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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部分

曹贼-第190部分

小说: 曹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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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此为我之书伴,名叫荀朋。”

    “倒是一表人才。”

    张昭微微一笑,赞了一句之后,与王朗荀衍,把臂离去。

    很显然,他也许会留意荀衍,却不会留意荀衍身边的小书童。不过跟在张昭身后的青年,却又看了曹朋一眼,眉头微微一蹙,似乎有些奇怪。但旋即,他便扭过头,随张昭身后离去。

    “子幽,那家伙不弱啊。”

    “哪个?”

    “就是张昭身后那人此人眸光凌厉,相貌虽敦厚,眉宇间却有杀戈之气,恐非是常人。”

    “是吗?”

    夏侯兰一边赶车,一边下意识的触摸身边的丈二龙鳞。

    “这一次咱们来江东,要小心些。吴越之地,人杰辈出,江表虎臣,皆非虚名,不要轻举妄动。”

    “嗯!”

    夏侯兰点点头,扬起长鞭,催马行进。

    而曹朋则坐在马车上,看荀衍等人登上一辆华美车仗。青年将领则翻身上马,挥手示意部曲跟进。随即,马头上的人群分开一条路来,车仗徐徐行进,朝着丹徒城的方向,行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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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梁上君子() 
雨,越下越大。

    即便是在江南,在这个季节里,也很少出现这么大的雨水。一般来说,三月的雨大都是轻柔的,无声的。而今天这一场雨,却电闪雷鸣,透出少有的狂暴之气,令人不禁心生畏惧。

    曹朋站在驿馆的门廊下,看着雨水顺着房檐流下,如同挂上了一副水帘。

    夏侯兰提着大枪,拎着双刀,一路小跑的从拱门外跑进来,跳上门廊之后,用力一抖,水星四溅。

    把丈二龙鳞与河一斩靠墙放好,嘴巴里用常山方言低声咒骂。

    所骂的内容,无非是怪这一场突如其来的豪雨

    “阿福,看这架势,弄不好明天也走不成。”

    曹朋点点头,又摇摇头说:“不好说,江东天气变幻莫测,说不定过一会儿就会放晴。”

    “难!”

    夏侯兰在门廊上坐下,擦干了头发,“就算是雨停了,估计也不太好走。”

    “管他,咱们现在是下人,一切听上面的安排。”

    夏侯兰呵呵笑了起来。

    他伸了个懒腰,站起来说:“那我先去歇着,今儿个舟上颠簸的我快散了架,浑身不舒服。”

    “恩,我等先生回来。”

    荀衍住所,被安排在一个幽静的跨院里。

    除了十名家将之外,就是夏侯兰和曹朋两人。荀衍这时候受邀,和王朗去参加酒宴,所以不在这边。

    家将们也随同前往,所以偌大的跨院里,只剩下曹朋两人。

    挑亮了烛火,曹朋就坐在门廊下,捧着一部论语品读。这部论,出自濮阳辏У淖⒔狻2芘蠓⑾郑锩嬗胁簧俟鄣悖浅S腥ぁeа絷'的确是对论下过一番功夫,见解非常独到。

    曹朋看得也是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天已漆黑。

    雨还在下,但是比之先前,却减弱了许多。没有电闪雷鸣的狂暴,噼噼啪啪的打在屋檐上,令这寂静的夜里,平添了几分孤寂。夏侯兰怕是已经睡熟了,从隔壁房间里,传来鼾声。

    曹朋放下手中的书卷,起身准备回屋。

    就在这时,耳听扑簌一声轻响,他猛然停下脚步,探手一把握住那了装着河一斩的鹿皮兜。

    目光扫过漆黑院落,却没有发现任何异动。

    曹朋搔搔头,拎着刀枪,走进了房间。

    一道黑影,从院墙下的一丛花草中窜出,眨眼间消失不见。

    曹朋把书案旁边的小火炉拨旺,然后又朝着炉子上的陶盆里,灌了一些清水,放上一个酒壶。

    这是荀衍的习惯,每天睡前,都会喝上一壶酒。

    即便是他去参加酒宴,曹朋也得要把酒温好。喝不喝,那是荀衍的事,温不温则是曹朋的事。他现在牢记住自己的身份,是荀衍身边的书僮。既然书僮,就必须要做好书僮的本份!

    来到江东,等同于身处险境。

    一举一动都要小心,否则露出破绽,必会招惹来祸事。

    所以,曹朋很谨慎

    跨院外突然传来一阵嘈杂声响,似有人在吵闹。紧跟着,一阵脚步声传来曹朋连忙走到门口。

    跨院外,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尔等做什么?知不知道,这是朝廷使团,也敢乱闯。”

    “本官奉命缉贼,尔等还不让开!若再敢阻拦,休怪本官刀下无情给我搜!”

    说话间,有一队人就闯进跨院。

    曹朋眉毛一挑,厉声喝道:“什么人。”

    “吴郡贼曹办事,闲杂人等立刻让开,否则与贼匪同论。”

    一个军卒大步上前,口中大声喊叫。

    眼见着就要登上门廊,忽听铮的龙吟声响。

    曹朋二话不说,从兜鞘中拔出河一斩。一道寒光在空中闪过,大刀破空发出刺耳刀啸声,呼的就劈向军卒。那军卒也是吓了一跳,啊的大叫一声,脚下一滑,噗通就摔倒在泥泞中。

    大刀贴着他的耳轮,无声没入地上。

    “此乃朝廷使团驻地,胆敢上前一步,视若寻衅朝廷,意图谋反,格杀勿论。”

    闯进跨院的军卒,不由得停下脚步。

    他们今儿个,是遇到狠人了!他们刚才喊着‘与贼匪同论’,人家这边就回一个‘寻衅朝廷,意图谋反’。这罪名之大,可不是他们能承担的起来。而且对方说的,似乎也有道理。

    夏侯兰被惊醒,从房间里走出。

    曹朋探手将丈二龙鳞扔过去,“子幽,给我守在这里。”

    说罢,他提刀向前,垫步拧身,便跳到了院中。

    他这对河一斩的长度,甚至比他的个头还高,长刀拖地,短刀负于身后,往院子里一战,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夏侯兰也不犹豫,探手将丈二龙鳞的枪套取下,大枪蓬的往门廊一顿。

    “何人,胆敢生事?”

    跨院外,传来一声怒喝。

    紧跟着火光闪动,一个青年武将,手持大刀,大步进来。

    “小子,吴郡贼曹缉贼,如果你再敢阻拦,就休怪我不客气。”

    那青年相貌英挺威武,只是却给人一种凉薄狠毒之感。一双蛇眼,扫过曹朋手中双刀,顿时露出贪婪之色。

    曹朋不紧不慢道:“那我也再说一遍,朝廷使团驻地,若无上命,任何人闯入,都将视作寻衅朝廷,以谋逆论处。你再敢上前一步,也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小贼张狂,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

    什么使团,依我看,你就是那贼匪同类来人,给我把这小贼拿下。”

    两个军卒齐声应命,迈步就冲向曹朋。

    也许在他们看来,一个小娃娃,拎着那么大两柄大刀,吓唬人吗?

    哪知他二人刚一靠近,曹朋脚踏阴阳,蓦地一个旋身错动。长刀在地面上划过,迸溅出星星火光。刀口一片水幕,一抹寒光后发先至,将水幕斩断。那刀光,快如闪电,两个军卒刚站稳脚步,大刀就到了跟前。只听咔嚓两声脆响,两蓬血光和着水幕,在火光中格外醒目。

    军卒大叫一声,翻身倒地。

    胸前甲胄被劈开,一道细若发丝般的红线,在胸口出现。

    那红痕越来越清晰,喷出血雾

    青年不由得脸色一变,眼中贪光更盛。

    “小贼,找死。”

    曹朋的性子,可谓刚硬。

    从道理上来说,他没有半点错误。

    这里是荀衍的住所,没有荀衍的同意,任何人不能进入。

    如今,荀衍不在,曹朋自然就担负起守卫之责。更何况,荀衍身上还担负着朝廷使命,那就是代表着朝廷的威严。如果回去,被人说削了朝廷的颜面,那问罪下来,曹朋也难逃过责。

    青年舞刀向前,曹朋二话不说,轮刀就砍。

    长刀幻出一抹刀云,朝着青年当头就是一刀。短刀则随着身形转动,诡异的从刀云中刺出,直取青年咽喉。那青年的刀法,显然也经过高人指点,刀法不俗。只见他从容不迫,躲过曹朋双刀之后,横刀斜撩,朝着曹朋肋下抹去两人在庭院中,你来我往,斗在一处。

    曹朋心里面开始奇怪:这家伙,是谁?

    青年的武艺不差,显然已有二流武将的水准。

    一口大刀使得是水泼不进,而且他个头比曹朋高,腿脚比曹朋长,所以和曹朋斗在一处,丝毫不落下风。

    曹朋有点火了

    脚踏阴阳步,身形陡然间加速。

    河一大刀自身前发力,每一刀挥出,必带起一声古怪刀啸声。

    一刀连着一刀,刀刀相连。

    青年脸色大变,原本坚实的脚步,开始出现踉跄。

    曹朋的大刀之中,隐含一道道暗劲。而且出刀迅猛,快如闪电,一道道,一条条的刀光掠过,打得青年连连后退。曹朋那刀上的力量,越来越怪异。而在外面看起来,曹朋整个人,几乎被刀光笼罩起来。那雨水落下,好像被一蓬刀光所阻,向旁边散去夏侯兰不禁暗自感慨:一年前,阿福尚非我三合之敌;可一年之后,他已经隐隐有追上我的趋势

    这世上,莫非真的有天才一说?

    就好像老师所言:资质和天赋吗?

    就在夏侯兰这一愣神儿的功夫,耳听曹朋发出一声咆哮。

    那古怪的音节自曹朋口中爆发出来的一刹那,竟似蕴含着无上的力量。河一斩的刀啸声陡然间一变,隐隐约约,竟带有风雷之声,铛铛铛,双刀连环劈斩,狠狠的斩在青年的刀上。

    一刀,两刀,三刀

    青年已记不清楚,他封挡了曹朋多少刀。

    一股股诡异的力量自曹朋大刀上传来,令他狼狈不堪。那刀太快了,快的根本让他躲闪不开,只有硬碰硬的封挡。手中那口精炼钢刀,渐渐出现了裂纹,随着铛的一声脆响,大刀碎裂成片。与此同时,曹朋猱身而上,一刀横抹,朝着青年的脖子就抹了下去。这一刀如果抹中,青年必死无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听跨院外有人高喊:“阿福,住手。”

    曹朋听得出,那是荀衍的声音。

    于是刀口往上一抬,刷的从青年头上掠过。不过在收刀的一刹那,猛然屈肘,狠狠撞在青年的胸口。

    那青年哇的喷出一口鲜血,扑通就摔在地上。

    湿漉漉的头发,散落一地。

    青年的脑袋顶上,牛山濯濯,狼狈至极。

    “谁让你们前来驿站生事。”

    张昭的怒吼声,在跨院外回荡。

    而荀衍则快步走进跨院,见院中的场景,轻轻出了一口气。

    “阿福,为何擅自动手还杀了人?”

    他看到地上的两具尸体,不由得浓眉一扭,厉声喝问。

    “回禀先生,阿福已警告过他们:擅闯朝廷使团驻地,视若寻衅朝廷,与谋逆同罪。可是这些人,却丝毫不把朝廷放在眼里,更有这人连番冲击。阿福也是迫不得已,只好杀人”

    荀衍的眼中,闪过一抹赞赏之意。

    “子布,莫非江东,已不是朝廷所辖吗?”

    张昭走进跨院,看到庭院中的尸体,还有那青年的惨状,有些恼怒。

    可是,当他听完曹朋那一番话,顿时也变了脸色。没错,汉室衰颓,朝廷威严已荡然无存可这并不代表着,江东就能独立。至少从目前来说,江东还是朝廷所属,否则孙策又何必费尽心思,想要求取朝廷封号?那是大义,是正统之名袁术的下场,就是前车之鉴。

    张昭不禁羞怒!

    身为长史,负责接待使团,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

    他上前一步,走到那青年跟前。

    青年才在两个军卒的搀扶下站起来,可没等他站稳,张昭轮圆的巴掌,狠狠就是一记耳光。

    “韩综,哪个让你前来闹事。”

    这一巴掌,打得青年头昏脑胀。

    “你敢打我”

    他恼羞成怒,一把甩开身边的军卒,“张昭,你不想活了!”

    “韩综,我看是你不想活了!”

    跨院外,走进来一名青年。

    看年纪,两个人相差不多

    可是这后来的青年一进来,跨院内的军卒,立刻噤若寒蝉,低下了头。

    青年看了一眼地上尸体,冷哼一声,“所有人,立刻给我滚出驿站,回营中自请处置。”

    “喏!”

    军卒们大气都不敢喘,连忙退出跨院,退出驿站。

    “韩综,你刚才说,谁不想活了?”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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