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钞票 (连载完)-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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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跑到家门口,我回头看了一眼,丁大伟进了馄饨店。
《血钞票》第九章59
王胡子临出门前看着熟睡的范梅妹,冷笑了一声。然后就下了阁楼。他下到店里,打开了煤气,然后就出了门,消失在夜色之中。范梅妹在睡梦中闻到了浓郁的煤气味,她醒过来,她按了一下电灯的开关就听到第一爆炸,一团火燃烧起来……
这也许就是一场大火最初的情景。可是没有人听到爆炸的声音,他肖爱红同样也没有听到,他和丁小慧偷情完事后,他送她出门时就看到了那黑夜中的火。随后,他们就听到了人
声和救火车的声音,他和丁小慧快速地分开,他不能让别人发现他们是一起走出家门的。
肖爱红想像着那馄饨店的大火是王胡子一手策划的。他原本是想用煤气毒死范梅妹,没想到引发了一场大火。王胡子杀人的手段应该和17年前一样,使用煤气。这样似乎闻不到血腥味,找不到杀人的动机。很容易归结为一次意外事故。17年前顾帆远夫妇的死就是一次意外的煤气中毒事故,没有人说那是一次谋杀。所以,王胡子也就成了一只漏网之鱼。
肖爱红手中拿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这把手术刀是他的一个当外科医生的好朋友送给他的,他还和那个好朋友学过解剖尸体。
他喜欢这种刀具。
这种刀具在解剖尸体时所发出的那种细微的声音十分的刺激就像他写字的声音,能把一个个谜团解开的声音。
他把玩着雪亮的手术刀。他的脸上有一丝笑容,这种笑容在他抚摸丁小慧光洁柔滑的肤肌时出现过。
王胡子为什么要杀范梅妹?
他干掉自己妻子的动机是什么。难道是为了另外一个女人?肖爱红想不出那个女人是谁。当初王胡子杀掉顾帆远夫妇的杀人动机他还没弄清楚呢,现在,王胡子又要杀自己的老婆,肖爱红想,如果不起火,范梅妹也许就真的无声无息地死了,那样遂了王胡子的心愿。馄饨店也完好如初,结果是一场大火烧了馄饨店,范梅妹也因为大火而获救。
肖爱红把手术刀在自己手背上的皮肤上轻轻地刮着,他觉得有种奇妙的痒。他想,这样用刀在丁小慧的皮肤上刮动。她会不会有种奇妙的快感。
《血钞票》第九章60
我流下了鼻涕。
我回到家里就开始流鼻涕。
顾玉莲今天穿了一身黑色的旗袍。她的胸口还戴着一朵纸扎的白花,这种白花我在郭阿姨追悼会上见过。当时有人给了我一朵白纸花。让我戴在胸前,参加郭阿姨追悼会的每个人
胸口都戴着这种白纸花。这么多年来,我没有见过顾玉莲穿着黑色的旗袍,胸口带着一朵白纸花,我不知道谁死了。或者谁要死了。我不敢和顾玉莲的目光对视,尽管她的目光中流露出来的还是那种慈爱。
我怀疑那种慈爱是假的。
顾玉莲知道我在流鼻洋。她在我换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后,就端到了碗姜汤到我的房间里来给我喝。她把一碗热气腾腾的姜汤放在我的手上:“孩子,喝了它吧,你一定是出门淋雨感冒了。喝完后躺在床上盖上被子发发汗就好了。不行的话,我就给你熬点中药。”
“我不喝中药。”我大声说。
“好。好。不喝中药,那你把这碗姜汤喝了。”顾玉莲哄着我,她苍白的脸上有一丝笑容。她干枯的手在我的脸上摸了一下,我觉得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我看着顾玉莲,我心里十分的迷惑。她是不是要对我下手了,她会也会在姜汤里放上那白色的粉末。我的手有些颤抖。我真想松开手。让这碗姜汤掉在楼板上洒掉。
“喝吧,孩子。喝了就好了。”顾玉莲哄着我,在她眼中,我是永远长不大的孩子。
我突然说:“奶奶,我想放凉一点再喝,太烫了。”
顾玉莲看了看我:“姜汤就是要趁热喝的,凉了就没效果了。这样吧,你放凉一点就赶紧喝了。我先出门去买点东西。你今天最好不要出门去了。在家躺着休息休息就好了。”
我心头一阵惊喜。她走得越快越好,我怕她看我喝完姜汤才离开我的房间。我连忙说:“好的。好的。”
顾玉莲走了,她走到门口时,还意味深长地回头望了我一眼。
我心里一沉。
我听着她下楼梯的声音消失后,马上把姜汤的碗放在床头柜上就、去把房门关上了。并且反锁上了,我怕她又重新上楼来,看着我喝完姜汤才离开。
我打开了窗户。我以最快的速度把姜汤从窗户上倒了下去。
“顾晨光。你在干什么?”
我对面那楼上的窗户上露出一张脸,那是丁小慧的脸,她笑着问我。
我看到丁小慧,听到她柔软的声音,我内心就有种冲动。我想见到她身上阳光般的味道,我的小腹部有股火苗窜起来,我多么希望能跳跃过去,把丁小慧抱在怀里。紧紧地抱在怀里,陶醉在她阳光的味道中。可丁小慧是那么的遥远。
我对她笑笑:“没干什么,没干什么。”
她又笑着问我:“顾晨光。你昨天晚上叫什么呀?”
我不解地反问她:“我叫了么?”
她的目光里充满了疑惑:“你叫了呀,十分大声的尖叫,难道你自已不知道?”
我摇了摇头。
她满脸狐疑,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血钞票》第九章61
馄饨店里没有别人,只有宋汀兰一个人在吃馄饨,宋汀兰吃馄饨的样子十分优雅,她吃得很慢,没有一点声响。王胡子在关着店门,该到打烊的时候了。范梅妹不在,她不知道去哪里了。王胡子边关店门边说:“汀兰,你不着急,慢慢吃,没有关系的。”他边说话边看着对面亮着灯的顾玉莲家的楼。那里有琴声传来。王胡子把门关上了,他把街上的灯光以及顾玉莲家小楼里飘来的琴声阻隔在了外面。宋汀兰一个人还在吃着馄饨,王胡子坐在一个角落,欣赏着牡丹街的站起来,绕到了宋汀兰的身后,他轻轻地走近了宋汀兰。宋汀兰没有觉
得有什美妇宋汀兰的吃相。王胡子吞着口水。他的喉结上下滑动着。他站起来,绕到宋汀兰的身后,他轻轻地靠近宋汀兰。宋汀兰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还是慢条丝理地吃着馄饨,王记的馄饨的味道实在是好极了,她要慢慢地品味。王胡子又吞下了一口口水,他吞这口口水时的声音很大,宋汀兰微微地回了一下头,王胡子就猛地抱住了她,色胆包天的王胡子口里喃喃地说:“汀兰。汀兰,我想你,想死你了……宋汀兰用嘴巴在紧紧箍住自己胸脯的王胡子手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王胡子惨叫了一声,松开了抱着宋汀兰的手。宋汀兰趁机跑到了门前,打开那扇关上的小门,夺路而逃。王胡子看着离去的宋汀兰,眼中冒着怒火,他吐出了两个字:“婊子!”宋汀兰吃的那碗馄饨还剩一半。王胡子抓起那个碗,往地上砸了下去,然后蹬下来,抱着自己的头上呜呜地哭起来:“为什么漂亮女人都是别人的!”这时的范梅妹出现了。她对着王胡子冷笑了一声说:“你就认命吧!”王胡子嚎叫着站起来。抓起了范梅妹的头发扯来扯去:“你们都是婊子,婊子。我要把你们都杀了。”……
肖爱红的脑海里出现了这个情景。
他知道宋汀兰是个美人,尽管他没有见过她。他听王胡子说过宋汀兰在煤气中毒死亡前,经常很晚回来,在她回家之前,要在王胡子馄饨店吃上一碗馄饨后才回家。他还听王胡子说,在那些夜里,顾玉莲的楼里老是传来钢琴的声音。宋汀兰有一段时间老是在顾帆远不在家的时候和顾玉莲吵架。王胡子不知道他们吵什么,宋汀兰在他馄饨店里吃馄饨时,王胡子旁敲侧击地问过她。她却没露一点口风。肖爱红不知道王胡子说的是真是假,但有一点他是认定的,王胡子确实对宋汀兰产生过非份之想。
因为王胡子在向肖爱红讲宋汀兰时,老是赞叹宋汀兰的美丽,还砸吧着嘴,吞着口水。如果说肖爱红猜想的那种情景是真实的,那么,王胡子不但对宋汀兰仇恨杀了他们夫妻,而且对范梅妹的杀心也由来已久,那么,他为什么不连老太太顾玉莲和顾晨光也一块弄死呢?这里面或许有两个原因。一个原因是因为,一老一少不在家。这给王胡子提供了更好的进入顾家的机会,另外一个原因是,王胡子应该也是个有想法的人他知道宋汀兰和顾玉莲婆媳关系不和,就是有人怀疑谋杀,也不会怀疑到他王胡子身上。而会对顾玉莲产生怀疑。
肖爱红浑身的汗毛竖到起来。
王胡子在他的眼前变成了一个狡诈的杀人凶手。
他在牡丹街的存在,对牡丹街的居民是个潜在的威胁,此时,他想的不是自已将要创作的恐怖小说了。而是要将一个杀人凶手绳之以法,他有些后怕。他妻子胡青云还在时,他经常和她去馄饨店吃馄饨。胡青云也是个美人,她也喜欢吃王胡子家的馄饨。她认为王胡子家的馄饨是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馄饨。肖爱红不知道王胡子有没有对胡青云起过色心。他的确有些后怕。他想到了丁大伟,他想把自己的想法和丁大伟说说,王胡子对丁小慧会不会起色心呢?只要他对谁起了色心谁就有潜在的危险。
就在这时,肖爱红听到了电话铃声响起来。
他接了电话,他听到了丁小慧的声音。听到丁小慧的声音。他的内心就有种愉悦,他的脸上又漾起了笑意。他一只。手拿着话筒。另一只手拿着手术刀。他用手术刀轻轻地在自己的脸上刮着。
丁小慧说:“爱红,你有没有睡一会?”
肖爱经说:“睡了。放心吧。”
“一定要休息好。昨天晚上你可一夜没有睡觉。”
“知道了,小慧,你也要注意休息。”
“爱红,刚才我看到顾晨光了。我问他昨天晚上为什么尖叫,你猜他怎么说,”
“他说他做了个恶梦。”
“不对,他说他不知道自己尖叫。”
“哦一”
“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我总感觉到他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我想想。”
放下电话后,肖爱红放下了手术刀。他拿起一个小本本,在上面写下了一行字:“傻子顾晨光和王胡子一定有什么关系。”
肖爱红写下这行字时他好像听到了尖叫声。
他给丁大伟拨了一个电话:“老丁,我是肖爱红呀……对。有点事想和你聊聊……哦,你也正好有事找我,现在没时间。要抽时间……那么晚上了,稍晚点。我等你下班。好的……那就晚上9点。老地方见。不见不散!”
《血钞票》第九章62
我躺在床上。小腹下面的一团火燃烧着。我舔着丁小慧的内裤,想像着丁小慧正在和我交欢……一团火熄灭了,终于熄灭了。我犹如一条死狗,我此时脑海里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没有想,这一刻是宁静的,幸福的。只有如此的字静才是巨大的幸福。因此,宁静是永远的,所有声音都会消失。
瞎子不知道有没有悟出这一道理?
他要是悟出这个道理,他会不会还坐在街旁听来往车辆和人流的声音?
是顾玉莲打破了我的宁静。
她回来了,我听到了她上楼的声音。
她的脚步声十分有节奏。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我的神经。
有很多辆在这个雨季像她的脚步声一样向我临近,让我喘不过气来。
我知道顾玉莲上楼的目的就是要进入我的房间。她是要看我有没有喝完那碗姜汤死去么?我心里颤抖着,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了,一个和你最亲近的人要毒死你。然后来检查你究竟死了没有,我慌乱地拉上刚才脱下的裤子。然后把丁小慧的内裤藏起来,然后我躺在床上,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像一具真正的死尸。我想,当初,我父亲顾帆远和母亲宋汀兰是不是这样躺着死去的。
果然,顾玉莲来到了我的房门前,她在推我的门。
门是反锁着的,她怎么能推开呢。
她开始敲门:“晨光,晨光”
我没有答应她,她也许听不到我的回答就会以为我死了,被她毒死了。
她敲门的声音越来越响:“晨光,晨光,你开门,你在里面干什么?”
我听着顾玉莲焦虑的话,突然有点同情这个老女人了。
我起了床,走到门前,把门打开了。
顾玉莲的额头上冒着汗珠,她睁着惊恐的眼睛:“大白天你反锁什么门,你吓死我了。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没干什么。”
“你喝了姜汤么。”
“喝了。”
“发汗了么?”
“发了。”
“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