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文学名著电子书 > 幸福之路 >

第36部分

幸福之路-第36部分

小说: 幸福之路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⒃谧罱蚬淌谝柿喜灰ǖ阉鸪龉拧T谙乱淮未笳街校降目蒲Ъ医蚨苑降呐┳魑锸┓藕Τ妗<词购推降嚼矗步っ鞑豢赡芟鸷Τ妗H绻死嗟恼吩谀张露美コ婧臀⑸铮拖衩媪倭硪淮未笳绞彼潜囟ɑ嶙龅哪茄敲蠢コ娼晌ㄒ坏淖罡哒绞ふ撸饽臼遣豢赡艿摹R残恚佑钪婀劾纯矗獠槐丶右宰坊冢坏牵魑死嗟囊环肿樱抑荒芪约旱耐喽蕴斐ぬ尽!
  (+二)、教与规纪 
  任何严肃的教育理论必须由两部分组成:生活目标的概念以及心理动力学的知识,如精神变化的规则。在生活目标上持不同态度的人不可能希望在教育上达成一致。纵观西方文明,教育机构受制于两种伦理观念:基督教和民主主义。一旦加以认真考虑,这两种观念就互相不相容,正如德国明显表现出来的那样。我认为,在其相异之处,基督教更可取,而在其相通之处,两者都是错的。我所代之为教育目的的是文明,这一术语,就我所指,含有部分地属于个体、部分地属于社会的定义。在个体方面,它含智力和道德品质:智力品质指某种最低限度的一般知识、自身的职业技能,以及事实论说的习惯;道德品质指公正、仁慈和基本的自制能力。我要加上一种品质,既木属道德,也不属智力,但也许是生理学上的:热情与生活的乐趣。在社会中,文明要求尊重法律、人与人之间的公正。不以卷入持久地伤害人类共一部分为目的以及对于目的的手段之智力上的适应。 
  假如这些成为教育的目的,问题就在于心理科学思考如何才能实现这些目的,特别是何种程度的自由才有可能证明是最有效的。 
  关于教育中的自由问题,目前主要有三种思想派别,其差异部分在于目的,部分在于心理学理论。有些人说,尽管孩子们可能怎样顽皮,他们应该是完全自由的;也有些人说,不管孩子们是如何听话,他们应该完全服从管教;另有些人说,孩子们应该是自由的,而有了自由,他们还应该始终好好听话。这最后的一部分人比应有的还大得多;像成年人那样,孩子们假如是完全自由的,他们不会是尽善尽美的。自由确保道德完善的信念是卢梭主义的残余,并不适用于对动物和孩子的研究。持有这一信念的人认为,教育不应有任何绝对的目的,而应仅仅提供一种适合自发性发展的环境。我不能赞同这一派别,在我看来,它过分个人主义了,过分地漠视知识的重要性。我们生活在需要合作的社会中,期望着自发的冲动能产生所有必要的合作有点乌托邦气息。在有限的区域里生存着大量的人口,这只有归因于科学技术才是可能的;因此,教育必须传递这些基本的又必不可少的思想。那些允许充分自由的教育者是这样一些人:他们把自己的成功寄托在某种程度的仁慈。自制以及所有冲动无所羁绊的地方几乎不能萌发的熟练智力;因此,如果他们的方法不加以调整的话,他们的长处就不能长存。从社会的立场看,教育必须是某种比单纯的成长机会更加积极的东西。当然,它必须提供这种机会,但它也必须一种为儿童的精神和道德素质,这种素质不能完全由他们自行获得。 
  赞成教育中应有很大程度自由的观点并不是来自人的自然慈善,而是来自权势对承受者和施行者的影响。那些屈服于权势的人变得唯唯暗暗,要么反叛木羁,两种态度均有缺陷。 
  驯服者在这思想和行动上都失去了开创精神;而且,由受挫的情绪生发的怒气倾向于在欺凌弱小者中寻找发泄的出口。这就是为什么暴君体制是自身延续着的:一个人从他父亲那里所受罪由他强加于自己的儿子;让他记忆犹新的中学里所受的耻辱,在他成为帝国元首时被传到了“国人”身上。这样,一种过分强调权力的教育使学生变为可怕的暴君,在言行上都无力主张和容忍创新。对教育者产生的影响更是糟糕:他们倾向成为施虐狂式的训纪者,乐于引发恐惧,别无他求。由于这些人是知识的代表,学生所获得的便是知识的恐惧,这在英国的上层社会中被认为人类本性的一部分,但确实是权势教育颇有理由憎恨的一部分。 
  另一方面,尽管反叛可能是必要的,但其存在难以成理。而且,有许多反叛方式,而只有极小部分是明智的。伽利略是一位反叛者且又是明智的;平面地球理论的信奉者同样是反叛者,但是愚蠢的。认为反对权势在本质上是优点,不从习俗的观念必然正确,这种倾向是很危险的:砸坏灯杆或否认莎士比亚的诗人地位,根本达不到什么有用的目的。然而这种过分的反叛经常是过多的权势对富有朝气的学生压制的结果。一旦反叛者为教育者,他们时常鼓励学生蔑视权势,而与此同时他们又力图为学生们创造一个良好的环境,尽管这两个目的难以相容。 
  我们所需要的,既不是驯服,也不是反叛,而是良善的性情以及对人对新思想的友好态度。这些品质部分地归于自然原因,这方面旧式的教育者注意得大少;但更多地归因于举足轻重的冲动受到挫折后,困顿的感觉需求的自由。假如年轻人要成为友善的的成人,在多数情况下,有必要让他们感到自己的环境是友善的。这就要求对孩子的重要欲望要有同情心,而不只是有利用他为某种抽象的目的奋斗的企图,如为了上帝的荣耀和祖国的伟大。在教育中,应该努力使学生感到值得去了解所教的东西——至少在这些知识是真实的情况下。一旦学生自觉合作,其学习就能事半功倍。所有这些理由有力地阐明了高度自由的意义。 
  然而,这一观点很容易走过场。儿童在避免奴性时沾上贵族的恶习,这不是我们愿意看到的。考虑别人,不仅是在大事上,而且在日常生活的小事中,是文明的一个基本因素,没有它,社会生活将不堪忍受。我指的不只是那些礼貌形式,如说“请”和“谢谢”;正统的言行举止在野蛮人中发展得最充分,但随着文化的每一次前进就慢慢消失了。我是指自愿参加一定要的必要工作,在一些免于麻烦的小事之处要自制克己。给孩子一种全能的意识,或者一种成人之存在只是服务于年轻人的快乐的信念,都不是人们所乐于见到的。那些赞成存在懒散之客的人,如果把自己的孩子培养成毫无工作意识、没有孜孜追求的习惯,他们都将自食其果。 
  另外,自由的拥护者过分轻视了其危害性。在没有成人介入的儿童团体中,较强者为暴力者,并且很可能比成人暴君更为残忍。假如两个二三岁的孩子在一起自己玩耍,几次打架之后他们就发现谁是胜者,而另一个孩子就成了奴隶。在孩子较多的地方,有一二个人获得完全的支配权,其他人的自由比成人出面干涉保护弱小者时他们拥有的要更少。对于大多数孩子来说,为别人着想并不是自发的,而必须给予教养,而除了运用权力,它是很难教会的。这也许就是反对成人退出教育的最重要观点。 
  我认为教育者还没有解决把自由的合适形式与必要的道德训练结合在一起的问题。必须承认,在孩子上学前,正当的解决方法常常给家长弄糟了。正如心理分析学家从他们临床实践中得出的结论,苦苦众生都是疯人,以致现代学校里的领导们在同家长们所娇宠的学生的接触中,都倾向论断说所有的儿童都是“费力的”,而所有的家长则愚蠢至极。那些因家长的暴君式教育而被逼得野蛮的儿童(它经常带有一种焦虑的情绪),或多或少需要一段完全自由的时间,才能去毫无猜疑地看待成人。但是,那些在家里得到悉心照料的儿童在细小之处也能忍受指使,只要他们感到是在自己认为是重要的方式中得到帮助。那些喜爱孩子、不因陪伴他们而陷入一种精力耗竭状态的成人,能够在规约上获得巨大的成功,而不使他们的学生中止以友善的感情对待他们。 
  我认为现代教育家倾向于过分重视不干预儿童生活这种消极的品性,而过分轻视乐于陪伴他们的积极作用。如果你以许多人喜欢马和狗的方式去对待孩子.他们就会很容易对你的建议作出反应,并且接受禁令,也许带有和善的抱怨,但绝无怨恨。把儿童看作是有价值的社会发展的领导,或——毫无差别地——作为权力冲动的出口,包含着这些态度的溺爱形式是没有用处的。如果你认为孩子将为你的党派获得一票或为国王。祖国指定的思想而对他产生的兴趣,对于这种态度,没有一个孩子会感激的。令人愉悦的兴趣,蕴含在孩子面前自发的快乐之中,不带任何隐秘的目的。具有这种品质的教师将很少需要去干涉儿童的自由,但一旦需要,也有能力去做,却不导致心理上的损害。 
  不幸的是,工作繁重的老师对儿童要保持一种本能的喜欢是完全不可能的;他们对儿童的感觉肯定无异于出名的糕点师的徒弟对待蛋糕那样。我认为教育不应是一个人的全部职业:教育工作者一天至多工作两小时,其余时间应该离开儿童。青年人的社会是令人疲乏的,尤其当没有严格约束的时候。疲乏最终产生颁燥,而以某种方式表现出来,把老师教过的而让他们去相信的理论放在一旁。必要的友善是不能单靠自制来维持的。但只要它存在,就不必事先为如何处理“淘气的”儿童去制定各种纪律,因为冲动可能导向正当的决定,而假如儿童感到你喜欢他,几乎所有的决定就是正确的了。无论怎样明智,没有一种规约可以成为感情和策略的替代物。十一、斯多富主义 
  借着现代心理学的方法,许多过去(极不成功地)靠着纯粹道德法则去对付的教育问题,现在能以更为间接、但也更为科学的方法解决了。现在可能有一种倾向,特别是在那些孤陋寡闻的心理分析倡导者中间,那就是认为不再需要任何斯多葛式的自制了。我并不持这种看法,在本文中我就要考虑一下自制必要性的几种情况,在年轻人中养成自制的一些方法及培养自制能力时应避免的危险。 
  我们先从面对斯多葛主义最困难和最本质的问题,即死亡问题开始讨论。试图克服对于死亡的恐惧有种种方式。我们可以鄙视它,可以不提起它,而且当发现自己在这个问题上受到困扰时,尽力将思想转到另外的方向上去。这是威尔斯在《时间机器》中所说的轻薄之士的方法。而我们可以采用正相反的方式,即不断冥想人类生命之短促,以期望从这种领会中产生对人生轻蔑之情感;这正是查理五世退位后在其修道院里采用的方法。剑桥大学的一位同学更为极端,竟与房间里的棺木同寝,还常常走到学校的草地上,用锄具将小虫铲成两半,同时说:“哈,你还没有抓住我。”还有第三种更为人们广泛采用的方法,就是说服自己和他人,去相信死亡并非毁灭,而是进入新的更加美好生活的途径。上述这三种方法,以各种不同的比例混搅在一起,成为在多数人用来对付死亡这一令人不快之事的办法。 
  然而,对于这些方法的任何一种,都有反对的意见。企图去考虑那种容易引起感情波动的事,就如弗洛依德学派所揭示的有关性的问题,那肯定是不会成功的,而且会引起种种不愿意有的心理变态。儿童时期当然可以从某种生动的形式,在早期的生活里避开对死亡的了解。至于这种事是否会发生,这是个侥幸的问题。如果父母或兄弟姐妹中有一个死了,那就无法阻止儿童在情绪上对于死亡的感触。即使很幸运,儿童早年时对死亡一事并无什么明显的印象,但迟早必然会有的;当一个人对某事没有思想准备时,一旦此事发生了,很可能造成心理上严重失衡。因此,我们必须寻求确立某种对待死亡的态度,而不是仅仅蔑视它。 
  总是不断地想着死亡问题,至少同样是有害的。过于专一地思虑任何一个问题都是错误,特别是当我们的思考不能付诸行动时更是如此。当然,我们可以设法延迟自己的死亡,而且在一定限度内,每个正常人都可这样做。但我们不能最终免干一死;因此,沉思死亡是一个无益的主题。而且,它会减弱人们对于他人和其他事物的兴趣,唯有对外界事物的兴趣才能保持人们精神上的健康。对于死亡的恐惧会使人感到他是外在力量的奴隶,而从奴隶的心态中是不能产生好结果的。如果一个人通过沉思可以真正医治他对死亡的恐惧心理,那他就不再思考这一问题;只要他的思想为此沉迷,就证明他并未克服恐惧。因此,这个方法并不比其他方法更好。 
  死亡是通向更加美好生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