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神记-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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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节 遭遇劫机
今天,是我20岁的生日,刚获美国麻省理工生物基因工程学硕士的我,即将回到我的另一个故乡——中国。我有1/2的东方血统,自小就接受中华民族文化的历史熏陶,我对中国有着莫名的情愫。
飞机头等舱内,我望着窗外的白云,我不禁回想起过去的校园白领生活:从小一帆风顺的我,凭着过人的智商和优秀的家庭背景一举考上美国麻省理工学院的硕士,少年得志的我,有着出色的外表和不凡的谈吐,在校期间就倍受导师和一些公司的器重,仅以学生身份兼职一些生物工程试验并取得突出成就。但我总是找不到归属感——也许,我的心还系在父亲的的故土,中国吧。
可是,为什么我的心灵深处还有着另一种陌生但又亲切的期盼,却不是指向中国呢?
无意识的将手放到胸前一块链坠上,那是爷爷的遗物——一个有着中国龙图腾的饰物,我经常在沉思的时候抚摸它,仿佛少年时依偎在爷爷身边听他讲一些神话故事,奇怪,为什么那些故事我一个也记不起来了呢?好像隐约间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仿佛自从爷爷去世后我就失去了那种令我平静令我依靠的归属感,那是在父母身上都感受不到的感觉。
我困惑着……
突然,一阵喧闹声将我的思绪拉回现实。
“恐怖分子劫机!”有人在惊叫。
“什么?”我不由紧张起来,9·11的阴影一下子涌上整个机舱。
即使我有空手道黑带的腰带,但面对这种情形还是一下子蒙了。我可不会傻到用手刀去砍子弹,特别是在一群不要命的恐怖分子面前。
我可不想做英雄,更不想做烈士,我,只想轻轻松松自自在在的活着。
“全部不准动。”一个蒙面恐怖分子持枪走进头等舱。
蒙面?我一下子心喜起来,看来这不是自杀性劫机,自杀性劫机分子是不会怕人看到他们的真面目的。我心定了下来,看来这是有条件式劫机。那,我们还有可能在飞机落地以前保证安全,我们有多一些的时间考虑对策……
……但,好像老天并不垂怜我。
“住手!放下枪。”一个笨蛋居然边嚷着边冲上去夺劫机者的武器。
“笨蛋,这里是飞机!”我忍不住大叫。
“砰!”完了,在那位“英勇”的乘客冲动的举动下,显然初次劫机的稚嫩劫匪慌忙中向乘客开了两枪,却在一颗命中目标的同时让另一颗呼啸的子弹穿透了飞机座舱。
顿时,机舱气压将中弹的舱壁压出一个大洞,失去平衡的飞机一头栽了下去。
“OH——MYGOD!”我们所有人只来得及惊叫一声。
我只觉得呼吸困难,整个人被吸到破碎的机舱边上。
“我不想死,我还年轻!”我只来得及想到这里,就被无情的大气压压出了舱外。
狂风掠过,我透不过气来,整个人仿佛在被撕扯。
“要死了吗?真不甘心呀!”我痛苦的想着,忽然一道闪电击中了我。
“没有比今天更倒霉了!”在晕死过去之前,我居然还来得及最后一丝自嘲。
第二节 郁闷的独角兽
“很好,我还活着。”清醒过来的我满意地发觉身上一切正常,除了头还晕晕的,钱包什么的不见了外,一切都还正常。
接下来,就是不正常的地方了。
“为什么我居然活着,太不符合逻辑了!”我仰天长啸,十几年的理性教育让我成为彻底的无神论者和非机会主义者,我认为一切都应有个科学的解释,可现在……
太不符合逻辑了。
“如果你想死,我倒可以帮忙。”一个冷冷的声音从我的身下传来。
“什么东西?”我低头一看,只见一个陷进地面的生物,为什么叫他生物呢?因为在我的记忆词库中找不到这种生物的名称,莫大的讽刺,我可是个生物学硕士生呢!
“轰!”还没等我意识到是什么,又一道闪电劈中我……可是……
“不可能?我/你居然还活着?”我和那个生物几乎同时惊呼,我突然怀疑这是否一个梦境,但在掐过自己的胳膊后我否定了起先的立论。
“你是谁?”那个生物优雅的从土里爬上来,奇怪,为什么我会用优雅这个词,但是,它给我的感觉真的是很高贵,很优雅,仿佛是高于人类种族的一种存在。
外星生物,第三类接触,我的头脑中终于找到一个符合逻辑的解释,那么,一切就对了。
“嗯,我,欧斯卡·杨,谨代表人类,地球智慧生物,向您,远方的来客表示欢迎,我们爱好和平。”我以严肃的官方语调郑重的发表我自小做梦就排练好的与外星生物做第三类接触的问候语。
如果不是我的错觉,我能肯定那个生物的表情经过了错谔、不解、好笑、最后勉强控制住的尊严。
“嗯……如果您不明白我的意思,我想……”我有些尴尬。
但是他好像露出懊恼的神色,奇怪,我纳闷我怎么能看懂他的神色,仔细打量这个家伙,个头像匹小马驹,却长着一双卡通般大大的蓝色的纯净的眼睛,有点像卡通的星际宝贝,但缺少孩子气,反而有一种高贵,最奇怪的是他额上的独角,一寸来长,仿佛浑然天成……总之,以我的逻辑学观点,只有高等智慧生物才能不遵循进化规律,让任何种族都能在第一眼见到他们时,觉得一切是理所当然,这也是我为什么对他说话变得尊敬。
“对不起,”他好像有些愧疚的说,“我刚才太鲁莽了,我早该看出你不是故意冲撞我的……”他低下头,仿佛很自责,“看来,我修炼的还不够!不过……”他抬起头,很认真的对我说,“我想你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还是让我这样介绍吧……”
“我,雷·克里洛,雷系独角兽,谨代表封印空间唯一的生命,向您,不幸的异世界来客,表示我最深切的同情与诚挚的欢迎。”看着我目瞪口呆的表情,他露出了我认为最讽刺的微笑。
“嗯,我还不明白?”我头上的问号绝对多得可以实体化。
“……”看着我不解的样子,他只好充当我的解说人了。
经过地球时3小时后,我终于对我的境遇有了客观的认识,撇开他所谓的魔法封印云云,我自己用科学的解释是:首先,在我来的那个空间——地球宇宙空间,因为某种原因和这个空间产生了重合,就如同一张纸上的两条平行线因为纸的折叠而交叉,交点产生蛀洞,而我很不幸在这交点掉了进去。我不知道史蒂芬·霍金知道我的遭遇会不会兴奋得晕倒,我可是气愤得要吐血了,60亿分之一的倒霉机遇让我碰到了。
其次,我面前的这个生物叫做独角兽,对,欧洲神话中的怪物,他好像是个很强的生物,因为太厉害了,想成为他们种族中的总统——独角兽王,结果未成年就去挑战竞选他们的王,很自然的,战败,被独角兽王封印在这个空间中,很久了吧,反正好像其他的独角兽都没来过,用他的话说这里其实只有他一个生物,我不知道独角兽究竟有多厉害,但仅仅是心理素质,我认为人类绝对甘拜下风,他竟能忍受这么长时间的孤独。
再次,他好像在漫长的岁月中不断在修炼,想冲破这个封印空间(独角兽命名的),可他的努力无效,好在随着时间推移,他终于看开了,性情变得温和,不过刚才一次空间裂缝让幸运的我砸在他身上,引发了他原始的怒火,冲动中他招来雷电想劈死我,释放魔法的瞬间他懊恼好不容易有个活物就这么给劈挂了,可更让他惊奇的是——我还活着。
“那么,接下来,我怎么回去呢?”我问他。
他眯着眼看了看我:……你以为你还能回去吗?……
我发誓我看到他眼中有幸灾乐祸的成分。
……我经过了无数岁月的修炼都不能冲出这个空间……你,弱小的人类,怎么可能?
虽然我的理性告诉我要冷静,可感性的一面还是让我迅速转身边跑边放声大叫,我要发泄,我很无助,我可不要一辈子老死在这里……
……看来他陪不了我多久,他过不多久就会疯掉的……
“谁说我会疯的,我只是发泄一下。”我突然停止大叫,像没什么事发生一样,平静的转过身。
这时,独角兽的表情呆若木鸡,可能是受不了我前后太大的反差吧,我能理解的,即便使在我的那个世界,我的朋友也是很受不了我的情绪变化。
但显然独角兽并不是为我的情绪化而惊奇,“你……能听见,我在想什么?”
“咦?你刚才没说话吗?”我也奇怪,好像他刚才真的没张嘴我就……
……你真的是人类吗?
“那还用说。”我不假思索的刚回答完,就发觉不对劲了,他没有动嘴我就听到了他的想法。
……能听懂独角兽心声的人类……
他没张嘴,但我读懂了他的想法,而且在同时他从我的神色中发觉我真的听到他的心声,他的神色变得不自然,当然了,这等于是他在我面前没有一点隐私。
……为什么,难道说,这是神给我的考验,要我认他为主服从于他吗?……
咦?奇怪,我什么时候要他服从我的?
……人类,我知道你听得到我的想法,你听着,我的族中有个神留下的训诫:独角兽只侍奉创世神,因为只有创世神才能听到我们的心声,如果神要我们帮助其他种族,就会赐予他们与我们沟通的念力,但只限于我们让他们听到的想法,除非是要我们认其为主,不然任何妄图窃听我心声的生物都会失去灵魂,你,既然能轻易的听到我的心声……他蹲了下来,很不甘心但也很无奈的说:“主人,您的仆人雷·克里洛将听从您的召唤,您的愿望就是对我的命令。”
我张口结舌,这太……太戏剧化了吧!
……哎,真郁闷啊!……独角兽毫不掩饰他心里对命运捉弄的无可奈何以及对我呆傻模样的不屑。
第三节 冲破封印
“雷,你说会不会有奇迹发生?”我无聊的在漫无边际的大地上漫步,雷——我的独角兽仆人静静的跟在后面。
沉默,是他最经常的回答,虽然我可以听见他想什么,但我并不想去听,我能理解他的抗议,他不是针对我,而是命运,我的无神论也在这次遭遇中动摇了,难道世界上真的有至高的存在?
“唉!反正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你就别垂头丧气了,再说,我不是叫你不用认我为主吗?”
“主人,雷是不会玷污独角兽的信誉的。”这只独角兽很坚持原则的,换句话说,死脑筋。
“那好吧,但为什么你们族的王这么狠心,过了这么久也不来问个话?”
沉默……
“你说这个封印空间是不是太奇怪了……”我走着走着突然若有所思的望着没有边际的大地。
雷抬起头,显然我的话引起他的注意。
“这里的大地是平的?”我突然意识到了。
“咚!”有物体坠地声。
……笨蛋,大地不是平的,难道是圆的不成?……雷的心里骂我不止。
“咚!”又有物体坠地声。
好疼啊,我摸摸屁股,要不是我清楚的记得这是另一个空间,我一定大骂雷无知低能,竟然连地圆说都不知道,这个空间完全不符合物理定律,如果是平直的大地,那边际呢?如果没有边际,那厚度呢?如果没有厚度,是个无尽的存在,那我头上闪闪发亮的星空又怎么解释呢?
“你,有没有飞上天过?”我突然发问。
“没有用的,怎么飞也最终会落下来!”雷显然对这不抱希望。
“你到过这片大地的边际吗?”
“这里没有边际!”雷泄气的说。
“钻到地下呢?”
“我试过,不成。”显然,这家伙把能想到的一切都做过一遍。
“我甚至试过自杀,但不久又活过来。”雷平静的说,好像自杀的不是他。
我一惊……
“混蛋!”我一脚踢过去,“懦夫,竟然这么对待生命!”
好像有点不对劲,雷的眼睛霎时变红了……我的头皮感到麻麻的。
“你以为你能在这里一个人怎么生活?”雷爆发了,无数的雷电在我周围爆开,虽然没砸到我,却深深让我感到雷压抑了千百年的压抑与愤慨——“我试过,努力过,无数次、无数次失败,没有用的,神在惩罚我,命运在捉弄我,你以为我为什么认你为主,我以为神在考验我,考验我是不是服从他,可你看,什么奇迹都没发生,我被抛弃了,连死都死不了。”雷的精神似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