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妻-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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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躺在床上,耳边伴随着那熟悉的唠叨声也能睡着。
这天晚上,卿尔尔抱着齐琪给她找来的书,那是本国外的小说,讲的是个浪漫唯美的爱情故事,男主的行为让女主觉得他傲慢,女主对男主因此抱有偏见,那天她插了一句“这样的两个人怎么可能会有爱情呢”,然后齐琪起哄说让她一定要去看看,没两天立马就把书给她拿来学校了,因为是中英文版的,她想着自己英语跟城里的学生相比差了一大截,这看看国外的书籍指不定还能提高一下呢,这连续几天晚上她都抽出个把小时来看书。
她侧着身体,手肘撑在枕头上,借着床头台灯的光亮,细细地看着书上的文字,可是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一行字上,精神总是集中不了,眼睛看着书,人已经开始发起呆来了,脑袋不由自主想起粱于归白天打来的电话,说是这几天就会回来一趟,会到二叔二婶家来看看她,她平平静静一个人也过了三四个月了,转眼这学期都差不多了,或许是日子过得顺遂了些,她压根就没想过粱于归短时间会回来,还专门打电话说不用她请假回去,他自己会到县城来看她。
唉,这好日子果然还是得有点小风小浪的!
说风就是雨,粱于归的电话还没过去两天,粱于归就拎着一个小皮箱站在了放学回来的她面前,这时间赶得好不如赶得巧,正巧梁阿妹这天也回来的晚了些,三个人在家门口撞个正着。
长久没见的面孔撞到一块儿,突然间有些尴尬起来,想说些什么竟然卡在了喉咙,怎么都发不出声来,最后还是梁阿妹硬邦邦地叫了声:“哥。”
随即,三个人也没多说些什么,梁阿妹先走在了前面,带着卿尔尔和粱于归一起进了屋。
梁全德和赵凤对于粱于归这个大侄子的到来很是热情,赵凤忙里忙外地张罗着晚饭和日用品,吃饭的时候梁全德跟粱于归也说了不少话,主要还是问了些目前的工作情况,在外地做事情的进展,有什么进一步的想法之类的,反正卿尔尔听不懂,索性低头吃自己的饭,耳朵就当个装饰物而已。
倒是梁阿妹,早早地吃了饭,打了声招呼就去了学校,卿尔尔还没反应过来,梁阿妹已经出了门了,卿尔尔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下午五点五十,时间还早着呢,要到七点才开始上晚自习呢。
等到晚间的时候,卿尔尔差不多接近十点才下了课,回到家里洗漱整理一番已经十点了。粱于归今天晚上是不会走了,她这读了好几个月的书,都不太习惯他们俩是夫妻的样子了,学校的女孩子谈个恋爱都是被言令禁止的,更何况像她这样连婚都结了的,她回到房间见到床上拱起的被子,床头昏暗的灯光,她竟恍若隔世一般。
磨磨蹭蹭了好久,她看了看闹钟,已经十点四十五了,她站在床的另一边,想了想还是脱掉了外衣,只穿了睡觉时穿的吊带钻进了被窝,她一直觉得吊带这东西买来没什么用,那么一点布料,哪里都遮不住,可齐琪就是要说好看,就算不穿出来,晚上自己穿给自己看,就这样穿着睡觉也好啊,就连梁阿妹对她这番言辞都没有异议,到最后她就被怂恿着买了这么件布料柔顺、哪里都遮不住的吊带。
她想着就这么小心翼翼地躺下,然后无声无息地睡到第二天天不亮就起床去上早自习就成了。
她刚挨着床沿躺下,床垫微微有些下陷,可是眼看床上的人呼吸均匀,没有什么动静,她便大胆地放松了下来,脑袋靠在自己枕头的边缘,刚闭上眼睛,就感觉到有沉重的呼吸靠近了她,她不敢动弹,腰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被身后的大手控制住了,而且那只手还在轻微地移动,她被灼热的手掌抚摸过的地方都渐渐有些发热,脸颊早已红透,体温已经足以让她头皮发燥,像是触了电一样。
“我不在这边,你的日子过得很是潇洒啊。”
卿尔尔听见耳后有些诡异的声音,气息触及耳朵轮廓,引的人阵阵发痒,她下意识地想要避开,刚想移动一下,腰身就被人禁锢住了,“几个月没见过面,不习惯了?”
“没没有”被人不怀好意地反复揉捏着身体的卿尔尔开始有些发抖,就算她知道粱于归不喜欢她说话吞吞吐吐的,梁阿妹也很不喜欢,所以她也一直在努力地改掉这个说话胆怯的习惯,这几个月明显已经有了些成效,可是兵临城下的时候,她还是连话都没办法好好地回答。
“你记不记得我以前跟你说过什么?”背后拥着她的男人停住了动作,问道。
他说过要挺直腰杆地说话,不要吞吞吐吐,不要只说“嗯”“哦”,不要一直低着头
“记得对对不起我错了”
“错了就要受罚。”男人低低发出的笑声多了些许邪魅。
是夜,一夜不得安宁,翻江倒海,卿尔尔累的浑身都疼,听见趴在她裸露的背上,压着她头发的男人在她耳边说了一句:“我是你丈夫,你可清楚?”,她浑浑噩噩的,脑子也不是特别清楚,只嗯嗯啊啊了几声就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天微微亮了的时候,卿尔尔就像是爬了二十四个小时的山坡一样,酸疼的感觉在全身上下不停滴游走,她硬是咬着牙用手撑着自己的老腰勉强起了身,看了一眼身旁睡得正酣熟的男人一眼,随即便走开去洗脸刷牙了。
卿尔尔想着这种事情多上几次也就没那么要人命了,熬一熬也就过去了,她这辈子什么苦都吃过了,这点事情算不上什么。有些事情与其说跟自己那么计较,还不如得过且过,日子也就能够如意许多了,她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告诉自己的。
这次粱于归不声不响突然就回来,她想定是有缘由的,她琢磨着要么是家里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发生,要么就是他事业上的事情,可是无论是哪一样,只要是不好的,她读书的日子应该就会到头了,与其在被告知的时候接受不了,还不如早些做点心理准备,也好过到时候吓得傻愣傻愣的。
这天早上,她比往常读书的时候起的早一些,她把闹铃的时候提前了一个小时,粱于归没来的时候,她可以像梁阿妹一样回来吃二婶做的饭,但是粱于归来了就不一样了,那她还是得按照以前一样做好本分的事情,她昨天晚上提前给二婶知会了一声,说要做顿早饭,赵凤心想这小两口要恩爱一下也没什么,就让她提前把做包子馒头的面和下了,她早上起来去灶房时间刚好差不多,她手脚利索地把包子馒头做好,蒸在了锅里就可以去上早自习了,晚点二婶起床了就可以起锅,等下了早自习一家人就可以一起吃个早饭。
梁阿妹第一次早上起床出门能撞见卿尔尔,可是她没想到的是她居然在做早饭,她诧异地看了卿尔尔一会儿,什么话都没有多说,径直出门去了。
卿尔尔想她这个人可能就是天生的傻,偷不得懒,得不了闲,不然她会心理不安,总会觉得亏欠了人家些什么,她从小就听二叔说,庄稼人最重要的就是实诚,该做的就得做,还要做好,只会做些投机取巧的事情就不配做庄稼人,更何况是卿家的儿女!
第38章 □□()
卿尔尔照常上课下学,只是每日回去都见不着粱于归的人,可也不像是走了,因为也没有打招呼说要走,虽然白日里见不着人影,但是她晚上回去他都会在床上躺着,有时还是醒着的,有时却是沉沉睡去。
这天,卿尔尔下了晚自习回去,把自己收拾地干净利索了之后,便像前几天一样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她不知道粱于归睡着了没有,按照前些天的经验来看,这会睡着的可能和只是闭着眼的可能是一半一半,有时候他是真的累了,便不会察觉到她上、床了,自然也不会醒过来折腾她,但还是有几次只要她上了床,不一会儿就会翻过身来面对着她,然后使了狠劲儿地折腾,好几次第二天卿尔尔都浑身酸痛,关键是有一两次还撞上有体育课,体育老师再让跑个四百八百的,那才真的是折磨地痛不欲生。
过了个十来分钟也不见粱于归有动作,卿尔尔暗自舒了口气,今晚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她的运气一向不太好,尤其是在她得意忘形的时候!
“我明天就走了。”粱于归没有丝毫的动作,但是黑夜里突如其来的声音也足以让人吓得惊魂未定了。卿尔尔浑身都抖了一下,脑袋短路了几秒,等她反应过来粱于归的话已经是几分钟之后的事情了:“哦,那是早上还是晚上的火车?”
“晚上的,第二天早上到。”粱于归睁着漆黑的眼睛平躺着看房间的天花板,淡漠地说着。
顿时又没了声音,空气里就像是凝固住了一样,卿尔尔最怕的就是这样的气氛,因为没话说却又不能不说话地僵着,无法之下她没话找话地说:“你这次回来几天是有事情要办?”
其实她一向是不管粱于归自己的事情的,就算他回来是有事情要办,按照她的性格她是不会多加追问的,这会儿也不过就是那么一说而已。
“是有点事情。”粱于归沉思了片刻,“我和杜全儿他们打算成立一个公司,也有可能以后会在这边有一些发展,我先过来探探情况,做点准备。”
“以后要回这边县城来发展?还是说打算在a城里面呢?”卿尔尔关心的是他搞事业会不会回到老家这边来,如果是的话,那八成她会被接过去同住。
“暂时还没确定,等定下来了我再给你说。”粱于归自己突然有种再向家里人报备自己动向的感觉,以前他读书那会儿还有刚毕业那会儿最不耐烦的就是家里的老妈问东问西,什么事情都要知道,就算是出去吃个饭接电话的时候吵闹了一点都会被盘问个不休,所以那几年早已养成了很多事情不给家里人报备的习惯,这也是为什么他大一谈恋爱家里人完全不知晓,大四那会儿不签工作家里人也是等到他回乡才知道的。
卿尔尔内心挣扎忐忑了一会儿,想着这事可能还没谱呢,便又放下心,一想到自己读了高中好像对很多以前初中一直担心地整夜整夜做梦的事情倒是宽心了不少,想到这里突然想起了点其他的事情,说:“有件事情,我一直想跟你说,银行卡里不用每个月给我打那么多钱,我用不完的。”
粱于归侧过身体看着她,仔细瞧着,越瞧越觉得奇怪,怎么,这是真的觉得他给的钱多?他想起刚结婚那会儿,她婶婶都知道得多要点礼金,哪里会有这样嫌钱多的人呢?真真是奇怪的人,让他很是看不透,难不成她是钱不够用了,这是在以退为进,让他自个觉得她在为他着想,然后再让他每月多给点?
“你婶婶都知道我们结婚那会儿多下点聘礼,怎么到你这儿了倒是把钱往外头推呢?要是觉得钱不够用可以直接给我说,用不着这么拐弯抹角,你怎么也学着二婶那样的妇道人家,喜欢让人猜你们的心思,琢磨你们的话了?”
粱于归说的这话语调到不严肃,还有些轻佻的意味在里头。可是听在卿尔尔耳朵里倒成了另外一番意思:他一直在记着结婚那会儿多要的聘礼钱,他也一直在记着她婶婶的做法,他在想着她这个就像是买来的媳妇应该是一副心机颇深的嘴脸,他在觉得她已经成了嘴多心思多的妇道人家了。
可是她不是啊,她用着他在外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读书吃饭,她会感恩,她亲眼看到粱于归忙起来的时候早出晚归,连热水热饭都吃不上一口,她一想到自己吃的用的都是他在外地拼命得来的都会觉得心里一阵酸楚,她不止一次在想告诉他让他少打点钱给她,多留点钱给自己买点好东西。
可是他不领情啊,他从心里把他当成了坏女人,只会成天找他要钱,求他帮她却从不会体贴他没心没肺的女人!
卿尔尔轻轻地拉开了自己这边的被子,下了地朝衣柜那边走了过去,蹲下去在衣柜下边倒腾了一会儿,找到了什么东西才转过身走到床边站着,此时的粱于归已经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卿尔尔双眼死死地盯着他,她从未用过这样坚毅的眼神看过粱于归,或许从一开始她扮演的就是小白兔的角色,所以难得透露出的狠厉让粱于归有些惊讶。
他听见卿尔尔说:“你是一直都觉着吧,我嫁进你们梁家,就是被我娘家人卖到你们梁家的是吧?”一边说这话,卿尔尔把手里的东西递到了粱于归面前,粱于归看清了那是一张存折,“你是不是觉得我娘家人都特贪心,想着要了那么多的聘礼钱,现在还让我来相反设法多找你要钱?你知道吗?我叔叔是多老实正直的人,老实正直到说就算是他一个山里的农民没办法一下子把聘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