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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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明是放在胸前衣襟之内,此刻却感到花簪刺在心口,闷闷的痛着……
一股气隐忍憋着、憋着、再憋着,这女人去过他的书房干了什么事了?
她又是跟谁去的?
还是单独一人?
满脑子有许多问号都快要挤破头,尹玄念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暗吸了几口气来勉强稳住即将发作的脾气,他不愿打草惊蛇,随口抛下一句,「我没事。」然后头也不回的走人。
媚娘从未遭受过这样的无礼对待,因为不论是哪个男人见到她,都经不起她的勾引,三两下就能轻易的拐上手,唯独--
这不像男人的男人敢赏给她脸色看,媚娘轻「哼」,碎道:「啥啊,人出名就了不起了吗,说到底,不过是个满足不了男人、也上不了女人的花瓶……。」
尹玄念去交代春花将凉亭内的物品全部收到他的房里去,之后便藉由巡视马厩确定了所见之人的神韵没被他画错--
这男人的眉眼几乎和他的孩子如同一个模子印出来的。尹玄念自然的联想:
儿子究竟有没有亲人?
他从未跟男人聊过孩子的身世,听男人提起儿子和他一样都被坏人抓去,孩子会不会怨他这个娘没尽到保护的责任?
如果,孩子在这世上尚有亲人存在,他会不会哪天跟亲人回去而不要他这个娘了?
尹玄念不禁垂首叹气……。喜欢男人的心情令他变得多愁善感,愈来愈在乎周遭所发生的一切;在乎男人、在乎孩子、更在乎平凡的生活会变调……
走出马厩外,尹玄念抬头看了天色,是该去接孩子回宅。
早已习惯了平常这时候出门,带着儿女回来之时,春花已将晚膳所需的材料准备妥当,而他也乐得在厨房洗手做羹汤。
然,晚膳时间,大爷通常不在宅院,他是个大忙人……
「娘,您走错路了--」冷念生在路口提醒道。
「是啊,」怜儿也一并纠正:「左边的方向是要往市集里去,我们要走右边才是回宅院的路。」
娘八成又犯迷糊;冷念生和怜儿均这么想。
尹玄念低头看着两个孩子的脸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是取笑他胡涂吧。
他很不以为然的说:「我可没有走错路,我想去找你爹回来,然后一家子好好的吃一顿饭。」
说罢,冷念生和怜儿异口同声的笑说:「好。」
于是,母子三人来到樊楼外,冷铁生和阙不偷正好走出大门口--
锐利的眼一瞬停驻在绝色的脸庞,冷铁生怔然不已的看着娘子走来身前,略显冰凉的手穿过他的指节,不需言语多问些什么,冷铁生任他牵着离开--
阙不偷在他们身后嘀咕:「爷,我们还要去钱庄对帐,你怎二话不说就走啊?」
等了会儿,没人搭里,心想算了!阙不偷转身回去找萧孟海,嘴上不禁又嘀咕:「这讨人厌的差事,得拖人下水一块去。」
追妻。。。60
冷铁生打从被娘子牵著走回宅院就是处於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不禁纳闷,娘子变得既乖巧又贤慧,用晚膳的时候会帮他夹菜;去沐浴的时候,娘子还会拿衣服给他。
到底是娘子吃错药了?
还是大爷在作梦?
即使如此,他仍不忘叮咛:「玄念,你喝药了没?」
蠢男人……
尹玄念在相公身边坐下,斜侧著脸庞对著冷面孔,美眸一瞪,终於不耐烦的说:「你到底要问几遍?我刚才把药膳都喝了,你不也亲眼看见?」
搞什麽!
这男人根本就是心不在焉……
用饭不会夹菜,去洗澡也忘了拿衣服,倒是很罗唆的要他喝药、喝药……再听到药,他都快吐了!
感到有些不满,今夜他没给他一颗糖吃。燃烧著两簇火焰的美眸原本注视男人刚毅的整张轮廓,随著火气渐消,目光放柔也愈来愈缩小范围,最後停在男人的薄唇,不由自主的缓缓贴近,在能感受到对方温热气息的距离停下,问:「铁生,我的书房少了些东西,是不是你拿走了?」
「嗯。我拿了画和几本书,就收在五斗柜……」冷铁生边说边贴近映入眼底的两片粉嫩唇瓣,想要一亲芳泽……
他缓缓靠近;他渐渐退却,两人的唇接触不到那份亲密。
尹玄念转过脸来,看著桌上的天伦图,他语气平淡的问:「这幅画你想挂在哪里?」
「我们的房里。」
冷铁生的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受伤的情绪,睇凝著他,猜不透娘子明明对他好,适才甚至在引诱他似的,可转眼又拒绝得彻底……
伸出手为他拨去散在前额的一撮发丝,那挡住了他看图的视线,也遮掩了他想将他看得仔细。
「念生有没有其他的亲人?」
「尚有一位叔叔。不过,念生不愿提以前的事,玄念,那孩子受过伤害,所以别去揭开他的伤口。」
「嗯,我懂了。」尹玄念犹豫了半晌,才转过头去注视男人,眼神会对他露出无限怜惜的男人不会背叛他的,「我的书房有外人来过,不知是不是贼?」
一支梅花簪在娘子的手心上,是摊给他看证据。冷铁生不禁冷笑,「我终於懂了。」
老大不爽的抽起梅花簪,一瞬射向门口,「喀」!
甩开那令人恼的东西,他得抓贼了。哼!「玄念,我只要你而已。」冷铁生郑重说明。
尹玄念的手心空无一物,搁在心头的不舒坦也随之烟消云散。美眸迎视他坚定的眼神,如磁铁般,一瞬进入彼此的灵魂深处--
冷面孔与绝色脸庞逐渐贴近,自然的索求两人都想要的亲腻;唇舌交缠,吻得浓烈,无言的传递彼此的心意……
一吻结束,尹玄念自晕眩中恢复了些许意识,星眸半闭,男人的脸庞正厮磨在耳畔,轻呵气,感到麻痒……赫!他眨眨眼睫,这才惊觉已经躺平在床上,男人就压在身上?
冷铁生不安分的手一一挑开他的衣扣,对他耳语:「玄念,我想要你……乖一点,我尽量不弄痛你……」
尹玄念一瞬羞红了脸,微恼的把男人推开,撑起上半身,骂他:「我没有你想像中的不中用,你不用忍……」他撇过脸去,尴尬的要死……
呵,冷铁生的唇扬起一道弧度,原来太小心翼翼的对待会被娘子抱怨的,两手一扯,「撕--」乾脆把碍事的衣裳都撕了。
「啊!你干吗?」
尹玄念的脸色丕变,手抓著那些称之为破布的东西,骂道:「混帐!你是蛮子啊。」他瞪著男人,一时之间倒是忘了自己一丝不挂。
眼前的猎物粉粉嫩嫩的实在好可口……。冷铁生大手一抓,固定住娘子的双腕,那些破布正好派上用场,绕了几圈,三两下把人儿搞定了,这下插翅也难飞。
喝!
尹玄念瞠大美眸,不可置信转眼发生了什麽事?
他简直像只待宰的羔羊落在男人的手上,还是自己亲自下口喻随男人为所欲为……
「你你你……」他好想咬掉自己的舌头算了!
男人精壮结实的身材随著衣裳被抛下床,赤裸的展现眼前,天……他感到口乾舌燥,想喝药解渴……
冷铁生噬人的眼神在娘子身上穿梭,由他迅速窜红的脚指渐渐往上移,大掌轻触那滑腻细致的肌肤,缓缓府下头来,唇随手走,在他身上点火……
「啊……」尹玄念猛喘气,双手被缚,无法自由活动的推开男人,只好伸来嘴边捂紧自己,不让腻人的呻吟流泄出口。
冷铁生抬头瞄了娘子一眼,又来了,鸭子嘴硬得很,叫给他听会死啊?
坏心一起,他置身在娘子身体中间,分别一左一右岔开娘子的腿,果然惹来他的惊叫--
「你干吗?!」尹玄念心慌意乱的不知如何是好。可不可以乾脆一脚踹男人下床去?脑子虽这麽想,实际上,他根本全身发软的做不到……
身上不断冒热气,胸膛剧烈起伏著,心脏都快要弹跳出口,眼看男人只稍一个动作,就令他浑身引起一阵颤栗……
「啊……嗯……」
尹玄念的视线迷蒙,湿润的眼逐渐看不清男人的头埋在他的双腿之间做什麽,昏然的意识仅剩男人的唇舌不断挑逗、取悦著自己,渐渐将他带领至灿烂的迷情境界……
冷铁生屈起他的腿,挺身一顶,将自己没入娘子的体内,天!他好紧、好热……
两人结合的天衣无缝,冷铁生双手紧扣他的腰际,欲望迫切的索求著、撞击著,霸道的攫取属於他的甜蜜滋味。
「嗯……」尹玄念双臂圈锁住男人的颈项,身子瘫软无力的任其摆布,在男人宽阔的怀里晃,意识昏昏然,陶醉在麻痛与甜蜜的边缘,十指紧紧抓住男人的背,时至半夜才松了手……
追妻。。。61
冷铁生感到非常满足的凝视怀中人儿,昨夜就像历经一场春梦,每当两人亲昵过后,他总会有这种感觉,说穿了,就是怕失去他……
尹玄念兀自睡得昏沉,冷铁生下床来,踱至内室桌缘,昨天他并未看的真切的天伦亲子图跃然映入眼底,那--
他笑的灿烂,娘子的画隐含了多少的情意在里面?
此刻,他才真正感到踏实,一颗心不再悬空,很确定的是--他也想陪他一起到老……
冷铁生走到门口,拔下入木三分的梅花簪,双眼一,思忖:真是不知好歹的贼,到书房去是想偷什么?
答案其实很简单,不过是要偷值钱的画而已。
看来,女人守不了寡,想爬墙了?
若没这心思,他不懂谁会蠢到做贼之后,还留下来等着事迹败露。呵,冷铁生的薄唇勾起一抹冷笑,要画是吧,他就放手让贼去偷,只要能把鬼给引出去,这所翟院会干净些。
「叩叩叩--」
冷念生和怜儿迟迟等不到娘出现,索性前来敲门--
当房门开启,他们的爹板着一张冷面孔,问道:「你们两个就一定要来破坏气氛是不是?」大爷仍沉醉在五彩缤纷的梦里;娘子信任他,喜欢他,重点是还随他摆布,意犹未尽……
「啊!我一时没想到……」冷念生转身,双手一推,「怜儿,你先去走廊外边赏花,等会儿,我就去找妳。」
「喔。」怜儿单纯,以为爹和念生哥哥要谈私事,不让她在场。
「你怎不去赏花,等老子……」
冷铁生的话还没说完,儿子已经一溜烟儿的从门缝挤进房里,听他嘀咕:
「我要看娘的画嘛,春花说娘画了咱们一家四口,我昨夜可不敢来打扰你们。」少爷也听春花说,书房出了贼的事情。
冷铁生没有赶孩子出去,雕花大床的纱帐遮掩了床内春光,孩子的眼睛也不会放肆乱瞄,他倒是不担心娘子的春光外泄。
「爹,这支花簪是贼的?」冷念生看着桌上的证据,他明知故问。
「嗯。」
「娘没跟你闹得不愉快?」这句话也是明知故问,瞧爹的脸色就知道--如沐春风的男人,没有被娘踹下床去外面喂蚊子。
「他信任我。」冷铁生不避讳跟儿子谈私事。
冷念生看着桌上的天伦图,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抬起脸来跟爹说声:「我很感激您收养了我。」
「念生……」
冷铁生看孩子闪出门外,不禁纳闷--这孩子在感伤什么啊?
冷念生冲到回廊边,一瞬跃下阶梯,低着头,愤恨的情绪逐渐扩张充塞至整个胸口,双手紧紧一握,恨不得可以把人给掐死……
待恢复了情绪,他抬起头来,冷冽的眼神瞪向马厩的方向--
怜儿愣在原地好半晌,她这两天看到念生哥哥露出这种眼神不下数次了,莫名的,她从以前就不认为念生哥哥单纯、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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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在孩子和相公都出门之後才悠然转醒,意识仍是处在茫然的当口,赫然想起每天的例行公事,脑中顿时清醒,一瞬揪著床单跳下床来--
「啊!」
踏地不稳,整个人往前倾,眼看就要摔到地面,一瞬被人勾起,贴上了硬梆梆的胸膛,愕然抬起头来,冷面孔凑近,笑说:「你拖著被单做什麽,床边有摆放一套衣服,难道你没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