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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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铁生没搭里他,来回提了两趟水之後,两手空空的来到娘子眼前,人还杵著不动,是等他的回应--
大爷很认命的瞧娘子脸色过生活,也挑明说:「你到现在还搞不清楚我来干什麽,不过要你省点力气做些杂七杂八。」
「别当我是病人。」尹玄念坚持要他明白自己并非脆弱,不过有头痛的老毛病罢了。
娘子糊涂的很,冷铁生也要他弄清楚--大爷巴不得他健康无碍。他说:「你别恼我,我只不过和你分工合作经营咱们的家,我主外,你主内,这样很公平。」
尹玄念不以为然的反驳:「我也是男人!」他不喜欢他将他花瓶似的。
冷铁生可不甩他是男是女的性别,他坚持以见--「你别忘了我是相公,理当负担粗重的活,你若是不服气,何不把力气花费在我身上,今夜我想要你。」
「啊!」尹玄念张大了嘴,无声。
冷铁生面无任何表情的瞧娘子一瞬靠著墙面,花容失色……哼!双脚无力了吧。大爷很清楚他病得不轻,气死人的本事和毛病不少,是该好好治治--不知这招有没有效?
男人把话说得明白,毫不避讳……。尹玄念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反应,身体本能的吓傻……
然,待脑子渐渐活络,会思考--「刀呢,春花放哪?」他之前找不到菜刀来切菜,所以烧热水……
现在--
两脚终於可以移动,尹玄念在大爷面前落荒而逃去厨房,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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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哆哆哆哆--」尹玄念一股作气把菜切得细碎,肉切得细碎,通通搅拌在一起,加点佐料可以包成什锦水饺--「喀!」一把菜刀亮晃晃的好不引人注目;它斜立在砧板上,发出万丈光芒。
春花躲在角落,吓得发抖--
「夫夫夫……人,您要做……什麽菜?」
尹玄念斜睨著春花,美眸发光--狠戾。脑子思忖--如果可以,绝对是做成|人肉叉烧包!上等肉,要结实有弹性,吃起来的口感才好……
他面对现实;砍不了那尊大爷,不能上演谋杀亲夫,好生懊恼--手脚发软,心也软--开启一道缝,让大爷光明正大、趁虚而入,他一定是吃错药……
目光移向正另外闷煮的中药,哼!那里头加了什麽令人昏头转向的东西?
大爷的心意在里面,热昏头了,才会说出露骨的要求--该怎麽办?
「春花,杆些面粉,做水饺皮。」仅能想到先满足大爷的胃口,撑死他再看著办。
搁下搅拌好的肉馅,尹玄念闷著满脑子烦恼,走出厨房,去沐浴来淹死自己算了!
这样算不算以死谢罪?
夫人一离开,春花马上把菜刀收好--天……好可怕的夫人,果真病入膏肓……
伺候一家子大小吃完水饺,孩子连连称赞:「娘的厨艺真好,水饺馅肉好嫩、好吃。」
「那就多吃一点,然後安份的上床睡觉。」弦外之音说给大爷听。
冷铁生没吭声,『美味』当前,动不得,仍饿得要人命……
娘子一脸肃杀之气,生什麽闷气?
眼看气氛不对,春花赶紧带著孩子离开,避开爷和夫人之间的暗潮汹涌,今夜不安宁,谁会被摆平?
尹玄念趁大爷滚出厅堂,他也闪人--到书房。
掌灯踏进门来,环顾四周,书房布置的非常雅致,桌案上的文房四宝一应俱全。放下灯之後,他受到一幅画吸引,踱上前,墙面挂著一幅天伦亲子图--
随即一眼认出,来自於他的手笔。但,画风和现在相较之下略显有些差别,不禁思忖:以前,画这幅画的时候,究竟是端著什麽样的心情?
他是不是过得很幸福……
尹玄念神色黯然的垂下臻首,墙上的字画简直是讽刺--幸福就在眼前,伸手触及,他有资格抓住、拥有它吗?
摊开手心,被紧紧握住的时候,一切都是那麽理所当然,感觉不排斥,他躲什麽?
实在不愿承受藏於心里的一份愧疚,是继续活受罪……如果有勇气跟男人坦承他已经不洁的事实,会不会被休了?
登时,呼吸一窒、心下一凛,那两个孩子会没有娘,而他会失去所有变成孤零零的一个人……
尹玄念不知所措、慌然失魂了好些时候,有人踱至身後都没察觉--
冷铁生然不语,心知肚明人儿在躲他--到底为什麽?
明明都肯让他接近与牵手,那麽他还躲什麽?
猜不透……
抬手抽掉他别在脑後的银色发簪,随手丢上桌,「匡当」一声在室内响起,惊醒了眼前人儿--
朝思暮想的绝色容颜回了头,不意外见看那瞠眼露出惊恐的神色--怕极了大爷?!
妈的!冷铁生暗咒一声,眉心一拧,是懊恼的纠结,开口乞求他--「别怕我……」
「你……」话未完整说出口,男人的唇落下封缄了所有,一瞬掉进柔情漩涡,尹玄念整个人僵直的像根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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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玄念微启的檀口被大爷的唇舌所侵占,闭上眼,轻咬了冷铁生的舌头,以示他的拒绝。
舌头吃痛,冷铁生立刻离开,冷面孔和绝美的脸庞保持一些距离,瞧娘子浑身颓软的跌坐在地,往后挪了几步之遥的距离,抿紧的唇瓣不说话,爬起身来跌跌撞撞的闪出门外--
无言的伤人……。冷铁生僵在原地,神色黯然,没追上前去,视线停留在墙上的字画--
真讽刺!天伦亲子图是他以前离开之时所留下的字画,他认为这幅画的涵义是他内心的奢望,但是现在,证明根本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幻想……
他表面接受他,内心却不要他--多么矛盾的给予期望,再让他跌入失望……
冷铁生拿起桌案的银色发簪,冰凉没有温度,他之前被摔过的心尚未愈合,此时更碎……。
不知如何是好,无法坦承又害怕面对,他逃得远,心慌慌的躲在树丛里,不敢回去。
已经分不清楚东、南、西、北的方向,仍不熟悉宅院地理,视线所及既模糊又一片黑暗,今晚该不会真要在此喂蚊子,尹玄念暗恼不已的暗咒:混帐、该死、可恶!是哪个王八侵犯过自己……
把脸埋进双膝里,披头散发流泄于地,这副模样根本就是胆小鬼,不知大爷会不会来抓他回去审问?
万一,他逼他或使用酷刑要他说明白……喝!尹玄念心下一惊;就算会被打死都不能从实招来他是带罪之身,他要孩子在身边,至于相公……也继续留在这里,好歹会帮他劈柴、提水等等……。
大爷对他的好与体贴,他知道……
尹玄念搂着双脚蹲到脚酸麻几乎没了知觉,不见大爷出来寻他,不禁感到有些怅然……
他总是阴魂不散,怎这回例外了?
转念一想:这样也好,他可以松口气……
蓦然,树丛里传来细碎的呻吟,似在忍受极度的痛苦,尹玄念不确定自己有没有听错,想一探究竟的好奇心使然之下,加上怕被大爷逮回房,他趴着身子,四肢僵硬的循声音方向悄然移去--
「啊……嗯……快,用力一点……」
「噢……」
尹玄念仔细聆听,愈觉不对劲儿,那是发出暧昧呻吟的女音和男人的……乍然惊觉自己听见了什么--吓!尹玄念猝然停止爬行,不敢再接近。
活络的脑子立刻过滤宅院的所有人物;他们一家四口和俏寡妇母子总共六人而已……各三个大人,三个孩子……然,他在这里,那树丛里正在亲热的男女不就是……喝!尹玄念的脑子顿时想到孤男寡女、欲求不满、一拍即合……登时呼吸一窒,心肺堆堆堆的塞满了炸药,快爆发--
不自觉的站起身来,黑暗之中,他披头散发,面目寒憎,那一身白衣飘然的提醒他人自己存在。
「啊--」上一秒才发出暧昧呻吟的女音这回发出尖叫--
她双手紧扣在男人身上乱抓,男人以为她已经欲仙欲死达到高潮,遂下腹欲望更用力的捅着身下的女人,「噢--」发出低吼,他也爽到快达到极乐的境界--
这女人真有一套来诱惑男人,他经不起她的挑逗,两人在外边就地干起来……够刺激……
她看见白衣「鬼鬼鬼」的喊,大腿根部被男人狠狠撞击,仍是发出销魂的呻吟--
「嗯啊……啊……有……鬼啊……」
无耻!尹玄念再也听不下去一对男女做出为人所不齿的勾当,不屑的撇过头去,咬牙、怒气冲冲的离开。
尹玄念希望适才所见是假,大爷依然在书房,不然就是在卧房,他到了两个地方寻找都没见到大爷的行踪,该不会还压在俏寡妇的身上?
「龌龊!」尹玄念碎骂。回到书房外,索性坐在门口等待--大爷该给他一个交代。
他拒绝他求欢,他就去乱来,真过份,偷腥也不会擦嘴,他以为他是男人就不会介意吗?!
可,他介意的要死……
尹玄念提袖猛擦被男人吻过的嘴,磨擦的快破皮都不肯停止举动。
「你在干什么?」
呃,尹玄念仰起脸来,瞧大爷摆什么臭脸来给他看?脸色更沉,体内埋了一堆炸药,不答反问:「你刚才去那儿?」骗骗他也好,很驼鸟心态就是不想听见他亲口说出--大爷找乐子快活去。
「我才要问你去哪?」怎弄得一身脏兮兮,在地上滚了一圈是不是。
「你还敢问我,你你你……」倏地住了口,垂下头,不点破被他撞见了什么好事,反正当事者心知肚明。
「我去冲冷水。」浇熄身体燃起的欲望,不然,他怕自己把持不住强迫他。
「走开!」尹玄念怒喝:「你别以为冲了冷水澡之后就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我警告你,从今以后,你离我远一点!」
冷铁生万万料想不到--娘子为了一个吻而如此反应激烈,气得七窍生烟,凶得在赶土匪似的。
话一出口,尹玄念就后悔--他有什么资格骂他、怨他、生气……自己又高尚清白到那儿去。
尹玄念在自我厌恶和厌恶他人的状况之下,旋身冲进书房,「碰!」的关上书房门,跟大爷保持距离,他们谁也不欠谁了--
冷铁生试着推开门,尹玄念抵死压住门板,不让他进来。
「你滚!」他在屋内轰人。
冷铁生的火气也冒了上来,但是理智不断克制一脚踹开房门的冲动,怕伤了他。
「玄念,把门打开,你在恼什么?」冷铁生耐住性子问。
「走开--」尹玄念巴不得大爷快滚!他恼什么?
他们互不相欠--他究竟还恼些什么?
正视这个问题,终于发现--自己莫名其妙喜欢大爷了……
尹玄念的身子靠着门板颓软下滑,脸庞埋进双掌,不断埋怨自己没出息,在吃醋……呛得心里发酸,头发疼……
冷铁生坐在门口,仅能无奈的叹息--娘子的心;海底深。那坏脾气发得火侯猛烈,不知会不会又泛头疼?
不管他听不听得进去,他交代:「桌案上搁着药,差不多都凉了,你快去喝。」
尹玄念闷不吭声,当作没听见;大爷的心意--不愿领情!
得不到一丁点儿的响应,冷铁生也不打算离开,默默的守候在门外,等待--
直到夜深露重,门里、门外,两颗心渐渐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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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头昏脑胀,快痛死……
搞什么,为了外面那尊门神来把自己搞得惨兮兮,大爷表现出对他好,所图的究竟是什么?
八成是太无聊,当他是傻瓜继续玩弄,他以前怎会求男人来娶他?
哼!一股恼儿的火气冲上云霄,头发一根根的竖起--仍气炸!尹玄念伸展僵硬得四肢,又麻又痛,更火大--
不甘示弱,他勉强站起,每走一步,脚底似有千根针在扎,两条腿不听使唤,整个人摇摇欲坠的移到桌案边,终于坐上了椅子,等全身的麻痛渐渐消失,手脚活动自如,他开始着手整理自己的一箱物品,不愿使用大爷的东西。
将文房四宝一一放好,磨些墨汁,提笔在纸上写下一份苍劲有力的休书