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酒为仙-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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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三脸色难看到了极致,被逼得不得一次又一次展开防御,这让他很无奈,自己虽然不说是个战斗狂,那起码也是身经百战,可像是这种战斗,他还真的第一次遇到。
“继续。”当即,景于又朝着柳方扔来一件法宝,仿佛在他手中,那根本不是价值百枚灵石的筑基之宝,而是炮仗,能听响的炮仗。
看到柳方又那拿着一件法宝,梁三再也支撑不下去,立马放声大喊:“我认输!”
每次法宝爆炸的冲击都会对他造成伤害,两次已经是极限,以他的身体状况,梁三根本不可能扛下第三次。
听闻,柳方一顿没有出手,因为此地有着规则,任何人交手,只要有一方认输,无论有何原因必须停下,否则按照触犯门规处理。
“继续炸!”景于面色不变,沉声开口。
听到景于的话,柳方没有丝毫的迟疑,直接催动手中法器自爆。
“轰!”
伴随着轰鸣传出,一股气浪轰然席卷,带着强大的冲击直奔梁三而去,刹那崩碎了梁三的防御,直接轰在梁三的身上,将他震的鲜血狂吐,整个人倒飞而出,不醒人事。
梁三的脸上还带着震惊与恐慌,他怎么也没有料想到,这人居然敢无视门规。
就在柳方自爆法器后,一直驻守在暗处的灵宗长老,带着冰冷的面容走出,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景于,然后又看了一眼柳方,怒声开口:“你们可知罪?”
“我们有何罪?”景于抱拳朝着这位灵宗长老一拜,满脸认真的开口。
这时,柳方也走了过来,与景于站在一起。
“根据门规,任何弟子间交手,只要有一方认输,则战斗必须停下,而刚刚梁三已经认输,他却继续出手,这不是违反门规又是什么?”灵宗长老指着柳方说道。
他身为此地看守长老,绝不偏袒任何人,一切按照门规办事。
第七十一章 柳方的野心()
“长老,这位师弟好像没有出手,只是自爆了一个法器罢了,难不成门规中有规定停手后不能自爆法器?”
景于笑着开口,说完手指一点,不着痕迹的一缕金光钻入那位长老的怀中。
那位长老一愣,这小子未免也太懂事了吧,当即就要将东西拿出,他为人正直,岂能收弟子送礼,可是当手指刚碰到怀中那件东西,嘴角一阵抽搐,脸色不停的变化。
少顷,长老干咳一声,挥挥手:“门规中自然没有这项规定,但修行之艰,资源之少,绝对不可浪费。”
说完,那位长老便转身快步离开,离开时意味深长的望了一眼景于。
“景大哥!”
瞧着长老离去,柳方这才是抱拳朝着景于一拜,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喜,但更多的还是崇拜,自己这个大哥果然厉害,不仅在宗门外混的开,在宗门里边也混的开。
“嘿,你小子太给我丢人了,居然让这种小杂鱼欺负。”景于笑着开口。
柳方挠了挠脑袋,忽然想起什么,急忙开口:“景大哥,你快点走吧!那梁三有一个远房表哥,是榜上有名的人物,排名三十,名为秦栋,咱们惹不起。”
听闻,景于皱了皱眉头,没有出声。
柳方以为景于怕了,不过一想,整个灵宗外门弟子数万之多,能排在前三十,那一定是极为厉害的存在,不是他们能惹得起,旋即拉着景于便要离开。
“景大哥,咱们快点走,外门这么大,先找地方避避,大不了我去找梁三,这件事情都是因为我。”
“才三十有点低了,还以为多大本事!”景于撇撇嘴,然后敲了敲柳方脑袋,目中带着认真:“你记住,修行修的是心,一颗无畏之心,区区三十而已,这事交给我了,他要是敢来,我就让他感受一下绝望!”
柳方一愣,但很快目中便被火热所充斥,他虽然不知道景于有什么办法能打过秦栋,但是他就是相信景于。
“行了,你去收拾一下,搬去我那里住,另外我还有重要的事情交给你!”
说完景于便踱着步子,在众人复杂的目光中离开,有羡慕,有妒忌,有贪婪,有阴狠。
傍晚,纳阁中!
“天啊,景大哥,你简直神了,为什么咱们同样加入宗门,你居然有一栋楼,这可比我那破烂的宿舍强多了。”柳方满脸的佩服,目光四处打转,当即落在一堆废旧的法器上,以及一块木板,还有,木板上的一行字。
“额,景大哥,这废品,回收”柳方有点茫然,总感觉自己在景于这里脑回路不够用。
“嘿嘿,这里本来就是回收废旧法器的地方,你大哥我,就是这里的老大。”景于得意一笑,双手背后,颇有一副功成名就的感觉。
“难道说,宗门中会拨发大笔灵石,回收法器,然后咱们从中赚钱?”柳方眼前一亮,他能想到的也就这么多了。
景于笑着摇了摇头:“回收法器,全部都是自掏腰包。”
“这么坑”柳方一愣。
“你随便拿一件法器。”景于神秘一笑,暗中取出一滴烛金酒,凝聚在指尖。
听闻,柳方带着不解照做,从一堆锈迹斑斑的法器上,取出一个符箓壶。
景于手指隔空点下,那滴烛金酒直接划过虚空落在那个符箓壶上,紧跟着金光绽放,直接将整个符箓壶包裹进去,刹那,一股宝气弥漫开来。
当金光散去,一个氤氲着黑色符文,散发着微弱金光的符箓壶出现在柳方手中。
柳方呼吸变得沉重,脑海中轰鸣不断,若非亲眼所见,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世间还有如此神奇之事。
“按照回收的价格复原后,按照原价卖出”柳方脑海中再次轰鸣传出,他颤颤抖抖的回过头看着身后一堆废旧的法器,呼吸急促,仿佛那不再是一堆废物,而是一堆极品灵石,一堆散发着诱人气息的极品灵石。
少顷,柳方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二话不说,直接取出自己的纳物袋,取出里边一把毫无灵气波动的长剑,当场摔成两半。
“此事不可外传,只有你我兄弟二人知道,这些日子,你修炼空余就帮我多回收一些法器,另外打探清楚灵宗所有出售法器的价格,等待时机,大赚一笔!”
景于带着认真,此事他想过,只有交给柳方最放心。
“行,景大哥,我听你的,不过我还有些建议。”柳方目中闪烁着火热。
“咱们可以多召集点人,帮咱们收集旧法器,然后再统一的进行出售,等待时机成熟,可自己开一家店铺,以店铺为中心,大量召集人手,这样一来,咱们就可以在外门站稳脚,到那时,谁也不敢小觑咱们兄弟二人。”
听闻,景于眉心一闪,在这里组建自己的势力?此路或许可以,只是这还要看宗门的意思。
但是景于所想并非是这件事,而是以后,自己不可能永远在牧国,因为他知道灵天之大,神州之多,还有太多的路,太多的危险等着自己。
而这些,自己不可能带着柳方一起,所以,他既然心有组建势力的念头,或许日后可以成为他的立身根本,以此为跟,才可真正的在这个凶险的世界活下去。
不说别的,单凭这份交情,景于一定要帮。
旋即,景于直接取出一个纳物袋,里边是自己全部灵石,然后景于又取出一瓶烛金酒,一并递给柳方。
“这些是咱们全部的钱,怎么做随你,我不管,要是有麻烦就来找我,另外这瓶烛金酒,一件法器,第一滴就行,这一瓶足够用一段时间。”
说完,景于便转身离开,走上阁楼的第二层,在那里自己早就准备好了一个闭关修炼的地方。
看着景于离开,柳方深深的抱拳朝着景于一拜,心中暗暗开口:“景大哥,我一定会努力的,可能我这辈子都无法追上你的脚步,但是我会用我的方法来帮助你。”
第七十二章 修炼狱天决()
密室中,景于盘腿坐下,摆出调息手印,吸收着天地间游走的灵气,将身体调整到巅峰状态。
直至深夜,清冷的月光挥洒在寂静的山间,映射在升腾起的薄雾上,如皓月之海,缥缈虚幻,一眼望去,似看到了今生,望穿了来世,悟透了轮回。
世间有多少事,求不来一念安宁!
这份安宁中,景于睁开眼眸,透过窗看向天,眼眸深邃通幽,如存在了一片星空,一轮皓月和漫天星辰。
“仙,灵天,苍茫”自言自语的开口,少顷景于又忽而一笑,摇了摇头,随着手指点落在眉心,一道信息出现在脑海。
“狱天决!”
此法乃是他闯入轮回山中一座以建木为根而成的问天楼中获得,一直以来他并没有着急修炼,因为冥冥之中他有感,此法的存在,将会彻底的改变自己一生的命盘,故此他安稳至今。
景于忍着内心的触动,顺着信息看去。
刹那,一道沧桑古朴的声音出现在他的脑海,声音似如回荡在十万大山后传出,蕴含着无尽的岁月之感。
“吾,自天地苍茫而生,苏醒在黎明前的黑暗!”
“灵天众生皆有念,占五大神州,各自为战;吾算出灵天终有颠覆之日,故而耗终生之力,卜出一缕转机。”
“余生不足百年,吾踏遍灵天五大神州,化灵天为狱,一统灵天。”
“吾为,灵天一代狱尊,后人称我为灵祖!”
直至声音落下,那股霸气峥嵘之感,仍在景于心中回旋,究竟该有多大的魄力,才可踏遍灵天,一统五族!
此法,不俗!
景于虽然还有太多的未知,但是他知道,此法不单单是一份传承,更多是一道念,一道守护灵天的天地大念。
想到这里,景于迟疑了!
他上一世,触及仙境,被灵天所灭,若非机缘加持,估计自己早就飞灰湮灭。
灭身毁道之仇,景于本该与灵天不死不休。
他不知为何,灵天禁仙,不能有仙的出现,但是要他从今往后去守护,用自己的道,用自己的念,去守护他恨的咬牙切齿的灵天,他迟疑了!
景于松开了手印,目中带着茫然,思绪飘升。
那是景于心底最深处,一段残缺到根本不能算记忆的记忆,不知为何,在这一刻,它变得异常清晰。
山巅云海,生长着一棵粗壮的菩提树,树干弯如一轮半月,沧桑古朴,垂下的枝干宛似飞瀑,仙气盎然,树下盘坐着一位面目清秀的少年,手中正一遍遍结着生涩的手印,目中带着恒毅,一旁站立着一位银发沧桑的老者。
老者双眼深邃,如蕴含了宇宙星空,仰头望着天,纹丝不动。
时间悄然流逝,不知过了多久,树下的少年,松开结出的手印,站起身,慵懒的伸了一个懒腰,带着尊敬,走近老者,抱拳一拜。
“师尊,您在看什么?”
少年心中带着迷惑,似乎从自己开始修炼,师尊就一直看着天,如今自己修炼结束,师尊还在看着天。
这天有什么好看的?少年不解,抬起头颅,看着那片云海翻腾的天,翻卷的云,如心中的惑。
许久,老者淡淡开口,声音中带着慈祥与严厉:“于儿,你看到了什么?”
听闻,早在一旁无聊打盹的少年,跳了起来,装模作样的仰头看了看天,然后一本正经的开口:“师尊,我看到了天,看到了天上的云。”
老者慈祥一笑,继续追问:“还有什么吗?”
少年不解,仔细的仰头看了看天,此地除了云与天之外再无他物,摇了摇头。
“世间之人,皆以为看到的天便是真正的天,自以为翱翔九天,便是真正的大自由,可天之外,谁又知道”老者摇头一笑,轻叹一声,化作一缕烟雾消散。
虚空中,声音还在回荡,回荡在一个懵懂少年的耳中,陪伴他的还有一棵树,如半月的树。
少年不断的喃喃着师尊留下的话,以他的见识与实力,根本参悟不了,但是他有感,如能参悟便会像师尊一样厉害。
时间再次流逝,往日的少年,走过了青年,成为了中年。
他的师尊,早在几年前就飞升仙逝,而那时他的实力已经超过师尊太多,但是他对于师尊的尊敬,不减反增。
只是数年来,他有一事不解,师尊明明可以非常轻松的迈出那一步,但是始终没有迈出,临走前,又留下了当初在山巅给自己说的那句话。
他把师尊葬在山巅的菩提树下,割舍了世间所有的因果,带着一壶酒,终日盘坐在坟前,清醒时仰头望天,大口喝酒,昏沉时,靠坟而酣,如年幼时靠在师父身旁。
思绪回归,景于神色略有伤感。
“世间之人,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