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鸣青谷+番外合集 by 未夕-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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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滔说是,“见面再说吧。”
及至见到了,何滔先问:“你的身体没事吧?”
宋青谷有点儿不好意思:“没事儿,虚惊一场。”
何滔笑。突然发问:“宋青谷,你爱苗绿鸣爱得不行了吧?”
宋青谷结结巴巴:“什。。。。。。什么?”
何滔点起一支烟,慢悠悠地说:“当着明眼人装什么装,宋青谷,你比谁都清楚!”
何滔又说:“你为他做的事,为什么不告诉他?”
“什么事?”
“教育局的事儿。”
宋青谷说:“连这事儿你也知道啦?常征这个大嘴巴,什么事情让她知道了,也就跟告诉全世界差不多了。”
何滔笑得更加漂亮爽朗了:“你那常征,护苗绿鸣跟老母鸡护雏似的。她那是警告我哪,宋青谷对苗绿鸣情深意切,何滔你可别再从中插一杠子。”何滔哈哈大笑起来。
宋青谷也笑起来,这倒真象常征的个性。“你那嘴巴还是那么厉害!”
“说真的,宋青谷。”何滔接着说:“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叫我怎么说?”宋青谷问:“难道跑过去对他说,为了你,我怎么怎么地了?”
“谁叫你这么说了,笨死!”
宋青谷说:“说真的,何滔,我呢,虽说嘴巴不那么讨人喜欢,其实心里面,我一旦认了就是真打算跟人家过一辈子的。我长这么大,那些小打小闹不当真的不算,也就跟你和苗绿鸣认真过,可惜,都没啥好结果。”
何滔说:“你跟小苗老师还不算有最终的结果呢,要说呢,你跟我的结果也不算差。”
宋青谷说:“是我的表达方式有问题,还是根本就是我的人品就有问题?”
何滔哈哈笑起来:“人品?我说你怎么不是自大就是自卑?你就是一个嘴巴不怎么样的人,其实你的脾气也不怎么样,哦,你的表达方式也不怎么样。”
宋青谷也笑:“总之就是不怎么样的人。”
何滔说:“对头。大家其实都不怎么样,所以才能凑到一起的。哪真有完美的人哪,完美的人都活不长的。”
宋青谷说:“是吧。哈哈哈。苗绿鸣不知会不会这么想。”
何滔说:“你们小苗老师,我觉得呢,起先看,外面是软的,掰开来看,里面是强的,如果你就把他钻研到这一步,你们也就这样了。可是,我总觉得,如果再往里研究研究,在最里面,他还是软的,比外面那层还软。”
宋青谷静静地听着想着,然后说“你倒是比我看得清楚。”
何滔说:“因为我现在是局外人。那个时候,我在局内,我也看不清楚你,看不清楚我自己。对了,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去长沙。”
宋青谷惊讶道:“你回去干嘛?”
何滔说:“你还记得我的那个表姐?就是唯一那个还对我好的亲戚,他们夫妻两个在长沙弄了个艺术品进出口分司,做得不错,要我过去帮忙。”
宋青谷问:“你一个人走?”
何滔英俊的脸上突然出现两分的扭泥:“那个。。。。。。傅冬云,书呆子,也要跟我一起去,狗皮膏药似的。说是我去哪儿他去哪儿。”
宋青谷笑起来:“你就是个手电筒,光照别人照不见自己,这种事情,要珍惜。”
何滔有点儿脸红。
宋青谷笑说:“啊呀,你不会是害羞了吧。这可真是。。。。。。真是,哈哈哈,少见啊。”
何滔说:“你小心我揍扁你。我可不象你们小苗老师好性子。”
宋青谷收了笑道:“你什么时候走?”
何滔说:“下个月。这里公司那块儿还有点儿乱七八糟的事我得理理清。”
宋青谷说:“哦。那我送送你。”
何滔摇手道:“别送啊。我可不想人家误会。我不象你,我不张无忌。”
宋青谷傻笑:“绿绿不会再误会的我想。”
何滔说:“你就知道你们家绿绿。他不误会,我还怕书呆子误会呢。”
宋青谷恍然大悟:“哦。明白了明白了。”
何滔说:“你的反射弧真长。”
何滔又说:“走了。有人楼下等我呢。”
宋青谷一怔,随即明白过来:“哪儿哪,哪儿哪。我看看。”
何滔说:“你不必看。有你什么事?”
宋青谷说:“我看一眼他又不少块肉,小气。”
何滔说:“那把你们小苗借我好好参观参观?”
宋青谷扭了脖子道:“不给。那是我一个人的。”
何滔说:“那你也别看我的。书呆子也是我一个人的。”
两个人都笑了起来。
何滔说:“走罗。”
宋青谷叫住他:“何滔!保重。”
何滔回过头来,俊美的脸上笑容绽放:“你也一样。祝你早日修成正果。”
宋青谷站在窗口,看着何滔和他的书呆子远去的背影。那书呆子个头与何滔差不太多,但要略瘦些,何滔一路上不时恶作剧似地顶顶他的肩膀,他象只受了惊的兔子似地跳开去,何滔大笑起来。
真好,宋青谷想。
修成正果。有一会我也会的。
番外之十二月一日世界爱滋病日
十二月一日,周五。
这一天,苗绿鸣特别地忙。
他上午有两节课,还有一节班会活动,中午轮到他值班给孩子们分饭,下午还有一个作文加强班儿,只有上午第三节课能得空坐下来歇一下,一边想着要把今天的作业本赶紧地改出来下午好发下去。
刚坐下,宋青谷的电话就打来了。
劈头就是一句,“哎呀,绿绿啊,你的电话怎么那么难打,我打了好久了。”
声音嘭嘭地,震得耳膜发痒。
苗绿鸣说:“你不知道今天我的课特别多吗?”
那边宋青谷说:“哦,记得记得。绿啊,那不是因为我有重要的事吗。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苗绿鸣想,什么日子?
应该不是什么两个人的纪念日之类的,难道自己忘了?试探着问:“什么日子?那个。。。。。。难道切格瓦纳死了?”
苗绿鸣是文人,却是一个不关心时政的文人。
宋青谷说:“什么切格瓦纳,切格瓦纳早死了,是卡斯特罗,他还没死呢,咦,那么好的记性为什么这样的世界大事你就记不清呢?”
苗绿鸣心想,我过去还以为内坦尼亚胡是一个湖泊的名字呢。
那边宋青谷又说:“不是那个事。今天是,十二月一号,世界爱滋病日,你知道吗你!你知道我现在正在干什么吗?等会儿空下来我跟你说,你等着啊,电话随身带着,别改震动好不?”
苗绿鸣含含糊糊地把他打发了。
到了中午,苗绿鸣值班的时候,果然宋青谷又打了电话来。在那一边哇哇地说:“你知道我们今天去哪儿采访了?”
苗绿鸣说:“我不知道啊,你昨晚没告诉我。”
宋青谷说:“我们去了新街口。常征假扮一个爱滋病感染者,在街头假装为了争取别人的同情与理解要与人拥抱握手,我们在偷拍。你可是没看到那些人的脸色啊,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绿啊,你明白吗?”
苗绿鸣说:“明白。你们领导可真缺德,叫一个女的干这种事儿。”
又一想,反正常征那人有点儿神神叨叨的,没准她喜欢这么干呢。
那边宋青谷象是苦笑起来,道:“绿啊,你这孩子,听事儿从来都抓不住重点!重点!重点!重点是,老百姓对爱滋病是十分恐惧加看不起的。重点是爱滋病是非常可怕的,重点是目前中国的爱滋病局势是非常严峻的,你懂吗?”
苗绿鸣想,几个重点啊。重点。嘴上说的是:“知道知道。咱们可不可以回家再谈这个问题,我在值班,小孩儿都闹腾起来了,晚上再说,啊?”
宋青谷说:“我告诉你,真的真的,形式是很严峻地知道不?”
苗绿鸣挂断电话想,好嘛,今天晚上又有说的了。
果然,一回到家,宋青谷已经回来了。
正在上网。
苗绿鸣已经把中午的事儿忘得差不多了,他说:“哟,回来得这么早。今晚我们看片子吧,我去买薯片啤酒。”
宋青谷说:“等下等下。你先来看看这个。”
他站起身,让出位子,把苗绿鸣拉过去按坐在椅子里。
苗绿鸣一看,是一个专门宣传预防爱滋病的网站,这下子想起今天的特别来。
苗绿鸣扫了两眼说:“看完了。是挺重要的。”
宋青谷瞪了眼道:“这么快就看完了?”
苗绿鸣委屈地说:“我这人一目十行,阅读速度快你不是不知道。”
宋青谷说:“不行啊小同志,你要好好看。来来来,念出声儿来。”
苗绿鸣说:“我说了一天的话了。。。。。。。”
宋青谷说:“念吧念吧。小声念小声念。”
苗绿鸣只好嘟嘟囔囔地念,“爱滋病是由人类免疫缺陷病毒,也就是爱滋病病毒引起的传染病。”
宋青谷不停地在一旁做着注解:“最早爱滋病是在非洲的大猩猩身上发现的,你知道吗?”
“爱滋病病毒进入人体后要经过数年,甚至长达10年或更长的潜伏期以后才发病。”
宋青谷注解:“听说最长的潜伏了二十六年啊,二十六年!”
“爱滋病病毒严重破坏人体免疫功能,病人因抵抗疾病的能力极度下降而重复感染多种疾病,如带状疱疹、口腔霉菌感染、肺结核,特殊病原微生物引起的肠炎、肺炎、脑炎及其他感染,后期常常发生恶性肿瘤。最终因长期消耗,全身衰竭而死亡。至今还没有治疗爱滋病的特效药,也没有可用于预防的有效疫苗。一旦发病,在我国当前的医疗条件下,都会在不长的 时间内死亡。所以目前爱滋病还是一种病死率高达100%的极为严重的传染病。”
宋青谷注解:“我告诉你,一旦得上了就死了,死定啦,死得僵僵的啦。”
“许多受爱滋病病毒感染的人在潜伏期没有任何自觉症状,但也有一部分人在感染早期可以出现发烧、头晕、无力、咽痛、关节疼痛、皮疹、全身浅表淋巴结肿大等类似“感冒”的症状,有些人还可发生腹泻。”
宋青谷注解:“你看我前一段时间就腹泻,我跟你说腹泻是要不得的要不得的。”
“潜伏期病人的血液中有爱滋病病毒,血清爱滋病病毒抗体检查呈阳性反应,这样的人称爱滋病病毒感染者,或称爱滋病病毒携带者,简称带毒者。爱滋病病毒感染者有很强的传染性,是传播爱滋病最重要的传染源。 ”
宋青谷注解:“我告诉你啊告诉你,爱滋病还有好多变种啊,你知道它变成什么样子,害人啊害人啊!”
苗绿鸣说:“洁身自好就得了。”
宋青谷说:“那不见得,在医院输血啊,献血啊,甚至去美发厅理发刮胡子都容易感染。听说有一个云南的老教授就是怕得爱滋,有好多年不刮胡子不理发了。我也要向他学习,从此以后不理发了,我给它盘在头顶。”
苗绿鸣的眼前马上出现了大长今中娘娘们的磨盘头,天哪,宋青谷原来就头大,再加上一个磨盘头一把关公似的长髯,那还能看吗?
正想着,宋青谷想起什么来,从每天随身的大包里掏出一堆花花绿绿包装的东西,苗绿鸣一看吓得问:“你。。。。。。你买这么多这个干什么?”又想到一个问题:“你哪来钱买这么多,这些可不便宜。”
宋青谷嘿嘿笑说:“灰色收入灰色收入。”
宋青谷抓过一把来塞到苗绿鸣手上说:“给你带在身上。”
苗绿鸣气绿了脸,“宋苞谷,你什么意思?!”
宋青谷道:“绿绿啊,别生气。你这孩子吧,有时就是显得很愚昧。你听我说,你天天带在身上,你生得单薄,万一有人要强暴你,你反抗不了的话,就请他戴上这个。”
苗绍鸣正在喝水,听见这话一口水“噗”地喷出去尺多远。
宋青谷说:“哎呀哎呀,绿啊。。。。。。”随即过来要拉苗绿鸣。
苗绿鸣跳到沙发上,缩成一团抱住头叫道:“救命!宋苞谷疯啦!”
那一堆花花绿绿的东西苗绿鸣当然没有随身带着,宋青谷说:“反正买都买了,不用也浪费啦。”
苗绿鸣想想,也是。
所以他们就把那些东东慢慢地慢慢地,全用完啦。
34
新租的房子里没有电视,宋青谷发现了一项新的解闷的方式。
他开始听电台的夜间谈话节目。
这个城市有一档非常著名的夜谈节目叫做听午夜心桥。
主持人是个叫阿圆的人,说起来宋青谷也认识。自从广电局的电台与电视台合并以后,大家都搬进了同一幢大楼。出来进去的也能见到,可宋青谷还真没听过他做的节目。说是很火的。
宋青谷留神听了两天,他没有想到这种时段居然会有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参与节目。
每一个人都有一段伤心的为难的事,宋青谷真想不到这小小的城市里会有这么些个为情所伤为爱所困的人。
阿圆果然有两下子,不仅声音温柔动听,说话也极有分寸,并不强充情爱专家,而是认真地聆听听众的叙述,偶尔给一点安慰与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