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无度:首席少帝请矜持-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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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手术室出来的第五天,去了樊市的浴谷,让搜救队一直在海上整整捞了一个星期,连尸体都没捞着,只有基地监控室的电脑显示她的手机GPS定位显示一直在樊市浴谷的海底。
他甚至委托国内外情报的特使们去往比斯国查探,差点就把地球都翻了一遍,然而,整整五年,没有丝毫消息。
一次次的希望,一次次的绝望,他终于说服了自己。
夏允薇,已经死了,真的死了。
她真的永远消失了,让他永远也找不到,连尸体都找不到。
临死之前,她一定恨透了他吧?因为是他亲手把她推向了悬崖。
从兜里掏出了香烟,点燃,他夹着烟凑到嘴里,坐在椅子上,轻轻一吸,又烟雾袅袅地吐出。
一根又一根,烟灰缸填满了烧尽的烟蒂。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抽了整包烟。
煎熬着时间,从中午到傍晚,从傍晚到深夜,权枭九一直没离开过办公室。
这五年里,只要她去过的地方,他都不敢再去。海景庄,权家大宅她住过的房间,甚至是特种基地的那个公寓,他一次都没去过,MC帝国的办公室几乎已经成了他的卧室。
然后,他会选择在窗户边上静静地坐着,再点燃一根儿烟,用漫漫长夜来想她,想她每一个不同的笑容,不同的小性子,用不同的语调叫着他“大叔,大叔”。
他的记忆力是那么好,几乎每一个片段,她的每一句话,他都记得清清楚楚,恍如昨日。
每当天亮的时候,他面前的烟灰缸里,全是烟蒂。
时间久了,他得了失眠症。
每当夜幕降临,他的脑袋就特别清醒,不靠特制的安眠药物,他根本无法入睡。
“薇薇……”
失神地喊出了她的名字,权枭九闭了闭眼,耳边忽然一阵急促而尖锐的铃声。
夹着烟,他接起电话,冷冷的一个字。
“妈。”
这时候,李雪珍正一只手抱着孙女,一只手拿着话筒说:“老二,你已经半个月没有回来了,你啥时候回来啊?”
“等有空。”
“别管有没空,你现在赶紧回来,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真的是惊喜!”
惊喜?
对于他的惊喜,只有夏允薇能活过来,能回到他身边,其余的,都和他无关。
“妈,我没时间。”
李雪珍急了,立刻让孙女接了电话,软软糯糯的声音传过来:“二叔,囡囡想你了,你回来吧。”
这一招,百试百灵,老二似乎特别喜欢小孩儿,每次让孙女接电话喊他回来吃饭,他肯定会回来。
娃娃音奶声奶气,一瞬间柔软了他冰冷的心。
果然,他叹气:“乖,二叔回来。”
挂了电话,权枭九穿上外套,走出了办公室。
回到权家大宅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了。
李雪珍很开心,抱着昏昏欲睡的孙女起来,“唉,回来就好。”
怀里的孙女慢慢睁开了眼睛,揉着兔子一样的眼睛,半醒半睡地扑进了他的怀里。
“二叔,抱抱囡囡,囡囡想跟二叔睡。”
权枭九一把抱住她,“好,跟二叔睡。”
“这小不点儿,你一回来就粘着你,连我都不要了。”李雪珍从他手里接过小娃,“来,奶奶抱,你二叔还有事儿要忙。”
“妈,有事儿直说。”
李雪珍带着几分神秘,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赶紧去你房间看看谁来了,你不是一直盼着么?”
一直盼着的人……
薇薇!
难道她还活着?
他怔在当场,心脏狂烈地跳动起来,几秒钟后,他连鞋也来不及换,直接冲上了楼,飞快地奔向了房间。
黑漆漆的房间里,一抹娇小的背影站在窗边,月光从窗户里洒进来,照在了她光可鉴人的黑发上。
“薇薇,你回来了?”
声音里带着整整五年来都没有的欣喜若狂,还有淡淡的嘶哑和哽咽。
第140章惊喜之后的绝望()
房间里的灯光骤然亮起……
眼前的场面将他的满心欢喜瞬间瓦解,脸上的表情彻底冻结。
然后,在失望和希望的交替之下,心底排山倒海的怒火席卷而来,五年来无处发泄的痛苦和愤怒,像火山喷发一样怒吼。
“滚!滚出我的房间!”
很久没这么愤怒了。
五年来他一直压抑着自己,像活死人一样地压抑着。然而,看到眼前这个披散着头发的陌生女人,他愤怒了。
赫希瑶被他的狂怒吓了一跳,惊恐了,脸上的笑容绷不住了。
她手足无措地站在窗边,声音很委屈:“大叔,你不记得我了?”
“大叔是你叫的吗?给我滚蛋!”
权枭九多看她一眼都觉得厌恶和碍眼,压制住了心里的怒火,他转身离开房间下了楼。
那冷冽刺骨的眼神儿看得赫希瑶心里发寒。
她想,如果她不离开他的房间,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她与生俱来的高傲和自尊第一次被人踩到了地上,还是这个她一见钟情的男人。
赫希瑶抿着唇,最后,倔强地抬起脸,端着高傲而优雅的笑容下楼了。
客厅里,李雪珍解释着:“老二啊,难道你不喜欢她?可是,秦裴说你今天追了她一条街啊!这赫家的小姑娘也在锦大上学,神韵有几分像薇薇,妈以为你会喜欢她。”
本来这儿子就惯常冷漠寡言,少言少语,不爱亲近任何人。可自从夏允薇死了之后,他越发沉默了,活得像行尸走肉。
她这个当妈的,急啊,怕啊!
但凡他有一丁点上心的姑娘,她都恨不得捧到他眼前。
要说他这五年里还活着吧,感觉像个死人,要说像个死人吧,他明明还会喘气儿。
夏允薇死了,连他的心都带走了。
他都已经三十三岁了,难道还真为了一个死人,光棍一辈子?
作为权家的子孙,这哪能啊!
看着儿子黑着脸,却如同一座冰冻的雕像,一动不动,一言不发,李雪珍长叹着:“老二啊,妈知道你心里的苦,可是这都过去五年了,你这么等下去,她也不会活过来了。你这是何必呢,你是妈肚子掉下来的一块肉,你这样妈看着难受啊!”
楼上下来的赫希瑶犹豫了下,终究鼓足了勇气,走到李雪珍身边儿,看着眼前这个迷人心眼儿的男人。
“大叔,李阿姨下午的时候和我说了你和她的事儿,阿姨说得对,都过去五年了,你应该学着放下。如果她在天有灵,也不想你这么下去的。大叔,我……我愿意代替她。”
闻言,权枭九猛地朝她盯过来,冷冽的面上没有任何表情,可眼里的那冰刺儿骇人极了。
“东施效颦,你也配?”
男人的话比世界上任何一股寒流还要窒息,赫希瑶脸色骤然一白,心里很抽痛,跟针扎似的痛。
望着他冷峻的脸庞,这张从她一见钟情到迷恋的脸,她忽然嫉妒起那个叫夏允薇的女人来。
能被这样一个执着的男人爱着,她是多么幸福啊!
“大叔,我没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你需要爱,需要别人爱你。”
“我不需要。”权枭九冷冷地说着,目光冰冷地看向李雪珍,“妈,再有下次,我不会再踏进这里半步!”
撩下一句话,他迅速朝大门外走,忽然又停下脚步,回头,冷得刺骨的目光落在了赫希瑶脸上,冷冷的两个字传了过去。
“还有……”
这声音很冷,赫希瑶又期待,又害怕:“大叔……”
一声低唤之后,她蓦然觉得男人的眼神儿更煞气了,身上仿佛被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冰粒子。
赫希瑶听到他冷冽得没有半丝儿温度的声音,“下次再叫大叔,老子一刀切了你的舌头!”
一个“惊喜”,权枭九连夜离开了权家大宅。
李雪珍懊恼不已,今天这么一闹,他估计又要一两个月不回来了。
赫希瑶心里虽哀伤,却扬起优雅的笑容,安慰她:“阿姨,你别担心,大叔……权二叔会慢慢好起来的。”
这样执着而深情的男人,被爱上该会有多幸福?
所以,她要争取,一定要争取。
难不成他还真为了一个死去的女人鳏寡一辈子?
天空漆黑得像猛兽大张的血口,大将神迅速疾驰,在黑夜里划开一到漂亮而绚丽的直线。
他将车速飙到了200码,十分钟后,车子在海景庄的门口停下。
这是他五年来第一次回来这里。
权枭九在车里坐了很久,久到整个人都冻僵,他才下车,走向这座被封存了很久的宅子。
走到客厅门口的时候,他忽然一转身,大步走向了庭院,来到了书房窗口的方向。
凭着记忆,他弯腰拨着五年没有修理过的草丛,一丛一丛地寻找。
终于,在墙角跟的某处角落里,他找到了那串曾经被他扔掉的钥匙。
一把拉开窗户,权枭九一个借力,轻松跳进了书房里,走到书桌边上,打开了最底下的抽屉。
他看着抽屉,冷凝的眼眸里渐渐蔓延了悲伤,大手轻轻伸了进去,他拿出了盒子,打开。
那里,静静地躺着一枚戒指。
大手轻轻地抚摸着,耳边顿时响起了五年前他临行前的话……
等我回来,我们立刻举行婚礼。
可是,他却亲手葬送了她的命。
是他的错!他的错!
怔怔地看着戒指,他哽着喉咙,良久良久都纹丝不动。
放好戒指,他长叹了一声儿,去厨房倒了一杯温水,从口袋里掏出特制的安眠药物,就着温开水吞服下去。
只有在第二天有任务的情况下,他才会吞服药物来强迫自己进入睡眠状态。
放好水杯,他慢慢地躺了下去,闭上了眼睛……
“大叔,我想你……”
朦胧间,耳边是小丫头娇软的声音,媚入骨髓,那种声音太过真实。
他忍不住伸出手臂一把抱紧了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柔软的触感,是真的,是真的!
狂乱而狠狠地亲吻她,他不确定地问:“薇薇,是你回来了吗?”
她笑得娇娇媚媚的,手臂像蛇一样缠上了他的脖子,声音软软腻腻的:“是啊,大叔,我回来了,我不在的时候,你是不是又去招惹哪个女人了?”
声音太过真实,他激动地无法言喻,连话都不会说了。
猛地笑出了声,笑得眼泪都流了下来,他低下头吻上了她光洁的额头,轻轻的,温柔的,像是怕她跑掉似的,一寸一寸地,密密麻麻的吻从眼睛到鼻子,最后落在了她红艳艳的小嘴儿上。
呼吸越来越急促,可是,他不想就这么放过她,不要命地亲她,带着失而复得的狂喜心情去爱她,要她。
五年啊!这五年里,他活在绝望中,活在痛苦里,那种一日又一日没有希望和期待的日子,他受够了。
所以,他必须要感受她的存在,再也不放手,哪怕世界末日,他也不放了。他不会像五年前那样无能,无能到妥协才能保护她,就算死在一起,他也不放手了。
耳边传来她求饶的声音,他狂乱的亲吻她。
“大叔……我爱你……”
“我也爱你,我也爱你……”
薇薇!真的是薇薇!
一遍遍地说着我爱你,他眼睛酸涩着亲吻着她。
“薇薇……别再离开我……别离开了……”
可是,女人却忽然凌厉起来,一张脸满是扭曲,眼底全是漫漫如火的恨意。
她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盯着他,嗜血的眼眸怒瞪着他,然后,她说,“是你!是你杀死了我们的孩子!”
“权枭九,我恨你,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要对我这么狠心?为什么!”
“我做鬼都不会原谅你!我恨你!”
“薇薇,对不起……对不起……”
惊恐地喊着她,他想辩解,可是辩解什么?
五年前,他的确不要她了,甚至他们的孩子都没有了。
他想忏悔,想祈求她的原谅,可是声音像卡在了喉咙口,一个字也说不出来,耳边忽然响起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叮铃铃……叮铃铃……”
一遍又遍,锲而不舍地在耳边响着。
电话!
权枭九猛然惊醒,窗外天光正好,像水一样洒进来,天亮了?
他下意识环顾四周,房间里什么人也没有,空空如也,脑袋彻底清醒了。
原来是梦……
揉了揉太阳穴,按了按额头,他苦笑,五年来,只要他药物控制入睡,他都会做无数个和她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