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nge it(为你改变)-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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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在这里。”
我喘息地说。他轻轻笑了。
“我想在这里抱你。”
“别开玩笑了,等一下……”
那令人晕眩的深吻。他就如同自己宣言地在沙发上抱了我。
虽然中途场所移到了床上,但是被他用勉强的体位贯穿摇晃之下的我背痛得要死。
听着我的抱怨,他从床上下来把我看到一半的书拿过来。我把左手交给他,用右手捧着书看。他把我的左手当玩具玩,一下子轻抚一下子舔弄,搞得我静不下心来。
“书架上还有几本艾拉·昆思的书吧?”
刺激耳膜的低音。
“没想到你也会看推理小说,我还以为你会看不起这种无聊的消遣书。”
“这是我高中时代买的,因为我看了原文之后还是有些看不明白的地方。犯人是……”
“等一下,别说……”
“就是在一开始出来……”
看到我真的急了的他好笑地故意逗弄我。看到一半的文库不知同时掉在地上,他覆盖在我身上抱住了我。
“《X的悲剧》也还好。”
“我跟绫子借来看过。”
被他轻吻喉间的我舒服地不经意脱口而出。他把住我的手臂突然僵硬起来,视线冰冷地瞪着我。
“那是谁?”
我倒抽了一口气,就像偷情被抓到的奸夫。一阵尴尬的沉默,他温柔地梳弄着我的头发。
“是朋友。”
我背转过他,心想不管他再怎么追问都不回答。他把手放在我的额头上轻抚。
“对了,肇曾经告诉我你有个从高中就开始交往的女朋友,是不是就是你刚说的人?”
就算不说他也什么都知道。无意辩解的我从他的身体下挣脱出来。
“我想不用多说你也应该知道,以后不准跟她见面。”
“你的意思是……”
我背着他把话挑明了说。
“如果我不听话你的话,你就会不择手段让我见不到她吧?”
“嗯,这是个值得考虑的方法。”
我的头一下子整个热了起来。
我厌恶自己为什么还会觉得这个男人的吻很舒服。我弯下身想捡掉落在床下的衣服时,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搂了过去。
“我还没有说你可以回去。”
我无法忍受什么都让这个男人支配的感觉。明明都已经归咎是自己运气不好而几近放弃了,残余的自尊还是会不定时钻出来穿破我的心膜。
“看到像你这种只会鄙视他人,以为有力量就可以得到一切的人就让我想吐,我连你的脸都不想看。要不是被你威胁,我早就辞职也不用受到这种可悲的对待。”
从背后抱住我、抚摸着我胸口的就是那个我不想看到的男人。
“要是没有你的话,我就可以回到原来的生活,我每天都在心里几十遍、几百遍的想你早点死。”
我说的每个字都是我最真实的心情,没有一丝谎言。我转过头去想看他用什么表情听我说话,我想狠狠地伤害他。然而,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受伤、生气或是悲伤的表情,他那双玻璃瞳孔中充满笑意。看到那张笑脸我咬紧了下唇。
“为什么你还笑得出来?反正我说什么都只是在你手心上狂吠的狗而已。”
“你嘴上虽然说着不愿意,还不是跟我Zuo爱?”
他充满自信地说。
“那是因为被你威胁……”
“不是只有痛苦吧?我进去的时候你也会觉得舒服啊!”
我跺着脚强忍淫耻,我羞耻得几乎想把自己杀了。
“你特别喜欢后体位吧?进去之后再加上逗弄一下前面,你根本就没有抵抗力。”
无法反驳的我只能愤怒地瞪着他。我会变得奇怪是在听过柏崎总编的话之后。
我不是同情他,但也不会像从前那样盲目地憎恨他。我心里多了一层稍微能包容他的空间。想到他曾是那么寂寞无助,我就无法全然厌恶他而对他的爱抚生出不该有的反应。
“别这么楚楚可怜地看着我……”
他像安慰孩子似地说着伸手轻抚我的脸颊。用那我刚开始还会厌恶到起鸡皮疙瘩的手指。
“我不是在欺负你,只是想逗逗你而已。”
只是单方面承受的吻。刚开始还觉得很不自然,习惯了之后却觉得舒服。把自己交给对方的感觉令人陶醉,尤其是压倒性的力量。
“我喜欢你的可爱。用这种话来形容一个男人或许不恰当,但是我找不到更贴切的话。”
喜欢这两个字让我安心。在沉醉的同时,我的心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我再这样下去不行,这只是暂时性的感情而已,我只是在同情他而已,我只是喜欢他的肉体而已。等这股热情冷却之后……但是,到底要到什么时候才会冷却呢?
我第一次整晚住在他的公寓里。以前不管被他玩到多晚多累,只要一完事我就立刻走人。
但是,昨天因为吵架太累,所以就直接在他床上睡着。在接近凌晨时曾经醒来一次的我,感到背上的体温又安心地沉沉睡去。
“原因?因为你长得像我母亲。”
我到接近中午时醒来。错过了回去时间的我,在他的催促下只好到厨房吃他烤好的面包。我看着他起身泡咖啡的背影,突然问出来他为什么要选择我。
“只有这样?”
“对。”
他把一杯散发着浓郁香味的咖啡放在我面前。
“我的母亲是个有道德而聪明的女人。不但温柔坚强还很疼我。长得与我母亲神似的你怎么可能会讨厌我?我想我的确没有估计错误。”
这不是恋母情结吗?我心里想着但没有说出口。
“如果我不是长得像你母亲的话,恐怕你连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吧?”
他难得地闭口不语。我反而被自己的话伤到。他并没有否定的表现也伤了我。
他是个诚实的人,但我还是希望就算说谎他也能说是因为“我”而选择我。想到这里我才发现我到底在想什么?就好像已经爱上他一样。居然还希望他说谎。
“世界上有几百万人,能遇到你的机率只有万分之一不到,所以我很庆幸自己可以遇到你。人从生到死能遇到的人不多,陌生的比熟悉的人还多。”
他用温暖的手指轻抚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的我。
“所以就把我们的相遇当作是命运吧!”
喜欢上一个男人,喜欢上内藤宏这个人是命运吗?我不要。我不想被他看到我欲泣的表情,于是转开头去。不想被他察觉的感情,要是被他知道的话……我怕我会变得连自己都不认识自己了。
从话筒那端传来的声音就像多年前的收音机一样,她的声音听起来好遥远。
“你最近怎么了?为什么都不在家里?也没跟我联络,工作那么忙吗?”
我暧昧地笑了。我拿着话筒看着房间四周。只有短时间没回来而已,曾经是自己熟悉的房间却觉得好像有风窜进来似地好冷。
“不是啦,我最近有点事……”
叫我怎么说得出都是在跟男人Zuo爱?就像发情的公狗似地每天每夜。从住在他公寓那一晚起,失去了回家机会的我完全操控在他的手掌之下。
他叫我别回去就不回去,我一点也没有不愿意的感觉。只要他需要在哪里都可以Zuo爱,不管是在厨房或是浴室。
“明天能不能见面?我有事想跟你说。我上次不是跟你提过认识一个经营不动产的朋友吗?他说要带我们去看一间很便宜的中古屋。”
“公寓?做什么?”
“讨厌,你怎么忘了?我们不是在讨论结婚之后住的问题吗?”
“是啊!”
我暧昧的语气让绫子不安起来。
“上次我跟你提的时候你就不大起劲,你不是不愿意啊?”
听到我“啊”了一声,绫子就不说话了。外面在下雨……我从他的住所去上班,下了班又回他的住所。
今天是因为他要出差不在家,不想独自待那个没有他的房间,我才会回自己的住所来。
“不关房子的事,而是我觉得我们应认真审视彼此的关系。”
绫子过了半晌才回答。
“你是不是喜欢上了别人?”
“我喜欢的人只有你啊。”
“我不懂你的意思。”
“如果是为了你的话。”
“你这算什么回答?”
“我喜欢你,我喜欢的只有你。”
对内藤宏说不出来的话,他一辈子也听不到的话。他一定很羡慕吧?我边想边重复着说。
“我马上到你那里去。”
没听到我说“别来”的绫子迅速挂断电话。瞪着没有人声的话筒,我茫然地凝视着虚空。
“啊……啊……”
我害怕地抱着头呜咽出来。把一切都告诉绫子吧!我崩溃在榻榻米上。
绫子能谅解吗?她会轻蔑我吗?我已经不行了,我要一双拯救的手,把我从对内藤宏的感情里拉出来。
绫子没有责备我。听完了所有的事实后她说我很可怜。在她温柔的拥抱里我不由自主地比较起来,他的肩膀比较宽,颈脖更粗,肩膀的筋肉也相当结实……。
“我来想办法,我来让你获得自由。”
我知道她是诚心这么说的,但是我不觉得她有对抗内藤宏的能力。一开始就知道的我,只是想藉着她拉回一点我快要流向内藤宏的感情而已。
他看起来很不高兴。每次只要一进房就积极地过来抚摸我的他,今天却碰也不碰我一下,并且沉默不语。
我虽然假装无视他的存在,但是心中却被不安翻扰着。我做了什么让他不高兴的事?
我真的没有印象。早上去上班的时候看到他还一副神采奕奕的模样。无法无视他的我强迫自己无视。
我不喜欢那个担心被他讨厌的自己,这对以前的我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啊!没想到现在却恐惧被厌恶,我都快要不认识自己了。
我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如果不找一件事来集中精神的话,我会继续胡思乱想。突然他夺走了我的报纸撕成碎片,然后用手粗暴地抓住我的下巴。
“我忘了你还是个男人。”
我不快地试图挣脱他的掌握。
“我不是叫你不准见那个女人?你为什么还见她?什么时候睡过?”
“关你什么事?”
我的眼前突然一片黑暗,他整个人覆盖上来之后把我紧拥在怀中。在他粗暴的深吻下我几度无法喘息。终于离开的他怜爱似地抚摸着我的脸颊。
“今天那个女人到公司来我,说有了你的孩子要我把你还给他。”
“怎么可能?……我没有听绫子说过啊?”
我慌乱地抓住他的前襟。
“你会不知道孩子的事?”
他疑惑地歪着头。这难道是绫子为了救我的谎言?他安心似地笑了。
“原来那个女人在说谎。”
我无法肯定也不能否定。我不记得最后一次跟绫子发生关系是什么时候。他温柔地拥住发呆的我。
“别想从我身边逃脱,我会杀了你。”
甜蜜,却又残酷的一句话。
当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我记得他说公司出了一点麻烦要去处理,然后在睡眼惺松的我脸上留下一个吻后就出去了。
就算醒了我也继续赖在他的床上,他的床睡起来好舒服。躺着躺着,床旁小桌上的电话突然响起,我却不予理会。响了十声挂断后又再度响起,我只好接起电话。
“安冈,你是安冈吗?”
我花了一点时间才听出那迫切的男音是柏崎总编。他叫我立刻到K医院去一趟。
“宏出车祸了,现在情况很危急……”
他说是被对方想要超车的车子牵连……我赶紧穿上衣服,但是膝盖却抖得站不起来,我为什么会这么慌乱?因为他的性命岌岌可危。
我讨厌那个男人,我喜欢那个男人。我曾不只一次想逃,冷静想想有什么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呢?我要是丢下一切逃走的话,他也无法追来,所以……
我花了好长的时间穿衣服,然后打开他房里的衣柜翻找——那是他叫我别回去的时候我从家里
带来的外套、衬衫。我拿出一个大行李也不分是他的还是我的衣服,抓到就往里面塞。
我想我可以走,只要不看见受伤的他。我颤抖着手指打电话,拨通了那个前一段时间还每天打的号码。响不到两声,她就接了。
“我现在就到你那里去。”
“宏还活着。”
柏崎总编毫无抑扬顿挫地说。
“你消失得真彻底。那天你迟迟不来,我还以为连你都出了车祸而担心得要死,没想到你趁宏受重伤的时候逃走。我到宏的住处去找时真的吓了一跳,幸好那惨状没有被他看见。”
我拿着话筒一句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