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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妖仙令-第22部分

小说: 妖仙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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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萱抱着两把宝剑,哪里还有勇气继续留在无极殿,拉着玉浓就要回去。

    玉浓当然没有异议,她还想看看含霜剑和雷火剑都长得什么样子呢!

    董捷尔见两人匆忙离开,自然也是凑够了热闹,不想再待在这倍感拘谨的地方,却没想到他刚动身,永生就捂着嘴轻咳了一声。

    都说董捷尔是不懂世故的纨绔子弟了,又怎么能懂永生的用意呢!他只奇怪看了永生一眼,便继续动作,准备离开。

    “董捷尔!”永生耐不住只好开口道。

    董捷尔这才明白永生是有话跟他说,“是,师父!”

    永生并没有急于回话,尽管连觅云都看向了这边,“替我跟单萱说一句,恭喜她得偿所愿!”

    ‘得勒,感情我都成了你的传话筒了!’董捷尔心里不悦,面上却还是恭敬回道:“弟子明白,如果没事的话,请容弟子先行告退!”

    “嗯!”永生淡淡地应了一声。

    得了永生的批准,董捷尔自然是头也不回地赶紧走了。

    觅云看着董捷尔走远,又见此时大厅里十分吵闹,便用秘音传话给永生,‘竟是贺喜,怎么不当面去说?’

    ‘都一样,心意到了就行了!’永生的回话很快。

    觅云也就不再问,看着身在高处的三圣,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比单萱更有天分的董捷尔,三圣都没有主动提出收徒,对单萱却是任由着她选?

    想着想着,便想起了文渊真人评单萱的那句‘一念成魔,一念成佛’,难道是担心单萱行差走错,一失足成千古恨吗?

    “司琴长老!”听到永生喊司琴长老,觅云才终于回过神来。

    妙语清歌的司琴长老即使在这种醉酒笙歌的场合,也仍清新高雅,婉转多情,她此时正站在永生的面前,“我让你带的话,你带给她了吗?”

    永生也早已从位子上站了起来,弯腰拱手,细思片刻才缓缓答道:“我没有细问,想应该是带到了,但不确定。”

    “不确定?”司琴长老虽然从面色上看不出来什么,但口气中对永生的回答明显非常不满,“带没带到,你都不知道吗?”

    竟然董捷尔是跟单萱还有玉浓一起进来的,而且单萱自再次踏进无极殿,面上似有流光溢彩,满怀信心,不用问也知道董捷尔肯定是把话带到了。

    可面对司琴长老的责问,永生却斟酌着不知道怎么开口!

    “司琴长老!”觅云见状,赶紧站了起来,“我们当时因为急着去建福阁调酒过来,所以传话一事交由永生的新徒弟董捷尔去办了,实在是我跟永生师弟办事不利,还请司琴长老责罚。”

    董捷尔是谁,司琴长老也有些印象,她看着那三人同进又同出,要说那句话没有带到,她可不信。

    可觅云和永生又并没有明说,司琴长老无法落实心中猜想,只一甩长袖,回了原位。心中却恨恨想着,‘单萱,我好心好意收你为徒,你竟然还敢瞧我不上?’

037 长乐未央() 
在天仓山,徒弟的住所要尽量挨着师父,以免师父有什么差遣的时候,徒弟不在身边。

    就像觅云、永生两人就和掌门一起住在无极殿,玉浓虽然不住在无极殿,但也距离无极殿并不太远。

    董捷尔拜了永生为师,这下有冠冕堂皇的理由跟玉浓做邻居了。

    而单萱则在拜完师的当夜,就收拾收拾包袱,独自搬去了长乐殿。

    玉浓真心为单萱高兴,过惯了一个人住的日子,原本以为没有单萱这个大累赘,她会过得更舒心一点,却没想到自单萱搬走后,她竟好长时间都没有适应过来。

    先是早上睁开眼睛,就嚷嚷一句,‘单萱,天亮了,该起床了。’又在看到什么新鲜玩意儿的时候,想着要不要给单萱留一份。就连跟觅云练剑时也不吵吵着要下山长见识,只是跟觅云唠叨两句,不知道单萱都学了什么法术。

    再说单萱那边,偌大的长乐殿仅有文渊真人和单萱两人,文渊真人抱着坛酒就能不分黑夜白天,收了单萱为徒后,也算有所收敛。有时候想起来了,就送一大堆书简过来,让单萱自己领悟,有时候不记得了,十几天都不闻不问。

    单萱忙碌起来,看那些书也是废寝忘食,闲暇时间就四处打扫打扫,因为跟玉浓学了些辟谷术,自住到长乐殿以后更是滴米不进,倒是学着跟文渊真人偶尔喝点小酒。

    有一日,文渊真人突然问起桃花酒的事情。

    单萱才想起来她自家后院还埋了好多桃花酒,那可是单华亲手酿制的。也不说拜师宴上的桃花酒是亡垠给的,只说‘你若是还想喝桃花酒的话,我可以下山再取点给你。’

    文渊真人两眼放光,当即便将通行令直接丢给了单萱。

    单萱光明正大的下山拎了两坛酒回来,文渊真人掀开酒坛,就仰头灌了好大一口。

    原本以为嗜酒如命的文渊真人喝了这埋藏多年、刚刚开封的桃花酒,肯定会赞不绝口,却不料文渊真人连咽都没咽下去,又全给吐了出来,还说酒的味道有点奇怪,是不是变质了?

    单萱浅尝一口,明明口味醇正,哪有变质啊?

    为求真相,单萱抱着两坛酒就跑去找玉浓了。

    被董捷尔看到,三人一起竟将两坛桃花酒全都喝光了,单萱因为酒量见长,得到‘酒的味道绝佳’这个结果就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剩下玉浓跟董捷尔两人醉得不省人事,被觅云和永生发现,好一顿责罚。当然,这些事单萱到后来才知道。

    单萱在此期间又抽空回了趟家,取了十坛桃花酒回来。劝文渊真人再喝两口尝尝,文渊真人闻着香气就直摇头,甚至说出‘已经不喜欢喝桃花酒了’作为拒绝的话。

    最后单萱趁着文渊真人喝得七分醉意的某次机会,将他酒坛里的酒偷偷换成了桃花酒。

    单萱在做这些的时候,心里还是很害怕的,担心文渊真人会生气。别看文渊真人经常酩酊大醉,但其实他很少发脾气,只是醉酒后说话声音会变得很大声,没人吵他,他会很快大睡。

    但往往平时不怎么发火的人,一旦动起怒来,才叫人心惊胆战。

    单萱此时看到文渊真人烂醉如泥的样子,和初见他时别无二样,忍不住想是不是哪里出错了?

    小心翼翼地凑到文渊真人身边,单萱蹲下身体,“师父,师父!”

    叫了两声,文渊真人一点反应都没有。

    单萱扶起文渊真人将他送进卧房,临走了,还是忍不住伏在他耳边小声问了一句,“师父,你认识一个叫单华的人呢?”

    文渊真人被这么搬移,也恢复了一点清明,迷迷糊糊摇了摇头,就很快睡死了。

    单萱面对月光看着文渊真人,看了很久,单华让她来天仓山拜一位姓玄的道长为师,她已经做到了,可是接下来呢?

    “桃花——”

    单萱刚准备出去,就听到文渊真人说了一句呢喃不清的梦话,回过头来,文渊真人却已经翻了个身,不再重复了。

    文渊真人为单萱从藏书阁借的书也是只管借不管还,每次都是单萱看完了自觉前去归还。

    司史长老本就对单萱有些好感,又跟文渊真人交好,有时间就会询问单萱有什么不懂之处。他问了,单萱就会说,那不懂的地方可就太多了。

    一来一去,单萱跟司史长老相处得比跟文渊真人还熟。

    “子悠长老。”单萱将刚刚看完的《雷公印》还了回去,见司史长老有空闲,便过来搭了一句话。

    司史长老闻言点了点头,专注看着单萱。

    “那个,子悠长老,你这里有没有关于天仓山弟子的相关记录啊?”

    “是名人录吗?我拿给你!”司史长老说着便准备动身去找,藏书阁平时过来看书借书的人并不少,但打理的弟子人手却不多,司史长老能帮上忙,是绝对没有使唤别人的习惯。

    “不,不是名人录。”单萱想知道的不仅仅是名人,“我是想借宗谱那一类的看一看。”

    司史长老点了点头,引着单萱上了三楼,在角落处,指着一大排的书籍说:“这些都是了!”

    单萱道了声谢,随意翻看了几本,发现这些书籍的类目别称五花八门,这其中竟然还有某位先人的自传。

    “这些书是不可以借出藏书阁的,你想看什么就留在这里看吧!”

    单萱啊了一声,这么多书,她留在藏书阁看得时间久了恐怕会引起别人的怀疑吧!

    司史长老并没有停留太久,转过身就准备安静离开,想了想又回头问道:“你是不是在找什么人?”

    “找人?没有没有,我没有找人。”单萱慌忙否认,察觉她语气太过急躁,顿了顿又底气不足地回道:“我只是随便看看。”

    尽管单萱的慌乱有点可疑,但司史长老因为对单萱有些偏爱,并没有多想就离开了。

    找人吗?单萱从书架上拿出一摞书,坐在地上慢慢看着。

    她找的人是谁呢?当时见到那张‘玄’字玉牌的时候,单萱几乎瞬间就默认了,文渊真人就是她的母亲单华让她找的‘玄道长’。

    可真的成了文渊真人的徒弟,跟他近距离接触了以后,单萱才终于醒悟过来,那就是文渊真人并不认识一个叫单华的女人。

    这让单萱不得不怀疑她是不是找错了人,虽然目前天仓山常在的门人中,姓玄的人只有两个,一个是玄文渊,一个是玄薄晚。比起掌门,单萱更愿意相信文渊真人的年纪比较符合。当然,这也是后来才特意去查到的。

    但是还有一些门中弟子是单萱从来没有考虑过的,那就是在外游历的、叛走的还有已经死亡的。

    十几年来,单华从来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山村,单萱有理由相信,单华口中的玄道长到如今未必还留在天仓山。

    查阅这些文献记载,一来可以找出更多的‘玄’姓人,二来或许可以从中发现蛛丝马迹,再不济,也可以权当打发时间,了解了解门派过去本就是有利无害的事情。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单萱每天都会来藏书阁看两三个时辰的书,来的次数和时间久了,藏书阁的弟子果然都忍不住问她怎么对天仓山的历史那么着迷。

    单萱只好打着哈哈说,因为别的书太高深,她暂时看不太懂。

    反正她还是新弟子,说看不懂也没有多少人会怀疑。可继续这样下去实在不行了,单萱便减少了去藏书阁的次数,就是去还书时也不一定看书,和司史长老打个照面的时候,单萱偶尔会问司史长老关于文渊真人以前的事情。

    徒弟爱听师父曾经的英勇事迹,就如孩子想知道父母的过去一样,是非常自然的事情。

    司史长老也不抗拒,多多少少也会说起一些,评价十分客观,比起玉浓所说的也全面很多。

    可单萱东问西问,问的问题多了,发现司史长老有点欲言又止,下一次便不再问了。

    时光荏苒,转眼便过去了三个多月,到了二月中旬。

    单萱因为实在不乐意整日整夜地待在空荡荡的长乐殿,又不好经常在藏书阁打发时间,便很自然的去找玉浓玩,可玉浓白天必要和觅云练一会儿剑,弄得单萱反而常常会失望而归。

    董捷尔却是个不喜欢被人约束的,就算永生给他授课也是爱听不听,见单萱来找玉浓,有时候玉浓不在,就邀她一起玩。

    单萱因为董捷尔认识了不少弟子,但认识的人多了也不代表会快乐!单萱还是喜欢不被那么多人围绕着的感觉,和董捷尔正好相反。

    还没个几天,单萱手里有通行令的事情,就被董捷尔给知道了,理所当然的,后来玉浓也知道了。

    两人一定要单萱带他们下山玩一遭回来,不然以后他们下山玩也不叫上单萱。

    单萱百般无奈,虽然在拜师宴结束后的这三个月来,她已经下过两次山了,但她其实对下山并不热衷。

038 小偷男孩() 
适日一早,单萱、玉浓、董捷尔三人各有交代,约好时间,便在无极殿聚首。

    行至山门处,忘仇也才刚到。

    单萱感激忘仇之前放她进来的恩情,对忘仇一向恭敬,见到便施礼道了一声,“忘仇师兄!”

    忘仇见了也以一笑回礼,“单萱师妹,又下山啊?”

    这句话被玉浓和董捷尔听了可不得了,当然,他们在乎的才不是忘仇和单萱互称‘师兄’、‘师妹’,而是‘又下山啊’四个字。

    单萱被两人逼问了整整一路,任由单萱说她只是回家取了桃花酒,并没有下山玩,两人也不相信,最后单萱只好说那桃花酒你们不也喝了吗?

    又让玉浓和董捷尔想起之前挨训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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