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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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娘杀人了……」怜儿看那被刺伤的手臂渗出血,吓得当场哭了起来……
「糟糕!爹……」娘好凶悍啊,简直把爹当恶人来杀。
「到底怎麽回事啊?」杨老板惊愕不已,这两人有深仇大恨吗?
萧孟海的脑筋转得快,冷静的观察出一个可能性--爷没认错人,是当家主母把爷给忘了,莫非……他摔楼时伤了脑子?!
铁生握著发簪没松手;冷铁生也没吭半声,他的怒意跟他的错愕僵持不下;冷铁生不肯松开双臂力道,只是讶然的盯著他,不在乎手臂的痛,在乎的是他为何下手伤他?
他从没见过哪个男人像他这麽厚颜无耻,当众非礼他,真敢!铁生柳眉倒竖,牙齿都快咬碎了,如果手上是一把斧头,绝对把人给劈了!加重手中力道,存心要他痛到放手。
这点小伤会在乎吗?
嗟!冷铁生撇撇嘴,很不以为然的想:他娘子太小看他了,受点伤算什麽,只要人在他身边,就是要他废了一条手臂也甘愿。
不过,他可真狠心,当众谋杀亲夫,真是不守妇道,分开了一年多,可以确定的是娘子不认识他了,把他忘了……。
「还不放开我!」他吼。
冷铁生轻笑,「呵,我不会放手。」
喝!这麽坚持不放,铁生气得要命,这男人还笑得出来,人八成是疯子!
萧孟海看俩人这麽耗下去也不是办法,「爷,您先放开这位公子吧,以免让人笑话了。」他提醒道。爷恢复了正常,一定会了解他话中的涵义。
呵,萧孟海说的是,他倒是喜极忘形了。虽不愿,仍说道:「放就放,我谅你也跑不了。」
冷铁生一松手,立刻拔出刺在手臂的发簪,撩起衣袍擦去上面的血迹,温柔的说:「发簪不是这麽用的,现在帮你别上,别乱动。」
他习惯发号施令,无视於他的怒瞪,硬是将发簪别在他发结,顺手掬起他的发,紧紧扯来握在他面前,不容质疑的说:「你是我的结发妻呢。」
赫!此话一出,铁生心下震撼不已,这男人说什麽鬼话来著?!
那麽理所当然,毫不在乎别人会怎麽想……
冷铁生挑高眉,一副大爷高兴的样,睨了娘子一眼,是一脸茫然的凝视他,还怀疑啊?
所有人皆当冷爷疯了,很彻底的疯了……;这会是接下来人们在酒足饭饱、茶馀饭後的新话题。
杨老板才不管冷爷有没有疯,光是刚才那幅画的劲道、手笔证实了大美人是铁生才子。呵呵……才子的真面目美得像仙女,冷爷要当他是自个儿的娘子是他家大事,他妄想的是得到铁生才子手中握的那张人物像。
铁生低首凝视画像,喃喃自语:「我是你的结发妻……是吗?」听他说得坚决,煞有届事……
内心有些动摇该相信他吗?
想不透为什麽自己失去记忆之後还能轻易的画出他,是不是他们之间有著什麽深刻的牵连……是不是……
他没有答案,也不想继续探究原因,过去的事已经过去,总归一句:他们现在是陌生人,不需有多馀的交集与牵扯。
「哼,我想你是搞错对象了!」把画丢上桌,铁生拿起砚台,甩手将墨汁一泼,晕染在纸面,糊了纸上的冷面孔,否认他跟他之间的任何关系,本公子不记得有这麽一回事,头痛愈裂也想不起来,一股恼的火气倒是不小。
杨老板白眼一翻,又搥胸顿足不已,「啊!铁公子呀,你好歹也把画留给我证实您的身份。」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仿画、仿人,欺骗世人的眼……。邀请函题的内容像是讽刺--他本名叫玄念是吗?
不管自己叫什麽,铁生也好,玄念也罢,总之--他都不想跟他有任何牵扯。
「娘,我们赶快回家好不好?」
「好。」铁生低头凝视孩儿惊慌的神色,可怜兮兮的令人不忍。他的失控造成了怜儿饱受惊吓,要赶快离开这是非之地,画清界线,从此不再来。
晚膳可以回去再吃,至於这里,他是一刻也不想多留。铁生握著小孩的手绕过冷铁生的身旁,母子俩人在楼梯口被庞然的身形挡住了仅存的去路。
「呵,想回家了是吗,这是应该的。」冷铁生双手环胸,很无赖的说道:「宅院里少了你还真不像个家,我马上带你回去。」
喝!「你是什麽东西!」铁生抬脚一踹,看他会不会就此滚下阶梯,少来妨碍他的去路。
冷铁生眼明手快的扣住他的腿,故意抬高使他重心不稳,听他瞠然惊叫--
「啊!你要干嘛?!」
怜儿已跌倒在地,而他整个人也快像倒栽葱似的撞上地面,「该死!」他骂。
「我不就扶著你了吗。」娘子真凶。冷铁生早有准备伸出一手住他身後,只稍一施力,顺利将人甩上肩头。留下小的直接交代给儿子。「念生,丫头交给你了。」
一阵天旋地转,铁生只见发丝晃晃然的甩动,挡了他的部分视线,他没看见怜儿,心慌意乱的喊:「你要带我去哪里?混帐!快放我下来--」
「你这不是问废话吗,会说话了,还是没长进,尽说些废话来气人!我当然是要带你回家啊。」他说的理所当然。
冷念生赶忙探出头来在楼梯边喊道:「爹,我会带丑丫头回家,您慢走啊,小心别让娘跑了。」自投罗网就不能再放手,这个娘若是跑了还得了,他可不想当个没爹、没娘、没人要的孩子。
冷铁生旋身抬起头来骂道:「臭小子,老子哪需要你交代,娘子是我的,你搞清楚,我怎可能让他长出一对翅膀飞了。」改明儿得差人将宅院的围墙筑高,以免娘子爬墙去,呵呵……冷铁生终於恢复正常本性。
铁生闻言气得脑冲血,脑袋快要爆炸,人也快要爆炸,这一大一小的家伙绝对有病,还是严重的疯人病!
冷铁生将人扛出大门外,属下马上牵来坐骑,把人丢上马背挂著,他警告:「再乱动,我就把你捆起来。」
大爷一跃上马,铁生身体软软的滑下马匹,人还没来得及跑开,冷铁生大手一捞,把人抱来身上坐好,俩人面对面,冷铁生对他惊愕不已的表情,笑道:「玄念,你还是乖一点别乱动,不然……」话没接下去,只不过把人压来身上紧贴,「你了解了吗,别让我控制不住,就在马上要了你……」
「啊!你不要脸!」铁生气愤的张口就咬,牙齿陷入肩膀的肉里嚐到了血腥味,仍是没听他吭声半句,默默承受他愤懑之下的伤害,为什麽……
冷铁生低头凝视他发泄怒气,强掳他就范是卑鄙了些,但是,他是他名正言顺的娘子,抚摸他的发,随他高兴咬他不放,他安抚道:「玄念,我喜欢你,好喜欢你。」
说罢,他「驾」的一声,抱著娘子率先扬长而去--
5
冷铁生将人带回宅院立刻引起一阵反弹--
「啊!爷……您带女人回来?!」阿青的眼睛瞪得比铜铃还要大,实在不可置信!这宅院里,三天两头就飞来蝴蝶、蜜蜂来沾蜜,爷大不了都是一副失了魂的盯著人看,可没见爷对谁下手,更别说抱人了--
现在,爷手里抱得是打哪来的野女人啊?
小少爷若是知情,一定会气死的!
过来牵马匹的阿生可不这麽想,他认为爷是个正常的男人,带女人回宅是应该的。何况夫人失踪一年多,恐怕是永远都不会有好消息出现,爷为此而失常了好几个月,他们已经有多久的时间没看见爷这般笑脸迎人,一副人逢喜事精神爽的模样--虽然那脸上的笑容有点诡异,不论怎麽瞧都不太习惯……
爷把人呵护在怀里,那一头的黑发遮掩了人儿的容貌,天色昏暗,瞧不出是哪个楼里的姑娘,爷最近迷恋粉蝶姑娘的气质,爷该不会选择了粉蝶姑娘吧?
阿生不禁摇了摇头,旋身轻叹气,黯然的牵著马匹走,沿途在想:小少爷能否接受宅院里或许从此会多个女主人?
转念一想,只要爷的生活能够快乐些,人活得有精神,小少爷久而久之会习惯别人来取代他心目中的娘。
冷铁生的全副精神都放在娘子身上,哪还有心思去理会阿青刚才问了什麽,他随Kou交代:「阿青,快去吩咐厨娘弄些吃的来我房里。」
「喔。小的知道了。」
瞧爷那什麽德性啊,手里抱的野女人八成是个狐狸精,把爷迷惑的笑兮兮,比爷失了魂还要令人不习惯。嗟!
阿青正关起大门,手里的门闩快要横上,岂料「磅!」的大门被踹开,他来不及闪开,迎头撞上,跌得老远一屁股摔到地上,嘴里「唉唷……」的叫,抚著七晕八素的脑袋搞不清楚状况--
听见小少爷在叫:「丑丫头,你还咬著我不放,要不是看在娘的份上,我绝对会揍得你满地找牙。」
怜儿抓著冷念生的手臂更用力的紧咬著不放,大眼睫毛挂著两滴泪,万般委屈的想著今天的遭遇--冷冷的大爷把娘掳走了,这个坏东西带她跟著回来还一路威胁、恐吓要把她丢在路边喂狼群,好可怕……
「你这爱哭鬼咬人好痛啊……」冷念生甩不掉怜儿,又不想打女人,只好忍痛咬牙的骂:「你这麽泼辣,娘一定是被你带坏了才会那样凶爹!」他一定要把丑丫头和娘隔离的远些,爹的性命才会安全有保障,娘也才会温柔又体贴,一家子就能够和乐融融。
现在,他就委屈点,先收拾这爱哭的丑丫头,手痛嘛痛死了,丫头嘴里有几颗牙,他会是世上最清楚的那一个人,只要他没被咬死的话。
冷念生很有男子气概的想--天将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累其体肤……
嗟!冷念生一路拖著怜儿回房去,本少爷今晚睡地板没关系,床让给丑丫头睡。他要好好监视丑丫头的一举一动,千万不能让丑丫头去破坏爹和娘培养感情。
走了几步,冷念生回头对仍坐在地上的阿青交代:
「阿青叔叔,麻烦你等会儿差人送晚膳来我房里。」丑丫头的嘴里该塞点好吃的食物,才不会啃他的手臂肉。
「喔,我听见了。」
阿青从地上爬起来,将大门关好,然後走去厨房,嘴里咕哝著:「爷的手上抱著一个狐狸精,小少爷的手臂挂著一个爱哭鬼,今夜他们父子俩在到底搞什麽啊?!」
冷铁生小心翼翼的将人放在软褟上,坐在床沿俯身凝视娘子睡得不醒人事,伸手为他拨去散乱在额际的发,掌心沿著柔嫩的脸颊轻抚至下颚,微抬高令他魂牵梦萦的脸庞,落唇舔去瑰色唇瓣所沾染的血渍,带他回程途中,他松了口,身体也软软的没了挣扎,体温偏低,像似昏迷……。
听他呼吸变得薄浅,担忧他是不是伤後留下一些後遗症,是需要请个大夫来诊断才能令他放心。
庞然的身躯轻压上纤弱的身子,眷恋他的气息,淡淡的书卷气……
不禁无奈的叹了气,他的脑子忘了他,彻底的忘了吗……如果人醒来之後,不会让他这样碰他以及靠近吧。
没他在身边的日子,他是怎麽过的?究竟住哪里?谁照顾他?
杨老板似乎知情……
冷铁生感受到怀中人儿动了一下,是快要醒来的徵兆,趁他尚未清醒,薄唇在粉嫩的脸颊偷香,真郁卒……有娘子却碰不得,他若是知道他想干什麽,一定会去厨房拿菜刀来砍了他吧。
尹玄念眨眨眼睫,似水瞳眸映入陌生环境的第一画面--床顶。意识到自己躺在床上,身上有重量压得胸口难受,撇过脸去碰上了温热的触感,定眼一看--喝!疯男人的脸庞枕在颈项,发出低沉的嗓音在耳畔问道:「饿不饿?先起来吃点东西才会有力气对我发火。」
「啊!」尹玄念微张嘴,赫然想起自己出了什麽事,被男人强掳上马,之後……喝!他气昏了……
霎时,他浑身一僵,头部仍是隐隐作痛,不似先前那般难受,火气消了不少,情绪逐渐稳定--
眼一眯,衡量所处的状况;识时务者为俊杰;脑子活络的思考、心下盘算该不该做徒劳无功的挣扎?
魏大嫂是教过他几招擒拿应付一般人靠近,若是和这疯男人动手,光是身材上的差距,他绝对打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