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仙令-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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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单萱惊叫一声,连连往后躲。
结果那个黑影扑到单萱的身上之后,单萱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害,但周围却突然全黑了,除了单萱,再也没有别人。
“师父…师父,你在哪里?”单萱连忙站起来,走动了两步,可什么都看不到,除了她自己。
怎么回事?到底怎么回事?她不是在无极殿吗?无极殿有那么多的高手都在,怎么她突然就被转移了地方?
到底谁那么厉害?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她从无极殿弄出来?
“掌门。。。儒圣…子悠长老…司刑长老…”单萱将之前看到的所有人的名字都叫了一遍,脚下也不曾停下移动。
可没有一个人回应她,甚至她走了这么长时间,一直都在平坦的地面上,没有撞到任何东西。
这种感觉,那么像虚无境界!天地万物,化为虚无!
单萱当即就想到了掌门仁圣,毕竟掌门仁圣就曾经对她施展过虚无境界。
可联想掌门仁圣的那一声呵斥,以及那凭空出现的黑影,总觉得她此时的处境,必定不是掌门仁圣所为?
那会是谁呢?
天仓山的三圣十老都在,谁能将她带出来?还是说,其实她根本就没有离开过无极殿?
单萱闭上眼睛细细感受了一下,听不见任何声响,连同她自己的心跳声音都听不到。单萱突然就觉得很确定了,她肯定还在无极殿!
那么…这样的局面又该如何解释?
就在单萱怎么都想不到答案的时候,这黑暗的天地中,突然破裂了一条缝隙,一丝光亮透了进来,然后是一只白麒麟瑞兽,踏着白云极速而至。
单萱呆愣着没有反应过来,毕竟白麒麟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眨眼间,已经到了她的跟前,直接撞倒了她。
还没有倒地的那一刻,单萱只觉得被白麒麟撞击到的小腹好像被利刃给刺中了,身体腾空飞到空中好像随时都可能散架,可落地的那一瞬间,疼痛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周围又重新光亮了。
果然还在无极殿!
可已经不是前一刻的无极殿了!
单萱眨了眨眼睛,捂着小腹,刚想爬起来的时候,手一动,才发现她手中握着的长剑,正是魔剑。
魔剑的剑身染满了血,顺着血迹能看到不知是死还是活的弟子倒在地上。长老中有人受伤的,就连文渊真人也受了些轻伤,所有人都在看着她,也包围着她。
单萱觉得脸上有些湿润,手一摸,满手都是血。
脸上肯定是有了伤口,可单萱却根本就没有心思关注,‘伤口严重吗’、‘会不会破相啊’这样的问题。
慌张地爬了起来,抚弄了一下头发,还是黑色的,并没有变成红色,颜卿也在,掌门仁圣,还有司琴长老…
有几个弟子按捺不住,在是退还是守之间摇摆不定,不知道到底要不要冒死上前制止住单萱。
文渊真人抬手做了一个且慢的动作,“你们都别动,单萱,我要亲自解决!”
亲自…解决是什么意思?单萱手一抖,魔剑就掉落到了地上,这些人全都是她伤的?
不可能吧!不可能?
“我不知道…不是…不是我…”单萱只觉得她完全就是莫名其妙,为什么会突然看到那样一个黑影?为什么周围全变成黑暗一片?为什么消失的魔剑又出现在了她的手上?为什么她一睁开眼睛,会有这么多人都受伤了?
觅云…还有师父到底是不是她伤的?
她真的已经被魔魂给控制住了?
文渊真人一步步走上来,手里的重剑仙气萦绕,“单萱,你叫我一声师父?”
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特意让她叫师父?是最后一声吗?师父说的解决,是指杀了她?单萱摇头,看着文渊真人每前进一步,她就后退一步。
“你再叫我一声师父,我想知道,你到底还是不是我的徒儿!”在场的人之中,没有人比文渊真人更痛心。
当时,单萱突然惊叫一声,退了两步,突然就站起身狂笑了起来,“你们这些愚蠢的人类,本君如今已经跟单萱合为一体,谁无法分割我们!”
若文渊真人连魔君重瞳都敢杀了,他的一缕魔魂又算得了什么呢?可这一缕魔魂冲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徒弟,他入门才不过五年多的新徒弟!
不待众人反应,单萱头一低,又阴阳怪气地说道:“你们真奇怪,为什么要怀疑是魔君令我做了那些,明明是因为心魔,我才会做出那些事情的啊!”
然后是继续狂妄地大笑,是单萱,还是重瞳,亦或是两位一体。
天仓山当然要出手制止住这失常的单萱,可单萱拼了命的反抗,甚至招招下手狠辣,可她也无心恋战,若不是及时施法将无极殿笼罩在结界之下,单萱可能早就已经冲出包围,逃之夭夭了。
但最终,她一人之力,竟吵到了在镜中境的颜卿,颜卿下来帮忙,单萱却是越战越勇。
作为天仓山的弟子,又被魔魂所干扰,没有人会出手杀害单萱,可单萱却没有对任何一个人手下留情,包括文渊真人。
这实在是让人心寒,教她、养她的师父,她也能三番两次的持剑相向?
虽然最终的结果是双拳难敌四手,但天仓山也着实损失了不少,何况单萱爆发出来的力量是并不属于她的力量。
“师父,你别过来!”单萱顿住脚步,就算觅云和师父都不是她伤的,至少这里的这么多人,全都是她刚刚出手伤的。
看着躺在地上的弟子和受伤的长老,单萱从来不知道,她原来已经有了这么大的破坏力了。
文渊真人因着单萱不安的瞳孔而顿住了脚步,“单萱,你要是有心悔改,就跪下。”
单萱看了看她脚前的地面,如果跪下,就是大概跪在这个位置,可单萱不想跪下。
“单萱!”文渊真人又喊了一声,重剑直指单萱。“跪下!”
单萱后退一步,手掌摊开,魔剑自动回到了她的手里。
因为她的这个动作,无极殿全部的人纷纷亮剑,大有一哄而上的趋势。
“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我无心的。”单萱将魔剑朝向地面,浑身好像无力般地垮塌下来。
“单萱!”文渊真人喊着单萱的名字,大步走上前来。
“别过来。”单萱将魔剑横在胸前,如果真是魔魂,为什么不干脆完全控制她?留她清醒得面对这样的场面,到底算怎么回事!
143 狼狈逃离()
文渊真人却并没有在意单萱的警告,再有几步的距离,他就到了跟前了。
单萱十分害怕,魔剑一挥,两人之间横了一条燃烧地火线,熊熊燃烧着。
在场的人都因为单萱的动作而变得很紧张,虽说就算没有颜卿,他们也能制止住单萱,但那时候的单萱实在是强大到太恐怖了,一人敌对天仓山那么多的高手,还能强撑那么长时间。
此时颜卿仍还在这里,但是能避免,都不想再跟她正面碰撞了。
文渊真人也因为单萱的这一动作,停下了脚步,可他紧紧皱着的眉头,看得出来,是极其痛心的。
妖王殿,事情商议完后,只剩下亡垠和暗鸦两人尚在。
“王!”暗鸦看了看躺在王座上面的亡垠,他看上去好像疲倦得不得了。
亡垠微微颌首,连话都不愿意多说。
暗鸦沉默了片刻,才开口说道:“单萱已经离开天仓山了!”
“嗯!”亡垠这才应了一声,“什么情况?”
“天仓山的防守非常严,具体什么情况没有眼线看到,但好多人都亲眼看到单萱狼狈地冲出了天仓山的包围。”暗鸦停顿了片刻,又添了一句,“杀退了很多人。”
亡垠点了点头,没再问话。
偌大的妖王殿,两个人没再发出一点声音。
小河边,单萱静静地站在河中央。
她的衣服被血染成了红色,并不全是她的血,可到底还有谁的血,她也说不清了,很多人的吧!
洗了洗脸上的伤口,再清洗衣服上的血迹。
血液在水中化开,又全部被冲走。
单萱洗了一会儿就放弃了,这衣服恐怕是洗不干净了,干脆蹲下身体,让水蔓延到脖子下方。
她现在…已经不算天仓山弟子了吧?
当初那么坚决要去的天仓山,到后来,拼了命的逃离了出来!
为什么能逃得出来呢?
还是师父手下留情了吧!颜卿也没有再出手阻拦,掌门和长老看文渊真人那样,也不忍心再插手他们师徒的事情,而那些普通弟子,也不过是拦路的路障而已。
虽然并没有下手杀害他们,但恐怕他们多多少少都受了些轻伤吧!
她这样,怕是再也回不去了。
师父…
单萱使劲拉扯着头发,为什么要在她的身上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的身体,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低眸对着河面,看着并不清晰的倒影,单萱看到她脸上的伤口已经变成了一条红痕了,这惊人的恢复力,是正常人能拥有的吗?
因为魔魂,还是别的原因?
她这个时候离开天仓山,至少一切的过错都可以推说是魔魂。可魔魂不就在她的身上嘛!伤害同门的,不也正是她单萱的双手嘛!
现在冷静下来,仔细想想的话,至少师父是不会就那么杀了她的,可她伤了那么多的人,留在天仓山等待她的还能有什么结果!
不是怕死,至少不能就那么束手就擒,不能再被囚禁,更不能就这样承受一切,也无法接受这一切。
非她本意啊!不是她单萱的意志,才伤害了别人啊!
“啊——”随着一声惊呼,有人滑到了河里,又慌张地爬到了河岸上,“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那人身着一身铠甲,上岸后才想起他的水壶还落在河里,又下河将水壶捡了起来。
单萱静静地看着那人,没有一点情绪。
“唐突了姑娘,实在抱歉。”背对着单萱,那人微微弯腰,双手捏着水壶。
单萱还是没有回答,刚刚太专注内心所想了,所以这个人靠近了也没有察觉到,倒是被对方先看见了自己。
那人没有听到身后传来一点声音,迟疑了一下,又偷偷回头看了一眼,结果看到单萱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又很快转了回去。“天气寒冷,姑娘还是别待在水中了。”
单萱这才从河里站了起来,全身都湿透了,衣服上面还有斑斑的血迹。
那人用眼睛的余光看到了,大吃一惊,料想他也没猜到,单萱埋在水面下的衣服,原来染了这么多的血。
原本还以为,这不过是哪家贫苦的女儿偷偷在这里洗澡,毕竟头发上没有别任何发簪,虽然天气冷了一点,但穷人那能讲究那么多。
“你,你这是…”不待那人的话说完,单萱已经缓慢升到了半空,一看之下才发现,她的脚下正踩着魔剑。
那人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转过身来直视着单萱。
单萱并没有留下任何一个字,就那样直接离开了。
无视那人一脸惊讶的样子,以及和那人一样身着铠甲的人聚拢过来,也无视她全身湿哒哒的狼狈模样。
应该庆幸,他不过是一个过路人,如果是天仓山的追兵来了,她现在未必还有精力应对。
可天大地大,单萱发现,她不知道她可以去哪里了?
回老家吗?文渊真人知道地方,好像不太安全,至少在她还没有弄清楚前因后果之前,不要再跟师父碰面。
等一切都澄清了,她可以回去请罪的,哪怕是以死谢罪!
单萱在明明极其需要停下来好好休息的时候,还是折返去了一趟天水客栈。
看到的已经是一片废墟了,可单萱心里的荒凉比眼前看到的更甚。
就在天水城,单萱滞留了五天。
围绕着天水客栈走了一圈又一圈,走累了,就盘膝休息,不眠不休,直到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
是青娘!背着小娃娃,挎着竹篮,从田径小路中走过。
单萱待在天水没有离开,无疑是在找寻他们的踪迹。
‘咚咚咚——’青娘晃动了一下手中的拨浪鼓,哄着背上还不到两个月大的孩子。
竹篮里空无一物,也不确定青娘这是出门还是从外面回来,那孩子灵动的黑色眼珠好奇地动来动去。
单萱悄悄尾随了一阵,原本是打算看看天水客栈的其他人,或者去婆婆的坟前祭拜一下。
崂山弟子害死了婆婆,最终也遭到了妖族的袭击,可崂山毕竟弟子众多,也是大门派,损失只比天仓山惨重一些。
这也谈不上为婆婆报了仇,单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