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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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瞧他收拾的简便,心想这孩子不是个爱花俏的人,庆幸没被冷爷惯坏。
冷念生赫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尹玄念见他跑去妆台边,上有一只雕花木盒,由内取出一把匕首藏身。
「我出门一定带著它呢。」这是爹送给他的防身武器来以防万一。几位叔叔则教他一些防身武术,对付一般三角猫功夫的人还过得去,不过,身为爹的孩子,也没人敢随便招惹他就是。
孩儿跟他一样被坏人抓走……尹玄念的脸色一沉,他不愿过问细节,遗忘的事似乎都不是好事,会不会因为如此,所以忘了一切……
魏大哥暗示过他除了受伤还被侵犯……所以……他发现这孩子有个毛病,跟他一样严重。
尹玄念看著冷铁生,心想:他嫁过他,他们一定有过亲密接触……适才,他告诉他--是为守节而跳楼,那麽他知不知道他根本已经不洁……
尹玄念双手紧紧一握,指节「喀」的泛白又泛疼。他莫名其妙在乎这个不愉快的问题做什麽!更离谱的是--他现在站在他眼前,竟然产生了沉重的罪恶感,好像他故意背叛了他似的……
嗟!尹玄念撇过头去,不屑的想:他才不要像女人一样畏罪去上吊,那不就表示他有罪--犯了通奸罪……
冷铁生瞧娘子拧眉、咬唇不知在不舒服些什麽?娘子都要滚离宅院了,比大爷还不高兴,脸色难看的紧--
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以他的脾气一定不会当面示弱,他的体温偏低,这天热,适才握他的手心却是冰凉……很不正常的现象。关怀的视线仍是往娘子身上专注,实在忍不住伸手触碰将他的侧脸转过来,娘子马上怒瞪、沉喝:「别碰我!」
娘子没推开他,倒是节节後退了几步来远离他。
怜儿此刻叫他:「爹,娘不让任何人碰,不论是谁,娘一定都会发脾气。我和娘跟魏大叔和娇夫人住在一起,他们也都知道娘这脾气。」
「原来如此。」难怪娘子会伤他,是还有这一层的因素作祟。
那麽大爷的春天……过去了。冷铁生无奈的想:妈的!要等多久啊?
脸上倏地乌云罩面,大爷跟鳏夫有啥两样,娘子有这毛病,万一他喜欢他之後,这毛病还是没改……不就只能远观不可亵玩焉?
这是什麽道理?!
天杀的!大爷的人生是黑白的……冷铁生头昏昏,快气昏……
脑中乌烟瘴气,残存的理智在问:能怎麽办?
「玄念,我是你相公。」只好先提醒他--大爷有使用权,娘子要尽义务。
尹玄念闻言,踱至房内高脚花几前,上头摆放著价值不菲的狩猎纹壶,看著它,脑子转著艺术品除了当装饰还能有什麽作用?
他认真的思忖--该不该继续计较相公这号人物的存在?
冷铁生趋上前来,距离他两三步之遥停下,尹玄念不看他,也不反驳他所说的话,因为他改变不了过去的事实存在别人的脑海,那麽何必自欺欺人呢。
选择坦然接受『相公』这名词,可不表示他会接受『相公』的实体。他对他没印象、没感情,来个相应不理,倒要看看他能唱多久的独角戏?
冷铁生很坚定的告诉他--「别以为送你回去之後,就可以彻底摆脱我了。你不留下无所谓,我迟早会让你接受我。」不远了,娘子还不知道他要干什麽,到时候最好是昏倒!
王若娇等不到大人和小孩回来吃晚饭,一颗心不禁悬挂著--铁生和怜儿出门逛街从不在晚上还没见到人影回来。
又继续等了一段时间,相公都回宅了,两人却还没见到人回门--
夫妇俩心里头开始焦急万分,大美人带小孩出去,该不会是在路上遇到了麽麻烦?或是人还在樊楼跟文人墨客交际应酬?
依铁生的性子,是不可能拖得如此晚,何况还带著孩子呢。魏七和王若娇正准备出门寻人之际,宅院里却来了个陌生人,三人打了照面,几番谈话下来,夫妇俩才约略得知铁生的身份是大名鼎鼎的『黑社会』人物--冷铁生的娘子?
夫妇俩好生错愕的盘问名叫阿生的客人一些问题,搞个老半天,魏七夫妇俩心中所有的疑问终於有了解答--
原来铁生真实名叫尹玄念。一场阴错阳差,他们夫妇俩害人家分离了一年多,对大美人是保护过度,间接造成冷爷为此而疯了……。
他们俩是有听过不少关於冷爷丧妻之後的传言,不过,这冷爷也真奇怪,放任属下坦白告知他们夫妇俩此事,没有随便编派个理由来欺瞒,毫不忌讳娶男妻之真相曝光在他们眼前,甚至不在乎尹玄念现在是有名的铁生公子--画坛上的新秀。
「难道,冷爷不怕人言可畏?铁生的名衔一定会让冷爷受人耻笑,人们不知冷爷实际上娶男妻,流言纷纷会传说成冷爷疯得离谱,在樊楼抓了铁生才子当成自己的娘子……」待阿生走後,王若娇预测道。
「呵,瞧我们做了善事,却也误了事。不知铁生……不,是玄念被冷爷带回去之後会怎样?」
「人已经丧失了记忆,能接受冷爷吗?」
「娘子,你这不是白问。玄念那性子……真是令人担忧啊。」如果,当初他们夫妇俩没有鸡婆过度,或许冷爷早就找到自家的娘子了,就算玄念丧失了记忆,还是安全的待在冷爷的保护之下,玄念或许早就适应有个相公的事实。
「毕竟,两个男人要常相厮守一起,可不容见於这世代,不符合道德伦理。」
「只要顺从自己的心意,不用理会道德枷锁缚身,不也快乐似神仙。老娘可不信那套狗屁男人跟男人在一起是作孽的说辞。哼!」
王若娇靠在相公的身上,依赖多年,两人彼此了解与相爱,虽无孩子,生活和一般人又有何不同?
两人还不是过著柴、米、油、盐、酱、醋、茶的三餐生活,相公为谁辛苦为谁忙?他很了解,也感谢他的照顾,是一辈子的依赖呢。
魏七任由娘子赖在身上撒娇,早已摸透了他的性子,义无反顾的坚持跟他在一起,两人虽没有举行婚礼,仍是以夫妻相称,瞒了世人的眼,是该庆幸美娇娘天生丽质若似女子,身材是平了点,只稍多注意一些外观遮掩,却也无人怀疑过其性别。
「我已当玄念是自家人,不禁为他忧心,丧失记忆的他,能不能安於以前的一份归属?」
王若娇也没有答案,尽管忧心忡忡,人却是别人名正言顺的娘子,被带回去是应该的。「明天我想去找玄念,探视他过得如何,好不好?」
「好。我陪你去。」
夫妇俩决定了明日行程,两人各自梳洗过後,便上床歇息,时近亥时,门外传来敲门声,魏七起床开门,一看来人共有五位,除了心里挂念不已的尹玄念、怜儿和之前才认识的阿生,至於另外两人是……
魏七还没开口问,长得挺漂亮的小少年率先说道:
「这位大叔,真不好意思这麽晚了我们还来叨扰,因为我娘坚持要回您这里,我爹只好把我们都送来了。」
尹玄念刚踏上安心的所在地,立刻在门口对冷铁生下逐客令--「你可以走了。」像赶苍蝇似的,不想再见到他。
「谁说我要走,玄念,我是答应送你回来,不过可没答应我会马上离开。」说罢,冷铁生转头对阿生交代,「你先回宅院,明日再来接我。」
阿生得令,道了声「是。」便转头驾驶马车离开。他就知道,冷爷那可能轻易放过才刚找到的夫人,除非天下红雨。
尹玄念瞠然不已,木僵在原地,难以置信--疯男人当这里是他自家宅院啊,听他说的那麽理所当然,瞧他大爷耍派头一路往屋内走,也不想想人家欢不欢迎他这尊大爷光临寒舍?
魏七已经不需多问便知那全身散发冷然气势的男人是谁,他立刻迎上前去热络的自我介绍:「冷爷,我姓魏名七。您今日光临寒舍,若不嫌弃,请在此住一宿。」
「你真是上道,八成都从我属下口中得知我跟我那糊涂的娘子难分难舍,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算起来你是我娘子的救命恩人,收留他一年多,这份恩情,我一定还。」他在马车上就从娘子口中问出了有关这里的人事物,这名叫魏七的恩人是个老实人,刚从房内走出来的人,应该是魏七的娘子。
王若娇笑意盎然的点个头,虽不知刚踏入门来的男人是哪号人物,不过光是听他回头叫道:「玄念,你尽是杵在宅院大门喂蚊子干嘛,咱们的儿子跟女儿也陪你杵在那儿,莫非你今夜打算在门口过夜?」
闻言,王若娇已明了大爷的身份,视线探向门外,呵,明天不用出远门了,人回来了。
尹玄念的身子晃晃然,若没两个孩子扶著他,撑不了多久,他一定气昏倒……
魏七夫妇非常识相,明白有些事不用急在此时问出口,王若娇仅是说了句:「冷爷,您请自便,这屋子还有两间房,一间是玄念的,另一间是怜儿的,两个孩子可以安排睡一起,至於您……」
冷铁生笑了笑,他该睡哪儿,还需要明说吗?
魏七夫妇已经回房休息,留下另一对夫妇去解决私人问题,当然,他们今夜是睡不著,也不想睡,不禁好奇--房门外的那一对夫妇会发生什麽事?
10
「怜儿,带念生回房。」很冷的语气,明显透出一丝不耐烦。
吓,他是爹呢,一瞬变冷的语气令人不敢质疑,不敢违抗命令。怜儿立刻松手,赫然惊觉娘没有因她和冷念生的碰触而生气,那……
娘的脾气都针对爹了--「哈!」冷念生佯装打个哈欠,捂嘴来掩饰唇角所勾起的一抹笑,斜侧脸来偷睨了娘一眼--
人颤巍巍,还稳得住吗?
目测距离,确定爹来得及接住。呵呵……,娘快昏吧,这样爹才有机会跟娘生米煮成熟饭。
冷念生一手拎著包袱,一手拎著怜儿,催得急:「快快快,我困死了,快带我去你的房里睡觉。」不等怜儿回答,冷念生拖著怜儿进屋。先去占床位,不让娘过来挤著睡。
经过爹的身边,怜儿不禁担忧--不知道爹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
一股脑儿火气直冲脑门,又开始犯头疼;尹玄念浑身杀气腾腾,充满警戒的盯著那尊双手环胸,杵在大厅门口当门神的大爷。
来者是『相公』。然,这屋子不是自己的,他没权力轰人出去。主人还请大爷过夜,为什麽魏大哥、魏大嫂知道他跟冷爷的关系却一点儿也不讶异?!
『相公』要他回来有心理准备明明是为了这事,周遭的人却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见怪不怪?
转念一想:魏大哥、魏大嫂都认为怜儿称他一声娘是正常,如今多了一个『相公』,该不会也认为是应该?
尹玄念头昏昏、脑涨涨,更加无法接受这样的结果--回到寄人篱下之地,却引『郎』入室--
「玄念,你打算站在那儿到天亮吗?」大爷愿意奉陪,娘子想轻易的摆脱他是没门都没有!
人的脸色看起来真差呢,惨白得像个鬼……
黯然一叹,明日得请个名医来检查这糊里糊涂、搞不清楚状况的娘子到底有啥毛病?冷铁生索性走上前去逮人,没碰他,仅是低头看著满脸怒意,一双美眸出奇发亮的人儿,他问:「你额头冒的是冷汗,是不?」
赫!尹玄念倒抽了几口气,不理会他的问题,就是不想让他知道自己有病在身;关他大爷什麽事?
用那什麽眼神来看他……,尹玄念撇过脸去,当哑巴。
别想瞒过他的眼,娘子分明是身子不舒服,否则依他性子,早就气急败坏的开口叫他滚远一点,或是他自己滚去房里把门锁上不搭理。
看他要死鸭子嘴硬撑到什麽时候?
他们俩个就这样站著,等--
大爷有得是时间跟耐心,看娘子打算不理他到什麽时候?
尹玄念偷睨了他一眼,疯男人到底要干嘛?
明知道他不认帐,把人忘得一乾二净,孩子也愿意让他来抚养,究竟还想怎样?
『玄念,我喜欢你,好喜欢你。』--这句话一直窜出脑海来提醒,笑话……
想对他大声疾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