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上豪门冷少 作者:二月榴(潇湘vip12.7.19完结)-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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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一个到那片天空的地址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
……(梦醒了,那英)
只因为太高摔得我血流不止……她闭上眼睛,感觉身体的某处生生撕裂般的疼痛起来,她下意识地用手按压着,痛得整个身子蜷缩下去,却仍旧遏止不住。
“碰!”是身体倒在地面的闷响,她单薄的身子倒在了湿漉漉的地上,只有雨水依然不紧不慢的下着,不远处的马路上有车灯闪过,眼前出现一团白色的光。
是的,白色,满眼冷漠疏离的白色,一直让她恐惧的光色。一晃一晃的,许多不甚清晰的影像被挤的变形般压过来,光怪陆离。
好多好多的人,吵吵杂杂的,蓬头垢面,摇摇晃晃的人影,什么都看不清楚。她领着满身是伤的季杰害怕地从这些人穿过去,有人癫笑着撞到了季杰。他疯了一般的叫嚷起来,她安抚着他,却被他失控地推开。
额头撞到了冷硬的白墙上,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从头上流下来,大脑蒙了一样,一片空白——
场景变换
痛!好痛好痛,全身就像要爆炸了似的,周围白影绰绰,好像有很多人的脚步声。她痛的张嘴喊着,一声比一声撕心裂肺,几乎要冲破房间的屋顶。可是她发现那痛叫不是她发出来的,因为她变成哑巴了,是的,她哑了,那那些声音又是怎么回事?
嘴巴好干好干,她有多久没有喝水了?不知道是不是嘴干裂流了血,不然为什么有那么浓的血腥味?似乎还有孩子哇哇的哭声,清晰却模糊,断断续续……痛!又一波强烈的痛意袭来,拉回所有的涣散的意识,怎么那么痛呢?她想伸手去摸一摸,却发现一点力气也没有。
“不好了,7号病人大出血……”
“马上通知血库……”
“9号意识开始涣散了……”
“注射强心剂,快……”
……
“是不是痛晕了?”
“……麻醉剂……开始手术……”
对,麻醉剂,有麻醉剂就不痛了,再也不痛了。脊背一股钻心的痛透过来,她却安心似的扯了扯唇,因为有了麻醉剂,她知道再过一会就真的不痛了,只要再过一会……
……
地下车库口驶出一辆银灰色的名车,流光溢彩的车身冲破细碎的雨帘正要驶入主道。
“咦,是那个女人。”年轻的司机兼保镖看到倒在雨中的萧萧,不由意外地叫了一声。
欧阳庭闻言侧过头去,透过深色的车窗玻璃看到了她。萧萧单薄的身子倒在了会馆前面,挽起的长发散乱在地粘在脸上,全身都湿透的样子,好像已经晕迷不醒。
“停车。”声音冷凝,干净俐落。
车子如旋转的旧时唱片戛然而止,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并不大,却在寂寥的夜里分外清晰。
欧阳庭推门下车,几步来到萧萧面前。她是真的晕过去了,整个身子都蜷缩着,微微有着痉挛的迹象,好像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欧阳庭居高临下地看了她许久,抿着唇,垂在身侧的手紧了松,松了紧,最后缓缓蹲下身子动手把她抱了起来。
这时地下车库里又驶出来一辆沉稳的黑色奥迪,似乎是见到了阳庭的举动也停了车。副驾驶座的李秋瞳踩着高跟鞋用力的甩上了车门,满身火气地冲上前来。
“欧阳庭,你疯了,她那么害衡你还帮她。”她大声嚷嚷着,仿佛在指责欧阳庭此刻的举动是对钟离衡极大的背叛。
欧阳庭斜睨了她一眼,冷冷地说:“衡的事,应该由衡自己来处理。”
他的司机已经打开了后座车门,欧阳庭把萧萧抱进车里,然后关上车门,扬长而去。
“欧阳庭,衡怎么瞎了眼认识你们这样一群混蛋。”李秋瞳在雨里跺着脚大骂。
“秋瞳。”李明诚熄了火跟上来,拉着她着要回车里。
“哥,难道你不管吗?”李秋瞳赌气似的甩开他的手。
“衡不会有事,何况欧阳说的对,那个女人的事应该由衡亲自来料理。”李明诚说。
“他会料理吗?如果他舍得,他就不会故意去踹那个蛋糕。”李秋瞳叫着,眼里一片潮湿。
“你既然知道,这又是何苦呢?”李明诚喟叹,神情间有丝心疼。
“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为什么一定要是她,为什么就只认定了她呢……”李秋瞳抱着头,蹲在雨里失控地痛哭起来。
李明诚笔直的站在那里,看着似针落下的雨,那样绵软而无力。只是时间久了,却好像一抹挥不去的忧伤……
―――
萧萧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来的,窗帘没有关,所以可以看到天际刚刚泛起的光亮。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粘粘地贴在身上,晕染的白色床单上大片大片的水渍和泥污。
整个人还是虚浮无力,头脑发涨,但是她还记得昨晚的事。跑到客厅里去开了新闻,J市的频道都在大肆报导昨晚的事,若雅似乎受了极大的影响,股票都在大幅度的下跌,一副J市股民都在惶惶不安的状况。
搜巡了一圈都没有钟离衡的消息,但是她知道他不会有事的,若雅有整个律师团候着,加上他的背景,J市应该不敢轻易动他,何况他根本没有服食什么违禁药。这样想着她的心就定了下来,随即又想到季杰。他会不会有危险?
萧萧不敢多想,抓了包便往楼下冲去。脚下虚浮,跌跌撞撞地出了社区,站在冷清的路上拦了辆计程车坐上去,却没看到路边停着一辆熟悉的迈巴赫。
“衡少?”李泽请示。
“跟上去。”
037 撞见
“少爷,钟离衡进了疗养院。”
“让他进,不要拦着。”
“可是……他如果发现怎么办?”
男人轻笑;“知道自己的女人为了另一个男人如何陷害他吗?连我都开始期待了……呵呵——”
……
萧萧进了季杰的病房,他面朝着窗那侧还在睡,细碎的短发柔顺帖服着,依旧的眉目如画。此刻安静的像个毫无防备的孩子,一如从多年前,那个在孤儿院牵着自己手相依走过的男孩。
指尖如母亲般爱怜地拂过熟悉的眉眼,那般小心翼翼,好似怕他随时惊醒。然后俯身在他额头印下轻浅的一个吻,唇微微颤着,眼睛里热热的,仿佛有什么随时会流出来。
这时有细微的风从门边流动过来,她感到异样的转过头去,然后看到钟离衡站在那里——
他脸色阴霾的瞪着她,额角青筋鼓动着,就像倏然爬过的细长青虫在蠕动。薄唇死死地紧抿着,那样子极其可怕。萧萧的神经颤了一下,反射性地站了起来。
钟离衡脚步沉稳地走进来,身后跟了四、五个人站在门内。他走得不快也不慢,但每一声脚步落地都像是踩在萧萧的心上。终于,他锃亮的皮鞋走到了她的面前,她害怕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却已经抵住了冰冷的墙角。
钟离衡低睨着她惨白的脸色,许久,薄唇轻扯,轻嗤出声,然后将目光转向病床的人。他终于看清了病床上的那个男子,尽管有心理准备,瞳孔还是不受控制地急剧地收缩了下。果然又是他,又是季杰,他早该想到的!
可是想到是一回事,亲眼见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钟离衡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感觉有什么东西从四肢百骇里涌出来,聚集在身体的某一个地方,堵得他全身的骨骼节节作响,似乎要就此碎裂掉。
他陡然伸出手用力地掐住萧萧的脖子,手上的青筋一根一根地突出来。眼睛死死地盯着她,只有一个感觉,那便是恨,恨极。可是萧萧没有反抗,或许是忘了,眼睛里还带着未散去泪光,睫毛湿湿润润的,看着他的眼神却始终坦然。
就是这种坦然让钟离衡的心跌进了更深的黑暗,她没有一丝被抓住的狼狈或不堪,她的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自己,她是为了季杰,为了另一个男人,兜兜转转这么多年,原来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手下的力道不自觉越收越紧,她终于想起挣扎,但是他的手却愈加用力,他就那样看着她的脸色由白变红,再由红变白。直到她抓着自己的手垂下来,那双坦然的眸子缓慢地阖着,身子顺着墙璧瘫软。
病房里那么多的人,却静的可怕。他带来的人站在门内,个个如同雕塑一般。如果没有他的命令,好像连喘气都不会。任萧萧与钟离衡站在墙角里拉据,病房里气氛就像地下运行的岩浆,仿佛随时都会爆发掉。
这时病床上的季杰醒了,他敏感地觉得房内的气氛异常,不安地从床上坐了起来。钟离衡骤然回眸,正好与他惶恐的眸子对上,眼神厉如刀削,吓得季杰抓着被子缩了一下。
“怕什么,当年不是很有勇气吗?”钟离衡的手放开萧萧,任由她身子无力地滑下来,对季杰冷冷地笑着。
季杰受惊般地尖叫了一声,扔开被子跳下床去,却被李泽等人拦住。钟离衡就那样冷冷地看着他疯狂地四处窜着,叫得很大声,那些人企图把他压住,弄得病房里一片混乱。
萧萧在季杰的惊叫中恢复涣散的意识,她睁开眼睛时看到季杰的双臂被人反剪在身后,李泽将他的头狠狠地撞在又冷又硬的铁床栏上,死死地按压在那里。
她着急地上前去想要阻止,钟离衡见状甩了她一个耳光,萧萧的身子栽倒在床上,没有觉得很痛,只感到头脑眩晕的厉害。但她没有忘记季杰,因为他惊叫的更加厉害了,挣扎的也更加用力。钟离衡一脚踩在他的半边脸上,不知道哪里破了,他流了满脸的血,触目惊心。
“啊-啊——”她嘶哑地喊着,濒临崩溃。
钟离衡仿佛已经丧失理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小巧的瑞士军刀,锋利的刀尖抵住季杰颈间的大动脉,冷声问着:“告诉我,昨晚香槟里放的什么?”
萧萧趴在那里不断地摇头,只是哭着,说不出话来。她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季杰仍然在不安而惶恐地动着,刀子来回摩擦着他的皮肤,脖子里已经有了深浅不一的伤口,血水正从里面渗出来,看上去满脸满身的血迹。
“我再问一遍,放了什么?谁让你放的?”李泽摁着季杰头的力道加重,死死地摁压着直到不能移动半分。萧萧惊恐地看着钟离衡手中的刀子一点点地加深下去,季杰吃痛地呜咽着。他真的能下去手的,她知道,她太了解他。
“不——”有什么冲破了咽喉,刀割一样的痛。
萧萧疯了一样的撞了过去,钟离衡猝不及防的身子向后跄踉了一步。手肘正撞在她的头上,萧萧的身子再次栽了下去,额角重重地磕在床角上,血很快晕染开来,她连吭都未吭一声就直接晕了过去。
按着季杰的那些人楞了一下,季杰见状惊叫地跳开,竟让他一时逃脱开了。李泽上前去制住他,剩下的人这才回过神来去帮忙抓着。
钟离衡对季杰的嚎叫充耳不闻,只是眯着眼睛盯着萧萧的脸。她或许还没意识到什么,钟离衡却听得真切,那一声“不”虽然不甚清晰,但的的确确是她发出来的,她骗的自己可真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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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冒鸟,一天都头痛,嘴巴也上火了,好可怜,求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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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8 黑白
萧萧撞在床角上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不知过久才有了知觉,却只感觉到难受。又说不出到底哪里难受,头跟要炸了似的,喉咙巨痛,胃里的东西在翻搅着,身子软软绵绵都不像自己的。模模糊糊地听到有好多的脚步声,她眼睛努力了半天都没撑开眼皮,只感到许多影影绰绰的影子在晃着,但是没有人说话。
后来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直接又晕了,再醒过来时,尽管浑身依然难受的无法形容,却已经能睁开眼睛。她目光呆滞的望着医院的天花板,对着白炽灯眨了两下眼睛,看清眼前是钟离衡的面容。
他就坐在床边那样看着她,冰冷的眼底里映着一个女人的影子。脸部瘦小,眼窝深陷,额头上还包着白色的纱布,挺狼狈的。她楞楞地盯了大概有一分钟,才意识到那人是自己。
萧萧蹙了蹙眉,因为感觉还有个冰冰凉凉的东西正搁在脖子上,很不舒服。钟离衡看到她醒也没有动,只是死死地盯着她,眼里只有一种情绪,那便是恨极。
她瞥开眼睛,头侧了侧,感觉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钟离衡的眼底闪过一丝濒临绝望的神色,只是太快,只让人恍然觉得是错觉。他缓缓地抬起手来,萧萧这才看清抵在脖子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