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番外_by_杀欲-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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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拼命抱住他的腰,隔着厚实的衣物非常急切地想碰触到里面赤裸的躯体,颠三倒四地说,这里本来就是红灯区……没人会在意的……
他急忙往后退了一步,似乎刻意地跟我保持着距离,捧住我的脸说,苏锐,先听我说,你只是被药物控制了,这不是你本人的意志……
我不管!我用力一晃头甩开他的手,把脸紧紧贴到他的胸膛上,手指因为激动而颤抖着,无法准确地解开他的衣服,呼吸已经越来越焦急。
就算在这里抱我也无所谓……顾鹏飞……帮帮我……只要是我的要求,你从来都不会拒绝的,对不对?
说话之间,舌头已经迫不及待舔到了他的嘴唇,他如同受惊般瑟缩,皱起了眉头,下了很大决心般推开我说,不要这样,就算是对自己负责也好,忍耐一下吧,我们都不能这么感情用事了,你能理解吗?
我不理解,我望着他冷笑了一声,你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
现在学着在我面前清高了?还是觉得我这种货色不值得你消耗体力了?
苏锐!他无法听我再说下去,声音显得激动起来,我知道你现在不清醒,我也知道你一定会后悔,可我是清醒的,我也不想你后悔!
就算我后悔,那也是我的问题!我有说这一切都是你的错吗!我情绪失控般叫出来,手用力地拉开衣服,不顾一切地将它们从身上剥离,又狠狠扔到地上,我清楚是自己在犯贱,不用你提醒!您老放一百二十个心,我苏锐不会来找你麻烦的!更不会厚着脸皮要你负什么责任!
住手!他慌了神,冲上前来一把抓住我的手,算我求你不要这样,我送你回家吧!回你该去的地方!
我不回家,我死死盯着他,强硬地说,带我去你那里。
好……好……只要你别再乱来,他像是勉强服了软,小心地放开我,弯下腰将掉落在地上的衣服拣起来,三下五除二套回我身上。
我们在路边拦了出租车,我始终握着他干燥温暖的手,好象终于能够找到点赖以依靠的支点,我一直压抑着的身体,已经无法安心地接受任何人的拥抱,却能够一如既往地从他这里找到慰籍,我肯定这种感情和药物没有任何关系,硬要说有的话,也是我利用了它来击垮我所有的顾虑和自尊心。
我深吸着他身体散发出来的独特味道,偷偷将手伸进他的衣服,触摸着里面结实的皮肤和肌肉,脑海中连锁反应般出现久违了的鲜明快感,他的吻,他的抚摩,他的进入与摩擦,狠狠纠缠着我的神经,煎熬着我体内的所有器官,身体在被上千万的蚂蚁一点点蚕食,渐渐地被掏空。
他似乎再也无法对我屡次闯入禁区坐视不管,轻轻按住我的手臂,小声说,饶了我吧。
我看着他略微发红的性感的脸,差点被猛烈的欲念冲昏头脑。
抱我吧……顾鹏飞。
我凑在他的耳边悄声说着,语气淫乱得都想给自己一耳光。
就算是施舍给我的也行,我发誓下不为例了。
早就觉悟到在两人几乎一览无余的了解之后没有什么面子可以装了,更何况在乎在这样的非常时期彻底把矜持和自尊扔在地上请别人踩,只因为我仗着哪怕本人再低三下四地企求他的给予,这个男人也不会看低我。
他微微地埋着头,好象在极为小心勉强地躲避着我,看不见的矛盾和彷徨在眉间越来越激烈地纠缠着,估计最后被我的频繁的性骚扰逼到无路可退的地步,才转过头一脸悲壮地说,我……我只希望你明白,不管在任何情况下,我都不想再做会伤害到你的事情,就算你因此恨我。
说完,他突然将视线转向了前面的司机,师傅,麻烦你,到最近的医院。
等一下……,我瞪大了眼睛,蹭起来正要发飙,他再次捂住我的嘴,同时将我的手按在了座椅上,我死命挣扎了一下,牙齿毫不客气咬破了他手心的皮肤,咸腥的味道立刻从鼻腔钻进来,他微微抽动着嘴角,丝毫没有让步。
对不起,我朋友喝醉了,他相当平常的语气将前面司机透过来的无比好奇的窥视目光挡了回去后,低声对我说,相信我,只要打一针镇定剂,你就没事儿了。
我的胸口像是猛地被什么牵扯了一下,尖锐地痛到心窝子里去,视野随之完全模糊了,他看着我快要迸出血来的眼睛,满是忧伤地轻声说,苏锐,你要想清楚,如果真的搞成这种局面的话,那你之前所受的苦岂不都白费了,我们……我们难道又要退回到那种浑浑噩噩的原点上去,继续挣扎吗?你又把我摆在一个什么位置呢?
这么不计后果我是不会苟同的,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我已经不能这么由着你随心所欲……
他说着停了一下,声音逐渐变小了些,……即便你们有什么矛盾,但既然都选择了是他,就好好地负起责任,这样我才会安心。
我用力咬了自己的嘴唇,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死死地盯着他不放,好象过去那个总是可以摸到的救命稻草突然被无情抽离了,再也看不见了。
这样的大道理我早就滚瓜烂熟,要我讲我能比你讲得更动听个几次方,可惜,我丝毫不认为弃暗投明地跟了陈旭阳是心血来潮头脑发热的结果,我也很清楚当初你顾鹏飞是怎么用九头牛都拉不回我破镜重圆的念头,所以面对一天在我眼前最少晃三个来回的旧情人,我必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言而无心,就算是怎么怀念过去的不含杂质的感情,也得具备起划清界限不共戴天的魄力,一直忍耐着,一直规矩地生活,一直提醒着自己如履薄冰地走,不要偏离,否则就没有获得新的幸福的资格。
坦白说,或者,无耻地说,我做不到,如若做到了,那么过去的感情就是骗人的。
今天我不想唤回冷冰冰的理智听你一大推思想教育,也不想跟你讨论任何伦理道德,只是想要寻找一点至少身体上的温暖,一点哪怕是哄我开心的谎话。
就算是发泄之后,会永远回到各自的轨道上,规矩地生活,我会遵守,死都会。
车子刚刚停下,我猛地推开车门跑了出去,他连找钱都顾不得拿,拼命从后面追上正要横穿马路的我,将我拉回了人行道上。
我一掌推得他差点摔倒在地,退了几步,远远地看着他,大吼一声,顾鹏飞!你干嘛这样对我!
他怔了一下,满脸无奈地望着我,在接近凌晨的深沉的黑暗中沉默着,绝望的气息在一点点从周围蔓延过来,挤压得心脏很窒息。
我慢慢慢慢蹲下去,无法制止全身体全精神一齐震颤般的剧痛,叫也发不出声音,哭也没有了力气,只能一屁股坐在潮湿的水泥地上,抱住脑袋蜷缩起来,先前贲张的欲望已经弱化成了一种隐约的抽搐,寒气毫不费力地灌满了被耗尽精力的身体,刺激得我像一片残破的枯叶,在风中瑟瑟发抖。
他开始一步步挪到我跟前,下一秒种已经将厚重的大衣覆盖在我的整个身躯上,然后将我从地上拉起来,直接抱进了怀里,非常用力地。
我木然地听到隔在薄毛衣之下铿锵的心跳,一声接一声空洞地敲击着,仿佛回荡在整个宇宙,他的呼吸沉重地吐在我的耳畔,带着隐约的紊乱,就这样死死地抱着我没有动,我闭上眼睛,什么都不想,这几秒钟太奢侈。
就这样好象过了半个世纪的长度,他在四周万物灭绝般的冗长黑暗里轻轻对我说了唯一的一句话,一句凭我残缺不全的心已经完全承受不了的话,更枉谈承受的资格。
苏锐,你是我的宝贝。
不想被任何东西伤害到的宝贝。
说这句话的人带着和许久以前如出一辙的语气和表情,如同没有受到漫长时间丝毫的风化,恍惚之中,远去的岁月竟然有了重回的错觉,一切刻骨铭心好象刚刚结束在昨天。
我全身一软,几乎相信了爱情永恒的谎言。
急诊室的医生在给我打针的时候显得很不爱岗敬业,估计若不是看我还长得比较对得起观众的份上,大概会把一两截针头留在我屁股里面做纪念。
行尸走肉般飘出门的时候,看见顾鹏飞端着杯热咖啡坐在过道的长凳上,他把杯子递给我说,本来想买点热茶给你醒酒,但附近的超市里只有这玩意儿。
我轻轻坐下来,将温暖的杯子握在手里,望着欢快翻腾的白雾发愣。
体内的狂潮逃逸般溃退怠尽,一点都没有残存的痕迹,几乎顺带抽空了每个细胞的元气,我用濒临虚脱的声音说,你走吧,我待会儿自己打的回去。
你回去也是一个人吧,他的语气已经温柔得蚀骨,出了问题都没个照应,再说,要是在路上睡着了怎么办?不是摆明了请人家趁火打劫吗。
见我难得没有固执己见,他靠了过来,想睡的话就靠在我肩膀上吧。
三分钟之后我的眼皮子开始自由搏击了,他的肩非常平稳,我顺势将脑袋滑下去,倒在他的大腿上,找到了枕得最舒服的位置。
他闲不住的手轻轻抚过我的额头,习惯性地缓慢拨动着耳旁的发丝,那种被稳稳包围的安全感让人觉得异常放心,我忘记在什么时候,我也是这样安心地在他身边进入梦乡。
意识很快将要陷入停滞时,我气若游丝地说,……在我睡着之前……不要离开我。
他发出了非常轻微的笑声,如同不敢扰乱四周静如止水的空气和焦碳一样浓郁的夜色。
你睡着的时候,我也会一直在你身旁的。
我微微弯起嘴角。
那我一辈子也不要醒了。
你怎么舍得让我的爱流向海【85】
再次睁眼时,耳边有闹锺滴答的节奏,凭借阳光的入射角我推测此时已经接近中午,爬起来扫视了一圈四周陌生又似曾相识的环境,估计这里就是顾鹏飞新租的住处了,他的家装风格从学生时代起就一点没长进,跟搞旅馆没差,一切家具从检,除了那张床弄得贼舒服以外。
叫了声他的大名,只有回音在搭理我,穿衣服的时候才发现床头柜上压了张字条:今天上午有重要的会议,不能缺席,你醒了打电话给我。冰箱里有吃的。
看到最後一句的时候精神不觉为之一振,肠子亦非常老实地唧咕开了,於是省略了洗脸淑口,直接飘进厨房里,没想到丫的小日子还过得真象那麽回事,冰箱里从上到下五光十色,且营养配比绝对均衡,对比一下某人家里那什麽智能温控却长年只装啤酒方便面的空箱子,真是有种幻灭与重生纠结的复杂感觉。
一番疯狂歼灭之後就本欲晃到卧室睡回笼觉,好死不死又想到姓陈的目前还在当机状态,可恨的是他老人家手上的活都是耽误不起的,哪个客户不是有头有脸的主儿啊,等著开工的,等著验收的,等著签合同的,等著吃饭喝酒打麻将的,排上的轮子媲美春节客运站,我再挑这时候翘班的话等於把进度彻底搁浅,直接後果是之前的努力全部白费,间接後果就是赢利下降奖金缩水。
我跑下楼蹦上出租车後没忘给顾鹏飞打电话,响了一万声都没人接,估计他那该死的会还在继续。等到咱风驰电掣地撞进公司,正好赶上午休时间开始,全体劳动人民吃饭的吃饭,唠嗑的唠嗑,送盒饭的,搞推销的,做市场调查的各路闲杂人等外带阿猫阿狗来来往往如同逛农贸市场,整个儿一片丢盔弃甲的狼籍场面,连带著我的脚步也立马下降了一大半的时速。
从电梯里出来後刚朝自己的地盘挪了几步,冷不丁发现陈旭阳办公室的门是半虚半掩的,我满是狐疑地停下脚步,透过门缝朝里面瞅了瞅,竟然看见他端坐在办公桌前的转椅上,一动不动地面对著眼前的窗户。
估计是听见了门口的响动,他转了过来,发现是我之後,眉毛似乎很艰难地抽了两抽。
我索性推开门走了进去,拉长著脸问他,你怎麽在这里?医生不是要你住院观察的吗?
他一声不响地将目光直直地扎在我的脸上,片刻後慢慢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我望著一步步逼近的他,丝毫没有留意到对方表情中的危险讯号,反倒加强了口吻责备到,你这嫌命长的又是擅自跑出来的吧?出了岔子怎麽办?!
岔子?他兀地冷笑出声,已经出了吧?
我一个没反应过来,怔了怔,莫名其妙地打量他一圈,发觉他的表情好象早八辈子就变得极端严肃後,後颈窝的鸡皮疙瘩便又妄图破土而出。
昨天晚上你在哪里?他缓慢开启像是肌细胞坏死了的僵硬嘴角,语调比声讯台的电脑自动答录还没人性。
……怎麽了?我脑子里的红色警报迟钝了三秒锺才拉响,下意识地猛咽几下口水,以稳住开始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