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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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阳光,用近乎自言自语的音量说:“今天天气真的很好呢,就像七年前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时候一样,阳光明媚到刺眼,却是老家很难得的天气呢,我知道,当初你娶我,你心里很不情愿,是在家里人的压力下才答应的,所以我一直都不强求些什么,因为不执着什么,不强求什么,所以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事事顺从,我生了媛媛之后,我从没觉得日子过得能像那几年一样舒坦,你在外边忙你的,我在老家好好过日子。”
“可是从我见到叶蕾第一面的时候,我就知道这样的日子是长久不了的。虽然消停了四五年,可是,你既然走了,就算是想在外边另外有个家,你又何必要回来,我从未妄想过你会这辈子都守着我过,你又何必带着时盛回来,硬生生地往外心窝子里扎刀子呢,我都已经自欺欺人到相信你,相信你会看着这七年的情分,看在我至少为你生了媛媛的情分,无论如何也不至于把我往着死路上逼,可是,我最后还是落到这样的地步······粱于归,你知道吗?你带时盛回来的那两天,我一直在等,在等你来跟我解释,说你是有苦衷的,我当时想啊,只要是你说的,我就信,可是最后等到的却是你们把媛媛从我身边带走,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我以为我很了解你,我想我晚些时候,把事情解决了再跟你一次说清楚,事已至此,如果我说我现在愿意解释给你听,你还会试着相信我一次吗?”男人眼神黯淡了下来。
这是在愧疚吗?这是在妥协吗?为什么一定到了这一步,他才愿意真正把她当做是一个有情绪有脾气的人,而不是个傻子呢!
卿尔尔勉强地笑了笑,语气颇有些轻佻:“哦?你现在愿意解释给我听了是吗?我倒是愿意洗耳恭听,听听你到底是有什么了不得的天大的理由。”
“时盛他原来叫小盛,他的名字是我带他回老家之前改的,而他不是我的孩子。”
“是吗?那这样老家的爷爷和爸妈知道了不是该伤心了吗?”
“把小盛带回老家只是我和叶蕾的一个临时决定的协议而已,当时公司的情况不容乐观,这是最好最快的解决方法。”
“这还真是个好说法,竟然让我无话可说,或许在你带时盛回老家的那天你这样跟我说,我说不定就傻傻地相信了呢。”
粱于归不再继续说什么了,而卿尔尔只是一直笑而无声,粱于归知道现在的她是一句话都听不进去的了,她现在在起头上,根本不会以常人的思维模式去理解他说的话,对于他的话,每一句她都会理解成狡辩、欺骗和借口。
“哦,对了,梁老板,今天不是你大楼售出的好日子吗?你不用去现场吗?在这里和我浪费时间是不是不太明智啊?”卿尔尔用手肘撑着膝盖,手掌撑着下巴,看着粱于归提醒他说,“说不定这会儿正在上演什么好戏呢。”
“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的。”
“原来梁老板有先见之明,知道我做了些什么事情啊,可是,你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难道身经百战的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声东击西’吗?”
什么?
卿尔尔这时候抬头看,眼前的男人脸色很是苍白,像是没有血色一般,神情也变得很不自然,不仔细看很难发现他的嘴唇竟然是颤抖着的:“你到底在说什么?你到底做了些什么?”
“你不知道吧,我在读高中的那两年就发现了,这钱啊,真的是个好东西,它可以帮我做很多很多事情呢,尤其是这个大城市的人,只要有钱,就会有人愿意为你办事,这钱我用起来也真是顺手呢。”卿尔尔大笑起来,连表情都变得狰狞了,“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叶蕾?我承认她是很聪明,怪就怪在她太自作聪明了,居然打媛媛的主意,妄想成为我女儿的母亲,就算我要走,就算我带不走媛媛,我也不会让那个女人当我女儿的继母,我要让她为她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你疯了,你疯了是不是?我和叶蕾不是真的,你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肯相信!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你说啊,你说啊!”粱于归扯住卿尔尔的右肩,一时没控制住手上的力气,只听见卿尔尔“嘶”地抽痛了一声,他连忙又松了手。
卿尔尔揉了揉自己的肩膀,依旧用那嘲讽的语气说:“你这么担心她啊?也对,她毕竟是你儿子的母亲,我也没做什么,不过是把你们两个事情曝光了而已,顺便给了今天回去大楼售出仪式的记者几张照片,就算你们两个主角不一定去得了现场,想必明天也会成为新闻头条的吧,毕竟你粱于归在b城也算是知名人物吧。”
“你这个疯子,你知不知道你这样会害死她的,她跟你一样,都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啊,你让她以后还怎么立足,让她以后还怎么做人!你这样心狠手辣,一点后路都不给人留,我当真是——看错了你!”粱于归千防万防,总归是没防住她这一手,他本以为都在掌控之前,却没想到她却真的是下了狠手。
这个男人,一向自控力强到一定程度的男人居然爆发了,说她恶毒,说她心狠手辣,果不其然,人们只会记住别人对自己做的事情,却对自己做过的事情记性不好。
“那你们呢,你们又何尝是给我留过任何活路的?大家都是半斤八两,何必再在这里互相指责对方呢,我看你还是回去吧,你应该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卿尔尔低笑出声,她今天是一定要走的,现在也没什么话好说的了,而她也是时候该进站了,她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裙子的褶皱,把行李箱扶起来,拉出拉杆,从粱于归身边错身而过。
“我一直在等你跟我坦白,以为你只是有气,需要发泄一下,就像时媛一样,闹一闹就好了,可是,现在我才发现,真的是我错了。”
男人背对着她,用她能够听得到的声音说,话里的情绪她已经无从分辨,只是在她回过头的时候,身后的男人的背影已经远去,越走越远······
她就这样远远地望着,专注地望着,自己到底在专注些什么她都已经不知道了。
看着不远处的进站口,她的眼前渐渐被莫名的液体模糊掉了,这次她不急不忙地一步一步往前边走,一边走眼泪一边往下掉,脸上却是带着笑的,到了检票口的时候,这么个怪异的女人倒让万年不变的僵尸脸吓了一跳,工作人员看起来年纪也不算大,连忙从自己的包里抽出一张纸巾递给她,问:“小姐,你还好吧。”
“谢谢。”卿尔尔接过纸巾,却没有擦脸,而是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一把抓起柜台上刚才核查过的的证件和票,步伐有些凌乱地进去了。
工作人员看着那个女人急急忙忙进去之后就直接冲向卫生间的背影,心想:真是个奇怪的女人!
第90章 叶蕾()
叶蕾怕是这辈子都没遇到过这样的境况,不知道是谁在现场叫了句:“那不是叶蕾吗?”,随后本来只是作为旁观者站在杜全轮椅背后的她突然间就成了所有媒体的焦点,无数的镜头和话筒都涌到她面前,她只看着所有人都在对她说话,说的什么她不知道,只是看着眼前越来越密集的人群一步步朝她压过来······
浑身冒出来的冷汗到现在都还没消停下来,此时此刻正坐在粱于归家门口的她想想都后怕,不过粱于归的房子保密措施做得很好,那些记者肯定是进不了小区的,她这样一想才稍稍缓和了些。
“你要在这儿一直这样蹲着吗?”
她从售楼厅被杜全的人掩护着脱身之后,她从头到尾就只跟杜全说了一句话:“我要去粱于归家!”,可是她到了之后,不敲门也不说话,只是在门口角落蹲了下来,然后杜全就这样一直陪她在门口等着。
叶蕾有些放空的眼睛看向杜全,像是疑问又像是没什么意思,只是想看看是谁说的话而已,杜全伸手拽了拽她,想把她从地上拉起来,她却丝毫都不动弹:“你做出这幅样子给谁看?在这里蹲着就能解决问题?你起来,你给我站起来!”
杜全脾气已经全然是出来了的,火气也有了,在她面前,他永远都做不来冷静沉稳。
“你还在这里干什么?你还跟着我干什么?”叶蕾低着头,看着自己黑色皮质高跟鞋的鞋尖,“我们打的赌不是已经完了吗?卿尔尔动手了,她不光想要了粱于归的命,还想要了我的命,不对,她已经这样做了。”
叶蕾冷笑了两声,在次扭头看向杜全,冷冷地说:“我们打的赌,你输了,以后我的事情与你无关,你走吧,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你都弄成这幅德行了,与其有空赶我走,还不如让我帮你想想办法,至少也好过······”
“不,以后我的事情都与你无关!”叶蕾打断了杜全的话,一点儿机会都不想给他,一点转圜的余地都不想留。
“你真的以为我们打的赌你赢了?”杜全推动轮椅,转了个方向到叶蕾正面,“我这样来说吧,我们打的赌,最终决定胜负的是赌卿尔尔下不下手,明面上,今天发生的事情应该都是出自她的手笔,让记者纠缠着土地使用权的问题不放手,甚至还有记者拿出你和粱于归在一起的照片作为证据,想借此来打击粱于归的公司,可是,如果我告诉你,她没下狠手,你信吗?”
叶蕾抬起眼皮,眼里满是不解。
“卿尔尔手里有的筹码远不止今天这么点东西。”
“怎么可能?!今天这些难道还不算多吗?她到底要做到哪一步才算是够了!”
“不够,远远不够的,她有的东西很多,可是她却没全用上,甚至连用的方式都是手软了的,在今天之前,她手上早就有三个筹码拽在手里,一个是今天她指使人揪着不放的土地使用权的问题,一个是你住在粱于归家里的照片和证据,还有一个,也是最关键的一个,你半年前让你父亲帮粱于归压下来的大楼死过人的事情,而这几个事情比较起来,真正最具有杀伤力的,我相信你也不难看出来,b城人信风水讲时运,要是说大楼死过人,就算没有百分之百的证据,仅仅只是谣言蜚语满天飞,就不会再有人会考虑买房子了。”
“那她为什么······她不是恨透了我,恨透了粱于归吗?她为什么不直接······”
杜全没应她,这本也是不需要回答的话,她心里头早就有了结论,又何必从其他人那里得到她难以接受的答案呢!
“你们怎么在这里?”
熟悉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叶蕾是最先反应过来的,连忙用手扶着墙,站起来往刚回来的粱于归走,走了一步却又顿住了,嘴上也支支吾吾的:“于归,我,我······”
杜全接过叶蕾的话音儿,笑着对粱于归说:“好久不见,你这个大老板难道今天不需要去售楼厅看看好戏吗?”
对于杜全,粱于归不知道该抱着什么样的心态去对待他,他是他的兄弟,好几年前还是一起创业做事业的好兄弟,可是后来没过多久,他就提出要分开单干,便从公司里分出的股份折现带走了,他一意孤行,其他几个兄弟劝都劝不回来,也是让兄弟们寒了心的,可是要说一点情分都没有了,这会儿看着他也不会觉得这么难处了,算了,他这兄弟比他强,为了喜欢的女人豁的出去,他对他期望值也不高,不求这兄弟为兄弟们两肋插刀,只求别为了女人插兄弟两刀就成了。
“去过了,你们从那里离开了之后,就一直在这儿?等我?”粱于归的确是去过现场了,高帅也告诉他,时媛给小萧打电话一直哭,早些时候小萧把时媛接过去了,他这才安心地跟邓子他们一起把事情都处理了,关于杜全和叶蕾在场的事情,邓子给他提了醒,还吩咐了司机跟着他们的,售楼厅折腾了好几个小时,处理妥当了,粱于归才决定来见一见他们两个。
“于归,于归,怎么样了?事情都处理好了?卿尔尔她······”叶蕾开始着急起来,抓住粱于归的衣服连连问。
“我都知道,没什么事儿了。”
“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解决了?于归,那可是土地使用权的事情啊,怎么可能在一时间就解决了呢?你是在唬我啊!”
眼看叶蕾激动了起来,杜全也不管三七二十一,趁机抓住了叶蕾的一只胳膊,把她从粱于归身边拉过来了一些,对粱于归说:“梁子你说说看,我虽然知道你一定是有应对的法子的,可也没想到你到底是用的什么法子怎么快就解决了。”
“我跟叶蕾的照片本就不是什么大事,都是些吸人血的,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