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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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知,更何况她一个女人,哪里来的本事去干涉粱于归想做的事情!
卿尔尔往回走,她心里在纠结着,自己到底下一步要怎么办?她的媛媛现在不在她的身边,她不能容忍粱于归可以地想要拉紧叶蕾和她的女儿的关系,从而淡化掉时媛对她这个母亲的感情,她不允许,也不能容忍,更是害怕这样的事情发生,粱于归把时盛带回老家的时候,她一度觉得自己的世界要崩塌,她的生活彻底毁了,可是她还有时媛在,就算所有人都背弃她,都欺负她,可她的女儿至始至终都是她的,不会被别人夺走,可是现在,她开始心慌了,她开始担心了,粱于归这样的男人开始让她恐惧,她刚开始结婚的时候对他有这样的恐惧感,可是随着时间早已被渐渐淡化掉了,可现下这种感觉如潮涌般袭来,越发浓烈······
不知不觉间她已经走了很远很远了,她在想自己要去哪里呢?回去酒店?回去干什么呢?她的时媛不在这里啊,那她去哪里呢?去找时媛吗?
为什么不呢?那是她的女儿,她在犹豫什么,她怕什么,她如果再不把她的女儿带走,在孩子父亲的刻意影响下,以后还能是她的女儿吗?不行,她要去要回她的女儿!
她突然间从慢慢走路变成了快步奔跑,她要去找她的女儿,她什么都让了出去,唯独她的女儿不能让!她要带她的女儿走,走的越远越好,最好连老家都不要再回去,连带这个城市和这些人都不要再见面,她带着她的女儿过清净的日子去!
“嘭嘭嘭”的响声突如其来,不像是上门来拜访的客人,倒像是来要债的,这是叶蕾在屋子里嘴里鼓捣着的话。
叶蕾一打开门,看着满脸汗水,衣服也都汗湿了大半的卿尔尔,颇有些狼狈,她没吭声,就站在门口带着打量的眼光看着卿尔尔,卿尔尔没有理会她,也丝毫没有要跟她纠缠的意思,径直推开她就进了屋子里,嘴里喊着:“媛媛,媛媛,你在哪里?媛媛,妈妈来接你了,媛媛,妈妈接你回家去,媛媛······”
“别叫了,媛媛不在,于归带她去见幼儿园老师去了,媛媛已经要五岁了,城里的孩子三四岁就送去幼儿园了,我们也是打算过些时候带她去上幼儿园了,这几天我联系好了老师,于归就说要先带孩子去拜访一下。”叶蕾解释的很清楚,意思大概就是表明她对孩子很上心,她和粱于归把孩子照顾得很好,不需要卿尔尔再来多做担心。
卿尔尔突然间心口堵的慌,就像是被人狠狠地往心口上捶了几拳一样,难受得紧,脚下有些站不稳,她往客厅沙发边挪了两步,手直接撑在沙发上,通过沙发借力稳住自己身体,用背影对着一直站在门口的叶蕾,咬紧牙关说:“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叶蕾双手环胸靠在门口壁橱上,盯着卿尔尔微微发抖的身躯,嘴角微微扬起一缕弧度,说:“还得个把小时吧,估计到了**点的时候,正好回来吃个夜宵,我在厨房你做的夜宵有些多,要不你也留下吃点?”
叶蕾话里话外都是把她当做外人,而粱于归,还有她的女儿倒是真真实实的一家子,而她就像是前来拜访的不速之客一样!
“我先走了,等明天再来看媛媛。”卿尔尔指甲都快掐进手心里了,憋着气冷静地说话。
说完就转身往叶蕾的方向走,想出门去,在她刚经过叶蕾身边,踏出门口,声音就轻飘飘地闯入耳朵:“你来b城于归知道吗?老家的人允许了吗?昨儿个听于归说今天会打电话回去,让媛媛问候一下你,看来今晚上还有其他的事情要打电话回去问问了。”
卿尔尔浑身猛然一颤,整个人僵在了原地,一字一句地说:“叶蕾,你非要这么咄咄逼人吗?”
“这话是怎么说的?媛媛打电话回去问候你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怎么倒成了我咄咄逼人了呢?难不成你是偷偷跑出来的?”叶蕾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明显是明知故问的话,“要是那样的话,我作为一个旁观者也得劝你两句,你赶紧早些回去吧,我听于归说过,老家的长辈们思想上可都是相当守旧的,赶明儿个知道作为媳妇却违背长辈的话,偷偷跑出家门,要是一怒之下就把人赶了出去可怎么得了,退一万步说,长辈们脾气好,不迁怒你,这边的情况你也是见着了的,那你眼巴巴地跑来这儿也没什么用处,不是吗?”
卿尔尔几乎是逃跑一样地离开了,没再去应叶蕾的话,更没去看叶蕾的表情,她拔腿就往外边楼梯道跑,其实粱于归现在住的地方她昨天就记起来了,这个房子是他前两年才换的,在十二楼,有电梯,可是她慌乱起来,顾不得其他,沿着楼道就跑了下去。
她在所有人面前都是这么没用,在粱于归面前是这样,在叶蕾面前也是这样,她一两句话就正好掐到她的命脉,戳中她心里边的弱处,让她片刻间就溃败得彻彻底底,丢盔弃甲,只知道赶快逃走,不要在听她继续说下去,她还像是以前一样傻得无可救药,好像她这一逃跑就能够抹掉她来过的痕迹一样,就像是她一落跑就能让叶蕾也闭上嘴巴,继续当老家的人蒙在鼓里一样!
第74章 知晓()
时间还算早,八点钟刚过,小区楼下一辆黑色的轿车缓缓驶入,在楼下平日里固定的停车位停了车,粱于归从驾驶位上下了车,转到另一边,打开车门,俯身从里边抱出睡得正香的女儿,睡得酣甜的时候被抱出来,小时媛显然不是特别高兴,眉头紧紧皱在一块儿,时媛的头搭在粱于归的肩膀上,身子扭动了好几下,总算是找到个相对舒服些的姿势,便不再动弹,继续流着哈达子睡觉。
粱于归白天得去公司,可时媛上学的事情也是得有个安排了,不能老是让这么大的孩子在家里玩闹,今天他提前从公司下班回家,赶到这时间点从家里接了孩子去老师那里拜访一下,他一直也是在担心时媛没法儿这么快适应城里的生活,这样去一趟也好给老师打个招呼,事情比较顺利,这才过八点他就回来了,可这小丫头却是一上车就睡得昏天黑地的,他看着时媛稚嫩的脸庞,竟有些当年孩子母亲的影子,不知道是哪一年,也许就是刚结婚的那一年,青青也是这样,一颦一笑一皱眉,都那么像个没长大的小孩子一样。
一个熟悉的身影匆匆从楼道出口跑过,粱于归只晃了一眼,身高和背影都觉得像又没看清楚,停了片刻,也没做多想便继续走了。
他抱着孩子上了楼,到了家门口,他一只手把孩子抱稳,空出一只手去拿兜里的钥匙,拿出来之后刚插、进钥匙孔里边,门就从里边打开了,他顿时皱了皱眉头。
叶蕾从里边打开门,一瞧见粱于归抱了孩子在肩头,便连忙让道给他,还一边压低声音,小声地在粱于归身边说:“这是抱了一路上来的呀,这大热的天,时媛这浑身都是汗了吧,来,这边,赶紧把孩子先放沙发上,一会儿我给她收拾收拾再抱回房间。”
粱于归轻手轻脚地在客厅的沙发上把孩子放了下来,一放下来,叶蕾就赶紧上前把手里的毛毯盖在时媛身上,室内的温度还是比较低的,空调开了一段时间,刚从外边回来,盖个小毛毯才能避免感冒什么的,粱于归看了叶蕾半响,随后指了指阳台,示意她出来有话说,他自己便先往阳台走过去,站在外边等着,叶蕾跟了过去,刚反手把阳台的玻璃门轻轻关上,就听见粱于归说:“我没记错的话,你父亲今天回去了,是吗?”
“早上的飞机,中午那会儿打电话过来说已经到家了,你记性一向不差的。”叶蕾似笑非笑地说,“你这主人家的逐客令也下的未免太快了吧。”
“谢谢你今天带时媛出去逛街,辛苦你了,时间也不早了,我让司机送你回去吧。”粱于归背过身,看向灯光绚烂的远方。
“虽然我们有过约定,我父亲一走我就不住在你这儿了,连一晚都不许我多待也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叶蕾语气似是玩笑又似讽刺一般,她向前走了两步,在粱于归的背后伸出双手,环住男人结实的腰身,静静搂住,把脸庞贴在男人的背后,“我说过,我愿意等,等到你愿意回头看见我的时候,这么多年,我的感情从未变过,当年大学毕业各奔东西,那是我们两各自都在赌气,五年前我离开了b城,也是一时生气,一时冲动,可这么些年了,人年龄越来越大,很多东西都不会再向以前那么看重,可是我这心里边始终放不下的感情,却一天比一天让我煎熬,要不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好?我要怎么做才能变回以前那个骄傲而又不可一世的叶蕾!”
“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很多事情不是像以前年少无知的时候,任性而为就可以的,我有女儿,你有儿子,与其把你的希望寄托在我的身上,不如多关心照顾一下你的孩子,小盛是个不错的孩子,以后一定能出人头地的。”粱于归拉开了她的手,转过头来对她说,“叶蕾,回去吧,早点休息。”
粱于归想从她身边绕过去进屋子,哪知叶蕾突然跳到他面前,伸手挡住他的去路,脸上表情越发难看:“你一定要这样吗?我对你而言,就真的什么都算不上了吗?我以为你愿意接受小盛,至少对我还是有那份情意在的,你不知道我听到你说你愿意带小盛回老家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我甚至高兴得一夜都没合上过眼睛,就像大学我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晚上一样,我也是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就算因为熬夜头昏沉沉的,心里边也像是化开的蜜水一样。”
“前些日子不是好好的吗?我们相处的不是很好吗?我给你做饭,等你回来,你就算公司再忙也赶回来陪我吃晚饭,实在是堵车了,也会提前给我打个电话,这样的日子不是挺好的吗?我都觉得时光要回到以前了,可是为什么你回一趟老家之后,态度就变了呢?这半个月你对我客气有加,客气得像个陌生人一样,粱于归,你知道我最讨厌你跟我说什么话吗?就是你一本正经地跟我说谢谢,带时媛出去买个衣服逛个街值得你跟我再三道谢吗?半个月前你带时媛回来,我就想啊,你的女儿我也要当自己的女儿一样对待,好好待她才对得起你,可你这一回来就要赶我走,这是为什么呀?为什么呀?”
叶蕾的情绪有些激动了起来,粱于归任由她拉扯他的衣服,只扶住她的肩膀,说:“你冷静些,你要是愿意,我可以给你在楼上或者楼下租一套房子,随你喜欢,没事也可以上来看看时媛,你······”
一阵简单的铃声打断了粱于归的话,屋内的座机响了,粱于归从叶蕾身边过去,进了屋子接电话,叶蕾站在门口,听见粱于归压低了声音叫了声“妈”。
粱于归对王冬梅突然打来的电话有些奇怪,自从把时盛留在乡下,把时媛接来城里之后,他妈就很少打过电话过来了。
“于归,妈这次不能再容忍你那个媳妇了,实在是无法无天了,以前她怎么样就不说了,至少还是个乖巧懂事的,知道尊敬家里的长辈,可现在居然把全家人都骗了过去,完全是不把我们这些长辈放在眼里了!”
电话那边言语里都是激动和愤怒,粱于归倒是习惯了,他妈在他面前一向是这样的,他淡然地说:“妈,你先冷静冷静,青青她做了什么事情?”
“她跑了,你知不知道?她骗了我们一大家子人,说是要去她二叔二婶家陪阿妹,要不是隔壁的吴大姐托我让她从县城里带点东西,我给她二婶捎了电话的话,我到现在都还被蒙在鼓里,现在你阿爹和你爷爷都知道了这个事情,现在连她人在哪里都不知道,要是搁在以前,这还得了!”
粱于归对着电话沉思了片刻,又抬头看了看一脸风平浪静的叶蕾,这才朝电话那头说:“青青来我这里了,你让爷爷和爸别担心。”
叶蕾站在原地立马变了脸色,她想起卿尔尔刚刚来过,会不会在楼下正好撞见了
“去了你哪里?那早些时候你不打电话回来说?这就算是去了你那里,也不能不声不响还骗了我们跑去啊,你就这般纵容她?现下会撒谎了,那以后是不是就更荒唐了?你说吧,这事儿你要怎么处理?”
“妈,都是些小事,你高高手就得过且过了罢。”粱于归向叶蕾招了招手,指了指沙发上睡着的时媛,示意自己要先去书房讲电话,麻烦她再照看一会儿小时媛,粱于归一进了书房就把门关上了,听着电话那头的王冬梅说话,他使劲儿揉了揉眉头,他这妈呀,别的没什么,就是守旧思想严重的紧,什么事情都得给她报备,最是厌恶有人骗她,也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