏、太原王氏、河东卫氏、河内杨氏、颍川荀氏、河内司马氏……一个个都是海内赫赫有名的高门大姓。
人人惊疑:“大名士、大门阀;士大夫阶层大半就在这里;这是要做什么
江晨翻到下页;只见袁绍、袁术、曹操、公孙瓒、马腾、孙坚、刘备、陶谦、孔融、鲍信……几乎有名点的地方豪杰都在邀请之列;基本上后来讨伐董卓的诸侯都在其内。
曹操在州里传出来是被总督融合;孙坚俞帆的消息在各家不是秘密;就连叶青虽不声不响;但被推测是刘备——开篇就是刘关张桃园三结义;这太显眼了。
不显眼的呢?
都说不清哪些是原身;哪些是天人。
还有新冒出来的一些世家;启阳金家、平河秦家、上水林家几家直接顶着主世界的名字家号;大胆无忌的很;不过堂堂郡望;降临就算原先士林名声不显;必是地方豪族;纠合一同降临部下就瞬间自成势力;自有这胆气。
江晨不担心这个;真见面会有天人间的感应;谁也跑不了。
叶青虽态度从容;实际上却在审查着这张名单;单是这张名单的感应;就贵不可言;所有气运合起来;化成了一圈紫气;这意味着联合起来的气运;就隐隐有着王者之气。
但仔细观看;这些气都分散着;密密麻麻的气机相互之间并不融洽;有青;有淡青;有金黄;有淡黄;这代表许多官员和家族;虽相互之间勉强靠拢;却同床异梦;面和心冷。
叶青的刘备;在这里只是一道赤黄之气;被压的缩成一小团;并不起眼;只能说才入标准。
但几乎同时;一道灰黑之气袭击过来;使整个名单都落上一层灰气;分辨着这个的本质;才发觉是一道淡紫气;因是敌对;所以在这名单上显出了灰黑
仔细分辨;这淡紫气也不纯粹;这绝不是一个人的气;是十常侍的联合体;叶青要是不清楚历史;就算能辨出;也不会明白里面关窍;但要是懂得历史;立刻就明白了。
十常侍位高权重;联合起来有这淡紫气并不算离谱;而且背后还有着皇帝;就连何大将军都未必有善意。
叶青心里沉思片刻;顿时明白这名单的本质;这是士大夫集团的力量
而敌意的是十常侍;中立偏向不快的是何大将军代表的外戚
这历史演化已经完全脱离了原本历史了
“羽近来读古书;听孔子有言;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机事不密则害成。”这时;关羽收卷沉吟着:“这样大规模召集;难保有小人泄密;绝非成事之象;大哥千万小心”
“天子还在;嫌何大将军的刀不利么?”张飞瞪了眼;果断说:“宴无好宴;大哥不去就是。”
“可没这么容易。”别人都善意笑起来。
军政一向相倚不离;此身刘备这时已不是白身;三百破三万名震一方;再加上当了县令;三年来屡次大破贼军;现在位份是薄了些;但本来就马上可提拔成郡尉或郡丞的资格;也算是小有实力和影响豪杰。
虽勉强入选;但既来了;自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这才住店就遇到请贴;就是
叶青看了看天色;夜霞黯淡;就冷冷一笑:“我虽有些成绩;但在这个舞台上;可有可无;目前还不会有大人物针对我;而且有你们在;我怕什么呢?我现在只是勉强入选;有事自有高个子顶着;三日后去看看;随大流而为就是了”
“还有三日;我们好生休息;到时应对就是了。”
“是;主公(大哥)”虽有担忧;但众人都是一时之选;却也不畏;只是应声说着。
第一卷 第二百六十五章 卢植
三日后
洛阳城环墙三十里;城中宫禁占很大两块;不过划出来的民居坊区很大;马车驶过两个街道;在城门落锁前赶往城外会宴处。
请宴在王家一处私宅举行;早早就有着马车来邀;叶青现在不过是县令;哪敢弄出排场;只带着简雍;还有江晨和几个亲兵。
夜幕尚未降临;马车过洛河;沿河畔向东;经灵台、明堂、太学;这一片学生刚刚散课;河岸垂柳下;车马有些拥堵;各种呼朋唤友;邀宴之声不绝于耳;甚至挟美妓就在车上胡来。
驾车的车夫是王家派来的一个亲族子弟;叫王凌;是个健谈的年轻人;见此就是抱怨:“现在真是学风而下;各家认真读书的没有几个;只把好好的国家太学弄得乌烟瘴气;声色犬马……玄德公出于卢尚书门下;这让您看笑话了
周铃转过看看叶青;抿着嘴偷笑。
“没事。”
叶青有点尴尬;摸不准这个王凌说的是正话还是反话;当年刘玄德可也是喜好良驹名犬、美服美婢的堕落子弟……
幸这散学很快;过了就一路顺畅;只见城外近郊一片繁华;沿道处处庄园;高墙灯笼、赴各式宴会的马车、童仆美婢。
“让开;让开……”有些人在后面高呼着;盛气凌人;伴随着就是猛烈如暴雨的马蹄声。
叶青这一行马车将将避让;就有大批骑士拥一辆华丽马车驶了过去;马车里仕女美丽如画;青年贵族大笑:“你是没见到昨天……”
却和女伴炫耀着驱赶着豹子打猎收获;女子盈盈浅笑;香风阵阵。
叶青怔怔……豹子打猎?
这时还有这习俗?
驾车的王凌瞧在眼里;却是误解了;当下小声说着:“此女非同等闲;这是何大将军的专属马车;里面这人是何大将军的侄子;也是皇后的内侄。”
“拿大将军车驾泡妞……何家够出人才了。”叶青叹一口气;没有解释;心忖有这样的贵族;难怪历史上何家毫无抵抗力量;就被灭了。
“玄德公;快到了……”马车直驶城东;经一处营建中的高台;看了上去;这土木建设进行到一半左右;而王凌又是介绍:“这是四望楼;传说秦时有贵公子贾虚在上每日会宾;通宵宴饮;后被项羽烧了;近有人盘下这楼故址打算重修。”
叶青怔一下四望;突发觉这一路上有许多这样盛景:“听你这说来;里面有不少典故。”
“那是……”王凌隔河指着北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