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首席少帝请矜持-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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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面对一个曾经抛弃过她,狠狠伤过她的人,她心底只有刻骨的冰冷,再也没法做到接受这个男人。
直到权枭九松开了她,艾薇尔才出声,脸上冰冰的,“权枭九,你别再继续了,我不希望任何人破坏我和冷斯夜的感情,因为……”
她望着他,一字一句从唇前溢出四个字来:“我怀孕了。”
时间仿佛一瞬间停止。
车厢内是一片凝固的死寂,只有四人安静的呼吸声,以及吹出来的冷气声。
心里仿佛被烈性炸药轰炸了一遍,权枭九双眼里满是赤红,那种锥心刺骨的痛瞬间涌向大脑,脑袋突突地疼。
他望着女人的脸,微卷的长发遮住了她小小的半边儿脸蛋,像一朵随意舒卷的云,散漫而美丽。
他的女人,五年后怀了别人的孩子,让他情何以堪?
权枭九满满痛楚,心被狠狠刺伤了。
老实说,他现在真的恨不得要了冷斯夜的命!
“停车。”艾薇尔淡淡出声。
震惊中的大狼堪堪回过神来,将车子停在了路边。
“权枭九,你下车吧。”
男人一动不动,只眸色沉沉地盯着她,好半晌没有说话。
良久,他一字一句吐出:“夏允薇,你真他妈的狠心!”
她回敬他,语气更冷:“比起五年前你对我的,差远了。而且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狠心?”
是,他没有资格。
是他亲手推着她,一步步走向悬崖,走向地狱,包括他们的孩子。
他是最没资格说她狠心的人。
脑子里的狂躁和痛苦一点点加剧,不知道过了多久,权枭九忽然沉沉地说:“我不介意。”
大狼和女秘书都惊愕不已,琢磨着他这四个字。
艾薇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和这个已经是大变态彻底疯狂的男人交流了。
“难不成你还想强取豪夺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我现在肚子里的种可不是你的,是比斯国亚瑟公爵的孩子,你别妄想了。”
“是你别妄想!”男人强硬地搂过她的肩膀,喉咙哽了哽,“我真的不介意,我会抚养他。”
“随便你。”都到了这份儿上,两人压根儿没法再沟通下去,说多了她内伤。
大狼发动引擎,继续开车,心里郁结,实在替老大难受痛心。
痛痛痛!痛得好像不是老大的心,而是他的心。
都痛到内伤了,老大居然连别个男人的孩子都愿意抚养,这爱到底有多深?
这下,大狼不待见艾薇尔了。
车厢里的气氛,诡异的死寂,又出奇的和谐。
她不冷不热。
他不言不语。
艾薇尔捡起一地的文件,开始一份一份阅览,认真严肃,完全视旁边的男人如无物。
权枭九默然地看着她的侧脸,面儿上已经镇定如常,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成了冷冽凛然的冰雕一块儿。
女秘书望着后视镜的两人,若有所思地蹙眉抿唇。
到了姚村,艾薇尔用了一个小时勘察当地的地形,上了车后,女秘书翻开行程表,说:“小姐,九点还有一个会议,高秘书已经安排好了远程。”
她点头:“嗯。”
“十点半有一个和美浮公司的接洽会议。另外,刚高秘书来电,说外交官大人希望小姐一个星期后回比斯国一趟,和您亲自商量雅克埔国总理来访一事。”
艾薇尔捏了捏眉心:“嗯,让高秘书打电话给他,我会赶回来。”
女秘书将行程表翻过一页,“下午一点半,是宫廷例行礼仪,阁下让小姐您远程参加。”
合上行程表,女秘书最后道:“亚瑟公爵刚才打电话,让我通知小姐您,别忘记晚上权家宗长的寿宴。”
对于这些枯燥乏味的行程,艾薇尔早已习惯。
而旁听的两人,显然就没她那么镇定和平静了,尤其权枭九,越听越脸越沉。
这个女人一天的行程排得满满,比他这个兵王加总裁都要忙,身体能行?
“大狼,去海景庄。”
艾薇尔愕然看他,“你能不能别这么幼稚?”
本来就忙得烦透了,再对付他,她实在心有余力不足。
冷冷看她,权枭九脸色黑沉:“你需要休息。”
“我没时间休息,开完会,我还得处理政务。权枭九,你能不能放过我?”
身心真累!
女人脸上全是疲惫,五年来她的生活除了会议,政务,宴会,单调枯燥乏味,每天只睡五个小时……
公主不是那么好当的。
男人伸手抚平她微蹙的眉,目光又暗又沉。
“怀孕了就好好休息。”
她冷笑着呛他:“何必假惺惺,九爷连亲生骨肉都能不要了,更何况我现在肚子里的种还不是你的。”
攥了攥拳,手指紧了又紧,权枭九眉目冷冷的,胸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他没再说话。
其实,五年前那个晚上,他挂了她的电话就后悔了。
可他没想到的是,她那时候根本不想活了,以一种最惨烈的方式惩罚他,他痛极,哀极,怒极,恨极。
幸好,她还在。
哪怕她现在怀了冷斯夜的孩子,他也要这个女人。
骇摄于男人身上的冷气和煞气,女秘书眸光闪了闪,说:“小姐,今天的会议也不是很重要,这位先生说得没错,您的确需要休息,而且小姐不能再继续打营养针了。”
营养针?
目光凝了凝,权枭九盯着她,冷了又冷,问女秘书:“她身体状况很差?”
“是。”女秘书很老实,迟疑了下,继续解释,“是五年前的后遗症。”
五年前的后遗症?
第152章怎样才能原谅他()
到了海景庄,艾薇尔就这么坐在车里,安静着脸色,闷不做声,根本没想着和他一起下车。
“下车。”对于这女人无声无息的抗拒,权枭九相当乏力。
“张秘书,你开车。”
坐在副驾驶座上女秘书听到她的命令,看了一眼霸占着驾驶座的男人,冷道:“这位先生,你让让。”
大狼这会儿的心情很激动很复杂。
激动的是,因为老大终于能像个正常人了,虽然他以前也没怎么正常过,但总比僵尸好多了。
复杂却是因为老大苦苦等了五年,嫂子居然怀上了别个男人的种,这得有多悲剧?
“先生,再不让,别逼我动手。”女秘书摩拳擦掌,握拳一捏,开始蠢蠢欲动。
大狼不屑地瞟了她一眼,赤裸裸的目光上下扫射她,“啧,就你这小身板?跟个水做似的,爷我捏捏就碎了!”
挺正常的一句话,可偏偏他的眼神很轻佻很戏谑,直把纯情的女秘书看得满脸通红。
女秘书恼羞成怒了,伸手一拳就挥过去!
大狼一接,大掌牢牢握住,“呦,这手挺滑嫩的!”
“无耻!”女秘书怒火滔天,长那么大还没被男人这么调戏过。
一个扫风腿凌厉地踢过去,可又被男人一手轻松地握住了脚踝,还特么猥琐暧昧地在她修长的腿上嗅了一嗅。
“哎呦,还有女人的体香!”
刻板严肃的女秘书彻底挂不住脸了!
紧接着,保姆车上两人你来我往,你一拳他一捏,哪儿像格斗?像极了打情骂俏。
车厢里,一男一女你出拳我踢腿,打斗激烈,可是后座的女人依旧面色平静,甚至认真地阅览起文件来。
那模样儿,要说漫不经心么,可她偏偏神情严肃,要说一丝不苟呢,她又显得闲适优雅。
车外的男人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她从车里拽了出来,拦腰抱起,大步往宅子里直走。
宅子上下已经被打扫干净,权枭九抱着她进了房间,把她轻放到了沙发上,然后坐在了她身旁。
从头到尾,艾薇尔一句话都没说,几乎任他摆布。
可他知道,这是她无声的拒绝。
想到她因为五年前的后遗症导致身体状况很差,甚至需要吊营养针保持健康,权枭九心绪变得暗沉不堪。
心湖里,像投了一块巨石。
他的心,又堵又颤。
“是不是因为当年的流产?”
“嗯?”一下没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意思,艾薇尔转过眼眸看他。
权枭九伸手理顺她的头发,很轻柔,手指却在抖,“身体状况不好,是不是因为当年……”
没再说下去,他害怕说下去。
他医科大学毕业,当然明白,一个女人流产之后,如果没有好好调养,对身体伤害有多大,更何况她还跳海了。
海水那么冷……
“薇薇。”
“我现在很好,只不过很难受孕而已,不过我已经怀孕了,你用不着对我愧疚,更用不着后悔。”淡淡地开口,她说得不痛不痒。
这一刻,五年前那种颓丧感又狂涌上来,那种无能为力的颓丧感,让素来强悍,素来无所不能的男人很沮丧,很压抑。
怎么可能不愧疚?怎么可能不后悔?
他现在恨不得时光能倒流,就算明知她会死,也要紧紧抓住她不放手。
五年后的今天,他还能怎么做?
弥补她?
她根本不屑,这女人已经压根儿不当他回事儿了。
他权枭九估计在她的心里,根本不是个东西。
可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手了。
默了良久,权枭九喟叹一声:“你现在需要休息。”
休息?休息个啥啊!
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处理,等着她做,她不想休息,只有忙忙忙,才能让自己安静下来。
艾薇尔一起身就要走。
男人拉住她,瞬间将人抱到了床上。
“权枭九,你听不懂人话?能不能别总是那么霸道自以为是!五年过去了,你一点都没变!”
她挣扎着就要起来,他一把按住她的动作,一只手迅速脱了她的鞋子,替她盖上被子。
权枭九跟着躺进来,搂住她整个人,命令的语气,“睡觉。”
艾薇尔皱眉很不悦,每每一挣扎,男人就抱得越紧,勒得她实在没法透气儿!
算了,睡就睡吧,只要这男人不碰她,也没多大吃亏。
反正,和他来硬的,他只会更硬。
也不知道究竟是太过疲惫还是怎么的,没过多久她脑子就有些晕乎了。然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里,她的眼皮就开始招架不住了,几分钟后终于听从了周公的安排,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抚了抚她的脸,在她额头上轻轻一吻,权枭九调整好她的睡姿让她更舒服地躺在床上,然后起身走出了房间,带上门。
走到客厅里,他拿起了桌上的电话,一贯冷峻凌厉的脸上添了几分黯淡之色,声音沉重低压:“裴,查五年前她跳海那天所有的事儿,我要事无巨细。”
秦裴昨晚没去宴会,所以还不知道人还活着,一听他的话,就觉得他的哥们儿已经彻底邪魔了。
“枭,你傻啊!人都死了五年了,还去查它干啥?你这不是给自个儿添堵么!”
眉目骤然一冷,权枭九根本没功夫听他的说教,冷厉的脸上露出几分不耐烦来。
“我让你查那么多废话!她人还活着,没死!”
对方沉默了,沉默了良久,才说,语气很严肃认真:“枭,你别这样,过几天我带你去看看心理医生吧。”
冷凝的九爷彻底怒了:“妈的,你听不懂人话是不?她人就在我这儿!你赶紧查!”说完,紧抿着唇角又低声吩咐,“顺便再查查她这五年的情况。”
“……”秦裴似乎还没从夏允薇死而复生的消息里回过神来,堪堪地说了一个字儿,“行。”
没有再说什么,权枭九挂了电话,掏出了烟,对着冷寂得有些沉闷的空气,默默地抽起了烟,微眯着的眼神儿掠过几分孤寂。
这五年里,他抽烟的情况越来越严重。
心里只要难受,他就会拼死地抽烟,好像这样就能缓解心中的痛苦和郁结。
除了不能放手,对于那个女人,他该怎么做?
怎样做她才能原谅他,再爱他?
苦闷!纠结!
权枭九想得很内伤。
房间里,沉睡中的女人却做起了同一个噩梦,五年前纠缠了她整整一年的噩梦。
海的尽头,无穷无尽的黑暗向她压了过来……
在梦里,她全身都在僵冷,全身都在发痛,她想要挣扎着解脱。
可是,海水无边无际,她根本游不出去。
黑漆漆的水里又出现了一个小小的婴孩,拖着长长的脐带,朝她游过来,白胖的小手伸出,咿呀地喊了一声:“妈妈……”
宝宝?是宝宝!
她张大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