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舞蹈-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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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如果你与舞蹈有场约会,你愿不愿意来建立了一个群号,欢迎各位小伙伴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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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大停电()
绚烂的霓虹灯照射在车水马龙的水泥路上,公交站台上站满了刚刚从一天疲劳的工作中脱离出来的人们。
他们谈笑风生,有的还在路边同着伙伴商讨着晚上吃些什么。
柳真就站在路边,伸出手像是怕碰碎了什么珍贵物品一样轻轻的触摸着,大口的呼吸着充满了汽车尾气和尼古丁的空气,即便他只嗅到了腐烂的塑料袋的味道。
还不待他享受这片刻的宁静,炮弹声,坦克行走声,还有天空中战斗机呼啸飞过空中投下炮弹的声响,都充斥在耳边。
柳真的眼前全都是一片的废墟,人们都慌慌张张的在他的身边奔跑,尖叫。
随后一颗炮弹炸响在他的身边,嗡嗡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回荡,在晕倒的那一刹那,他想噩梦终于结束了。
睁开眼睛,灰蒙蒙的天色没有一点阳光的照射,但是柳真知道天已经亮了。
慢慢将放置在身边的破旧篮子捡拾起来跨在身上,昨天睡在身边的人们早就不见了踪影。当然,柳真知道该去哪里找他们。
因为生在贫工区的人们,在这个时候只有一个地方可以去——救济站。
即便每天只能领到一块用合成的粮食做成的硬邦邦的像黑色鹅卵石一样的面包,救济站依然人满为患。
毕竟对于柳真这些人来说,吃下这些,至少可以获得三天活命的机会,当然这要除去,你不会被“火山”给窒息而死。
穿过救济站,就是二十四区里富有的,最贫困的,还是抢劫者的交界处。
这里称为为“金三角”,在这里不乏可以看见带着空气净化器的富人,横死街头的穷人,还有手持枪械的掠夺者。
突然间,柳真猛的将头一低,快速的将帽子盖在头上,手上的篮子也迅速的被他放在了街角一处不起眼的地方。
柳真并不担心它会被人偷走,别问他为什么知道,因为他已经这么做无数次了。
脚下的步伐迅速了起来,柳真逐渐的开始奔跑起来,在看到街角处开始挨门挨户敲门抢夺的白衣人的时候,柳真就已经想了起来,今天是“祭祀”。
柳真尽量的将自己的衣袖向下拉扯,企图遮盖住左胳膊上那痕迹明显的条纹码,他一点也不想回去,因为作为“背叛者”的自己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
终于,在白衣人包围整个城镇的时候,柳真走到了被称为“荆棘林”的,一个长满高大树木,在这个灰色的世界唯一还有点绿色的,充满神秘的森林地带。
一条高高的围栏横在“荆棘林”和城镇之间,把整个世界圈连在里面,他们在顶端装了带刺的铁丝网。
一般来说,铁丝网是二十四小时通电,并且开着屏障的,为了防止变异——第三次世界大战之后,世界就进入了大停电时代,因为核导弹的缘故,一些仅存的森林里充满了核辐射。
但是幸运的是,像柳真这种卑贱的如同蝼蚁一样的贫民,政府从来不会在他们的身上浪费太多的钱财,所以这个电网只有在晚上午夜时钟敲响时,才会通电那么一两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就是摆设而已。
他轻车熟路的穿越过栅栏,走进这片一直被人隔离的森林。张开嘴巴大口的呼吸着久违的空气,很快就咳嗽起来,烟尘将他的喉咙封住,就在快要窒息过去的时候,清新的空气突然而至。
像是贪婪钱财的貔貅一样,柳真迅速的呼吸着,直到自己的心脏又重新坚强有力的跳动起来。这时柳真看见给他带空气净化器的男人。
“嘿,肯,你不应该将空气净化浪费在我身上,你应该知道这东西有多难搞!”
柳真一把摘下脸上的净化器,戴在了肯的身上。
“嗯,那你的意思就是让我眼睁睁的看着你死喽?”
肯完全不在意柳真的语气,带着净化器在自己的小实验室里忙碌着:
“这是个好建议,下次你在自己作死的时候,我会采纳的。”
“好吧,你总是有自己的道理。”
柳真有些无奈的说道,论起怼人,他从来都不是肯的对手。
柳真看着肯一直不停的在小花园里忙碌着,虽然他自己坚称这是实验室。但是他看着满是花草的屋子,依然很乐意称为小花园,即使这会让肯很不高兴。
柳真随意的从肯的盘子里扯下一块肉类,放在嘴里不停的咀嚼着:
“肯,你不会真的相信我那个荒诞的梦境吧,你应该知道不可能的。”
肯根本顾不上搭理柳真,手上的动作一直忙的不停。突然间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将一株放在玻璃罩里泛着清脆绿叶的幼苗举到柳真的面前,带着惊喜的笑容说道:
“嘘柳真,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也许你曾经存在过的世界,也许你描绘的在大停电之前的世界,真的可以在重新出现呢?”
肯拉着柳真的手,像是看幼儿一样带着慈祥的目光,轻声的说道:
“你看,柳真,这株幼苗它已经活了一个星期了,再过三个星期他就要开始成长,发芽,它将会这个世界上第一株,完全没有辐射,可以存活下来的正常的植物!”
“可是它只能生活在玻璃里!”
柳真冷笑着打断了肯的幻想:
“回不去的,肯,别做梦了。”
至少我已经不做了,柳真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似乎根本没有被柳真的冷言热讽给打击到自信心,肯望着柳真一直不安的抚摸着手臂上的条形码,就有些了然的说道:
“今天是‘祭祀’日?他们又来了?”
柳真点了点头,有些心不在焉,每到这一天他的心都是惶恐不安的,因为他惧怕自己有一天会回到那里,那个就像是斗兽场一样,只有鲜血和战争的地方。
肯,彻底的放下了手中的活计,望着柳真说道:
“柳真,我记得你的舞蹈跳的一直很棒,为什么不拼一把呢,如果获胜了,你就可以去十二区生活了,衣食无忧。你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富贵险中求’,你为什么不去试一试呢,即便死了,至少你也就终结了在这世界上的痛苦了。”
柳真听着肯用着蹩脚的中文说着那句古老的谚语,笑了笑,伸手将身边的一束花朵摘下来,放在嘴里咀嚼了几下,腥甜的汁液流进唇舌之间,这是他唯一可以获得糖分的来源。
寂静良久,柳真才慢慢开口:
“肯,你没去过大停电之前的中国,那里富强文明和谐,那里的人们善良互助,我虽然成长于这里,但是肯,我的骨子里还是一个中国人,我学不会杀人。”
柳真望着灰蒙蒙的天空,一片白云也没有,偶尔有几只变了形的麻雀飞过,即便是什么看头都没有,可是他依然很喜欢仰望天空,因为这个时候,柳真就可以想象自己从不曾出现在这里。
他转过头冲着肯笑的一口大白牙,带着一丝独有的恶趣味说道:
“肯,其实我们中国还有一句古话叫做‘nozuonodie!’”
望着肯目瞪口呆的表情,柳真得意的笑了。真好,至少在十五岁的时候,他又躲过了“祭祀”,他又可以多活一年。
第2章 死亡之舞()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滴落到满是灰尘的土地上,形成一个又一个的水洼。
曾经在这样的季节里,柳真可以大口的呼吸着被雨水洗刷过的,不带任何有毒气体的清新空气。
他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在翠绿青葱的森林里肆意的攀爬,在那些粗壮的可以通达天际的树木上寻找一些不为人知的美食奥秘。
但是此刻的柳真,只能随着执法队的驱赶,和众多的人们一样在这样的节气里站在那祭坛之下,望着那群有些兴奋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将要面对什么的参赛者。
听着那根本不知道贫穷为何物的市长举着他那词藻华美的演讲稿,用着极为夸张的声音来赞美这样的气节,赞美这样的制度。
没有人欢呼,没有人因为市长那特殊的康氏冷幽默而大笑出声,即便这是一年一次难得出现一次的雨季。
柳真低着头站在人群之中,用身上仅有的衣物掩盖住口鼻,在那狭缝之中,呼吸着可以供给他的浅薄的氧气。
突然,他的眼前出现了一块全新的净化器,顺着方向望去,肯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来我的面前。柳真摇了摇头,将东西推拒回去。
“嘿,兄弟。这东西太金贵了。”
他用着仅仅我们两人可以听见的声音,故作轻松的说道:
“我还没脆弱到不依靠净化器就活不下去的地步。”
混蛋!我都快要窒息了,这么该死的又残忍的比赛什么时候可以结束!
柳真躲避着肯看过来的探究的目光,将视线投射到高台之上的祭坛,无声的在心里咒骂着。
他不是不对那块净化器动心,可是柳真知道那应该是肯最后一块净化器了。
肯跟自己不一样,自己没有净化器依靠着身上可以蔽体的衣物还能活下去,而肯只有死路一条。
为了让净化器对他的诱惑尽快的从脑海里挥散而去,柳真将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祭坛之上。
那里欢呼而雀跃,那里的音乐激昂且热血,祭台之上众人沉醉其中,那里仿佛是他们的极乐世界。
他们穿着肥大而又怪异的服装,脸上画着奇特而又让人胆寒的妆容。
音乐的嘈杂声让人震耳欲聋,尖叫的欢呼声让人觉得他们是在庆祝这个世间最伟大的节日。
他们不断的扭动着自己的肢体,沉醉其中。
在欢呼中,祭台的高位上站着一位**的,浑身都画着骷髅妆容的dj,他用他那灵动而富有力量的双手操控着音乐,同时也操控着整个祭坛。
舞蹈的难度,舞蹈的平衡力,还有祭坛在无时无刻准备爆发的控制力,都在他一手的掌控中
那个欢呼最高的男人,一举一动都牵扯着比赛的高潮!人们称他为死亡使者,这样的比赛称为——死亡舞蹈。
比赛的人画着夸张的骷髅妆容,或者穿着肥大的衣服在祭坛上狂舞不止,直到另一个舞者走向生命的终点。
这样极具异域风情的舞蹈模式,全都来自那古老的纪本上不曾让人听闻的传说。
传说死亡舞蹈来自于瘟疫横行的中世纪,那时的人们跟现在的人们一样恐惧,而又无奈,迷茫而又惶然。
那时的人们相信亡灵会在夜半之时从坟墓里出现,诱人随它到坟地里狂舞,至死方休。
这种极具神秘,而又迷信风采的中世纪风情,让这个时代的科学家们获得了灵感,他们发现舞者的生命力里存在着让这个世界获得运转下去的奥秘。
他们开始疯狂的进行试验,一个个的成功,让他们看到了生存的希望,也看到了剥削压榨的统治欲望。
战争后的创伤,世界的毁灭,让柳真这群渴望活下去的人们,选择了遵循,也选择了沉默,即使谁都认为这是有失公允的规则。
柳真的双眸紧紧的注视着舞台上两人的动作,其中一个女孩子舞姿灵动优雅,是一位新时代的freestyle舞蹈的优秀者。
柳真喜欢将这种舞蹈归类为中国五行之中的水系舞蹈,它灵动优雅,包容性极强,可以将万般舞蹈融为一体,海纳百川。
而她的对手,舞姿狂躁而强势,是一位传统的霹雳舞者,柳真喜欢将这种舞蹈称为火系舞蹈。
它的动作热烈而迅猛,肢体强有力的动作,像是一位愤怒的失意者在依靠着最原始的律动来发挥自己心中的不满和恨意。
女孩舞姿优雅,带着属于自己的律动,一举一动都仿佛天成。
而相对男孩,舞姿动作略显笨拙,手足之间都带着不连贯性的僵硬,谁优谁劣,力见高低。
但是输赢从来不是以舞者舞姿的优美作为判定。
柳真慢慢的脱离人群,趁着执法队不注意的时候,悄悄的走到一处废弃大楼的拐角处。
相比较外面的安静与祭台上的疯狂,这里的世界更为真实,也让他找到了一丝的归属。
“洛丽塔,一比十买进!;劳伦斯,一比二十!”
站在桌子上抱着箱子大声叫卖的少年,基本上已经将大多数眼里的胜负结果告知了柳真。
柳真伸出手看了看怀里的金币,朝着那个少年吹了一声的口哨,将手中的金币看向少年,笑着问他:
“现在劳伦斯的赔率呢?”
少年望了一眼柳真手中的金币,吞咽了口水回答:
“一比四十,先生。”
柳真一把将金币扔到少年的盒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