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银锁-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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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这是在哪里打人!他犯了什么错,凭什么轮到你来教训!”
“哇哇!哥你打我,回去我要告诉爹去!”
“你去告,你去告好了,看看是爹教训你还是我!我的人,就算犯了错,那也是由我来处理,哪天的我休息了,凭了你也有脸来打骂我屋里的人!你懂不懂规矩!”
“他是你长房的人!长房里的人偷了东西难不成就教训不得了!还是长房里的人都长着三头六臂!作奸犯科了还捉不成!”
“你混帐!他犯了哪门子的错,要遭你的罪的!”
有仟心痛的扶起虚弱的俊秀,怜爱的为他擦拭额角的汗水。
“都流血了!朴有焕!你是人么!是这样打人的!仔细我给你算账!”
“你算呀!你问他,金俊秀,你说!你那块徽砚是哪里来的?是不是从上房里偷来的!是不是!”
“我,我没有……”
“那是我送给他的,怎么样?我得的东西,爱送谁就送谁!这也是他的不是了?”
“你!你就维护吧!金俊秀!你害我被哥打,小心你以后的日子,我饶不了你!我们走!”
说着有焕扶着一齐的三个朋友,气冲冲的离去,剩下有仟抱着俊秀,这样没有分寸的毒打,加上一直身上不太好,早就招架不住了,又在日头里一直这么跪着,就忽的一下倒在了有仟的怀里,有仟见人都晕了,也顾不上什么,抱起人来,直接辞了夫子,便带着人回了家。
春见两人未到放学的时间,就回了来,而且俊秀伤势很重的被有仟抱着回来,不觉不惊。
“这,少爷,俊秀这是怎么了?”
“混帐没出息的南院那边的!这帐我跟你算定了!”
有仟毫不避讳的把俊秀放在了自己的床榻上,春也顾不也多大的礼束了,凑了过去,疼惜的接过小丫头送来的药膏,替他抹了上去。一边的有仟痛在心里,想这样自己都不舍得碰一下的弟弟,担心用点力,这漂亮的瓷娃娃就会碎掉,今天却被有焕那小子这般的虐待,这口恶气一点要出。
南院那边,放学之后,有焕后着脸,假腥腥的哭着进了门,他那处事一响大惊 小怪的娘不由的心里一寒,照见儿子鼻下的两滴血迹,大声的叱令到一旁的小书童茗池:
“大胆奴才!你主子这是怎么了?怎么主子的脸上被打了,你这猴崽子还有脸好好的站在这里!你哪长的脸!简直反了!”
这小童早就被大小少爷的争执吓的不敢吭半点声,直直的杵在那儿,半天发不出话来。
赵姨娘情急之下走上前去就煽了一只耳刮子,用力的掐着茗池的嘴角。
“你是聋了是哑了!倒是说一声话呀!少爷这伤是哪来的?”
“娘,孩儿不争气,是,是西厢那房的哥哥打的!为了他那个跟屁虫小奴才!”
赵姨娘本是在气头上,一听却是那平日不合的长房所伤,竟还是为了春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蹲在有焕的面前,怜惜的问:
“哪只不知死活的兔崽子?敢伤了我们家少爷!这个家越发的反了!那西边的个个奴才都越发的压在主子的头上来了,这个家反了!”
“奶奶,您这声小点,仔细听见了去不好!”
一边的秦妈小声的提点着。
“就让他们听了去!怎么着!这下的,连我也想打了不成!不知趣的奴才!”
“焕儿!咱别哭了!娘这就带你过去讨个说法去!”
说着,便不失理智的拉上有焕,不顾秦妈的阻拦,直冲冲的奔向了西厢。
院门口,便碰见端着热水准备进门的小丫头韵儿,一看便知是那位小哥儿生病了,送进去服侍的,一口气的掀了盆子,弄的咣当一声响,惊的院子里的下人们都朝院门外寻思着,这越发长了她的气焰。
“你这没长眼的奴才!奶奶的鞋也敢湿!你是仗着哪门子的贵气!也敢冲起主子来了!”
里屋的有仟和春,听见院外大声的吵骂声,便走了出来,看个究竟,果然是那平日撒泼的姨娘带着她那宝贝儿子来讨帐来了,来的正好,有仟这一肚子的火正不知向那里发,真好触霉的主儿自己送上了门,索性气鼓鼓的迎了上去,倒是春识大体,连忙拉了他来了。
“少爷!您别太冲动了!俊秀的伤原来也没什么……”
说到这,眼泪都快心痛的掉下来了,有仟扶下春的手,眼睛盯着院门正狠狠盯着他看的赵姨娘,故意放大了声说:
“春你放心!这里,还轮不到他讲话!她是哪来的葱!在我的地盘上撒泼,还敢动我的人!这是哪里来的规矩,若是自己不尊重了!也别怪咱们礼数不周全冲撞了谁!”
门外的赵姨娘听了这话,更是气了急,直冲冲的进了院门,迎了上来,一边走一边指着春骂:
“好你个蹄子!小哥儿们就是这样被人给代坏了去!你倒在一旁火上浇油!不就是你那儿子被主子教训了几下么!仗着少爷宠了你们娘俩!越放的眼里没有人了!你也配在我面前冲好人,我呸!”
“姨娘的话好奇怪,我们这哪来的蹄子,我这屋里从来不曾有这名儿的人物,姨 娘指哪个?姨娘自是放尊重一点,不要为了些没头没尾的事,污了半个主子的名号,教下人们看见了,只觉的没样儿了,您也不自己打听打听,您这又是生了哪门子的气,自己儿子的错为什么样没拾着,全来我这屋子里来拾落人来了,既然您来了正好,请屋里坐坐,我那边床上还躺了个生死未卜的呢,我倒要瞧瞧这是谁得了理,谁卖了乖!”
赵姨娘一听这话,顿时急了,倒不知道,原来这金俊秀被自己儿子收拾的躺到了床上,倘是这样,倒不感再和有仟这屋的横下去,真不知道这年纪不大,却从小心眼自有主张的主儿真的较起了劲来,会怎么问罪了有焕,但面子上若这样软了下去,又是过意不去的,不过那插在两腰的手,却不知不觉的放了下来,有仟这边,春是气的又急又不无奈,可对方是泼远扬的赵姨娘,自己再得人心也只是小小的|乳娘,毕竟是低了人一层的,也无话可对,只能干掉泪的赔不是。
“爷您这话说的倒巧了,不论谁的过失,主子教训奴才,这也是天经地义的,何必又为了这样的事,伤了自家兄弟的和气呢,再说,您不也教训了有焕他一顿了么?这也就两清了么‘‘‘‘‘‘”
有仟听了这圆场的话,火头更盛了,这算是哪门子的鬼扯,自己的儿子没了主人的样式子,随便的动手打了人,到头来,还理直气壮的先来闹场子,现在听了没了理了,又来用个主子教训奴才的歪理编派一场, 这地方有没有理了?已经营欺到他朴有仟的院门口了,便一手上前,拉过一直躲在赵姨娘身后的有焕,大声的吼到:
“我只不过问你!今天到底是谁的错!”r
手却掐的越好的紧了,有焕被掐的不行,却又一直有几分害怕这从小便得了府里上下人几分意的兄长,便低声的确良应和道:
“哥,是我的错,今儿这事,错全在我这,不该无理取闹的为难俊秀‘‘‘‘‘‘”
“我再问你!他到是偷没偷?你哪只瞎了的确良眼睛看见的?”
“没有,没有,不曾看见,也根本没有偷砚这回子事情!”
“好,你给我记住,从今往后,你要撒泼 显威风,去你那几个狐朋狗友爱那儿去,别再招兵买马惹我的人,否则一定不会饶了你,听见没有?”
“听见了,听见了!”
这本就自知理亏,又加上被兄长这样一吼叫,再没有胆来闹了,这倒为难了赵姨娘, 灰头土脸的拉了自己人的儿子,回南院去了,一路上,不停的拍着有焕的头,责问着,今天这脸可真的丢大了。
见人走远了,春早就哭红了脸,转头走进屋里,坐到床前,这时俊秀已是醒了,还不知发生了什么样事,只听见院子里闹轰轰的一团,娘又红了眼的进来,自己又是躺在少爷的床上,欠身起来,摸摸他娘的手道:
“娘,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
有仟走上前,将他的身子放下,让他躺好了,是柔柔的对他说:
“你放心,经后不再让别人再欺负你了!”
‘‘‘‘‘‘
第二章
第二章:
转眼间,朴有仟已长成十五岁的出色少年,文韬武略,纵古驰今,又加上相貌俊逸非凡,早就佳名远扬了,更重要的是,这出色少年的身边,常有一位容貌清丽的少年随从,传说是一等一的棋弈高手、乐师,棋艺如幻如境亦真亦假,琴音脱俗缥缈,旷世绝尘。年纪轻轻便能招揽这样的奇才相伴左右,朴家大少已被定为是未来辅佐国事的栋梁之才,而相形之下,朴家二少有焕虽姿容不俗,却空得了一副花皮囊,成天沈溺莺歌燕舞,名气虽大,只可惜流行于花街柳巷的艳娘舞妓中罢了。
果然不是一个娘胎里养大的孩子,品格也千差万别。这点传闻早被京城里的人传为教化子女的故事,多少也跟着里里外外出出进进的婆子妈妈们,流进了朴府深宅中,这春听了倒是没什么,只是更发的对一手拉扯大的两个孩子满意,只是南院的那位赵姨娘,并不清闲了,从来便是个挑衅拌嘴的主儿,如今污了自己儿子的名声,气的在临近西厢与南院的窄道间,烧着东西,提高了嗓门破口大骂,妈几次,路过的西厢房的小丫头们听不过了,便顶着气来春这儿告状,春只是摆摆手让她们自事宁人,反倒同情起南院的主儿了。想她赵姨娘年纪轻轻便被朴老爷从戏园子里买来做唯一的妾室,眼巴巴的盼到正房那位仙逝了,有了出头的日子,可谁知老爷今旧,正房的位子从此再没打算扶正过什么人,反而一味的疼爱发妻留下的唯骨肉,轻视那边的,这本够惨了,又加上有焕自小性格顽烈,又得了个不懂教化的娘,如今误了前程,怎么看也是西厢这边占了上风,便也容忍他们几分,骂过听听就算了。就这样,两方单是一方的吵吵的,好没意思,也就没有下文了。
这芷汀园里的菊花开了个满园,朴家老爷四十五岁的寿辰快要到了,朴家上上下下里里外外,提前了一个月开始张罗此事,有才有脸的,巴望着在招待宴上一施身手,博个脸头,无才无德的,便想混水摸鱼的,在朴家若大家业中,赚得一点盈头小利,总之各怀心事,却都指望着生日宴的排场越办越大才好。这朴家两兄弟最是清楚,如今都十四五岁的年纪,父亲少不了让他们在宴会上一展才华,一是向外宣扬朴家家教子有方,后继有人,二便是真正的探试两兄弟的本事,所以后似简单热闹的寿宴,也成了西厢与南院的角力场。
先是各房的丫头们,纷纷打两房间窄道过时,便放着音夸自家院里的少爷近日来如何刻苦卖力的学习,然后便是在古董店里,主持南院礼品的赵姨娘偏是为了一件西厢春看中预先订下的万福图寿礼不放手,春终不敢与这气势盛人的泼妇起冲突,最终选择放弃,改订了一尊羊脂玉琢的睡弥乐才肯罢了,可论著老爷喜好,恐怕还是那万福图来的贵重些。
之后闹的便更加的离谱。为了在宴会上一展身姿,赵姨娘竟在织局订了三十套各色的衣服,已供选择。清单送进了账房,引起了一贯持家严格的老管家朴禾泽的不满,又加上姨娘本就地位不及正房的高,脾气素来不讨巧,一呵叱,问也不问一声,便只留下最贱的两套给她,在其余二十八套中,选了一套给一年未添新衣的西厢送去,其余的二十七套统统退了货,这便恼了赵姨娘,可在禾泽面前,自知理亏,只好每日加剧了在窄道里的音量,有时将自家筛的豆皮,趁四下无人,一股脑全倒在西厢院门口。西厢底下的丫头们早憋不住气了,只是,只是春一味的拉着,说寿辰临近,闹了个鸡飞狗跳的谁的脸上都没了光,西厢也便没了法子,只是心里恨的牙痒痒,逢了南院的人,便用力瞪回去,以图心里爽快。
寿宴当天摆在了芷汀园的榭台办,到场宾客都是朝中重臣,高贾名流,风流人士。大家来往于陶菊盛开间,更显兴致了,这宴一开场,便见赵姨娘身着那日订的衣服中,扎了绿花儿的一套罗裙,带着身着紫衣的有焕入场,趾高气昂好不威风,可西厢这边,春着了那日送去的白衣粉荷一套,外披轻翼蝉衣,好不端庄典雅,这打扮更见华美,便触了这赵姨娘的霉头,恨的心里,可再一寻思,发现并未见大少爷朴有仟和那跟班小童俊秀,想这里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么?这没理数的,也便轻狂的笑了一声,引来有焕低声寻问:
“娘,这是在嘲弄哪个?”
赵姨娘呶呶嘴,媚着眼轻视的说道:
“还能哪家?你看今天,我以为西厢该多光光排场的露脸,这会子连你大哥和他那粉脸小跟班都没见影儿!八成是干了什么坏事,如今怕了,躲起来了!就派个没身份,、不尊重的蹄子撑场!我儿你瞧着吧!今天有他们好看的!”
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